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恰好看見從前廳剛上完菜回來的下人,白覓清眯了眯眼,提步往花年院子走去。
門口守衛看到白覓清剛要上前攔下,白覓清衝他們身後甜甜一笑,“花爺爺您怎麼還出來接我啊?”
二人趕忙立好回頭行禮,白覓清腳下輕點,閃身已經跨入門內,快走兩步直接入了堂內。
白覓清依然甜甜一笑,“花爺爺,您這飯味兒可真香呀。”
可不就是嗎?滿桌子好酒好菜。
老爺子知她耍心眼子溜了進來,麵色如常自顧自地夾了一筷子菜吃著。
連叔有些不好意思,不知所措起來。
白覓清也自顧自地看不出來他的冷漠,有模有樣行過禮,一屁股坐在了對麵的椅子上。
花年並未理會,還端起酒盅小酌一口。
白覓清笑嘻嘻:“連叔叔好。”
連叔老臉一紅,趕忙讓下人添了碗筷,有些提心吊膽的瞥了一眼旁邊的花年。
白覓清謝過連叔,伸筷子去夾紅燒肉,花年此時出了聲:“這紅燒肉肥又膩,老夫瞧著倒胃口撤了吧。”
下人快速將盤子撤下,白覓清眼疾手快夾了兩塊到盤子裏,花年無語。
白覓清又伸手去夾其他菜,花年拿起帕子一邊擦嘴一邊說道:“都撤了吧,老夫吃飽了。”
白覓清趕忙端起碗將每個菜摟了一遍,這摟席速度看的在場人皆瞠目結舌。
笑話,她小時候可是被外婆帶大的,這都小場麵!
再說白覓清此時可顧不上管那些禮節,這老頭有意整治她,她在楊展回來之前可得保護好自己。
看著堆成小山的碗,白覓清美滋滋的小手一揮,“撤了吧。”
還起身行了禮,端上自己的戰利品,笑眯眯地說道:“那晚輩不打擾您了,花爺爺再見,花爺爺晚安,做個好夢哦?”
不顧花年和連叔一臉震驚的表情,白覓清端著滿滿當當的小碗回了屋。
楊展要走好幾日,這頓算解決了,下頓這老頭兒對她有了防範可如何是好?那她就出去下館子!還能餓著自己不成?
屋裏花年半晌才閉上嘴,“我道是展哥兒這孩子怎麼瘦的跟個幹巴猴兒似的,感情有這家夥在,吃啥啥不剩的。”
連叔抿了抿嘴,“呃,幹爹,您今日才說展哥兒壯實不少。”
花年瞥他一眼,“有你一半壯實嗎?”
連叔趕忙笑著點頭,“是是是,瘦的跟個幹巴猴兒似的。”
花年歎了口氣麵色恢複如常,“老夫安排你的事兒都辦好了,再去告訴那丫頭明日卯時來前廳等著。”說罷起身回了屋。
連叔嗔笑著搖搖頭起身往外走去。
白覓清這廂前腳剛進門,後腳便進來一小丫頭,告訴她花年讓她明早卯時去前廳等著,卯時五點。
白覓清點點頭開始吃自己摟回來的席,吃飽喝足後,下午睡了一下午,晚上精神百倍,一絲睡意也無,便起身去院裏開始練楊展教給她的融訣。
一練便是一晚上,一看時辰都已經寅時了才困意來襲,趕忙去倒頭補覺。
白覓清起床時已經日曬三竿,蹭的一下坐起來,匆忙去洗漱,那怪老頭讓她五點去報到的,一看時辰這得有晌午八九點了。
慌忙洗漱完一路小跑來到前廳,老爺子坐在大椅裏頭都未抬,連叔在一旁衝她使眼色。
白覓清乖巧行了禮,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說道:“花爺爺,昨晚睡太晚了,誤了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