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纖月現身(1 / 3)

江纖月現身

“皇上,臣以為,皇上初登大位又逢皇後大喜,皇上理應大赦天下!”赫連非離與大司馬的聲音同時在朝堂之中響起!

赫連非靳一臉肅穆的掃視著朝下各人,最後視線定在赫連非離與大司馬身上,平淡無奇的說道:“大赦天下?眾卿以為如何?”

“回皇上,臣以為大司馬與瑞王所言極是,皇上初登大位,又逢皇後娘娘有喜,如此大喜之時,大赦天下足以說明皇上仁政愛民,百姓會對皇上更加擁戴有佳!”朝堂之上,其中一官員對著赫連非靳抱拳行禮道。

“回皇上,臣以為大司馬與瑞王爺所言雖有理,赦可以,但十惡不赦之人卻萬不能大赦,如此隻會再度危害百姓之居!”

“邱大人所言差矣,所謂十惡不赦之人,那是因人而異!或許在邱大人眼裏那是十惡不赦,也話在別人眼裏那不過就是小奸小惡了!大赦天下是為百姓謀福,更是為皇後腹內龍子祈福!所以臣以為,皇上大赦天下在情在理!”

朝堂之上眾位大臣為著大赦天下之事紛紛議論著,有幾個甚至爭的麵紅耳赤。

楚家,已陷入了一片的陰鬱之中,與之最為親密的兩人楊展望及楚雲翹都被關入了大牢。楊千亦之心情可想而知。一個是從小疼愛自己,好不容易再次團聚的親哥,一個是自己從小疼愛有佳的女兒。兩個都是與自己是血緣至親的親人,如今卻一夕之間一同被押入了大牢!

楚靖商用著自己在商場上建立起來的各種人脈關係,上上下下打點著一切,隻想與楊展望和楚雲翹見上一麵,但,統統被駁回!所有人員口徑一致,赫連非逸,楚雲翹及楊展望乃重犯,所有人等一概不能探視!

有幾個與楚靖商關係要好點的大員,甚至還好心的提醒著楚靖商,就依著楚靖商與赫連非逸與楊展望的關係,還是讓他自求多福吧!怎麼說,這赫連非逸這次的事可不是一般的小事了!

還有楊展望這罪可也不是一般的輕,那可是與後宮嬪妃有染,混亂皇室血統,那可是誅連九族之大罪!皇上至今未對楚家做出處分,那是因為忙著先皇大斂及登基一事,暫時沒有多餘的精神來理會,等一切妥處了,定然也是在治楚家之罪的!

連著三天,楚靖商未曾合過一下眼,一直都在外忙著找能為楊展望及赫連非逸洗脫罪責的證據。那幾個官員對他說的沒錯,就憑著他們楚家與楊展望及赫連非逸的關係,不管是哪一方,他們都休想獨善其身的!所以,他必須盡快的找到能為他們洗脫罪責的證據。

楊千亦每日的在家中也是心神不寧,她怎麼不會相信自己的兄長會與皇上的後妃有染!如果真要與麗妃有什麼,當初還用的著將皇後的好意推掉嗎?自己的兄長是怎麼樣的人,自己一清二楚!這中間定然是有人陷害的!

自己兄長一生光明磊落,如今卻被人誣陷入牢,還有自己的女兒,如今也在牢內吃著苦,這讓她如何靜的下心來!她的女兒,她的女婿,她的兄長都在牢內受著若,吃著罪!而她卻一籌莫展,力不能及!

朝堂。

一幹大臣依舊就如何大赦天下議論著。

文玉慧因身懷有喜,赫連非靳已讓管事太監將她扶回了皇後正宮歇著了!

赫連非靳微擰著眉頭,審視著朝下眾臣,麵容頗為冷肅俊嚴!

“啟稟皇上!”

正當眾臣大議特議著之時,殿外一太監邁坎而入,對著赫連非靳雙膝跪下,終於打斷了那些大臣們各自不同的看法。

一時之間,朝堂之上又恢複了安靜,個個隻等著那太監接下來要說的話。

“何事啟奏?”鑾座上的赫連非靳對著那太監威嚴肅穆的道。

“寧王妃讓人來傳話,說她有事啟奏皇上!”那太監跪於地上對著赫連非靳恭恭敬敬的說道。

楚雲翹?

她有何事?竟然在他初登大位之時要在朝堂之上奏?

寧王妃?

她可知婦道人家是不可踏入朝堂的?

“宣!”赫連非靳一聲令下,他倒想看看,在這朝堂之上,她意欲為何!

“是!”那太監應答後,退後而出!

不消一柱香的功夫,那太監便帶著雲翹來到了朝堂之上。

雲翹穿的依舊是三日前的那套鵝蘇色羅衣,隻是因在牢中呆了這麼多天,那衣服上已沾了點點的汙漬,發髻也因為連著三天未曾梳理,已經有絲絲的淩亂,耳際邊已有縷縷碎發落下,然,盡管如此,卻一點也不影響雲翹那渾然天成般的氣質。

邁著輕盈的蓮步,雙手平放於小腹前,一臉恰到好處的淺笑,在那太監的帶領之下,越過眾臣的身側,來到朝堂之上,赫連非靳的正對麵。

“臣婦楚氏雲翹敬賀皇上新登大位!”雲翹雙手垂放於左身側,對著赫連非靳側身,用著不重不輕,不響不刺恰到好處的聲音對著赫連非靳行禮祝賀。

“你讓人傳話於朕,所謂何事?”赫連非靳雙眸直視著對著他側身福禮的雲翹,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隻是那眸光之中的眼神卻是如此的意味深長。

雲翹淺淺的一抿唇,雙眸毫不愄懼的對視一眼赫連非靳,而後身子轉了個半圈,對著朝上眾臣盡掃一遍,視線未去理會赫連非靳,而是落在了赫連非離的身上,半笑不笑的看著赫連非離,淺淺的道:“雲翹知道眾位大臣心裏都甚是有疑惑,今兒是新皇初位,趁著這個機會,雲翹一解眾臣心中疑團可好?瑞王爺,你說呢?”用著有意無意的眸光直視著赫連非離:“雲翹相信瑞王爺也一定很想知道的!”

赫連非離與眾大臣聽著雲翹如此說道,均是先微一怔,赫連非離的臉上甚至都閃過了一絲不易顯見的寒芒。

赫連非離似笑非笑的看一眼雲翹:“不知寧王妃打算如何解開皇上及眾位大臣心中的疑團呢?”

赫連非離沒有將他自己說在裏麵,隻是說赫連非靳與其他大臣心中的疑團,於是很順理成章的又將這線頭拋給了赫連非靳與雲翹。

楚雲翹,你想拉本王下水,本王偏不如你願!

對於赫連非離的回答,在雲翹的意料之內!她會這麼說,無非也是對赫連非離的一種壓力而已,如果赫連非離有夠聰明,自然是不會應下那話,隻是他那樣說來,也就足夠了!他以為他可以獨善其身嗎?不管他說的那話有沒有將他自己說進去,都隻能注定他已趟入了這水之中!

他說你如何解開皇上及眾位大臣心中的疑團,他沒有說他自己心中也有疑團,那不是給人的意思就是他心中沒有疑團,那不就是變相的認為他是認定了赫連非逸的身份了,既如此,那不是與他當日在寧王府所說的話前後矛盾!

赫連非靳本就對他有所猜忌的,如今一來,更是讓赫連非靳對他心有不滿!

雲翹對著赫連非離露出一抹意味深長,詭異莫測的笑容,半轉身對著鑾座之上的赫連非靳說道:“皇上心中的疑惑自是要解!”繼而再度轉身麵向眾臣:“雲臣猜想,各位大人是否就我們王爺一事議論著呢?各位大人是覺的我們王爺罪該至死?是否正請著新皇如何處置我們王爺?也是,赫連非逸若身份有疑,如欲弑父,雲翹也覺的他罪該至死!”雲翹一臉嚴肅的看著眾臣,眸光冷冽,不苟言笑。

聽著雲翹如此說道,那些本為赫連非逸說話的大臣們紛紛心下一冷!莫非這就是所謂的: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如今寧王應罪入獄,而寧王妃不但不為她開罪,甚至還在朝堂之上大定其罪,直認他其罪該死!

鑾座上赫連非靳的臉上閃過一絲淡淡的異詫!眸光更是直直的射在了雲翹的身上,她這算是什麼意思?想通了,打算投向他?還是她另有目的?為何這個女人總是讓他覺的捉摸不透?

“那麼依寧王妃之意,朕該如何處置寧王赫連非逸?”赫連非靳斂去一臉的淺惑,掛上他那慣有的春風般的沐笑,笑看著朝下的雲翹:“剛才眾位大人才對朕提出,朕初登大位,皇後身懷有喜,理應大赦天下!寧王妃之意是否寧王理應不在大赦之位?”

雲翹的眼裏閃過什麼!大赦天下!很好,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對著赫連非靳露出一抹純天然一般無汙染的淺笑:“赫連非逸自然不在這大赦之內!”廢話,逸本就無罪,何須你來大赦!

哈……眾人的眼神一致的齊向雲翹而來!原來最毒真的莫過婦人心!寧王剛一落難,這寧王妃便想著要自尋出路了!

“好!很好!”鑾座之上的赫連非靳:“倏”下從那鑾座上站起,對著朝下的雲翹直拍著雙拳連聲叫好,楚雲翹,你不愧是一個聰明之人,這麼快就想通了!識時務才為俊傑。“朕就依了寧王妃之意!來人!”

“是!”

“將赫連非免與楊展望押上朝堂!朕今日在朝堂之上,當著寧王妃及眾卿之麵,親判了赫連非逸與楊展望之罪!寧王妃一片苦心,朕豈能辜負了!”赫連非靳用著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雲翹。

雲翹冷冷一笑:“相信雲翹定然不會讓你失望!”

就是算準了赫連非靳在聽到她的這翻話後,一定會將赫連非逸與楊展望帶上殿堂,就憑著赫連非靳那扭曲變態的心理,他一定會讓赫連非逸親眼看到她對他的絕情,如此才能召示他赫連非靳的成功!

所以,她等的就是他將他們帶上殿堂,赫連非靳,你就看著我如何為逸洗罪!雲翹嘴角彎起了一抹似有若無的弧度,唇窩兩邊露出一個淺淺的梨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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