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鳳凰深深的看著沈浪,半晌,點了點頭說道:“你出去與韻兒她們一起等我,等下我會將一切告訴你們!”

“好!”

金鳳凰離去,來到趙定青以前住的房間,找到他說的那錦盒,裏麵真有一個小瓷瓶,她不知道這裏麵的藥該怎麼做,是直接撒向她的臉,還是另外的!

憑著自己對屠術的了解,細細的想著他以前煉製的那些個藥,按著他的個性,將這藥倒入溫水中,再將自己的臉浸入水中的可能性很大!

拿好藥,來到顏韻他們麵前。

“姹紫,幫我去倒盆溫水來!”

“好!”

姹紫應聲,沒一會,便端著一盆溫水來到金鳳凰麵前:“鳳凰娘,溫水來了!”

金鳳凰將瓷瓶內的粉末全部往溫水裏倒去,而後將自己的臉整個的往水盆裏浸去。

“娘!”

“鳳凰娘!”

幾人大呼,不知道鳳凰娘想做什麼,金鳳凰對著他們揮了揮手,示意他們稍安勿躁。

五人十目,目不轉睛的盯著金鳳凰,直至一盞茶的功夫過後,金鳳凰才從水裏抬起頭來。

嫣紅趕緊遞上一方錦帕。

金鳳凰接過錦帕,沒有馬上擦拭,而是對著那水盆裏看起了自己印在水裏的影子,在看到了自己終於恢複了本來麵貌之時,嘴角露出了一抹淺淺的弧度。伸手用手中的錦帕,將臉上的水珠一一拭去,而後轉向各人!

“娘……”

“鳳……鳳凰娘……”

“姥姥……”

在見到金鳳凰自臉盆裏抬起頭,卻換了張臉孔時,所有的人都驚呆了,目瞪口呆,瞠目結舌般的看著鳳凰娘。這容貌與顏韻像足了八分!為何會這樣?難道這些年來鳳凰娘都是易容?

金鳳凰看一眼幾人,淡淡的一抿嘴道:“很好奇嗎?這是我本來的容貌,隻是被人用了藥,所以一直是以前的容貌!”

“哦!”嫣紅與姹紫恍然的一點頭:“鳳凰娘長的與韻兒真像!”

“娘!”

“嗯!”汐兒也直點頭:“姥姥與娘長的真像!”

金鳳凰輕輕的拍了拍顏韻的手,慈謁道:“韻兒,也該是時候記你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啊?”顏韻微微一驚,一臉不解的看著金鳳凰,她的身世,前段時間娘不是已經告訴她了嗎?

似是看出來顏韻的疑惑,金鳳凰,不,現在應該說是江纖月了!江纖月看一眼自己麵前的眾人,而後對著顏韻說道:“娘告訴你的那些都是事實,隻是還有一些沒告訴你而已,你爹是當今皇上,而我則是二十六年前的皇後,你是嫡公主,寧王赫連非逸是你孿生哥哥,嫡長子!”

“啊……”驚訝的聲音再次從眾人口中傳出!

韻兒與寧王竟然是孿生兄妹,都是鳳凰娘的孩子!嫣紅與姹紫就差沒用手捂住自己的張成O型的嘴了,用著不可思議的眼神直直的瞪著江纖月!

“民女見過皇後娘娘!”

突然二人似是回過神來一般,對著江纖月一個雙膝下跪:“見過公主!”

江纖月將二人扶起:“不管我以前是身份是什麼,我都永遠是你們的鳳凰娘!所以,你們不必如此見外!你們還是叫我鳳凰娘!”

“不……敢……”

“皇後一直都在皇宮裏頭,自二十六年前起,我便不再是皇後!我也不想再踏進那個皇宮半步!如今,為了我的兒子,卻不得不再次踏進了!”江纖月一臉認真的說道:“嫣紅剛才說的話,你們也都聽到了,韻兒父皇沒了!逸兒也被赫連非靳打入了大牢!趙定青中身數箭,剛才你們兩個也看到了,那些箭也是赫連非靳射的!赫連非靳弑父篡位,卻將這一切推到了逸兒身上!”

“娘,那我們現在該怎麼做?”顏韻看著江纖月問道。

“這是嫣紅拾到的字條,不知是真是假!”江纖月將那字條遞於沈浪麵前。

沈浪接過字條,細細的看起,擰了擰眉頭:“不管是真是假,我想我們都該試下!娘自然是不宜露麵的,這事交給我!還有,我想娘與韻兒也不再適合呆在這裏了,我想赫連非靳很快會有一下步的行動了!”

“那你覺的我們該去哪?”顏韻抬眸一臉惆悵的問著沈浪。

沈浪想了想道:“這幾日赫連非靳暫時不會有所行動,皇帝大斂需要三日,我想三日之後會是赫連非靳的登基大典,我先送你們回沈家堡,這裏的事情交給我!”

“可是你……”顏韻有些不放心的看著沈浪。

沈浪握住她的手,對著投以一抹安心的眼神:“相信我!”

“鳳凰娘,你與韻兒還有汐兒放心隨沈公子去沈家堡吧,你放心,你們我們的娘,自然韻兒是我們姐姐,寧王是我們哥哥,我們是一家人,自然是站在一起的!這裏我們會應付著!”嫣紅與姹紫一臉真摯的對視一眼說道。

“不行!”金鳳凰一口否絕:“我不會離開的,這麼多年來,我已經很愧對我的兒子了,如今他有難,我絕不會離開的!”

“娘,你聽我說!”沈浪一臉冷靜的對著江纖月說道:“如果這字條是真的,那麼沈家堡是最好的地方,如果這字條是假的……”

“那就三日之後等確定了這字條的真假真說!”江纖月直接打斷沈浪的話。

顏韻扯了扯沈浪的衣袖:“我們聽娘的吧,別說娘不會離開,就連我也不會離開的!如今哥哥有難,我們是他唯一的親人,怎麼可能就這麼離開呢!”

沈浪細想半會,點頭!

寧王府被封了,赫連非逸,雲翹,淩晨與紅袖還有燕秋及楊展望都被打入了大牢!

寧王府其他一幹人下,男的流放邊外,女的則被譴入各家青樓。楊家的下人亦如此!

好不容易翻案的楊家再次沒落了!

楊千亦在得知雲翹與楊展望同時被押入大牢時,昏了過去。幸好一旁的楚靖商眼疾手快,將她接住。楚家也陷入了一片陰鬱之中,不管是寧王赫連非逸還是楊展望都與楚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楚靖商知道,這一次,他們楚家在劫難逃,赫連非靳怎麼可能會坐視不理他們楚家呢!隻是,該來的總會來,是禍躺不過!那就隻能接了!

東宮。

小祥子雙膝跪地,戰戰兢兢的跪在赫連非靳的麵前。

“你叫小祥子?”赫連非靳居高臨下的附視著小祥子,冷冰冰的問道。

“回太子殿下,奴才是叫小祥子!”小祥子跪答。

“是你將皇上及趙定青自禦書房救走的?”

“回太子殿下,奴才這不叫救,奴才這是助太子殿下一臂之力!如今皇上駕崩於寧王府,又有奴才的證詞,寧王再怎麼樣也難善其身!”

“那本宮是否還要謝過你這助的一臂之力?”赫連非靳皮笑肉不笑的附視著小祥子,陰森森的道。

“奴才不敢!”小祥子對著赫連非靳一陣磕頭:“為太子殿下盡心辦事,本是奴才本份,奴才不敢邀功!奴才隻希望可留在太子殿下身邊為殿下盡心辦事!”

“本宮好奇,你是如此知道禦書房之事的?”赫連非靳冷冷的聲音在小祥子的頭頂響起。

“回太子殿下,趙公公對小春子有恩,而奴才又與小春子要好!是小春子注意著太子殿下,所以奴才這才知道小春子有意要助趙公公以報他的救命之恩!所以奴才借以故願幫他一起助趙趙為名,才知道的!但是奴才的心一直都是在太子殿下這邊的,不敢對太子殿下有半點不敬!”小祥子跪著對著赫連非靳恭恭敬敬的說道。

“以前在哪個房做事?”

“淨事房!”

“以後你就呆在太子妃身邊,為太子妃做事,好好的服侍太子妃!”

“是!”

“殿下,可是找玉慧?”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赫連非靳才說讓小祥子好好的服侍著文玉慧,不遠處,便見著文玉慧一臉盈笑的朝著這邊而來。

“臣妾見過太子殿下!”文玉慧對著赫連非靳側身掬禮。

“奴才見過太子妃娘娘!”小祥子趕緊對著文玉慧磕頭。

“這是……”文玉慧一臉不解的看了眼小祥子,轉而望著赫連非靳。

“他剛為本宮做了一件大事,本宮將他留了玉慧身邊。”赫連非靳淺看著文玉慧:“何事讓玉慧如此開心?”一臉的笑容,不可掩飾。

文玉慧對著赫連非靳展齒一笑:“殿下剛才說了,他為殿下辦成了一件大事,臣妾替殿下高興!”

“想知道是何大事嗎?”赫連非靳嘴角淺彎,笑容淺露。

“臣妾願聞其祥!”

“他幫本宮將赫連非逸及楊展望打入了大牢!你說可是喜事一樁?”

文玉慧對著赫連非靳一側身:“臣妾恭喜殿下,確是喜事一樁!”我也替你除掉了品柔那賤人!不過這話文玉慧沒有說出,她不會傻的與赫連非靳說,全當是為自己除去了一害!

“父皇駕崩,母後賓天了!”

“啊?”

“大斂三日,三日後本宮登基!”

“臣妾知道,大斂其間,臣妾會妥善安排好一切!”三日之後,她便是後宮之首了!

赫連非靳,你放心,你的身世,除了我,再沒第三人會知道了!這個皇後之位,她是坐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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