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為之

蘇業的各種罪行翌日便被周通給搬上了朝堂,赫連非靳悖然大怒,下旨按周通之意,三日之後行滿門斬刑!蘇府滿門抄斬的事,一夜之間傳遍了大街小巷,而蘇業之惡行更是被百姓一傳十,十傳百的更加惡化。

蘇傾傾正在瑞王府糾結著答應赫連非靳所說的以命換命的要求,不知道該如何的去接近綠水雅閣,更不知道綠水雅閣裏那顏韻又是何人,赫連非靳要她殺顏韻又是為了什麼。

自赫連非離的事發生後,瑞王府便不再似以前,變的冷冷清清,沒僅幾個丫環和家丁,就這瑞王府還是赫連非靳大發慈悲一般的賜於她的。

奉兒急急忙忙的自外跑進來,在蘇傾傾的耳邊一陣嘀咕。

“什麼!”蘇傾傾急的一下從椅子上跳起來!蘇家滿門抄斬!怎麼會這樣!

“奉兒,陪我進宮,我要去見皇上!”蘇傾傾對著奉兒急急的說道,完全顧不得自己那近五個多月的肚子。

“小姐!”奉兒很是不放心蘇傾傾,雙眸淺淺的看著蘇傾傾那隆起的肚子。

“我沒事,我要進宮!”蘇傾傾對著奉兒搖了搖頭:“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蘇家有難,卻袖手旁觀的!雖然或許我這麼做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但怎麼說,我也得為蘇家盡一份自己的力!奉兒,如果當初不是我聽從王爺的話,去勸爺爺改變自己的立場,蘇家根本不會落到今天的地步!如果當初我勸著王爺,或許王爺也不會被打入大牢!奉兒,原來這一切竟然都是因為我!我才是害了蘇家又害了王爺的人!”蘇傾傾突然之間,頓悟一切,並將這所有的罪責都往自己身上攬。

“小姐!小姐!”奉兒輕撫著蘇傾傾那微顫的後背:“這一切都不關你的事!小姐你可是在意王爺,是我們被人設計的!小姐,你千萬不能這麼想,你是蘇家三小姐,你是瑞王妃!你還懷著小世子呢!你可千萬不能有事!王爺不會有事的!奉兒會永遠陪在小姐身邊的!奉兒陪您進宮!”

“奉兒,謝謝你!還好有你在我身邊,對我不離不棄!”蘇傾傾很是感動的抱著奉兒。還好她的身邊還有奉兒,她不是孤立無援的!

皇宮,赫連非靳此刻正端坐在江纖月的月夜宮。

赫連非靳的臉上依舊是那一臉的沐笑,一襲月白色的綢衣,將他那妖治的臉襯的更加的妖治無比。

江纖月一襲寶藍色的繡著幾束梅花的羅衣,一臉高雅的端坐於正椅之上,手執一杯清茶,動作優雅的輕抿著杯中的清茶。有意無意打量著坐於她正對麵的赫連非逸,一襲月白色的綢衣,比女子還要美豔的麵孔,唇紅齒白,劍眉微微上揚,一雙隨時透著妖嬈的丹鳳眼,細看之下,似乎並不像赫連夜。

赫連非靳則是手執茶杯,沒有喝茶的意思,杯蓋有一下沒一下輕磕著杯沿,笑看著江纖月。也是若有似無般的掃視著她。

確實長的與江川雪一模一樣,如果不說,真的沒人知道她們是兩個人!如果不是江川雪曾與他說過那事,那日她突然之間的出現在朝堂之上,他還真會以為是江川雪複活回來了!

二人誰也沒有說話,就如此對視著,相互的臉上都掛著誰也無法理會的慍笑。

赫連非靳的邊上坐著挺著個大肚子的文玉慧,身後站著小祥子與樂平。

文玉慧的肚子已近五個月,可是卻是大的似有七個月的肚子一般,文夫人見著她那比常人更大的肚子,說會不會是懷了雙生子,聽聞她倒也興奮了好一會,按她這肚子的大法,這雙生子似乎也不是不可能。於是讓好幾個太醫都診斷了一下,然,每一個診斷過後的太醫都告訴她,懷的不是雙生子,不過胎兒一切都正常,沒有任何的不妥!或許是她懷的這胎個頭比較大吧,想著,倒也沒將她大的出奇的肚子放在心上。

文玉慧的眸光在赫連非靳與江纖月的臉上來回的徘徊著,細細的打量著二人,卻什麼話也沒說,隻是一臉淺笑,一手輕撫著自己那高高隆起的肚尖。

一太監走至赫連非靳的身邊,彎腰在他耳邊一陣嘀咕。

隻見赫連非靳臉上揚起一抹若有似無的淺笑,放下手中的杯子,對著江纖月說道:“母後,朕還有事,先回了!”說罷對著文玉慧說道:“皇後多陪陪母後!母後初到皇宮,自是不適應宮內的一切!”

初到皇宮?文玉慧乍聽赫連非靳說這四個字時微怔了一下!不過倒也沒怔多久,眨眼間的功夫瀲去了臉上的不解之外,依舊一臉淺笑的對著赫連非靳行了行禮,很是溫婉賢惠的說道:“是,臣妾知道!”一臉的母儀天下。

赫連非靳退身離開。

文玉慧一臉淺笑,對著江纖月很是敬孝的說道:“母後,最近身子可好?”

江纖月點了點頭:“本宮自然一切安好,皇後如今應將心放於腹內胎兒,安生養胎才是上道!以後本宮這的請安也免了吧!”

文玉慧淺然一笑,恰到好處:“那怎麼行呢!每日請安是以表臣媳對母後的敬重!母後如此重視皇上,皇又如此的在意與母皇之間的‘母子情’,臣媳又豈能因身懷有孕而無視的綱禮呢!”

江纖月細細的聽著文玉慧的話,也細細的咀嚼著話中的含義,怎麼聽著都覺的文玉慧這話中另有含義。

“既然皇後對本官如此的有孝意,那如果本宮再拒之皇後的好意,豈不顯的本宮這太後太不近人情!”

“母後的傷勢可有好轉?臣媳可以再為母後熬上一劑壓驚藥!上次那用銀剪壓蓋的藥,似乎對母後挺有用的!不知是那藥適合母後呢,還是那銀剪讓母後很是安心!”文玉慧意有所指的說道。

傷?江纖月的眉頭微皺了一下!江川雪出事之前受過傷嗎?還有那銀剪又是怎麼回事?聽著文玉慧這話中的意思,完全不隻是銀剪這麼簡單的,難道還有別的意思不成!那又會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