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判死罪

雲翹冷冷的射看一眼燕秋,眸中不再有往昔與燕秋之間的主仆姐妹之情,唯有一片清冷。

燕秋見著雲翹如此的眼神,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但卻也隻是那麼一瞬間的恍惚過後,恢複了一往如常的神情,如無事一般的走至雲翹邊上,做著親熱狀的對著雲翹說道:“小姐昨兒怎麼一宿未回?燕秋挺擔心你的!燕秋……”

“啪!”燕秋的話音未落,左臉已結結實實的挨了雲翹一個巴掌,頓時的,臉上印出了五個清晰的手指印。

雲翹雙眸淩厲的射向燕秋,眸中一片寒芒,臉上更是殺氣重重,一步一步的直逼著燕秋。

燕秋在見著雲翹這個眼神及表情之後,這臉上才現出了絲絲的驚慌,懾於雲翹那渾然天成一般的淩怒,燕秋一步一步直往後退去,甚至慢慢的那身子開始微微的向後傾去:“小……小姐……”麵帶驚恐的抬眸望著雲翹,雙腿已經開始有些顫抖:“我……”

雲翹沒打算就此放過燕秋,雙眸緊緊的盯著燕秋,那有如千斤重的步子繼續將燕秋一步一步往後逼著:“我一宿未回,你擔心我?擔心到爬上他的床!”頭也不回的,用著一手指直指向一旁的赫連非逸:“這就是你對我的擔心,對我的回報?”

“小姐,我……”燕秋想說什麼,可是在見到雲翹那殺人一般的眼神後,怯了:“王爺……我……”燕秋滿含委屈的轉頭向赫連非逸,雙眸之中隱隱含淚。

“翹……”

“啪!”又是一個響亮清脆的聲音,但是這一次,雲翹的手卻是甩向了赫連非逸的臉頰。

門外已經站了不少的宮女和太監,是奉赫連非靳之意前過服侍寧王與寧王妃的,卻在還未踏入宮門之時,便聽到了裏麵三人的對話以及那兩個清脆的耳光!眾人紛紛麵麵相覷,原來又是一個麗妃娘娘,趁著自己主子不在,爬上了主子的床!

隻是不知道這寧王妃會不會有以前的皇後,如今的太後那般的大方,心胸寬闊?

赫連非逸用著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麵前的雲翹,不去理會那臉上微微傳來的火辣,雙眸緊緊的扣著雲翹,欲從她的眸光之中尋出什麼來:“你信我還是信她?”雙眸直直的扣著雲翹,一手手指指著一旁的燕秋,不帶轉一下頭,也不帶眨一下眼皮。

雲翹怒不可赫的回視著赫連非逸,伸手指了下自己的雙眼:“我誰也不信,我信我自己!我雙眼兩目看的清清楚楚,赫連非逸,你覺的我是該信你還是該信她?還是信我自己的眼睛!”

赫連非逸突然扣住她那回指著自己雙眸的右手,緊緊的扣的雲翹生痛生痛!雲翹微擰了下眉頭,卻什麼也沒說,強硬的將那手腕上傳來的疼痛生忍著。

“放開!”雲翹怒視著赫連非逸,對著他怒吼。

“不、放!”赫連赫逸繼續緊扣著雲翹的右手,臉上堅定一片,絲毫沒有半點放手的意思。

“啪!”又是一聲清脆清亮的耳光淩空響起,雲翹用著好那未被赫連非逸扣住的左手狠狠的在他左邊臉頰之上又甩了一個。

赫連非逸右手一伸,再度扣向雲翹的左手。

“嘶!”衣袖撕破的聲音傳來。

雲翹意味深長的看著那被撕破了半隻袖角的衣袖,突然之間臉上揚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諷笑:“赫連非逸,我說過的,我楚雲翹要的不多,唯要一份一生一世一雙人,兩情相悅長久時!如今,你覺的這雙人,這份情還是原來的人,原來的情嗎?我說過,一次不忠,百次不用!你我情份有如此袖!從此以後,你是你來我是我!互不相幹!”說著全力掙紮著欲從赫連非逸手中將自己的右手掙脫出來!

“你、休、想!”赫連非逸咬著牙關從牙縫中一個字一個字的擠出這三個字,繼續一臉堅決的看著雲翹,完全沒有半點要鬆手的意思。

“王爺!”淩晨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隨即隻見淩晨手托赫連非逸的朝服,雙腿邁過那高高的門坎,朝著裏麵而來。卻在見到赫連非逸與雲翹那劍拔張般的相互對峙著的樣子時,怔住了!

這是怎麼了?為何王爺與王妃如此這般的對視著!而且王妃那眸光之中甚至還隱隱的透著憤恨一般的眼神!

淩晨的視線轉向那呆於一旁的燕秋身上,輕步踏至燕秋身邊,輕聲問道:“燕秋,王爺與王妃怎麼了?”

燕秋癟了癟嘴,用著有些委屈的眼神看了眼赫連非逸與雲翹,再轉向淩晨,什麼話也沒說,隻是雙臂緊了緊自己的身子!

淩晨見著燕秋什麼也不說,心頭的疑惑更濃了!走近赫連非逸與雲翹一點,對著赫連非逸輕聲道:“王爺,有什麼事情與王妃回府再說!您先換上朝服上早朝吧!淩晨剛一路而來,聽不少宮女與太監在說瑞王爺與皇上後妃苟合,已經被皇上打入大牢,交廷尉了!”淩晨在赫連非逸邊上輕說著剛才一路而來聽到眾宮女與太監已經將這事喧鬧的沸沸揚揚了。

聽此,赫連非逸的眉頭微皺了一下,那扣著雲翹右手的手勁也鬆了一點。赫連非離與赫連非靳的後妃有染?而且還被赫連非靳逮了個當場!赫連非離會蠢的如此嗎?明知自己身在皇宮之內,還大膽到與赫連非靳的後妃私會?是當真赫連非離的膽子太大還是這其中另有隱情!

雲翹在聽到淩晨如此說道之時,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波動,依舊是冷冷清情的直視著赫連非逸。

赫連非逸鬆開了那扣著雲翹手腕的手,在看到那被他扣的一片通紅的肌膚之時,赫連非逸的眼中閃過一絲心疼之色。趕緊握起雲翹的手腕,麵色柔和的問道:“沒事吧?”他怎麼就沒注意到自己的勁道這麼重!

雲翹憤然的收回自己的手,沒去理會赫連非逸那眸中的關切之情,絕然道:“多謝王爺厚愛,雲翹還是那句話!既已成此,多說無益!”

“你、想、都、別、想!”赫連非逸雙眸死盯著雲翹,一把拽過淩晨手中的朝服,對著淩晨吩咐道:“淩晨,護送王妃回府!一切事宜本王下朝之後再議!還有!”倏的淩厲的眸光直直的射向一旁的燕秋,對著淩晨冷冷的道:“給本王看好了那賤婢!本王倒想看看她有多大的能耐!如果本王下朝未在府上見到王妃,淩晨你該知道怎麼做!”話完,頭也不回的轉身進裏屋換朝服。

雲翹氣的直用眼幹瞪著赫連非逸的背影!很好!他竟然知道怎麼抓住她的弱點!他知道她最見不得的就是忠心於自己,而自己也視他們為親人一般的淩晨與紅袖了!

“好!”雲翹狠蹬一下腳:“那我就回去好好和你算清這帳!”一步一步走至燕秋麵前,對著她冷冽的說道:“你應該很清楚你家小姐,我的性格!燕秋!你會為你今天做的事情後悔的!你想學麗妃是吧?可惜我告訴你,你家小姐我不是當初的皇後娘娘!我沒有她那樣的胸襟與大度!淩晨,回府!”雲翹將那淩厲的眸光自燕秋身上收回,對著淩晨怒道。

雲翹大步的朝著大門而去,在越出門坎時,見到那一群名為服侍實為監視的宮女與太監投去一抹狠戾的眸光!

那些宮女太監們在見到了雲翹這般狠戾陰霾的眼神時,紛紛的退怯了。

淩晨有些不解的看了眼燕秋,對她投以一抹同情卻又不解的眼神,王妃說她想學麗妃,那也就是說,燕秋爬上了王爺的床,還被王妃看了個正著!燕秋,你這是何苦呢?王妃向來待你不薄,從未將你當下人般的對待,而你卻……隻能怪你自己自尋死路!

無奈的走至燕秋麵前,冷冷的說道:“王妃已經走了,你還繼續留在宮裏嗎?”

燕秋癟了癟嘴,一臉悻悻的隨著淩晨而去。

皇後正宮。

文靜在樂平的服侍下,已經穿戴整齊,隻是卻是傻愣愣的呆坐在了椅子上,目光沒有任何的焦距,一片呆滯茫然。

文玉慧在小莊子的攙扶下,怒氣衝衝的大踏步的朝著自己正宮而來。

“娘娘哎,您慢著點啊!你這可是懷著龍子呢!您再急,再氣二姑娘,也得顧著您自己的身子!”小莊子一路上說的都是這話,這皇後娘娘走路這氣勢,可是擔心死他了!

“本宮心中有數!”文玉慧麵無表情的說道,依舊大步的朝向而去。

“奴婢見過皇後娘娘!”樂平一見著文玉慧,趕緊的對她側身行禮。

“啪!”文玉慧直接突然掉樂平的行禮,直接越至文靜麵前,狠狠的甩了她一個巴掌,直將文靜的嘴角甩出血漬。“賤人!”一臉欲殺之而後快的怒視著文靜。

文靜一手扶著自己的臉頰,略帶諷笑的看著那一臉殺氣騰騰的文玉慧,突然之間大笑起來:“哈哈哈……”用著同樣仇視一般的眼神回視著文玉慧:“我賤嗎?我親愛的姐姐!”

“啪!”又是一個反手的耳光打以了文靜的另一邊臉頰,於是另一邊的嘴角也滲出了絲絲的血漬。

“文靜,本宮還真是小看你了!原來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其實是你一早就計劃好的!你的目標竟然是皇上!很好!”文玉慧瀲去一臉的怒意,皮笑肉不笑的視著文靜,森森然的說道為:“說,小祥子與小季子兩人是不是你打暈的,說!你為何要壞了本宮的大事!枉本宮向來對你不薄!”

文靜嗤之以鼻的一聲哼笑。“是!你等我真的不薄嗎?我的好姐姐!你不是想將我送給瑞王赫連非離的嗎?是你不仁在先的!我這麼做隻不過要得到我自己要的而已!還有什麼是你做不出來的?我是你的親妹妹,你都可以利用!與其被你利用被人踩在腳底,我為何不回手反擊!如今我和你一樣,我也是皇上的女人!你知不知道皇上昨晚對我有多溫柔?皇上有多迷戀我的身體!你算什麼!你已經人老珠黃了!”文靜毫無愄懼的回視著文玉慧,一句一句清清楚楚的說道。

文玉慧被她氣的臉上一陣一陣的抽畜,那垂下於寬大衣袖下的雙掌緊握成拳!關節泛白,哢哢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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