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非離在聽到赫連非靳此話時,嘴角冷冷的彎了彎,原來赫連非逸並非皇室血脈,這麼一來,他便少了不費吹灰之力就少了一個對手了!如今他要對付的隻有赫連非靳一個了!好!很好!省了他不少的力!

赫連非逸的臉涮的一下慘白一片!他真沒想到赫連非靳竟卑鄙到如此地步!竟然當著眾臣的麵說出如此的話來!他真沒想到,赫連非靳為了那皇位,竟然可以無為不用極及!這會他還真的就希望他真的不是皇後的兒子,他真不願意接受有這麼一個弟弟!

赫連夜恨的連嘴角都抖了,他甚至都能聽到自己那牙齒的咯咯響聲!赫連非靳,他真是小看了他了,怎麼都沒想到,他竟然會來這麼一招!他竟當著所有大臣的麵說郭麗瑤至今仍是閨處之身!他這是要讓所有人都對逸兒的身份起疑!他這是要讓逸兒遭人公憤!他本想今兒廢太子的,卻沒想到會被赫連非靳搶先一步!他這一招真是有夠狠的,這麼一來,他還如何恢複逸兒的大皇子身份!再加上之前這些年來自己對逸兒的不聞不問,所作所為,相信所有的人都會相信赫連非靳的話的!

赫連非靳的臉上依舊是一臉的懼意,然,心裏卻是得意的!這下一來,所有的人都知道赫連非逸並非皇室血脈了!赫連夜,看你怎麼保護你這個對你沒有任何感情甚至可以說是恨意滿滿的兒子!

赫連夜,你想廢太子是吧?本宮怎麼可能會給你這個機會呢?你不知道嗎?你身邊的人除了這個與你一樣行將就木的趙定青之外,已再無一人是對你忠心的,他們所有人的都是本宮布在你身邊的眼線!你以為你讓盧太醫在江川雪的藥裏加藥一事,本宮不知道嗎?你以為盧太醫會聽從你的話嗎?盧太醫之所以向你說出本宮讓他加紫藤花一事,也是本宮讓他故意說給你聽的!為的就是不讓你懷疑盧太醫!

有關今日赫連夜欲在朝堂之上廢太子一事,還是赫連夜身邊的季公公告訴他的!

昨兒晚上,赫連夜屏退了所有的下人,僅剩一個趙定青,季公公便覺的事有可疑,於是便屏住呼吸偷聽著赫連夜與趙定青之間的談話,這才得知,赫連夜欲在次日的朝堂之上宣布廢了赫連非靳的太子之位一事!於是季公公連夜的趕往東宮,將這事告之赫連非靳!所以他才想到這一計,反正江川雪已死,郭麗瑤亦已死,死無對證!再加之郭麗瑤心儀楊展望一事,他相信赫連夜與趙定青都是知情的!

赫連夜,本宮看你如何保住你這最在意的兒子!赫連非靳的臉上揚起了一抹不易顯見的逞笑之容。

赫連夜身後的趙定青在聽到赫連非靳如此說道之時,也是倒吸了一口氣,他怎麼都沒想到,竟然會被赫連非靳搶先一步,倒咬一口!這麼一來不旦廢太子無望,就連寧王的身份也成了有待再議了!赫連非靳這一招真是置之死在而後生啊!

“來人!傳皇後!”赫連夜猛瞪一眼赫連非靳!江川雪,如果你夠聰明,你最好與朕合作,朕可以考慮放你一條生路!

然,卻讓他失望了!

就在他說完傳皇後這話不到片刻的功夫,隻見那去月夜宮傳話的太監連滾帶爬一般的慌慌張張的一路跌撞過來:“皇……皇上……不……不好了!”那驚色的麵容,那失措的眼神,都讓赫連夜的心跟著猛的顫了一下,從那太監慌亂的表情裏,他知道,定是不好的事情!

“皇上……皇……皇後……她……她……賓天了!”那太監結結巴巴,戰戰兢兢,慌慌亂亂的往赫連夜麵前一跪說道!

“什麼……”赫連夜猛的往後踉蹌了好幾步!怎麼會這樣?他還要江川雪站出來證實他逸兒的身份,怎麼她就賓了?倏的,視線狠狠的剮向赫連非靳,是他!怪不得他可以如此冷靜的在這裏和他說那些話,因為他知道,已經死無對證了!

赫連非逸的身子微顫了一下,臉上閃過一絲很是複雜的表情。

赫連非離則是一臉的事不關己樣,看著赫連非靳!

而赫連非靳則是噌下站起,直逼至那傳話的太監麵前,雙眸陰戾的瞪著他:“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母、後、怎、麼、了?”那表情,那眼神,無不透視著他絕不相信這太監所言。“你要是敢有半句的虛言,你信不信本宮將你五馬分屍!”

那太監聽得赫連非靳如是一說,趕緊對著赫連夜與赫連非靳一陣的猛磕頭:“回皇上,回太子,奴才……奴才不敢亂說!奴才到的時候,隻見皇後娘娘與催公公都躺在地上,都已沒氣!皇後娘娘腹部被剪刀刺中,那剪刀還……還握在催公公手裏,而催公公則……則躺在一旁,奴才,奴才不知……奴才什麼都不知!”

堂上所有的大臣在這時都是用著不敢置信的眼神看著那太監,個個驚訝的張大了嘴巴,都可以塞下了枚雞蛋!前段時間麗妃娘娘才歿了!這現在皇後娘娘又賓天了!而且太子這言下之意還寧王並非皇室宗血!這一個連著一個的驚天大雷,讓他們怎麼都無法消化!

“退朝!”赫連夜咬了咬牙,憤憤的道:“你……”指了指赫連非靳:“隨朕到禦書房,朕有事問你!逸兒,你先回府,父皇會給你一個交待!”給了赫連非逸一個勿燥的眼神後,甩袖離去。

赫連非靳對著赫連非逸投去一抹意味深長的眼神後,跟著赫連夜離開朝堂。

趙定青走至赫連非逸麵前,一臉恭敬的對他說道:“王爺莫急,一切皇上自有定論!您是皇上的兒子,這一點毋庸置疑!”說完對著他露出一抹安心的笑意後離去。

赫連非逸有些憧了,赫連夜的那一聲逸兒再次讓他失神,這是自上次在綠水雅閣之後赫連夜第二次這麼叫他,為何他總覺的赫連夜那看他的眼神不再似從前那麼的憎惡厭絕了,而是帶著淡淡的善意!為何,父皇,你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為何兒臣就從來沒有看清楚過你內心的想法呢?

朝堂之上所有的大臣均還未反應過來,卻已不見了赫連夜的及赫連非靳還有趙定青的身影!唯,他們隻能用著略帶懷疑的眼神弱弱的望向赫連非逸!到底這寧王是不是皇上的兒子?太子說麗妃娘娘心儀是的別的男子,且一直為那男子保持著清白之身!那也就是說寧王並非皇上之子!可是為何他們的皇上在得知這驚天的消息之後一點也沒有發怒?甚至還讓寧王先行回府,他自會給寧王一個交待?皇上指的這交待是什麼意思?會是處置寧王嗎?

他們想問赫連非逸,卻又不敢!這寧王的冷情是誰都知道的,所以,誰也不敢得罪他!於是隻能用著略帶懷疑的表情,悻悻的離去,離去之時,還三步一回頭的探視著赫連非逸臉上的表情,似是想從他身上證實些什麼一樣。然,赫連非逸卻沒什麼表情也沒有。

赫連非離嗤之以鼻的抿了抿自己的雙唇,走至赫連非逸麵前,略帶不屑的說道:“四皇兄!你說這太子也真是的!你說他這麼說到底是何意思?還有父皇會相信他所言嗎?畢竟這你我都知道,父皇對太子的疼愛與信任可是非一般的,再之,四皇兄你……”意有所指的看了眼赫連非逸,沒再往下說,因為他相信,赫連非逸會知道他想說什麼的!

赫連非逸微微一轉頭,對著赫連非離那笑的有些幸災樂禍的臉,漫不經心,不潤不熱的說道:“八皇弟,那依你之見,太子之意所謂何?本王又該何為?”

赫連非離冷笑著對著赫連非逸那一片清冷的雙眸,揚了揚眉,訕訕然的說道:“四皇兄這話倒是難倒本王了,太子那是何人!他的用意又豈能是本王能猜測的!四皇兄,本王覺的你還是自求多福吧!也不知道這聲四皇兄,本王還能稱呼你多久?”赫連非離對著赫連非逸一口一個本王的,譽示著他的身份,他是赫連夜直係血親,那身份自是比赫連非逸這冒似貓牌貨的王爺高貴了很多!

赫連非離覺的,這會他真是爽到了極點!原來他也可以將赫連非逸踩在腳底的!紀婉瑩,你說本王要身份不及赫連非靳,要地位不及赫連非逸!你看到了嗎?赫連非逸?他是什麼身份?他不過隻是麗妃那賤人背著父皇從外抱進來的野種!他的身上連父皇的一滴血都未流著!他何來的地位!就算他拚盡全力,得到了那些榮譽的又如何?他連身上那一半的被父皇憎惡絕頂的血液都沒有了,你覺的他這一身的榮譽還能保有嗎?你看著吧,紀婉瑩,本王會讓你為當初的決定後悔的!本王會讓你知道,隻有本王才是真命天子,也隻有本王才有資格坐一那絕無僅有的寶座!你等著瞧吧!

“哈哈哈……”赫連非離深看一眼那高高在上的龍椅,笑著詭異的笑聲,從赫連非逸的身側越過,大笑著離開!

赫連非逸看著赫連非離那背影,再一想赫連非靳的一翻譯言語,還有赫連夜及趙定青對他說的那無頭無腦的話,眉頭深深的擰成了一個:“川”字!他這才平靜的過了幾日而已,就不想讓他過平靜的日子!

赫連夜陰沉著臉,一言不吭的回到禦書房,後麵緊跟著赫連非靳與趙定青。

趙定青與赫連夜一樣,是陰沉著臉的。

唯赫連非靳那嘴角邊是帶著淺淺的逞笑的。

“啪!”赫連夜一掌拍在案桌上,案桌上那些擺放的奏折及硯台微晃了下!赫連夜怒視著赫連非靳,那眸光之中盡是熊熊燃燒的怒火,對著赫連非靳一聲怒喝:“赫連非靳,你告訴朕!你打的什麼主意!”

赫連非靳一臉無辜的看向赫連夜,不解的彎了彎唇:“兒臣不知父皇所言何意?請恕兒臣愚昧,還請父皇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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