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說一遍!”赫連非靳雙眸淩厲的附視著那太監,陰陰冷冷的道:“發現什麼?說!”

“發現瑞王與青妃私通!”那太監一股作氣,視死如歸一般的將話一口氣說完!

“擺駕青禧宮!”赫連非靳陰沉著臉,怒視著文玉慧:“皇後隨朕一道!”

“是!”

文玉慧怒視一眼床上還在瑟瑟發抖的文靜,咬牙切齒的對樂平說道:“樂平,給二小姐著裝,扶她回本宮的寢宮,照顧好了二小姐,本宮梢後還有事要問二小姐!”

“是,皇後娘娘!”樂平應聲而道:“二小姐,奴婢服侍你起吧!”

青禧宮。

侍衛們已將青禧宮團團的圍住,赫連非離更是一時之間根本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

青妃一直躲在床角不斷的抽泣著,緊緊的拽著錦單,她昨晚明明是和皇上一夜纏綿的,為何一早醒來卻成了瑞王了!還且自己還該死不死的在那驚魂未定的情況之下,一聲大喊,被眾侍衛雙雙捉奸在床!

“皇上駕到,皇後駕到……”劉公公的聲音在青禧宮的上空響亮亮的響起。

“皇上,你要為臣妾作主啊!”青妃一見赫連非靳,趕緊一手拽著錦單,緊緊的包裹住自己那不著寸縷的(月同)體,對著赫連非靳痛哭流涕!

“皇上!”赫連非離也僅穿了一套裏衣裏褲,一臉困惑不解的看著赫連非靳:“你一定要相信臣弟,臣弟自然不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臣弟是被人陷害的!還請皇上明查!”赫連非離雙膝跪地,訖求著高高在上的赫連非靳。

“陷害?”赫連非靳居高臨下的附視著那雙膝跪地的赫連非離,大有一種將他踩在腳底的感覺。“倏”的,一把拉過那緊裹著錦單的青妃,一把扯下那裹在她身上的錦單!

“啊……”青妃一聲驚叫,趕緊的用自己的雙手去遮向自己那最為私密的地方,然,卻奈何,怎麼也沒辦法遮住!

“赫連非離,你告訴朕,這些是什麼!啊……”指了指青妃潔白的肌膚上那青紫的一片,赫連非靳雙眸一片的陰戾,殺氣衝天!

青妃快速的扯過赫連非靳身上的錦單,再度將自己緊緊的裹住,直將自己裹的跟個蠶蛹一般,僅露出脛部以上的一個頭在外,對著赫連非靳不斷的磕著頭,聲淚俱下:“皇上,你要為臣妾作主啊!臣妾就算有十個膽子也不敢做對不起皇上的事!皇上!”

“來人!”

“是!皇上!”

“將赫連非離押入大牢,按律交由廷尉處置!”赫連非靳麵無表情的對著一幹侍衛說道。

“皇上,你不可以這麼做!”赫連非離用著訖求的眼神看著赫連非靳。“你不能未聽臣弟解釋,便將臣弟打入大牢!”

赫連非靳陰颼颼的直看著赫連非離,看的他脊背發麻,好半晌,才森森的道:“所以朕將你交由廷尉處置!朕決不會尋私!你要解釋,等你到了廷尉向他們解釋,如果你是無辜的,廷尉自然不會判你有罪!來人,押下去!”

“是!”侍衛不再給赫連非離任何說話的餘地,直接將他押了下去。

“皇上,你相信臣妾,臣妾沒有做對不起您的事!”青妃顫顫巍巍的對著赫連非靳哭求。

“皇後,這是後宮之事,你是後宮之首,朕交由你處置!”赫連非靳看也不看一眼那連哭帶求的青妃,對著文玉慧冷情冷清的說道。

“臣妾知道!”文玉慧對著赫連非靳側了側身,轉身對那些侍衛道:“先將青妃打入冷宮,本宮梢後處置!”

“是!”

“不要,不要!皇後娘娘,求您不要將臣妾打入冷宮,臣妾真的沒有做過!臣妾是冤枉的!”青妃的哀哭聲越來越小,越來越輕!

侍衛們都已退下,唯留赫連非靳與文玉慧二人。

赫連非靳用著高深莫側,耐人尋味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文玉慧,陰側側的道:“朕的皇後,你能否告訴朕,赫連非逸那邊到底現在又是個什麼情況?”

“皇上,臣妾也甚是想不通,為何明明應該出現在赫連非逸房裏的青妃會與赫連非離整到了一塊!臣妾明明都已將一切安排好的,臣妾將楚雲翹騙至母後處,不讓她回房,自有人會將青妃送至赫連非逸的房內,而文靜本該是被人送至赫連非離的房內,卻……”文玉慧沒再往下說,隻是用著疑惑不解的眼神側看著赫連非靳。

“皇後言下之意是指朕破壞了你安排好的一切?”赫連非靳似笑非笑的看著文玉慧。

“臣妾不敢,臣妾隻是想不通!”文玉慧對著赫連非靳惶恐道:“臣妾知道皇上是做大事的,自然不然因小事而置大事於不顧的!隻是如今,赫連非逸怕是辦不成了,因為臣妾剛從他的房裏出來,出現在他床上的是楚雲翹的貼身婢女!”

赫連非靳微眯著雙眸,一手輕撫著自己的鼻尖,一臉的深沉。“即如此,那就拿赫連非離開刀!朕會讓他知道,與朕做對的下場!他自以為自己聰明了是吧!以為有個蘇業站到他那邊,他就可以成大事了!朕會讓他知道,誰才是這浩浩江山的主宰者!赫連非逸,他不會每次都這麼好運的!他逃的過一次,逃不過第二次!朕一定會查出到底是誰在這背後搞鬼!朕決不輕饒!”赫連非靳一臉的陰側。

隻是他想不通,這楚雲翹的婢女為何要這麼做!到底是幫著赫連非逸,還是另有乾坤?既然如此,或許這也是一個可以讓楚雲翹與他反目的導線!他確實應該好好的利用這一點,就算這一次辦不倒赫連非逸,也要讓楚雲翹不再對他似以往!楚雲翹,他看中的女人,不管用任何手段,他也要將她得之!

“臣妾定然會將這其中的一切查清!”文玉慧對著赫連非靳做著保證!

“唔,唔,唔……”若有似無的聲音自不遠處傳來,伴隨著那唔唔唔的聲音,好像還有窸窸窣窣的細小聲音,似是有人用什麼敲打著什麼發出來的聲音。

文玉慧與赫連非靳相互對視一眼,輕步朝著那聲音發出來的方向走去。赫連非靳的臉上更是瀲起了一臉的雲霧。

聲音似是從那若大的衣櫥裏發出來的,赫連非靳正欲反掌向著那衣櫥揮掌而去的時候,隻見那衣櫥門:“吱”的一聲,由裏自外開了來,緊接著:“通,通,通”的從那若大的衣櫥裏滾出兩個雙手雙腳被綁的跟個棕子般,嘴上各自塞著一大團麻布的人。

文玉慧細看一下,這兩人不正是自己讓他們去處理青妃與文靜和赫連非逸還有赫連非離之間那事的小祥子那兩人嗎?為何他們會出現在這裏?

“唔,唔,唔!”隻見小祥子兩人不斷的用著那被塞著嘴而不能說話的嘴,唔唔唔的發著求救般的聲音。

文玉慧一個上前,將小祥子嘴中的麻布猛的扯下,一臉憤怒的對著小祥子說道:“說,為何會在這裏?”

“奴才見過皇上,見過皇後!”小祥子那嘴一得到自由,來不及大喘,便對著赫連非靳與文玉慧用著很是拐扭的動作下跪著,一臉爭切的說道:“皇後娘娘饒命,不是奴才們沒按娘娘意思去辦,而是,而是……”小祥子吞吞吐吐的,欲言又止的看著文玉慧!

“而是什麼!說!”文玉慧怒喝。

“奴才們剛將二姑娘扶至這裏,欲扶青妃娘娘去寧王寢宮之時,不知為何,本已昏睡的二姑娘突然間醒了過來,等奴才們發現時,已晚,奴才們已被她雙雙用**打昏。等奴才們醒來之時,便是現在了!娘娘饒命!奴才不知二姑娘為何會醒來的!”小祥子用著他那跟個棕子似的身子不斷的對著赫連非靳與文玉慧別別扭扭的磕著頭。

“嗯,嗯,嗯!”另外那個還未被扯掉嘴中麻布的太監聽完小祥子話語後,不斷的點著頭,以示小祥子說的是真的!

赫連非靳依舊麵無表情的看著小祥子二人,沒有任何的反應,好半晌後,對著文玉慧不緊不慢的說道:“皇後,文靜是你妹妹,該怎麼做,你看著辦!朕該上朝了!”說罷,頭也不回的離開。

文玉慧深看一眼小祥子二人,眸光之中盡是精銳,對著二人投去一抹意猶未竟的眼神,森森然的說道:“本宮自會查清這事!如若讓本宮知道你們有半點謊話,本宮絕不輕饒!”說罷,也不再管他二人身上的繩子是否已解開,徑自摔袖而去。

小祥子與那人相互對視一眼,什麼也沒說,隻能用著全身的力氣相互解著各自身上的那繩子。

當蘇傾傾醒來的時候,身邊未見著赫連非離的影子。蘇傾傾有些不悅的微皺了下眉頭。

這裏不是瑞王府,赫連非離也不可能有自己的臥房的,自是兩人睡一床的,隻是為何這麼一大早的,便不見了他的人影?這裏是皇宮,他總不可能隨意出入的。再說了,就算出宮回府,那也得與自己一道出宮的,莫非他已起身?也對,等下他還得上早朝的,估計是先起了。想著也就掀起了床上的錦單,下床欲起身。

“小姐,小姐……”正坐起身子的蘇傾傾,隻聽得門外奉兒那急切的聲音傳來,緊跟著隻見奉兒連滾帶爬一般的自門坎處跌了下來。

“奉兒,怎麼了?”蘇傾傾一臉困惑不解的看著奉兒,奉兒這是怎麼了,從來不會如此失禮的!

“小姐,不好了,出大事了!”奉兒跌跌撞撞的走至蘇傾傾麵前:“王爺被皇上打入大牢了,說是與皇上的妃嬪青妃苟合,還被皇上和皇後抓了個正著!”

“什麼……”蘇傾傾怔在了當場。

雲翹雙手別在身後,一臉肅穆的等著赫連非逸與燕秋。

“翹……”赫連非逸自她的身後環住她的纖腰,一如既往的溫潤的喊著她的名字。

雲翹冷硬的將他的手自她的腰上掰開,沒有說話也沒有轉身,隻是用著背對著他。

“小姐……”燕秋怯怯的聲音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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