郭勤守大眼睛陰沉著,像狼一樣四下打量。
“看來,這廂房裏估計也沒有了,你說說你,一個前清留下來的奴才,作為老公公,你不扒灰,對得起誰呀!”郭勤守嘲諷的罵了一句。
不爽的站起來,拿著手裏的鋼筋,走向最後的廚房。
求實話,郭勤守是不相信的,門前的倒坐房他之前就看過。
怎麼形容呢,逼仄的厲害,也就不到十個平方,還要刨除爐台的麵積。
屁大點的地方,別說藏東西,就是撒泡尿,都有可能把整個房間的地染黃。
走進廚房,郭勤守隨意的走到灶台前,打算用排除法,先排除這裏的嫌疑。
至於為什麼,很簡單,地道戰看過嗎?
那是老片子,可卻是真實的取材。
萬一,老關頭這灶台是假的,大鍋底下,也有一個洞口呢,就像郭勤守家靜室裏那個密室。
所以,郭勤守毫不猶豫的把大鍋扔出了廚房,看著燒過過的灶台,還有燒剩下的灰燼。
郭勤守嫌棄的撇了撇嘴,然後拿起鋼筋,在煙台裏四下亂懟。
“邦邦邦!!”
聲音很實在,爐灶底下的地麵是實地,沒有空間。
“呸,晦氣!”
嫌棄的站起身,郭勤守把目光放在了地上。
地麵鋪的是金磚,一塊塊紫青色的磚塊,被外邊照進的陽光一晃,還特麼金光四溢的。
金磚,可不是金子做的磚塊,而是用特殊手法燒製的青磚。
敲擊有金鐵之聲,結實耐用,還賣相極佳,早年宮裏的地麵,大多就是金磚鋪地。
達官顯貴也多有效仿。
“不對,這裏有問題!”郭勤守神色變得認真起來。
剛剛的正房還有廂房,地麵雖然鋪的也是青磚,可卻是再普通不過的大青磚,質量一般。
而這一個倒坐房,還是燒菜用的廚房,莫不是怕油煙不好清理?
快別逗了,就這金磚,現在基本絕跡,放在未來,品相好的甚至能被收藏。
打死郭勤守,他也不相信這麼荒唐的理由。
蹲下身,郭勤守小心翼翼的觀察地麵,然後用鋼筋,一點點的敲擊著。
“當當當!”
“當當當!”
一塊,兩塊,十塊…
直到全部敲完,郭勤守也是毫無所獲。
不信邪的郭勤守,幹脆一狠心,把金磚一塊塊的都給起了下來。
地麵是夯土層,瓷實,沒有任何異常,夯土的顏色也統一,不是後來回填的。
這下,郭勤守鬱悶了。
至於棚頂,一個廚房,老關頭並未吊棚,所以,一目了然。
站在夯土層上的郭勤守,麵色相當難看。
“媽的,老家夥不會是有別的住處吧?難道,我的把這一條街給抄了?”郭勤守眼神明滅不定。
抄了老關頭一家,自己還能以市革會直屬戰鬥隊的名義,壓住這片的春風戰鬥隊。
如果帶人把這一條街都抄了,怕不是晚上走夜路,會被人捅了刀子。
“你個老不死的,我特麼絕對讓你死不瞑目!”郭勤守憤怒的轉過身,把旁邊立著那個兩米多高的碗架櫃推到。
“轟隆!”
“稀裏嘩啦——”
碗架櫃裏的碗碟摔的稀碎。
暴虐得到安撫,郭勤守也就舒服了一點。
他到不是為了東西,就是不想老家夥好過,打算什麼都不給老家夥留下,讓對方泉下有知,也再氣死一回。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