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人唯才

大牢,赫連非逸,雲翹,淩晨,紅袖,燕秋及楊展望一人一間牢房分開著關押著。

赫連非靳特地將他們分開著關押,誰也見不著誰,誰也不知道誰被關在哪裏。

赫連非逸雙拳緊握,哢哢作響!一臉的陰霾。

雲翹背靠著牆壁,微低著頭,輕咬著下唇,秀眉微擰,雙手放於腹前,有一下沒一下的繞著兩個食指!

赫連非靳說三日後他登基,沒說怎麼處置他們,她必須想辦法,可是卻不知赫連非逸在何地方,她根本不能與他商量。

已經過了一天了,赫連非靳什麼也沒做,倒是讓人好吃好喝的招呼著她,如果不是清楚的知道這是牢房,倒讓她有一種上賓的感覺了!她突然之間真是捉摸不透赫連非靳的想法了!隻是不知道赫連非逸怎麼樣了!她很擔心他,還有舅父,淩晨與紅袖和燕秋!

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很輕,卻很平穩,再接著便是打開牢門的聲音。雲翹很是平靜的轉頭望去,隻見赫連非靳一襲白衣,飄飄然的落在了她的麵前。

他的臉上掛的依舊是他那一慣的春風般的沐笑,不知道的人一定會認為這是一個多麼溫潤的男子,然,雲翹卻覺的他那臉上的笑臉說有多欠抽就有多欠抽。

雲翹淡淡的斜他一眼,然後若無其事般的繼續斜靠在牆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糾繞著自己的兩食指,無視赫連非靳的存在。

赫連非靳倒也沒有說話,在雲翹對麵五步之遙的地方站著,雙臂環胸,好整以暇的看著雲翹。

誰也沒有說話,雲翹繼續著自己無聊的動作,赫連非靳笑看著她。如此的表情,如果不是在牢房,而是換作在外麵任何一條大街甚至是自己府上大院內,都會讓人覺的不過就是小倆口鬧矛盾了,夫君惹著娘子不高興了,娘子很生氣了,夫君在等著娘子開口與他說話了!

雲翹突然之間覺的這姿勢,這表情,怎麼這麼怪?她與他似乎沒這麼熟吧?為何兩人之間的表情,如此的怪異?呃……渾身打了個寒顫,正了正身子,對著赫連非靳平平淡淡的道:“太子殿下,請問找雲翹有事?”

赫連非靳見她終於開口,對著她微微一抿唇,淺笑:“本宮過來看看,楚姑娘住的可習慣!”

楚姑娘?住的可習慣?你以為這裏是豪華賓館嗎?還住的可習慣!你來這大牢住個幾天試試,能否習慣!雲翹心裏直對赫連非靳一陣腹誹,不過倒也沒在臉上表現出來,對著赫連非靳淡淡一笑:“謝太子殿下關心,臣婦住的挺好,吃好喝飽睡足,都不用去理會擔心那些多餘的事,挺好!謝太子殿下為臣婦提供一個這麼好的機會!”

雲翹一口一個臣婦的拉開與赫連非靳的距離!這人心裏肯定有毛病,明知道她的身份,還喊她楚姑娘!不知道他心裏又打什麼主意!

赫連非靳學著雲翹的樣子,往身後的牆上斜斜的一靠,依舊雙臂環胸,似笑非笑的看著雲翹,幽幽的說道:“你不好奇本宮為何會出現在你麵前?”

雲翹起嗤之以鼻的一哼:“太子殿下,雲翹剛才似乎已經問過了?不知是雲翹說的不夠大聲,還是太子殿下的聽力有問題?”

赫連非靳不怒反笑,笑的一臉陰森:“你似乎很享受這裏的一切?父皇大斂之後,本宮便會登基,屆時本宮便是一國之君,隻要你答應本宮要求,本宮可以下令赦免你!”赫連非靳好生的一副大發悲悲樣的看著雲翹!

“赦免我?”雲翹半笑不笑的看著赫連非靳:“不知太子殿下所說的要求又是何要求?”

“本宮要你離開赫連非逸!”

“離開赫連非逸,然後呢?”雲翹有些好笑的看著他。

“本宮用人唯才,隻要你一心一意的跟著本宮,本宮不介意你以前的一切!”赫連非靳說相當大方!

“用人唯才?一心一意?”雲翹反笑著看著赫連非靳:“太子殿下何故以為雲翹會答應?”

“因為你別無選擇,你隻有答應了本宮的條件,才可以從這裏走出去!”赫連非靳說的自信滿滿:“不用這麼快回複本宮,本宮相信你是聰明人,聰明人做聰明事,赫連非逸如今已經什麼都沒了,還成了本宮的階下囚,何苦跟著他受苦?本宮相信,本宮會讓人得到更多!”

“更多?”雲翹一臉困惑不解的看著赫連非靳,雙眸微眯:“太子殿下所指的更多是指哪些?雲翹愚昧,不如太子殿下說的更明白些可好?”

赫連非靳淺笑著抿了抿唇:“楚姑娘是聰明的明白人,又豈會不明白本宮所意?本宮不急,楚姑娘慢慢考慮,考慮清楚了讓人告之本宮,本宮等你的好消息!”說罷,欲轉身離去。

“慢著!”雲翹叫住了轉身的赫連非靳。

赫連非靳緩緩的一個轉身,笑看著雲翹:“這麼快就想通了?”

“太子殿下不是說了,讓雲翹仔細考慮的嗎?那雲翹自然會仔細考慮!孰輕孰重,雲翹自然得想清楚了再回複太子殿下,相信到時一定不會讓你失望!不過,現在雲翹有一個要求!”

“想見赫連非逸?”赫連非靳似笑非笑的看著雲翹。

雲翹若有似無的勾了勾唇,一臉不以為意的道:“過慣了有人服侍的日子,這突然之間身邊沒了個下人,別說還真有些不自然了,讓燕來過來!”

赫連非靳的臉上閃過什麼,一瞬即逝:“就這樣?”她不是應該向他提出要見赫連非逸的嗎?

“太子殿下覺的有問題?還是太子殿下打算讓雲翹與王爺見麵?”就赫連非靳的性格,怎麼可能讓她與赫連非逸見麵!

“沒問題!”赫連非靳點頭應答。

“如此,雲翹謝過太子殿下!”雲翹對著赫連非靳側了側身。

赫連非靳意味深長的看一眼雲翹,轉身離去。

沒一會,便見著燕秋被一牢頭領著來到了雲翹這牢房內。

“小姐!”燕秋一見雲翹,有些些的激動,將雲翹從頭到腳的打量著,似是想知道她有沒有受傷。

“燕秋,背有些酸,幫我捶兩下!”雲翹對著燕秋擺出一副主子的架子說道。

“好!”燕秋根本沒有多餘的心思去顧及雲翹的態度。讓雲翹在那硬硬的板凳上坐下,自己則站至雲翹身後,輕輕的捶捏著雲翹的肩膀。

雲翹一臉的享受樣,沒去理會那站在房外的牢頭。

牢頭站了一會,見著也沒什麼不妥,也便離去。

見著牢頭離去,雲翹對著燕秋輕聲說道:“燕秋,願不願為小姐做件事?”

燕秋那輕捶著雲翹肩膀的手微停了下,而後很肯定的一點頭:“小姐,燕秋願意!小姐盡管吩咐!”

“即便這事會讓你身處險境,甚至有損你的聲譽?”雲翹一臉嚴肅的問道。

燕秋停下手中的動作,轉身走到雲翹麵前,蹲下:“小姐,燕秋自幼無父無母,孤兒一個,四處流浪,撿食為生,是夫人憐憫燕秋,帶燕秋回楚府,是老夫人再生之德,燕秋的命即是夫人給的,也是老夫人給的,更是小姐的!燕來願意為小姐赴湯蹈火,就算陪上燕秋的命,也沒問題!”燕秋拍胸脯保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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