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又是一聲拍桌子的聲音,用著殺人般的眼神直剮著赫連非靳:“赫連非靳,你跟朕玩陰的是不是!啊!”

赫連非靳繼續一臉的無知不解,對著赫連夜繼續裝腔作勢:“父皇,兒臣是真不懂父皇所謂何意?在父皇麵前,兒臣又豈敢玩陰的!父皇,不如直接告訴兒臣,父皇您是何意?”

“啪!”又是一聲!這一次,赫連夜拍的不再是案桌,而是赫連非靳的臉頰!這一巴掌是為他逸兒還給他的!是他們母子倆在挑撥著他與逸兒的父子情!是他們母子倆合計,讓他既給了逸兒一巴掌,還刺了他一劍!一想起那次他用長劍刺向赫連非逸的胸膛,赫連夜直覺的一陣的心痛!

赫連非靳那白皙妖治的臉上頓時的現出了五個手指印!赫連非靳伸手撫了撫那被赫連夜甩了一個巴掌的左臉,不怒反笑,依舊是他那如春風一般的沐笑,對著赫連夜說道:“父皇,這是兒臣自懂事以來,您賞兒臣的第一個掌!兒臣一定會銘記於心的!”

赫連夜怒視著赫連非靳,到底赫連非靳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是不是他該負很大的任何?是他一步一步縱容他變成現在這樣的!如果不是他對他無條件的寵愛,如果不是他覺的對月兒的愧疚以些於讓江川雪抓住了短處,他們不會無時無刻的對他明示暗示!原來,這一切都是他自作孽!是他咎由自取!

“江川雪是不是死不瞑目?她是不是怎麼都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是被你這個親生兒子給害死的!”

赫連非靳依舊揣著明白裝糊塗:“父皇,姨娘香消玉殞時,兒臣還未出世,兒臣又豈會知道她是否瞑目呢?再說,兒臣又怎會是姨娘的兒子呢?父皇,你是否因為母後之事太過傷心,而忘記了,姨娘可是在兒臣尚未出世便故的!母後之事,兒臣也是傷心痛絕,可,父皇還是得以龍體為安先……”

“你給朕閉嘴!”赫連夜一聲怒喝打斷了赫連非靳那滔滔不絕的說著臉不紅氣不喘的瞎話!一步一步的逼近赫連非靳,雙眸狠絕的看著赫連非靳:“靳兒,朕真是沒想到,原來你竟然還有這項本事,睜著眼睛說瞎話!這裏沒有外人,你不如和朕打開天窗說亮話,你這麼做究竟有何用意!你既能對江川雪下毒手,那便足以說明,你已知道她是冒牌的身份,還有自己也非皇後嫡子!那麼定然的,你也知道了逸兒才是朕的嫡長子!靳兒,你可真是讓朕刮目相看!”赫連夜皮笑肉不笑的直視著赫連非靳!

赫連非靳輕輕的一抿唇,無愄的回視著赫連夜,對他回以一抹同樣的皮笑肉不笑,對著赫連夜森森然的說道:“所以父皇打算廢了兒臣的太子之位,將它還之於赫連非逸?父皇,難道這些年來,您對兒臣的疼愛都是假的?就因為兒臣是江纖月的兒子,所以你才會愛屋及烏。如今發現母後不是江纖月了,故兒臣在父皇的心裏也不再有地位了?於是,兒臣在父皇心中的地位一下子就從寶跌成了草?”赫連非靳回視著赫連夜,甚至還一步一步的反向著將赫連夜往後逼去!

“放肆!”見著赫連夜被赫連非靳反逼幾步,一旁的趙定青對著赫連非靳大喝。“你敢對皇上如此不敬!”

“啪!”隻聽得一聲脆響,趙定青結結實實的挨了赫連非靳一個響亮的耳光,而赫連非靳則連眼皮都不帶眨下的看著赫連夜:“父皇,你的下人真是太放肆了!主子說話時一個狗奴才也敢插嘴!父皇,如果你不會教奴才,兒臣很樂意為你效勞的!這樣的奴才留著何用,父皇心慈,兒臣替你收拾了他!”說著欲對趙定青再度揮掌!

“放肆!”赫連夜悖然的大怒。“在你眼裏還有朕這個父皇!定青是朕的人,誰敢動他?朕告訴你,赫連非靳,別以為郭麗瑤與江川雪死了,便是死無對證,無人知道你的身份了!朕告訴你,朕在一天,你就休想坐上這龍位!”

赫連非靳對著赫連夜回以一抹冰冷的不帶任何感情的嗤笑,對著赫連夜無關痛癢的說道:“父皇,兒臣也還就告訴你了,這個位置兒臣還真就坐定了!赫連非逸,兒臣還真就除定了!兒臣能除了郭麗瑤,能除了江川雪,你覺的兒臣做這麼多是為了什麼?父皇,你真是太不了解兒臣了,你覺的兒臣是那種會將自己的東西拱手讓人的人嗎?父皇,你覺的兒臣會讓知道兒臣身份的人存活於世嗎?”赫連非靳一步一步的逼向赫連夜,妖治的臉上盡是一片的陰狠,那桃花鳳眸之中煥發出來盡是狠絕的殺氣!

“你……想弑父篡位!”赫連夜用著不可置信的眼神視著他眼前離他不到一步之遙的赫連非靳!

赫連非靳雙唇一抿,冷冷的一笑:“父皇,你還真說對了!兒臣這麼做都是父皇你逼的!如果你當什麼也不知道,繼續對著兒臣好,兒臣又豈會做這一步?說不定兒臣還會放過赫連非逸一條生路,可是!”話峰一轉,陰柔的臉上盡是一望無垠的狠戾:“可是,再在,你卻想罷了兒臣的太子位,欲扶赫連非逸坐上這位置,你覺的兒臣是任你招之則來,揮之即去的嗎?既然你不給,兒臣自取!兒臣是父皇欽定的太子,如果父皇大行,太子即位名正言順!”

“你敢!”赫連夜的雙眸之中同樣泛著殺意!

“你看兒臣敢不敢!父皇,不防告訴你,兒臣的腦子裏沒有不敢這兩個字!”

“赫連非靳,你大膽!有老奴在,絕不會讓你動皇上一根汗毛!”趙定青擋在了赫連夜麵前,怒瞪著赫連非靳。

赫連非靳陰戾的眸光倏的射向趙定青:“本宮的名諱豈是你個宦官可以直呼的!本宮今天要不收拾了你這宦官,豈非宮規大亂!”話音未落,雙掌快速的朝著趙定青而來。

趙定青的武功本是在赫連非靳之上的,然,卻不知為何,在與赫連非靳對招的時候,卻覺的自己好似心有餘力不足了。每一招每一式,都被赫連非靳支的死死的。幾招下來,趙定青顯然的失去了優勢,而赫連非靳卻完全的占了上風!

“趙定青,本宮看在你武功不錯的份上,隻是你從了本宮,且今後全心全意的為本宮辦事,本宮答應你,這個禦前太監總管的位置依舊由你穩坐!”赫連非靳很是輕鬆的接著趙定青的每一招,一邊口氣輕藐的對著趙定青說道,邊說還邊用餘光斜掃一下一旁的赫連夜。

“呸!”趙定青對著赫連非靳很不屑的輕吐一口口水:“我趙定青雖隻是一介宦臣,卻也知道忠心為主這四個字!不似你個人麵獸心的畜生,竟然在弑父篡位!我趙定青就算死也不會讓你得逞!”

“好!本宮成全你!”說著一招比一招狠辣的向著趙定青直去。

“赫連非靳!你這個孽畜!”赫連夜無比憤怒的瞪著赫連非靳:“你還真是江川雪的兒子,江川雪弑父殺母害姐,你竟然與她一樣,也要弑父殺母!朕今日要不廢了你,隻會更讓你禍害人間!”說著與趙定青一齊向著赫連非靳揮掌而去!

“父皇,你真是不自量力!”赫連非靳抿唇諷笑:“你的武功僅夠對付幾名太監而已,不是兒臣看不起你,你如果不是一國之君,身邊沒有趙定青這條忠心的狗,你都不知道已經死過幾回了!父皇!如果你寫下詔書,禪位於兒臣,兒臣可以考慮讓你安度晚年!”赫連非靳一臉大發慈悲般的說道。

赫連非靳的話讓赫連夜氣的直噴血!沸血的怒氣直衝腦門,對著赫連非靳想也不想的直接怒喝:“你想坐上這帝位,朕告訴你,你這輩子都休想!這些年你的儲君之位已經是江川雪為你賺來的!這位置本就是逸兒的!朕告訴你,有朕在一天,你休想!”

“好!”赫連非靳妖治的臉色一陰,桃花鳳眼一狠:“既然如此,父皇莫怪兒臣狠心,兒臣成全你!這個位置兒臣還真就坐定了!”一個飛旋,右掌直向赫連夜。

赫連非靳的速度很快,赫連夜的武功根本不是他的對手,眼見著就在擊中赫連夜,另一旁的趙定青一個昴力,從後麵攻向赫連非靳。

赫連非靳直顧著向赫連夜,卻落下了身後的趙定青,沒想到趙定青會從他的身後襲向他,等他反應過來之時,趙定青的那一掌已襲向了他,雖然他微微的側了一下,卻了被趙定青擊中了半掌!

赫連非靳在接下趙定青那半掌之時,手中的掌也直直的揮向了赫連夜。

“噗!”赫連夜硬生生的接下了那一掌,噴出了一大口鮮血。雖因為趙定青那一掌的原因,赫連非靳的這一掌隻使出了六七分,卻也足夠赫連夜接了。

“皇上!”趙定青一聲驚呼。

而赫連非靳在向赫連夜襲出那一掌的同時,一個快速的旋轉,直接對著趙定青再度擊出了一掌。

趙定青因心係赫連夜,想快速的跑向赫連夜的方向,而那方向與赫連非靳擊來掌力的方向剛好是如此的對應,於是趙定青也就結結實實的接下了赫連非靳的一掌。

腦中似乎有什麼閃過!以前一切的一切就在這一刻,完完全全的在趙定青的腦子裏似快播一般的一幕一幕的播過!

皇後娘娘!鳳凰金釵!一對的!綠……女兒!綠水雅閣,顏韻,女兒!公主!此刻趙定青將什麼都想起來了!

但渾身卻似沒力一般!

赫連夜一步一步的逼向赫連夜,一臉的陰鬱。“父皇,這檀香好用嗎?可是很有助於你的睡眠的!兒臣得感謝盧太醫,如果不是他,兒臣還真沒把握贏了趙定青!父皇,兒臣送你去見母後,你們帝後鶼鰈情深,母後賓天了,父皇怎麼可以不大行!兒臣成全你對母後的一片情深!”

“轟……”一聲巨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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