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碗架櫃被郭勤守推倒,旁邊整麵牆露出了全貌。

如果是一般人,還真就忽略了。

可郭勤守心細,又是刻意尋找,所以發現了異常。

整麵牆都渾然一體,但是,碗架櫃的正後方,有一塊磚的四周,顏色稍微淡了些。

而且磚縫還更深一些,仿佛就像被蟲子蛀了一樣。

但怪就怪在這,一麵牆都好好的,就你一塊與眾不同,那就有意思了。

郭勤守毫不猶豫的走到牆邊,仔細端詳,甚至抬起手,試著推了推那塊磚。

別說,這一推之下,立刻露餡了。

原來,這竟是一塊活磚,周圍的水泥也是假的,更像是混了灰色染料的麵粉。

難怪看上去像被蟲子蛀了,這特麼可不就招蟲子嘛。

郭勤守看著手指頭伸不進去的縫隙,輕蔑的一笑。

轉過身來到推倒的碗架櫃旁邊,撿起了一雙筷子,再次回到牆邊。

“老家夥,怕是不知道,小爺可是看過盜墓小說的人,雙指探洞不在話下。”郭勤守傲嬌的笑了笑。

抬起手,把兩根筷子緩慢的插進磚縫裏,很怕動作大了,把牆後的鹽酸什麼的碰壞,在滋個一臉。

萬一人沒死,瞎了或者毀了容,那不是自絕於美女麵前嘛。

一手抓著一隻筷子,雙手慢慢用力,把這塊磚輕輕的,緩緩的拽了出來。

那動作,就是對待家裏的那幾位,也絕沒這麼溫柔過。

“啪嗒!”

磚塊落地,郭勤守小心的看了一眼多出來的空隙。

烏漆嘛黑的,隱隱的能看到一些箱子,至於什麼機關和鹽酸牆,怕是看電視太多,得了癔症。

郭勤守激動的咬著後槽牙,皇天不負有心的流氓,可算讓他把這個老家夥的寶貝找到了。

不過現在還不能動手,大白天的,誰知道會不會被看到。

如果裏邊的東西價值連城,或者更珍貴一些,那春風戰鬥隊的人,絕對會插一杠子。

而且說實話,他也不想把東西交給李懷德,誰還不得為以後打算。

彎腰把磚頭撿起來,再次仔細的塞回牆裏,郭勤守把筷子插出來的眼子給抹平。

看著幾乎沒有異樣的牆麵,郭勤守滿意的把碗架櫃扶起來。

然後開始了不厭其煩的工作,把整個四合院恢複原樣。

地磚鋪回去,大鍋放回爐台。

就是廂房和正房,郭勤守都給打掃的幹幹淨淨,仿佛抄家和挖地三尺,一切都沒發生過一樣。

把所有的東西按規矩擺放整齊,看著再次變得幹幹淨淨的小院子,郭勤守嘿嘿一笑。

他拿著私藏的房地契,鎖好了大門,直奔正陽門春風街道的居委會。

沒錯,房地契是他私藏的,之前在一個金銀首飾的盒子裏找到的,金品首飾被糾察隊的兄弟們瓜分了。

至於房地契,現在還沒到最瘋狂的時候,所以,也就沒人敢霸占人家的房產。

郭勤守不同,他和老關頭本就是死仇,所以幹起這種事,毫無心裏負擔。

甚至趁著老關頭不能反抗,還給對方按了好幾張空白的手印。

作為官宦人家,印尼紙張什麼的,那是不缺的,甚至還有許多上好的端硯。

這些沒用的文房四寶沒有人拿,嫌棄沒用。

要知道,現在這個年月,不識字的大老粗才是光榮的,你個知識分子的臭老九,那是要被批鬥遊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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