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展點頭,“打過照麵了,沒跟他硬碰硬。”
花爺爺一雙蒼老的手輕輕粘著茶盞,眼神微眯,“此人武功高深腦子還精於算計,此時再除怕是不易,展哥兒去大炎訂下婚約,早日完婚,此事不能再拖延,但在此之前你帶著老夫的親筆信親自去一趟高神廟,把純貫真人請下山來。”
楊展應是,“孫兒也是這般想。”
花爺爺叮囑道:“宜早不宜遲,一會兒便動身,純貫性格古怪,不喜被催促,不喜被命令,不喜女子,你想法子將他請來。”
花年看著楊展不容置疑道:“你媳婦兒留下,回來再帶著回大炎。”
楊展頓了幾秒,這才點頭應下,臨走時拉過白覓清到身前好生囑咐了一頓這才打馬出了城去。
直到看不見人影,白覓清才回頭準備回去,正巧撞上一雙慈祥又收斂了精明的慧眼。
白覓清憨憨一笑,甜甜道:“花爺爺。”
花年笑眯眯道:“跟爺爺走走?”
白覓清乖巧的跟上老人的腳步。
花年雖年歲已高卻步伐矯健,聲音底氣十足,“一直說去大炎提親,到不知道是大炎哪家的姑娘?”
白覓清乖巧地回答:“家父白景禦。”
花年背著的手抬起一隻到前麵來捋了捋胡須,麵色無常:“那麼,清河王茹玄澈便是你的親外祖?”
白覓清依然點頭答是。
花年不再說話,提步走至馬車旁上了馬車,小廝很快收起腳蹬,馬車便往城主府走去。
白覓清有些發懵,這鬧的哪一出?
很快身後殤九趕了馬車過來,“小姐。”
白覓清回頭上了車,緊跟著也回到了城主府,這便一下午都再未見過那位花年。
白覓清心裏卻很不是滋味,因為最後她明顯感覺到了花年對她不太友好的態度,臉上明明笑著,可那種隱形的鋒芒到最後毫不掩飾的釋放了出來,將她刺的像喝了油一般不舒服。
近幾日趕路雖一路上跟著楊展並未受罪,可畢竟也是趕了十來天的馬車,此刻躺在軟綿的床上,便倒頭就睡。
一覺醒來時天色已晚。
別說花年,就殤七殤九和韻月都不在身邊,不知道哪兒玩兒去了不帶她!
白覓清自己起身倒了杯水灌了幾口,肚子咕嚕咕嚕叫,她自己點了燈,又出門逛了兩圈,還是沒有找到殤七殤九和韻月。
且連一個下人都沒有,她隻能自力更生了,白覓清對吃食那就像按了衛星似的,不一會兒便找到了大廚房。
隻是裏麵下人此刻正排整整齊齊端坐在大長桌前。
十幾張大長桌,一張上最少五十來個人麵對麵。
總管嬤嬤說了開飯,下人們才開始有條不紊地開始動筷。
規矩很好,可這讓她怎麼好意思去蹭飯?眼看就是一個蘿卜一個坑。
白覓清歎了口氣轉頭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