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子之手與子偕老(2 / 3)

“老夫先行告退!”大夫對著周通作了作揖,還是不要打擾他們處於喜悅之中的好!

周通顯然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大夫再說了些什麼,他完全沒再聽清楚,大踏步的朝著文靜的臥房而去。

“嘭!”房門被周通一腳踢開。

“老爺!”文靜在見到周通那一臉殺人的怒氣後,有些惶恐的往後退了一步。

“說!肚子裏的孽種是誰的?”周通一步一步的逼進著文靜,臉上盡是寒芒一片。

“老爺,你不能這麼說夫人肚子裏的孩子的!”燕秋護在了文靜的一旁。

“倏”的,周通的視線從文靜的身上轉到燕秋的身上,猶如一把利劍一般的直射著燕秋:“這麼說,你知道這個孽種是誰的!說……”

“大人,你不能這麼說夫人!”燕秋一臉的忠心護主:“夫人肚子裏的不是孽種,而是龍種!”

“你說什麼!”周通是顯然被:“龍種”這兩個字震到了!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燕秋,再將視線轉向了文靜:“她說的可是真的!”

“通!”文靜在周通的麵前跪了下來,淚流滿麵的直點頭:“是!燕秋說的都是真的!我肚子裏的孩子確實是皇上的!隻是皇後娘娘,我的姐姐,不能容我,周大人,我求求你,不要告訴皇後,我肚子裏的孩子是皇上的,不然,文靜這條命不保了!”

“到底怎麼回事?”周通簡直不敢信息自己的耳朵!為何文靜會與皇上扯上關係?

“大人可還記得,瑞王是為何而被皇上打入大牢的?”燕秋一臉冷靜的看著周通道。

周通的臉上劃過什麼,赫連非離因為什麼被打入大牢,他當然知道,他是因為與皇上的後妃有染,且被捉了個當場,才會被打入大牢的,可是這與文靜身懷龍種有何關係?莫非她與皇上就是那晚?周通用著半信半疑的眼神看著文靜。

文靜怯怯的點了點頭:“大人心中想的沒錯!正是那晚!姐姐說是讓我進宮陪她,卻在暗中在我的酒裏下藥,因為她知道我心儀皇上,怕我會奪了她的後位!本來她是想將我送給那些侍衛的,想讓我成為眾人的笑柄,無臉自活!虧的她身邊的小莊子,我才沒有失身於那些侍衛!我從來就沒要想過要與姐姐爭什麼!我隻是想遠遠的看著皇上即好!大人,我求求你,不要告訴皇後,不然,文靜的命不保了!我求你看在我肚子裏這孩子的份上,求你幫我保住皇上的龍脈好嗎?”文靜一臉楚楚可憐,淚水漣漣的抑望著周通,訖求著他救她一命。

周通鞠身,扶起文靜,一臉擾摯的說道:“你放心吧,我不會和皇後娘娘說的,這是皇上的孩子,周通一定會盡力保護的!”他知道文靜是個好女子,這一個月來的相處,她無欲無求,隻是安安份份的做著自己,對下人更是從來沒有厲聲厲色過,向來是和顏以對,對他更是禮讓有佳!原來她竟是皇上的女人!怪不得皇上要將她放在自己府上了,原來竟是如此,是要他好好的照顧著她,不讓皇後迫害!皇上,你放心,臣一定會好好的照顧著她們母子的!臣別無所求,隻希望皇上一切安好!就算要臣賠上這條命,臣也在所不惜!

“謝大人,文靜感激不盡!”文靜心存感激的對著周通一行禮。

“夫人不必多禮,周通擔當不起!”周能趕緊扶住文靜,此刻在他眼裏,儼然的文靜已是他的主子一般了。“燕秋,以後你好好的照顧著夫人,如若讓我知道你對夫人有不利的,定不輕饒!”周通說著唯他與燕秋心知肚明的話!

燕秋是文玉慧安排進來的,他擔心燕秋會對文靜不利。

燕秋對著周通行了行禮:“大人請放心,燕秋知道該怎麼做!燕秋自然是為夫人好的!”

“如此最好!”周通對著燕秋冷然的道。

皇宮。

文玉慧雙眸空洞的躺在鳳榻上,床頭的小床上,正放著她那剛出生的兒子!此刻正睡的香甜。

“啊……”突然之間,文玉慧一聲大叫。“噌”下從床上坐起,走至那小床邊上,雙眸陰戾的看著那個怪物一般的兒子,頭大,手短,還長短腿!

越看,心越是浮燥,何何,她生出來的兒子為何會是這樣的!她不相信,這個兒子一定不是她生的!

對,一定不是她生的!她一定要證明給赫連非靳看,這不是她生的兒子!她文玉慧要頭腦有頭腦,有心計有心計,有身段有身段,有相貌有相貌,怎麼可能會生出這麼一個怪物來!不可能的,一定不可能的!

拿過一個玉碗,往裏倒了半碗清水,一臉詭笑的走到小床邊上,一手拿著一把匕首,慢慢的向著那孩子而去。

“慧兒!你這是要做什麼!”一道突如其來的身影快速的拍掉了文玉慧手中的匕首!

隻見文夫人一臉急切中帶著質問的看著文玉慧。宮中有人到文府報喜,說是皇後娘娘添了一個小皇子,她一聽可樂壞了!於是趕忙的匆匆要來看看她的女兒和外甥!可誰知,才一進宮門,便看到女兒手執匕首,一臉詭異的對著那小床!

她這女兒是怎麼了!為何在對自己的孩子下毒手!文夫人心係文玉慧,根本沒來的及看一眼那小床上的孩子!

“娘,你做什麼!”文玉慧怒瞪一眼文夫人!她不過就是想與這怪物滴血驗親而已,她絕對不相信自己會生出這麼一個怪物來的!

文夫人一臉擔憂的看著文玉慧:“娘,還在問你,這是要幹什麼?你好不容易才將小皇子生下來的,他已經是早產了,已經是老天見憐了,這麼小,你拿著這匕首要對他做什麼!”文夫人對文玉慧的舉動很是失望,她真是不要命了,敢對小皇子下手,這可是皇上的第一個孩子,以後很可能是要被冊封為太子的!

“娘!”文玉慧一手狠狠的甩掉文夫那緊拽著她的手,一聲怒吼,雙眸瞥也不瞥一眼那小床,手指一指:“你看他這個樣子,是我生的嗎?你知道我看到他時是什麼感覺嗎?你知道皇上在看到他時又是什麼反應嗎?他根本就不是我生的!要隻是想要和他滴血驗親!一定是那幾個太醫和穩婆換走了本宮的兒子!”

隨著文玉慧的厲吼,文夫人的視線才落在了那小床之上!

“啊……”文夫人亦猶如見著了鬼一般的驚叫出聲,更甚者往後跳了兩步!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這哪是個孩子,分明是一個怪物!

一手快速的撿起那被她拍落在地的匕首,顫顫的拿起孩子的小手,往上輕輕的劃,另一手快速的拿過文玉慧放在桌上盛了半碗清水的玉碗,將那血滴在了清水之中。再將碗遞至文玉慧麵前,示意文玉慧擠一滴自己的血進去。

文玉慧沒有半分的遲疑,拿過文夫人手中的匕首,往自己手指上一劃,將血滴進碗內!

兩人四目十分緊張的盯著碗風的那兩滴血。心中紛念著:不溶,不溶!然,卻隻見那兩滴血瞬間的溶在了一起!

“啊!”文玉慧又是一聲大叫!雙手緊緊的抱住自己的頭。“不是!不是!他不是本宮生的!本宮怎麼可能會生出一個怪物來!”

文夫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眸,但是事實卻擺在她的眼前,讓她不得不信,這孩子便是文玉慧的孩子!可是,為什麼會是這樣!

“慧兒,你告訴娘,你懷孕期間,你的膳食可有不妥之處!”文夫人唯一能想到的便是這膳食有問題!

文玉慧搖頭:“沒有!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太醫的方子,每頓食用前,小莊子都會用銀針試過的!我沒有用過一點有問題的膳食!”

文夫人微怔一下,咬了咬牙,一臉警惕的看著文玉慧,輕聲問道:“那麼……皇上呢?”

聽到文夫人說這話,文玉慧那緊抱著自己頭的手微鬆了一下,娘這話是什麼意思?“娘,你的意思是皇上的膳食如果有異,也會致使孩子成這樣?可是,自我有喜後,皇上便從來沒有恩寵過我!這怎麼可能?而且太醫每次診脈都是胎兒很正常的!”赫連非靳!突然之間,那老宮女的話現度在她耳邊響起,皇後娘娘一刀一刀的剪開了織喬的肚子,取出了織喬肚子裏麵的孩子!難道說這孩子與赫連非靳是剖腹取子的身份有關?眸過閃過一絲不易顯見的慌亂。

文玉夫搖了搖頭:“傻孩子,診脈隻能診出這胎兒的心跳,哪能診出孩子的身體有異呢?你告訴娘,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娘!”文玉慧眸光剛閃過的那一絲不易顯見的慌亂,她可是清清楚楚的看在眼裏的,所以她確信,文玉慧一定有什麼事沒告訴她,說不定這就是這孩子會成這樣的關健。

文玉慧雙眸警惕的四處看了下,在確定房內沒有第三人之時,才一臉神秘的對著文夫人耳釁輕聲說道:“娘,這事,我隻告訴你,你可千萬不能再告訴別人!”

文夫人直點頭。

“皇上其實不是太後親生的,是當年太後從別的妃子那裏剖腹取子取出來的!”

“啊……”文夫人的嘴張的可以塞下一顆雞蛋!

“他的生母其實是一個名叫織喬的女子……”

“織……織喬……”這下文夫人不止嘴巴張的老大,連雙眸也瞪的老大了!

“娘,你認識這織喬嗎?”見著文夫人這表情,不得不讓文玉慧有如此的想法!

文夫人趕緊的一個回神!掩去一臉的失措,對著文玉慧很是勉強的說道:“不認識!估計著是先皇的哪個不知名的妃子吧!慧兒,這孩子不能留,他隻會成為你這一生的汙點!你安心將給娘,娘會幫你處理好一切的!你現在最重在的如何挽回皇上的心!娘聽說,皇上已經把那寧王妃楚雲翹給押入大牢了,慧兒,這次會是你的好機會,你一定要助著皇上除了寧王赫連非逸!還有,你不能讓自己再懷孕!”

不能讓自己再懷孕?文玉慧不解的看著文夫人:“為何?”

“你聽娘的沒錯!就算懷孕,你也隻能是假孕!必要時,你可以學太後,剖腹取子!但是,你一定不能讓自己再度懷上,知道嗎?你聽娘的,一定不會有錯!娘不會害你!”文夫人說罷,頭一偏,將那床上的孩子用錦帛一裹,往自己懷裏一抱,離開之際對著文玉慧再三叮囑:“這個孩子,你就當沒生過!娘先回去了!”

文玉慧眼見著文夫人將那孩子抱走,卻沒有任何一絲的反應!耳邊一直回蕩著的卻是文夫人那句,不能讓她再次懷孕的話!為何不可以!這中間到底還有什麼是她不知道的?娘眼神之中的表情,告訴她,她一定知道,她這孩子為何會是這樣的!

文夫人抱著孩子一路從宮中回到文府,說也奇怪,她懷抱著一個孩子,竟然沒有一個人來攔阻她。

“文其武!你給我出來!”文夫人抱著孩子一進文府,便對著大院大聲的喊著自己夫君文大人的名號!

“夫人,老爺在書房呢!”下人一見向來溫婉有佳的夫人,此刻卻猶如一頭發怒般的母獅一般,個個膽戰心驚。

“喲,大姐,這是怎麼了?何故發這麼大的炎啊!”一個穿著豔麗,化著濃妝的中年女子,一臉諂媚的看著文夫人,嘴角露著淺淺的討好的媚笑:“你不是進宮探望皇後了嗎?聽說皇後生了一個小皇子,可是你懷中這孩子?快,讓妹妹看看,咱們家慧兒生的小皇子,肯定是生龍活虎一般的!矣?”突然之間又似是發現了不對勁一般,雙眸略帶疑惑的看著文夫人:“大姐,你怎麼把小皇子給抱回府上了,這皇上知道嗎?”

文夫人怒斥一眼那婦人,趕緊向後退個幾步,不讓她碰到懷中的孩子:“我今天沒空理你!”說罷,急速的朝著書房而去。“誰也不準到書房來,否則家法侍候!包括你!”掃視一眼院中所有的人,最後將視線狠狠的落在那小妾身上。

“文其武!你這個混蛋!”文夫人一進書房,便對著文大人直接甩了一個耳光。

“啪!”文大人反手回了她一個更重的耳光!一臉殺氣的怒瞪著文夫人:“你發什麼瘋!啊!三綱五常,你不懂嗎?敢違夫綱!你是不是嫌活的太長了!別以為慧兒是你生的女兒,你就有恃無恐了!我告訴你,在這個家裏,還是我說了算!我還是一家之主!慧兒也是我的女兒!”

一提起文玉慧,文夫人的氣更不打一處來了,直接將懷中那孩子遞至文大人手中:“你還有臉提慧兒!你知不知道,慧兒的一輩子都讓你毀了!”文夫人盡量的壓低著聲音,對著文大人怒喝!

“這是什麼?”文大人有些不解的接過那被錦帛包裹著的布團。

“這便是你做的好事!”文夫人殺人一般的視線直視著他。

文大夫小心的將那錦帛打開:“啊!”在看清楚裏麵的孩子時,也是一陣的失色,差點就將那孩子甩手扔出:“瘋婆子,你搞個怪物回來幹什麼!”

“嗬嗬!”文夫人冷冷的幹笑兩聲:“怪物?你知道這怪物是誰嗎?”文夫人一臉陰險詭異的看著文大人:“這是你女兒,慧兒剛剛產下的兒子!你知道為什麼慧兒會生下一個怪物嗎?文其武,這一切都是你做的好事!卻要讓我的慧兒來承擔!”

文其武將那孩子往桌上一放,大步走至文夫人麵前,一把揪住她的衣領,將她提起半步,有臉的陰鷙,他盡量的壓低著聲音,不讓外麵的下人聽到:“你給我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慧兒會生下這麼一個怪物,這又與我有何關係?呃!”

“嗬嗬!嗬嗬!”文夫人由著他揪著自己的衣領將自己提起半步,一臉死灰的對著他說道:“你知道皇上是誰的兒子嗎?啊!他根本不是太後的兒子,他是織喬的兒子!是被太後剖腹取子拿出來的!文其武,這下你該知道,慧兒為什麼會生個怪物出來了吧!啊!你說,這是不是你造的孽!啊!你毀了我女兒一生,你知道嗎?”

“不可能!不可能!”文其武在聽清楚文夫人說赫連非靳是織喬的兒子時,那揪著文夫人衣領的手緩緩的鬆開了,一臉的失魂落魄!

怎麼可能,皇上怎麼可能會是喬兒的兒子!怎麼可能!眸光再次落在了那孩子們的身上!怪物!嗬嗬!這便是他的女兒生的怪物!為什麼會這樣!莫非真的是天理循環!現世報!

不!不是這樣的!突然之間,眸光一個精芒,倏的射向文夫人:“你給我記住了,皇上就是皇上,與我們沒有任何的關係!慧兒永遠都是皇後!實在不行,讓她別自己懷孕!就學太後,剖腹取子!這件事,你要是敢告訴皇上,小心我要了你的命!”文其武殺人一般的眸光死死的盯著文夫人:“別以為你做的情醜事我不知道!你敢說文靜那丫頭是我的!你信不信我現在就一劍刺死你!”

“哈哈哈!”文夫人突然壓製的大笑起來,笑過之後,一臉嘲諷的看著文其武:“文其武,這樣不是挺好嗎?我們一人一次!多公平啊!”眸光落在了那桌子上的孩子身上:“這個怪物你自己搞定吧!”

靠後院的窗外,一雙利眸中充滿了血腥!那緊握的雙手哢哢作響!好!很好!原來竟是如此!原來這才是爹娘隻疼姐姐,不疼她的原因!很好!姐姐,也該是時候讓你為我做過的事情還債了!手輕輕的撫上了自己那平坦的小腹!眸光之中一片陰狠!

雲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所在的地方根本不是大牢,而是一間古色古香的閨房。

雕廢精致的木雕大床,床欄上雕著栩栩如生的玉女送桃!乳白色的絲帳,乳白色的錦被。

倏的一把掀開蓋在自己身上的錦被,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時已被換掉,也是一身淺白色的綢衣。

屋子正中央擺著一張圓桌,圓桌上鋪著一方繡著木槿花的錦帛,桌上擺著一隻青花瓷瓶,瓶內插著幾束盛開的木槿花。

屋子挺大,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房門被緊閉著!

這是哪裏?雲翹微側著頭細想著,她不是被樂平陷害,而被赫連非靳押入大牢了嗎?為何會在這古色古香還看起來挺高雅的房間內?這房子的風格不像是赫連非逸喜歡的風格!所以她很確定,帶她到這裏來的肯定不會是赫連非逸!而且,如果是赫連非逸的話,他一定會守在她身邊,讓她一醒來看到的第一個人便是他的!

到底是誰將她帶到這裏來的!

“吱!”門由外被人推開,隨著聲音,雲翹抬眸望去,卻在看到那人時,臉色一變。

“醒了?”溫潤的聲音自門邊傳來。

“你怎麼會在這裏?”雲翹皺眉看著那一襲淺白色綢衣的赫連非靳,竟是他將她帶到這裏的嗎?也對,能在大牢中將一個人帶出的,除了他這皇帝之外,還能有誰呢?可是,他這又是裝什麼藥?

赫連非靳別有深意的看著雲翹,一步一步緩步朝著她而來:“這裏的朕的別院,朕當然隨時可以出現在這裏!”說的一臉的極為自然!

雲翹冷冷的一抿唇,對著赫連非靳不鹹不淡的說道:“說吧,有何用意?我喜歡明白人說明白話,不喜歡揣著糊塗當明白!”

“啪!啪!啪!”赫連非靳淺笑著直拍手:“楚姑娘果然快人快語!朕就是喜歡你這一點!”

楚姑娘?又是這個稱呼!雲翹的眉頭微皺了一下!她極不喜歡赫連非靳如此的稱呼她!他剛才說什麼來著!喜歡!雲翹突然覺的口腔內一陣的反胃!原來一個人的話真的可以讓人反感到惡心!

雲翹臉上的表情雖極為細小,卻也被赫連非靳看的清清楚楚,然,他卻不怒反笑,一臉沐笑的朝著雲翹一步一步而來,在離雲翹一步之遙時停下,細看著雲翹,一臉的意味深長。“知道朕為何在將你帶到此處嗎?”說著,伸手抬起雲翹起的下巴,讓她雙眸與自己對視:“因為你引起了朕的好感,朕突然覺的,你比文玉慧更適合朕,而朕會比赫連非逸更適合你!隻要是朕想要的,還沒有得不到的,不是嗎?就連這皇位,都已是朕的囊中之物,你說赫連非逸還有什麼能與朕搞橫的?他是嫡長子的身份又如何呢?沒有人會承認的!”

赫連非靳的男性氣息撲在雲翹的臉頰之上,雲翹強忍著內心的不適,不讓自己當著他的麵犯惡心!

“嗬嗬!”一聲幹笑:“那雲翹倒是好奇了,何以見過雲翹比皇後更適合你了?又何以見得,你比赫連非逸更適合我了?”

赫連非靳的拇指輕輕的摩挲著雲翹的下巴,嘴角彎起一抹淺淺的弧度:“你是朕一手成全給赫連非逸的!早知道你有如此的心計與手段,朕當初就不會將你給赫連非逸的!朕後悔了,楚雲翹,你這一生隻能是朕的!如若不然,朕會毀了你!朕說過的,朕得不到了,別人也休想得到!”

“是嗎?”雲翹似笑非笑的看著赫連非靳,沒有絲毫的愄懼:“不過我怎麼看都覺的文玉慧與你很相配啊!對了!”雲翹似是想起了什麼來,對上赫連非靳的雙眸,清清淡淡的說道:“孩子沒事吧?怎麼說也是早產的!聽說是個皇子,皇上喜得龍子,應該是件高興的事吧……”

“住嘴!”雲翹的話還沒說完,隻見赫連非靳臉色一變,一換剛才的沐笑,換上一臉的怒氣,對著雲翹怒喝:“別再跟朕提那孩子!楚雲翹,朕告訴你,朕不會讓你回到赫連非逸的身邊的!隻有朕才是你最佳的選擇!你別妄想可以離開這裏!朕不想用最後的一招對你,朕給你幾天的時間考慮!”說罷,頭也不回的離去!

“吱!”隨著赫連非靳的離開,門再度被關上!

“給朕看好了,如若人不見了,拿你們的人頭來見朕!”赫連非靳微帶憤怒的聲音傳入雲翹的耳中。

“是!”好幾個人異口同聲的對著赫連非靳應道。

雲翹輕輕一拍自己的額頭,她這都是個什麼事啊!赫連非靳,他這又是發的什麼瘋啊!

他竟然將她囚禁!也不知道赫連非逸那邊怎麼樣了!他是否知道她被赫連非靳囚禁在此!

逸,你知道我現在身在何處嗎?

寧王府。

赫連非逸猛的從睡夢中驚醒!

這才發現,原來他的身邊沒有了那抹嬌小的身影!已經三天了,赫連非靳既不讓他見雲翹,也不告訴他雲翹現在何處!隻等著他將玉璽與兵符交於他!

了無睡意,僅著一件單薄的內衣,長發垂肩,步出門外,來到院內,仰望著星空!

“王爺!”淩晨的聲音在赫連非逸的耳邊響起。

赫連非逸轉頭,隻見淩晨正一襲夜行衣裝束的站在了他的右側。

“淩晨,這麼晚,何事?”

“瑞王妃求見!”

“瑞王妃?蘇傾傾?”赫連非逸有些疑惑!這大半夜的,蘇傾傾來他府上所謂何事?

“你帶她去書房,本王換套衣服就來!”赫連非離如今還在關在大牢內,蘇傾傾這大半夜的來,隻怕是走投無路了吧!

“是!”淩晨退下。

“瑞王妃,這麼晚來找本王所謂何事?”赫連非逸一身深灰色的錦服,一臉冰霜的走至書房內,問著大腹便便的蘇傾傾。

“傾傾見過寧王爺!”蘇傾傾對著赫連非逸側了側身:“實不相瞞,傾傾此次前來是有要事與王爺相商!”

“何事?如果是為了八皇弟一事,還請瑞王妃見諒,本王愛莫能助!”赫連非逸冷冷淡淡的說道。

蘇傾傾深吸一口氣,輕咬一下下唇:“確實與我們王爺有關,但卻也是與王爺你有關!”

“哦?”赫連非逸淺看著蘇傾傾:“何解?”

“皇上讓傾傾取一個人的首級,說是以命換命,便可以饒我們王爺一命!”

“你是想告訴本王,是本王的首級?”赫連非逸一臉陰沉的看著蘇傾傾。

“不是!”蘇傾傾搖頭:“是綠水雅閣的顏韻!”

“韻兒!”赫連非逸為之一怔,赫連非靳竟然要置韻兒於死地!

“蘇傾不知顏韻是誰!但是卻遵從我們王爺的意思,不想再害人害己!傾傾想救我們王爺,但是卻也不想用他人的性命來換,無奈之下,隻能找到王爺!因為傾傾知道,能讓皇上上心,而欲取其性命的人,定然不是一般的人物,而且定然與王爺你有關!所以,傾傾才會在深夜無人之時,冒昧前來找王爺商談!”

“你何以見得本王會出手相助?”赫連非逸麵無表情的看著蘇傾傾。

“因為傾傾知道,這人定然也是王爺最為重要之人!既然顏姑娘是王爺看得的人,而傾傾不過隻是救夫心切,何不相助呢?王爺你放心,我們王爺已經大徹大悟,自是不會再與王爺一爭那無謂的東西!如今,隻要人在,便是福!”蘇傾傾對著赫連非逸一臉誠肯的說道。

大徹大悟!赫連非離?赫連非逸輕撫下巴,細想著這幾個字!

“淩晨,你與沈浪著辦!本王現在沒心思管這些!韻兒的事,讓沈浪操心!”赫連非逸對著淩晨說道。他如今最擔心的便是雲翹,韻兒是沈浪的女人,自然由沈浪擔心!

“是!王爺,淩晨知道!”轉身對向蘇傾傾:“瑞王妃,放心,淩晨會告訴你該怎麼做!淩晨先送你回去!”

“如此多謝,寧王爺!”蘇傾傾道謝後離去。

三日之後。

禦書房,赫連非逸雙手捧著玉璽來到赫連非靳麵前。

赫連非靳淺淺一笑,倒是比他預期中的要快!這才不過六天的時間,赫連非逸便雙手將玉璽與兵符奉上了!

“玉璽在此,赫連非靳,本王要見雲翹!”赫連非逸怒視著赫連非靳道。

“哼哼!”赫連非靳冷冷的一聲幹笑:“赫連非逸,你當朕的話是白說的嗎?你沒聽清楚朕說的話嗎?朕要的是玉璽與兵符!你現在就隻將這玉璽交於朕,你便要朕放了楚雲翹,你覺的有可能嗎?”

赫連非逸回以他一抹冷冽的寒氣:“赫連非靳,你覺的本王會傻到將玉璽與兵符一同奉上,然後等著你將我們一起除掉?赫連非靳,本王告訴你,玉璽你收好了,本王要見到雲翹安然無恙之後再將右半兵符送上!”

赫連非靳冷冷的看著赫連非逸,突然之間心情大好:“赫連非逸,看在你如此有誠意的份上,朕先還你一個人!但是楚雲翹,朕沒見到那兩半兵符,你也休想見著她!來人!請寧王出去!”不再給赫連非逸任何說話的機會,直接對著外麵的侍衛大聲喊道。

赫連非逸狠狠的剮一眼赫連非靳:“如果你敢傷害她一根汗毛,本王一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信不信,本王說的出做的到!”

“朕等著!”

赫連非靳所指的先還一個人,便是紅袖!

當赫連非逸宮出步門之時,隻見紅袖正由侍衛押著向他這邊而來,而淩晨在見到紅袖無恙時,臉上更是顯出了一臉的淺笑及釋然。

“紅袖,王妃怎麼樣?身子可還好?”赫連非逸看一眼紅袖問道。

紅袖微微一怔,臉上閃過一絲疑惑:“王妃?王爺不是已經先將王妃救出了嗎?”

“你說什麼?翹與沒你在一起?”聽著紅袖這話,赫連非逸的心緊緊的揪在了一起。

紅袖搖頭:“第二天,紅袖醒來之時,王妃便已經沒與紅袖在一起了,我還以為是王爺想辦法將王妃將救出去了!”

“赫、連、非、靳……”赫連非逸咬牙切齒的咬著這四個字!你要是敢動翹兒一根頭發,本王絕不輕饒你!

皇後寢宮,文玉慧一臉呆滯的斜躺在軟榻之上,眼前不斷閃出的是她那怪物一般的兒子!還有文夫人說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話。

為何娘說她不可以再懷孕?是不是她的意思是如果再懷孕,生下來的兒子又會是一個怪物?到底娘親知道些什麼?

自從她生下那個怪物一般的兒子之後,她這寢宮便與冷宮沒什麼兩樣了,赫連非靳更是從來沒有來過她這裏一次!

她眼睜睜的看著娘親將她那怪物一般的兒子抱走了,也不知道娘親會如何的處理她的兒子!雖說她有心有不忍,可是一想起他帶給自己的子恥辱,她便隻能鐵石心腸,那幾個見過她兒子的太醫與穩婆,她知道,赫連非靳是絕不可能讓他們有活命的機會的!他是一國之君,又豈能容忍有這麼一個怪物一般的兒子,所以,那幾個人是絕不可能還活著的!

所以,為了她的後位得在坐穩,她也不能承認那孩子!還好現在知道的人不多,過幾天就找個理由,孩子本就是早產,殤亡!

現在她唯一要做的,便是如何挽回赫連非靳的心,她絕不允許自己跌入冷宮!

“姐姐!”耳邊傳來一聲輕柔的聲音。

文玉慧隨之看去,隻見那被她扔給周通的妹妹,文靜,正一臉淺笑的朝著她而來。

文玉慧的臉瞬間的一拉:“你來幹什麼?”

“姐姐!妹妹聽說姐姐生了個小皇子,所以過來看看姐姐啊!怎麼說,我們也是姐妹一場!而且還是嫡親的姐妹!雖然說妹妹現在已經嫁為人婦,不過,我們之間的血脈相連的關係可是永遠割不斷的!”文靜一臉清柔的看著文玉慧。

一身的淡粉色的裙紗,不施粉脂的素麗容顏,不點也不遜色於那些塗脂抹粉的女人,甚至於有過之而無不及!彎彎的柳眉,杏眼桃花,俏鼻朱唇。硬生生的將她這生產後麵容憔悴的人給比了下去。

“出去,本宮不想看到你!”文玉慧一想起她那日在赫連非靳床上的情景,便是氣的六竅生煙!

“姐姐!”文靜不怒反喜:“妹妹好心的來探望你,姐姐怎生的就對自己的妹妹如此的冷漠呢?妹妹,好不容易才讓我們家老爺同意我進宮探望你的!你可知,我們家老爺如今可寶貝著妹妹我呢!妹妹這肚中可是已經有一個半月的身子了!你說我們老爺能不擔心著嗎?這可是他的第一個孩子!”文靜一邊淺笑,一邊輕撫著自己那平坦如昔的肚子,笑的好不得意!

文玉慧的眸光倏的射向文靜的肚子!一個半月!她嫁給周通不過才一個月出頭幾天,怎麼可能有一個半月的身子?莫非!文玉慧的眸光之中隱隱的透出殺人的寒意!她絕不能容忍文靜這臭丫頭懷上赫連非靳的孩子!

見著文玉慧臉上那表情,文靜笑了,笑的深不可測,一步一步走向文玉慧的身邊,對著她的耳釁輕聲說道:“怎麼?姐姐可是想到了什麼?你擔心了嗎?正如你所想,這孩子是正是皇上的!你說你是不是擔心什麼,就來什麼呢?姐姐,這一切可都是你自己自找的!你可知,我從來就沒想要與你爭皇上的,你可知,我的心從來都沒放在皇上的身上過!可是,這一切都是你讓我不得不這麼做的!是你,一步一步的將我帶進這個圈圍的!如今,已經由不得我要或者不要了,因為已經來不及了!原來當皇後,真的可以如姐姐這般的無惡不作的!爹娘可以為了你,將我軟禁,所以,妹妹倒也是很想一償這個皇後的滋味!”

“知道,為何你生的孩子是個怪物嗎?”文靜繼續在她的耳釁用著僅她們二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你……”文玉慧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文靜,她怎麼會知道她生的兒子是個怪物的?

“我為什麼會知道是吧?”文靜像是看出了她的心裏所想一般,對著她似笑非笑的說道:“因為我親眼看到娘將你那怪物兒子扔給了爹,而爹而是將你那怪物兒子給當場摔死了,你可知,他是頭爆腦槳蹦出?知道為什麼爹會這麼做嗎?因為他容許這個孽種的存在!知道織喬是誰嗎?”文靜一臉得意的看著文玉慧。

“你……”文玉慧的雙眸瞪的更大了,她怎麼會知道織喬的!這件事她就隻和娘親說過,為何她會知道?

“我為什麼會知道織喬是嗎?”文靜再次說中文玉慧的心中所想:“當然是娘親告訴我的了!娘親說了,你這個皇是住不穩了,她當然要改投換靠我這個女兒了!你知道嗎?織喬呢是爹的初戀,更是爹這輩子都心心念念不能忘記的人!知道為什麼你生下的兒子會是怪物了嗎?哈哈哈……”文靜笑的一臉的詭異。

“哈哈哈……”突然之間,文玉慧也跟著詭異的笑了起來,邊笑邊用著詭異的眼神看著文靜的肚子!那豈不是她肚裏子懷的也是一個怪物!文靜,你得意什麼呢!

文靜抿唇冷冷的一笑:“姐姐你放心,妹妹肚子裏的這個絕對不會是個怪物的!因為妹妹不是爹親生的!妹妹現在終於明白了,為何爹從小到大都不怎麼喜歡我的原因了!爹背叛娘親,所以娘親當然也在做一次,才會覺的公平嘛!現在,我倒是很慶幸自己不是爹親生的了,不然的話,我這肚子裏可是和你一樣,懷的也是一個怪物了!這下好了,我這肚子裏的可是皇上的第一個孩子了!你放心,為了我自己以後的身份與地位,皇上永上都是皇上的!”

“你……”文玉慧被文靜氣的臉一陣青紅皂白有相交替。突然之間,文玉慧的眸中閃過一絲狠戾,對著文靜陰陰的笑了起來:“你想坐本宮這個後位?文靜,你真是太異想天開了!本宮吃的鹽比你吃的米都要多,本宮這個後位豈是這麼容易被人替代的?文靜,你千不該,萬不該,不千獨自一人來到本宮的寢宮,文靜!”

文玉慧說話間,不知何時,手中竟然多了一把半長的匕首:“倏”下從那軟榻之上站起,陰陰森林的對著文靜一步一步逼近!

“你要幹什麼?”文靜一臉的驚恐!瞪大雙眸緊盯著文玉慧。

“你說本宮在幹什麼?本宮這寢宮如今沒什麼人的,你也看到了,若大個寢宮,就本宮一個人而已!”文玉慧一臉陰森的看著文靜,一手拿著匕首,一手揮朝著整個寢宮揮了一下,一步一步的逼進著文靜。

“你不可以!”文靜一步一步身後退著,她怎麼也沒想到,文玉慧竟然會隨身帶著匕首!

文玉慧冷颼颼的陰笑著:“沒有什麼事是本宮不可做的!本宮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殺人了!文靜,你太天真了!本宮知道這一切,就憑你這腦子是根本不可能想出來的!是否你的背後還有人在指點呢!文靜,你想與本宮鬥,你等下輩子吧!”

文靜一步一步的後退著,直至退無可退。

“吱!”門被人推開。

文靜的臉上閃這一絲無比得意的奸笑,意猶未盡的笑看著文玉慧。

“臣周通見過皇後娘娘!”周通對著文玉慧抱拳一行禮。

赫連非靳一臉清冷的看著手執匕首的文玉慧,眸光之中一片冷淡。

“文靜見過皇上!”文靜轉身之前對著文玉慧再度投去一抹挑釁的眼神。

“皇後這是要做什麼?”赫連非靳看一眼文靜,視線落在文玉慧那執匕首的手上,別有深意的問道。

“嗬嗬!”文玉慧一聲冷笑:“靜兒,姐姐真是小看你了!”文玉慧雙眸冷冷的直射向文靜,再看一眼一副忠心護主的周通,最後將視線停在了赫連非靳身上!怪不得文靜敢獨自一人來她的寢宮,原來她意是算好了時間的,算好了這會周通會帶著赫連非靳來她的寢宮!文靜,什麼時候她的心計也變的如此的深了!周通,她又是用什麼方法讓周通如此的護著她!肚中的孩子?

文玉慧回視著赫連非靳的雙眸,有一下沒一下的把玩著自己手中的匕首,而後將線視落在了自己手中的那把匕首上:“沒什麼,臣妾見著妹妹來探望臣妾,聽說有孕在身的孕婦,應見見銀器,這樣對腹中胎兒更帶吉利!皇上知道,臣妾剛早產沒幾日,這身上不宜穿金戴銀,得知妹妹有孕在身,卻又拿不出個金銀銅器來,突想起,這匕首還是皇上禦賜,於是就想著用這沾有聖意的匕首給妹妹開開光了!妹妹不領姐姐一片心意也就算了,何故在皇上麵前抹黑姐姐一片好意呢?”文玉慧別有深意的斜視著文靜。

赫連非靳細看著文玉慧手中的那把匕首,還真是他以前還是太子之時,賜給她的!

“皇後產後身子虛弱,不宜拿利器,匕首之類的還是少拿在手上為好!”赫連非靳沉看著文玉慧,沉聲說道。

“臣妾謹記皇上聖意!”文玉慧很是大方的將手中的匕首往桌上一放,對著赫連非靳一行禮,轉身向文靜道:“靜兒,難得進一次宮,既然此次進宮,不如就在宮裏多陪姐姐幾日可好?姐姐也好讓太醫好好的為你安胎養身!”

文靜見著赫連非靳完全沒有責怪文玉慧的意思,眸光之中閃過什麼,那放於寬大衣袖之下的右手梢無聲息的自衣袍之中取出一片小小的刀片,牙一咬,在自己的手掌之中狠狠的一劃,再將刀片穩穩的往袖袍裏側一放,毫無破綻。

“靜兒謝過姐姐好意!”文靜向前一步,一臉淺笑的對著文玉慧側身行了行禮:“不過姐姐產後身子虛弱,靜兒也不好打擾!靜兒隻是聽娘親說起,姐姐產下一小皇子,所以替姐姐高興,這才一時情不自禁,要求夫君靜兒入宮探望姐姐!既然姐姐不方便讓靜兒探望小皇子,那靜兒還是以後再來吧!”

“夫人,你這是怎麼了?”周通的視線被文靜腳邊的一大灘鮮血給怔住了,一臉擔切的看著文靜。

文靜趕緊將自己的右手縮了縮,一臉的膽怯,狀似無意,卻是有意的在告訴別人,她的手有意。

“把手伸出來!”赫連非靳雙眸直盯著文靜,冷冷的聲音在文靜以及文玉慧的耳邊響起。

“皇上,文靜沒事!”文靜再次怯怯的將手往自己身後藏去。

“一樣的話,別讓朕說第二遍!”赫連非靳一臉陰沉的看著文靜,冷冷的沉聲道。

文靜微低著頭,懦懦的走至赫連非靳麵前,再怯怯的將手往他麵前一伸,隻見白淨的手掌之中,若長的一條傷口深深的將她的手掌劃開,那汩汩的鮮血還在不斷的往外流著。

“夫人!”周通一見著那若長的傷口,更是一臉的心急了,眸光之中盡是滿滿的擔憂!

“怎麼弄的?”赫連非靳深看一眼文靜手上的傷口,再將視線轉向文玉慧,隻有她手上有利器,細看之下,這才發現,那匕首上竟然有點點的血漬。

“皇上,您不要怪姐姐,是靜兒自己不好,姐姐一翻好意,用皇上欽賜的聖器為靜兒開光保福,是靜兒自己不小心碰到姐姐手中的匕首的,姐姐不是故意拿匕首劃向靜兒的!姐姐從小就最疼靜兒了,怎麼會害靜兒呢!姐姐真的隻是不小心將匕首對向了靜兒的肚子,靜兒一個心急就手用擋住了,皇上,您不要怪姐姐!姐姐不是故意的,是靜兒自己不小心的,真的!”文靜一邊急切的為著文玉慧辯解,一邊急急的看著赫連非靳,然,那話中卻處處透著意中意!

“皇後?”赫連非靳用著犀利無比的眸光直視著文玉慧,文靜這表情,明顯是在害怕文玉慧!文玉慧是願意為之的,就因為文靜爬上過他的床,她這麼做是在警告文靜,也是在暗示他!他是高高在上的一國之君,又豈能受一個女流之輩的威脅!

“嗬嗬!”文玉慧一聲冷哼!文靜,看來還真是她小看她了。“靜兒,真是本宮的好妹妹!知道本宮不是故意的!”

“姐姐也是靜兒的好姐姐,一向來都這麼的照顧靜兒!”文靜一臉淺笑,讓人看不出她內心的真實想法!

“文玉慧,很好!你真的讓朕對你刮目相看!很好!”赫連非靳對著文玉慧不斷的說著很好,冷森森的點著頭。“周通,帶文靜去找太醫!”

“是!”周通對著赫連非靳趕忙應聲:“夫人,我帶你去看太醫!這傷口有些深,得趕緊上藥包紮!”

“文靜謝皇上恩典!”文靜不忘在赫連非靳麵前保持自己完好的形像。卻在轉身之際,對著文玉慧投去一抹陰森森的笑容!

赫連非靳陰沉的看著文玉慧,沒有說話,隻是臉上的表情卻處處透露著濃濃的寒氣。

文玉慧沒有被赫連非靳臉上那濃濃的寒氣震到,反而對著赫連非靳露出一抹情深意重般的淺笑,輕輕的將手中的匕首往桌上一扔:“皇上,對於臣妾這次的苦肉計,皇上可還滿意?臣妾聽說,楚雲翹已經被皇上押入大牢,赫連非逸為了救楚雲翹,更是心甘心情的將玉璽雙手奉上!皇上如今可是已經大權在握了!”文玉慧意味深長的看一眼赫連非靳,一臉的笑意盈人,雖說這幾天還未恢複到以前的身材,不過倒是把她那高貴,母儀般的笑容盡展的一覽無遺:“皇上還需臣妾為您做何事,盡管吩咐!臣妾向來都是與您同進同出的,夫榮妻貴,夫貧妻賤!這一點臣妾還是很懂的,所以,為了皇上,為了臣妾自己,臣妾也自是不會做出對皇上不利的事的!”文玉慧對著赫連非靳表明著自己的立場。

“很好!皇後果然有深明大義之舉!”赫連非靳沉沉的看一眼文玉慧,一個轉身,絕然離去!

看著赫連非靳那不帶任何情愫,絕然離去的身影,文玉慧的眸光之中陰鬱的神情更濃了,文靜,你想和本宮玩是吧?本宮奉陪你到底!從來沒有一個人可以將本宮踩在腳底的!這個後位隻能是本宮的!

就算她與赫連非靳是那樣的關係又如何呢?她可以不用自己懷孕的!娘親說的對!對來,娘親真的什麼都知道!文靜,這是你自己找的!很好,看來她已經找到最好的孩子生源了!

文靜的孩子不管從她還是從赫連非靳來說,都是最合適不過的!文靜,這一切都隻是你自找的!文玉慧的眸光之中露出了一抹陰狠的厲光!

“小莊子!”文玉慧對著門外一聲大喊!

“娘娘,奴才在!”小莊子聞聲趕緊推門而入。

“樂平那賤婢呢?”這些天她都沉浸在自己誕下怪胎的憤怒中,倒是把樂平這賤婢給忘了!

“回娘娘,樂平現在已被皇上貶至浣衣房了!”小莊子回道。

“替本宮解決了她!”文玉慧憤恨的說道。

“是!奴才知道!”小莊子應道。

“替本宮宣文夫人入宮覲見本宮!”文玉慧冷冷的對著小莊子說道。文靜,你真是不知所謂!對付你,還不用本宮親自出手!你以為憑你三言兩語,就可以將本宮的後位奪走嗎?

“是!”小莊子恭恭敬敬的一哈腰,轉身離去。

赫連非靳的別院。

雲翹已經被他囚禁在這裏近一個月的時間了,她不知道這一個月來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知道赫連非逸現在怎麼樣了!赫連非靳自那天起,也再沒出現在她的麵前過。

雲翹輕撫著自己那微微凸起的小腹,穿著衣服時,根本看不出一點懷孕的跡象。雲翹每天都無所事事的被關在房內,最多也就是在門口的院中走動走動,那幾個負責看管她的人,是絕對不會讓她遠離他們的視線十步之遠的,就連晚上睡覺,他們也會輪流的守在她的門口,十二個時辰的盯著她。

寶寶,你說娘親現在該怎麼辦?娘不知道你爹現在到底怎麼樣了,也不知道現在外麵是什麼情形了!已經一個月了,你爹一定很擔心著娘!你說,我們到底該怎麼樣才能讓你爹知道我們被囚在這裏呢!雲翹輕撫著自己的肚子,在心中默念著。

算算日子,她這肚子也有兩個多月了,正好是他最瘋狂,最粗魯的那幾天懷上的!哎!真是應驗了自己說的那句話,什麼事情都可以控製之內,但是生兒育女卻不能在控製之內。可是現在,卻連自己的身人自由也不在控製之內了,她到底該如何是好!

逸,你知道我在這裏嗎?你知道我每天都在想你嗎?

寧王府。

赫連非逸狠狠的一掌拍在桌子上:“轟”的一聲,那桌子轟然倒地,四分五裂。

已經一個月了,他沒有雲翹的任何音信。赫連非靳卻說見不到兵符,休息他將雲翹的消息告訴他!他也讓淩晨與紅袖四處找尋著,就連楚府與沈浪的人都幫站四處尋打了,卻依舊沒有雲翹的任何音信。

這一個月來,赫連非逸每天都沉浸在無比的憤怒之中。他不知道赫連夜到底把兵符藏在了何處,他心係雲翹的安危,卻隻能幹急著。

江纖月有一旁看著赫連非逸那一臉的陰鬱,那眸光之中難掩的擔憂,心中也甚是著急!她也擔心雲翹的安危,可是卻也是無能為力!每一日都隻能幹看著兒子一日比一日的憔悴,一想,她便將這一切的過錯都歸糾到了赫連夜的身上!如果不是他分不清自己與江川雪的身份,又怎麼會有這麼多的事情呢!

然,轉念一想,她又何償不是呢!她不是一樣,連郭麗瑤與江川雪如此陰狠的人都認識不清,如果她當年能夠果斷一點,在知道麗瑤那囂張跋扈,仗勢淩人的性子後,果斷處置她,不再被她的花言巧言所欺騙,也不會是現在這樣了!所以說,這一切是赫連夜的過錯,倒還不如說,他們一人一半的過錯!

有些心疼的看著赫連非逸,想勸他,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勸他!她能理解,他這段時間的心情。

“王爺!”淩晨急切的聲音傳來,隨即隻見淩晨疾步的朝著這邊而來。

赫連非逸猛的收回那緊握成拳,無比憤怒的雙手,視線對上淩晨:“可是王妃有消息!”

如今他最擔心的,最在意的便是雲翹的一切。

淩晨搖了搖頭:“對不起,王爺,淩晨未能查到王妃的下落!而是沈公子那邊傳來消息,說是皇上已經舒醒了!隻是身子還有些虛,清醒的時間很少。”

“你說他醒了?”江纖月一臉興奮中帶著激動的看著淩晨。

“回娘娘,正是!”淩晨點頭:“沈公子問,王爺是否過去看看?”

赫連非逸搖頭:“不行!我們不能過去!這樣隻會讓赫連非靳更加快速度,我怕他狗急跳牆,對翹兒不利!淩晨,你讓沈浪注意著他的身子,務必讓他盡快恢複!還有,問下他,兵符在哪裏!你去告訴蘇傾傾,可以讓她依計行事了!”赫連非逸無比冷靜的一樣一樣的交待著淩晨。

“是!王爺!淩晨知道該怎麼做!”淩晨對著赫連非逸作揖道。

“王妃的下落繼續尋找,不可鬆懈!”

“是!王爺!”

赫連非靳,你最好沒對翹兒怎麼樣,否則,本王一定不會放過你!翹,你一定要等著我,不管你現在身處何事,你都一定要好好的保護自己,別讓自己受傷,不管你在哪裏,我都一定會找到你!赫連非靳的日子也快到頭了,我們的好日子馬上就到了!翹,你一定要等我,等我找到你!

別院,雲翹正一手撫著自己的肚子,在心中默念,寶寶,我們一定在等著你爹,你爹一定會找到我們的,我們自己也要想辦法離開這裏!

周府。

文靜的肚子已經兩月有餘,雖然還不是很顯懷,卻已經穿起了寬鬆的衣裳。這肚子裏的孩子是她這一身可以鯉魚躍龍門的籌碼,是可以讓她今後過上榮華富貴,呼赫風雲的賭注,所以,她絕不容有半點的閃失。

周通對她照顧的很是周到,簡直就是將她當作未來的皇後一般的看待著。對她恭恭敬敬,舉止有禮,不失一點分寸。

自那她去宮內見過文玉慧之後,已經一個月過去了,文玉慧倒是再沒有半點的舉劫,赫連非靳倒是對她的態度改觀了不少,那日不止讓太醫對她的傷口進行了診治包紮,更是讓太醫對她腹內的胎兒好一查的檢查,在確定胎兒無事時,似乎他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好似終於將壓在心頭的一方石頭放下一般。而且還讓人賜了她不少的補品。

文靜知道,這事急不來,於是故而大方有禮的對著赫連非靳行禮謝恩!隻是這一個月來,她倒是有意無意的會經常讓周通帶著她進宮,有意無意的與赫連非靳相遇,然後再借故聊上幾次,有意無意的透露出肚中胎兒的受孕之日。

八月的初晨,院中傳來陣陣的桂花芬香,突然之間,文靜很想一嚐桂花桂的味道。

周通一早便去上朝了,燕秋在服侍完她的洗漱之後,也去忙著其他的事宜了,她倒是對燕秋很是滿意,真是一點也看不出,燕秋是一個會對主子有二心的人,這一個月來,是燕秋幫著她一步一步走到今天這個地位的!

“夫人!”

文靜正站在桂花樹下,雙眸微眯,一臉陶醉的吸取著芬香,燕秋的聲音自耳邊傳來。

文靜睜開雙眸,看著燕秋,卻在看到燕秋身後的文夫人時,臉色微微的變了一下。

“靜兒!”文夫人一臉慈愛的自燕秋身後走至文靜的身邊。

文靜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幾步,有些警惕的看著文夫人。如果不是那天她聽到了她與爹的談話,她還真不知道,自己不過是娘用來報複爹而生下的女兒!不過,現在,她倒是一點也不在乎她是不是爹的親生女兒了,她還更高興自己不是文其武的女兒了,不然,她的這肚子裏不也與文玉慧一樣,懷的是個怪胎了!

那天,自格子窗外,她能清清楚楚的看到文玉慧生下的那個怪胎,如果不是自己用手捂往了嘴巴,她還真的要大聲的驚叫出來!那哪裏是一個正常的嬰兒,簡直就是一個怪物!怪不得,赫連非靳再也不將文玉慧放在了眼裏!有誰能接受自己的兒子是一個如此的怪物呢!更何況還是赫連非靳那高高在上的一國之君!

所以,她現在很慶幸自己不是文其武的女兒!她肚子裏的孩子會是一個很正常的孩子!他會是赫連非靳的第一個孩子!將來,她更會母憑子貴!雖然,她心裏心儀的並非赫連非靳,但是,現在,她想要的是那高高在上的權貴,她在將文玉慧狠狠的踩在腳底,她要讓她為她所做的事付出相應的代價!

“娘,怎麼想到來看女兒了?”文靜掩去心中眾多的憤怒,對著文夫人露出一臉的訕笑:“燕秋,給娘親酙茶!”

“是,夫人!”燕秋應答:“夫人,也回屋內坐著吧,文夫人難得來看一下夫人,怎麼能站在這院中聊天呢!馬上,這太陽就在烈起來了,夫人還懷著身子呢,還是到屋內比較好!”燕秋邊說邊扶起文靜往屋內走去。

“文夫人請用茶!”

文夫人一坐下,燕秋便為她奉上了一杯溫茶。

文夫人接過燕秋遞上來的茶,沒有抿茶的打算,隻是往桌上一擱,對著文靜溫柔和善的說道:“靜兒,怎麼有喜也不讓人來府上報喜一聲呢?這要是娘不來看你,還不知道你竟然這麼快就有孕了!你這孩子,真是的!”文夫人一臉微距噌的看著文靜的肚子:“都是女兒外向,真是一點也沒錯!你才不過嫁入周府兩個月嘛,這就將爹娘給忘的一幹二淨了?”雖是說著責怪的話,不過眼神之中倒盡是關愛。

文靜細細的看著文夫人,不明白她到底是真關心還是虛情假意!難道她沒進過宮,沒見過文玉慧?憑著文玉慧的性子,又怎麼可能不與她說她已經知道了他們說的一切!

可是,為何,在她的眼裏卻看不到一絲的不妥,似乎還真是出自真心的關愛!

“靜兒可是還在怪娘?”文夫人見文靜半晌沒有任何的反應,於是臉微微的拉了一下:“娘知道,上次那麼對你,是娘的不對!可是,你看,你現在不是過的挺好,周大人又對你愛護有佳,其實娘那麼對你,娘也是於心不忍的,可是你也知道,娘沒的選擇的!慧兒雖也是娘的女兒,可她卻是皇後,娘不能有違君臣之禮的!靜兒,你可知娘其實真是沒辦法了才會那麼做的!”說著,文夫人更是流下了悔恨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