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邊坐著一女子,女子背對著正門,看不清她的正臉,隻能看到她的側身,女子身著一襲豔紅色的上好綾羅,邊上站著一侍女打扮的女子。
燕秋隨著那太監來到這位於迎來客棧二樓的雅間,隻見那太監一進門,便對著那端坐於椅子上的女子彎腰行了行禮,恭恭敬敬的說道:“回主子,燕秋姑娘來了!”
“嗯!”那女子淺淺的應了一聲,緩緩的轉過身來。
燕秋在看清那女子的麵孔之時,臉上閃過一絲微愣,一絲莫名,更有一絲驚慌失措,隻是即刻的,燕秋馬上瀲去臉上那些微驚,對著那女子趕緊一個側身,恭恭敬敬的說道:“燕秋見過皇後娘娘!”
文玉慧對著燕秋擺了擺手,一臉淺笑:“燕秋姑娘不必多禮!”
“奴婢惶恐!”燕秋一臉的半恐,那側著的身子更是不敢起身,皇後娘娘喊她燕秋姑娘,能不讓她驚恐嗎!
文玉慧看了一眼那側著身子的燕秋,起身。
身邊的樂平趕緊一個上前,扶住那大腹便便的文玉慧。
文玉慧伸手抓住樂平的手,走至燕秋麵前,依舊一臉的淺笑,對著燕秋很是和善的說道:“免禮吧!怎麼?寧王妃將你趕出寧王府了?”
燕秋聽此,臉上閃過什麼,很是複雜,有不甘,有微怒,有恨意,有失神,卻未見有內疚,而且更多的是不甘。
見此文玉慧的臉上閃過一絲滿意的淺笑。
好半一會,燕秋才對著文玉慧澀澀的一笑:“回皇後娘娘,如娘娘所言,奴婢確實已經被逐出了王府!隻是奴婢卻不後悔自己所做的事!也沒覺的自己有做錯!看人臉色與飛上枝頭,誰都會選擇飛上枝頭。奴婢隻是時運不濟而已,如果讓奴婢再選擇一次,奴婢還是會這麼做!”燕秋一臉堅定的說道。
“飛上枝頭?”文玉慧依舊一臉淺笑的看著燕秋:“你說的很對,能飛上枝頭誰願意當個下人呢!確實如你所說,你隻是時運不濟而已!那麼今後可有何打算?”
燕秋有些疑惑不解,用著很是迷茫的眼神看著文玉慧:“奴婢不知娘娘何意?還請娘娘明示!”
文玉慧抿了抿唇,伸手撫了撫自己那隆起的肚尖,倒是一臉的慈愛,而後對著燕秋不緩不慢的說道:“燕秋姑娘現在是否無處可去?不如本宮幫你安排,如何?”
燕秋一臉的驚慌失措,更是有些不敢置信:“娘娘……”
“四日之後,是周大人迎娶本宮妹妹的大喜之日,本宮會安排你進周府服侍周大人的新夫人,本宮的親妹妹!”文玉慧一臉漫不經心的說道。
“娘娘要奴婢去服侍周大人的新夫人,娘娘的親妹妹,文府的二小姐?”燕秋瞪大雙眸不敢置信的看著文玉慧。
文玉慧點了點頭:“正是!”
“可是……”燕秋一臉的受寵若驚中又帶著不解的表情,有些茫然,有些懵憧:“可是,娘娘為何要讓奴婢去呢?文老爺府上應有不少人願意服侍二姑娘吧?”
文玉慧冷冷一笑,對著燕秋似笑非笑的說道:“你如今得罪的不僅僅隻是寧王與王妃,就憑你欲爬上寧王的床這一舉動,你便已經將楚家的上上下下也得罪了!當然,連帶的楊家那邊也得罪了吧!你覺的你在這京都還有去處嗎?還是說你還抱著希望,覺的赫連非逸會將你接回王府,給你一個名份?”
“你是從楚家出來的,楚家人對楚雲翹是什麼感情,本宮想你應該很清楚!還有楚家人的態度,你也應該很清楚!你覺的楚家的人會給你好路走嗎?你應該很清楚,楚家的商號遍布整個京都,你覺的你在這京都還有可能有立身之地嗎?你覺的楚雲翹會就如此算了嗎?”
“本宮也不防實話告訴你,你不是以前的麗妃娘娘,而楚雲翹也不是以前的皇後,現在的太後!你想學麗妃這一招來達到你的飛上枝頭,本宮還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你,你沒這個可能!也永遠不可能會有這麼一天!所以,現在,你沒的選擇,除了與本宮合作之外,你覺的還有更好的路讓你走嗎?你覺的除了與本宮合作之外,你在這京都還會有立足之地嗎!”文玉慧侃侃而論,頭頭是道。
“嗬嗬!”燕秋兩聲幹笑,一臉的無措:“皇後娘娘所言極是,奴婢還真是無路可走,隻是不知娘娘讓奴婢服侍周夫人之外,還想讓奴婢做些什麼?奴婢是明白人,不想明白人做不明白的事,也知道老天不會掉餡餅!還請娘娘明言!”
“本宮要你將文靜與周通的一舉一動都如實向本宮彙報,本宮在隨時隨地的知道他們的一舉一動!”文玉慧風淡雲一般的說道。
“皇後娘娘,請恕燕秋愚昧,娘娘若要人密切監視周大人與周夫人的一舉一動,燕秋相信文府的人多的是,為何娘娘要選擇燕秋?”燕秋一臉不解的看著文玉慧。
文玉慧抿唇一笑:“因為本官覺的你是最好的人選!其他的你不必多問,本宮自會安排好一切,你隻要記住,你,從今往後效忠的是本宮!”
“燕秋一切自會聽從娘娘的吩咐!”
“小莊子,給她安排個住的。”文玉慧對著身邊的小莊子說道。
“是娘娘!”小莊子應答。
“回宮!”
“娘娘,您真的要安排她進周府?怎麼說她以前也是寧王妃的人,奴婢怕她不會真心為娘娘辦事!”回宮的路上,樂平有些不是很放心的說著自己內心的不放心。
“哼!”文玉慧一聲冷哼:“本宮當然不會真信她會對本宮忠心,文府的人自然是不能安排在文靜身邊的,如果她是真與楚雲翹撕破了臉,她自然會抓住這個機會,如果她們隻是做戲,本宮豈不幫了皇上一個大忙!”
“娘娘英明!奴婢佩服!”樂平對著文玉慧投以了抹諂媚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