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翹臉上閃過欣慰,握了握燕秋的手,平看著燕秋道:“我希望你這麼做……”對著燕秋僅用著兩人可以聽到的聲音說道。

“不行,不行!”聽著雲翹說完,燕秋直搖頭,眸中甚至隱含淚光:“小姐,燕秋不能這麼做!小姐,你再想想其他的辦法,一定會有其他的辦法的!燕秋別的事都可以答應小姐,但是不能做對不起小姐的事!這樣,王爺也會恨我一輩子的!燕秋不能答應!”燕秋直搖頭。

雲翹按住燕秋那搖得跟個撥浪鼓一般的頭,一臉肅穆的對著燕秋說道:“燕秋,你覺的,還有別的辦法嗎?這是唯一的辦法,也是最好的辦法!成敗與否,就看你!”眸光之中透著無比的堅定。

燕秋在看到雲翹那無比堅定的眼神之時,猶豫了一下,但是心裏卻還是很不放心:“可是小姐,這樣你會有危險的,王爺也不會答應的!”

“所以,這事你絕不能讓王爺知道!”雲翹板著臉很是認真的對著燕秋說道:“燕秋,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發誓不會再有第三人知道,不然,我們各走各路!”雲翹的臉上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一臉的認真!

燕秋含淚猛的一點頭:“小姐,燕秋答應你,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如若讓第三人知道,燕秋死無全屍!”

帝後大斂,舉國同哀!

大斂期間,取消一切喜事。

赫連夜作為一名父親,他真是失敗的,但是作為一國之君,他是成功的。百姓得知皇帝駕崩,皆是一片輕泣,各家各戶門衣掛起了白條。大斂期間,食素不食葷。

大小官員一律內穿官服,外套素服,由太子赫連非靳的帶領下,由一百零八人抬著帝後靈柩浩浩蕩蕩朝皇陵而去。

赫連夜的所有尚在的妃嬪,赫連非靳下令,在皇陵邊上興建一寺廟,所以妃嬪一律在此吃齋誦佛,永不得再回皇宮。

其實對於那些妃嬪來說,或許這樣對她們是最好的,畢竟就算赫連夜在時,她們在宮裏也是有與沒有一樣的,她們不過隻是一個點綴而已,她們已經不記得在上一次看赫連夜是何時了!皇宮對於她們來說隻不過是一個牢籠而已,如今至少她是自由的!心是自由的,身也是自由的!

入夜,子時,皇陵一片寂靜,唯有邊上那座新建的寺廟內,有輕輕的敲木魚聲傳出。幾道黑影在寺廟上空翻過,瞬間消失,漆黑的星空,俱寂的夜空,那幾抹黑影不過似鳥兒的影子一般,沒有人會去在意!皇陵繼續恢複寂靜。

明兒是赫連非靳的登基大典,赫連非靳攜文玉慧已入住皇宮,太監管事們在忙著明日新皇的登基事宜。

赫連非靳站於禦書房內,一臉的鐵青,明日就是登基基大典,卻該死的找不到玉璽及兵符!

該死的赫連夜,原來早就防了他這麼一招!竟然早早的將玉璽與兵符轉移!是他大意了,竟然沒想到玉璽與兵符,他應該想到的,赫連夜在知道江川雪與他的身份後,定然是會防著他們的,他竟然沒想到這一點,他隻顧著解決赫連非逸的事,卻疏忽了這一點!

那緊握成拳的雙手哢哢作響!

禦繡房已經將明日的龍袍及鳳袍趕製出來,此刻就擺在他與文玉慧的麵前。但卻唯獨少了玉璽!鳳璽已以江川雪的寢宮內尋出,此刻也正擺在文玉慧的麵前,然,唯代表真龍天子的玉璽卻不失所蹤!

登基沒有兵符不是問題,沒有玉璽卻是萬萬不行!

沒有玉璽,明天登基大典如何舉行!怪不得赫連夜臨死前瞪著陰憤的眼眸告訴他,就算他坐上了這個位置,他也坐不穩!原來竟是這意思!赫連夜……

憤然的一個轉身!

“殿下這是要去哪?”文玉慧攔住了赫連非靳,發生了何事,她大概也能猜出了個八九不離十了!鳳璽已擺在她的麵前,但玉璽卻遲遲未見!

赫連非靳陰陰的看一眼文玉慧,再看一眼那案桌上的鳳璽:“你覺的本宮該去哪?”

文玉慧淺淺的一抿唇,一臉清和的對著赫連非靳道:“殿下!臣妾現在還應該喚您一聲殿下,過了明兒,就得改口喚您皇上了!您是一國之君,豈能去那地方?不管有沒有這璽,這把龍椅都隻能是由您來坐的!所以,您安安心心的穿上這龍袍,這事臣妾代勞!”

赫連非靳深深的看著文玉慧,這才發現,原來自己這段時間來似乎真的冷落了她不少。但是她卻一如既往的與他同進同退!其實不是他不信任她,隻是自己的身世能少一個人知道還是少一個人知道!就算是她,也一樣!這個世上,沒上誰是可以完全的值的自己信任的,就連從小對自己疼愛有佳的母後,也一樣,自己不過也隻是她的一顆棋子而已!還有父皇,還不是一樣,這麼多年的父子情抵不過一個身份!所以,這個世上,除了自己,誰都不可以再相信!

文玉慧對著赫連非靳淺淺一笑,轉身離去。

瑞王府。

赫連非離正坐於正堂之上的正位上,身子側靠在椅背上,右腿擱於左腿之上,臉上漾著淺淺的似有似無的笑容,一手輕撫著下巴,另一手擺於邊上的一桌幾上,很有節奏的一下一下的敲擊著桌麵。

蘇傾傾陪著赫連非離坐在他右邊的正位上,臉上也掛著淺淺的笑容,她的肚子還沒有凸起,不過才兩個多月的時間,自然的是還不太看的出!

楚予梅挺著四個月大的肚子,坐在離蘇傾傾之下的次位上,不斷的有意無意的撫著自己那凸起的肚子,一臉的好不得意,甚至還時不時的對著蘇傾傾投去幾縷若有似無的挑釁眼神。

見著楚予梅這愚蠢至極的動作,蘇傾傾很不是屑的回以她一抹鄙笑!還真當自個兒那肚子裏有貨了?看著吧,很快了!楚予梅,你的好日子也該到頭了!

這會已是過了亥時,外麵一片漆黑,瑞王府卻是燈火通明!

蘇傾傾的精神很好,然楚予梅似乎卻有些精神不濟了,上下眼皮開始不停的打架了!然,她卻強撐著,她不想在赫連非離麵前出錯,更不想讓蘇傾傾看不起!

大門外,急速的走來了一人,蘇傾傾認出,那是爺爺身邊的管家。

那人正欲對赫連非離行禮,赫連非離直接擺了擺手,示意他不用多禮。

那人走至赫連非離身邊,對著他的耳根一陣輕言細說,隻見赫連非離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好!很好!赫連非靳,沒有玉璽,本王看你明日如何登基!看來父皇對你也不過如此嘛!

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相信這中間一定還有什麼是他所不知道的!楚雲翹有一句話說對了,就算赫連非靳反父皇,趙定青也不會反父皇的!所以,赫連非靳說趙定青重傷父皇一事,定是有待可查的!隻是為何,赫連非靳要如此詆毀趙定青呢!還有趙定青又為何遲遲不見人影!

“回去告訴你家老爺,本王知道了!還有告訴你家老爺,本王定不會虧了他!讓他繼續行事!”赫連非離對著那人淡淡的說道。

“是!王爺!小的告退!”對著赫連非離拱了拱身,退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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