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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慕心中帶著狠,所有格外不留情麵,幾乎是將夙洛溪折磨昏了過去——他甚至都不願意罷休。
與其便宜了旁人,不如讓他爛在自己的身體裏。
他玩味地按了按懷中人略微鼓起來的小腹,聽著懷中人不舒服地嘟囔了一聲,心中的陰鬱消失了大半。
他並不會覺得他回來是偶然,隻是有些奇怪,為什麼夙洛溪會重生。
他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個軀殼裏麵的靈魂已經換了一個,卻有些捉摸不透為甚夙洛溪會變得不一樣。
夙洛溪在知道是自己強行要了他之後,對自己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你會後悔的。”
顏慕也不知道自己後悔在何處,甚至不知道為何夙洛溪會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
——大概是覺得自己喜歡的人後來成了這個世間最肮髒的那個人,一時接受不了。
“……我沒有……殺……”
懷中人睡得不安穩,他突然抱緊了顏慕的腰,生怕他跑了似的,痛苦的低吟了兩句,斷斷續續,根本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顏慕隻覺得好笑。
這些和他都沒有關係。
他直接推開了夙洛溪,翻身下床,赤著腳踩著地上淩亂的衣衫和破碎的家具陳設,踱步走到窗邊。
天空已經破曉,陽光灑進了邪神宮。整個宮殿安靜地可怕,連蟲鳴都沒有,更別說鳥叫。
像一個巨大的牢籠,將這裏麵的人困在其中。
“顏慕……”夙洛溪沙啞著聲音輕聲呼喚他。
陽光落在顏慕的身上,他有些恍惚,恍然間好像看到了曾經意氣風發地、記憶中的那個人。
顏慕頭也沒回,“醒了就起來吧。你知道的,今天有一個巨大的盛會。”
夙洛溪:“?”
“我不知道。”他老實回答。“你沒有跟我說過。”
房間裏麵詭異的沉默了下來。
顏慕當時並沒有如此折騰他,他甚至睡了足足三天才醒過來,根本就沒有出現過現在的這種情況。
顏慕收回了落在外麵的目光,踱步回到了床榻邊,欺身而上,壓在夙洛溪的身上,手指輕柔地撫了撫他被自己咬破的唇角,聲音溫柔地像是在哄小孩。“溪哥哥,你現在知道了。”
他伸手按在夙洛溪的小腹上,看著他瞬間泛紅的眼尾,眼眸微暗,低聲在他的耳邊說了一句什麼,後者難以置信地看向了顏慕。
夙洛溪咬著牙,眼眸之中閃過一絲痛楚。很快他就紅了眼尾,尾音上挑:“你故意的?”
“我就是故意的,”顏慕的手指不安分地上下動了動,偏過頭,似乎要和他的唇貼上,“你會再殺我一次麼?”
“溪哥哥。”
夙洛溪搖了搖頭,否認了顏慕的想法。他如今經脈全部被顏慕封鎖,識海幹涸,哪有一絲靈氣。
顏慕將自己手指上的水漬抹在了夙洛溪的臉上,輕聲道,“你現在連凡人都不如,人身還需要靠我的靈氣才能維持。”
他看著他通紅的眼睛,終於找到了一絲報複的快意。
“溪哥哥,如今的你還是,”顏慕捏住了夙洛溪的下顎,語氣難得歡快,“好好享受我帶給你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