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大人,找嫣紅所謂何事?”嫣紅一臉笑意盈盈,風姿綽綽的朝著楊展望而來。

“你……知道……我的……身份?”嫣紅的一聲楊大人,倒是讓楊展望暫時望了他來找嫣紅的目的。

“嗤!”嫣紅與姹紫同時一聲嗤笑,然後相視一笑,再接著嫣紅一臉淺笑的對著楊展望說道:“楊大人真是愛說笑,您是洛太蔚的收的唯一門生,又是前段時間洛大人親自向皇上為您翻案的,更是寧王妃的親舅父,這楊大人的身份,我們怎麼能不知道呢!”

“哦!”楊展望不以為意的一聲長應,而後對著嫣紅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不好意思,我找嫣紅姑娘,請問她在嗎?”邊問邊左右環顧了一下,似是在尋著誰的身影。

聽著楊展望的這問話,那一臉的淺笑僵住了,用著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楊展望,然後憧憧的看著楊展望說道:“楊大人,奴家這不是正站在你麵前嗎?”

楊展望在聽到嫣紅的說這話的一刹那,身子微微怔住了,雙眸也緊緊的盯著嫣紅的臉頰一眨不眨了:“你……是……嫣紅……姑娘?”楊展望的語氣中略帶著不可置信,為何和沈公子說的不一樣?明明沈公子說的嫣紅姑娘是那位長的很像皇後娘娘的姑娘,怎麼就成了這位姑娘了?

聽著楊展望這麼一說,這嫣紅不些不解了,用著萬般不解的眼神看了看楊展望,又看了看一旁的嫣紅,再次弱弱的將眼神看向楊展望:“楊大人,不是你要找我的嗎?怎麼我就不是嫣紅了?”嫣紅覺的楊展望的話挺可笑的。

楊展望再次用著不可置信的眼神怔怔的看著嫣紅:“可是……那天,沈公子說的嫣紅姑娘明明不是你啊,是另外一個人!莫非是我弄錯對像了?”楊展望自言自語的輕道,想來沒錯吧,應是他弄錯對像了,他記得那天是兩位姑娘一起牽著一孩子的手的,見著沈浪那目不轉睛的也看著那姑娘的方向,他隻是問了句:沈公子,你與那姑娘認識?沈浪便回了句,那是綠水雅閣的嫣紅姑娘,有過幾麵之緣!可是沈浪也沒說嫣紅姑娘是哪位啊,那時可是有兩位姑娘的!想來,沈公說的是這位叫嫣紅姑娘,而他問的則是那位長的與皇後娘娘很像的姑娘!看來真是他弄錯對像了!

對著嫣紅略帶難為的一笑:“不好意思,嫣紅姑娘,看來是我弄錯對像了!請問那日在街上與你一起牽著一孩子的手的姑娘,現在何處?”

嫣紅聽到楊展望如是一問,臉上的表情微僵了一下,他為何問韻兒?寧王妃是見過韻兒的,他又是寧王妃的舅父,難道他不知道韻兒?

“楊大人!”正當嫣紅想說什麼的時候,隻見金鳳凰一臉淺笑盈盈,手中搖著美人扇,風姿綽越,千華盡顯的朝著楊展望而來。

尋著聲音,楊展望轉眸望去,隻見金鳳凰纖腰細扭,兩三下的已經來到了他的麵前,正一臉風華絕代的笑看著他。

“楊大人,我要是剛才沒聽錯的話,你不是要找嫣紅嗎?你是要嫣紅陪你唱唱曲呢?還是吟吟詩,抑或是撫琴對酒?”金鳳凰依舊笑容可掬。

“你是……”楊展望一眨不眨的看著金鳳凰,總覺的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可是明明這張臉他從來沒見過啊,為什麼那眉宇間會有一種讓他有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楊大人,你不會連我們綠水雅閣的鴇母鳳凰娘都不認識嗎?”嫣紅與姹紫均一臉不解的視著楊展望。

“鳳凰娘?”楊展望的視線再度轉向金鳳凰,綠水雅閣的鴇母?可是她看起來完全的沒有那種風塵味啊,反而有一種與生俱來的,不可抵擋的高貴氣質,還有那眉宇間透露出來的神韻為什麼這麼的像……寧王!對,就是寧王。“鳳凰娘娘,我們……以前見過麵嗎?為何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噗!”金鳳凰輕聲爆笑:“楊大人,哪個到我們綠水雅閣來的客倌都會這麼說的!楊大人,您以後多來幾回,便也是我們的熟客了!”

楊展望,你今日來我綠水雅閣究竟所謂何事?他們不過也就是二十幾年前見過那麼一次麵而已,如今她的容貌全變,他卻說似曾相識!反而她那深愛著的男人,站在她麵前,卻看不出任何的端倪,她到底是該高興還是難過!

聽著金鳳凰如是說道,楊展望倒是自覺的有些唐突了,於是對著金鳳凰很不好意思的一笑:“不好意思,鳳凰娘,是楊某唐突了!楊某別無他意,隻是前幾日在街上偶然看到嫣紅姑娘與另外一牽著孩子的女子,而那女子又與楊某的一故人長的很是相似,楊某知道嫣紅姑娘是綠水雅閣之人,想來那姑娘既然與嫣紅姑娘能一起逛街,那自是嫣紅姑娘認識之人。所以楊某才會唐突如此問的!”

“哦,是嗎?”金鳳凰一臉淺笑的看著楊展望:“竟有如此巧合之事!不知楊大人那故人是誰呢?據我所知,楊大人可是才回到京都不到半年的時光,不知楊大人口中那故人又是誰呢?”

“是……”楊展望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金鳳凰的問題了,他總不能說是皇後娘娘吧!皇後娘娘深居內宮,且眾所周知的,皇後娘娘隻有太子殿下與已殤大皇子,根本沒有女兒,而那姑娘的年紀差不多就可以當皇後娘娘的女兒了!他該如何與鳳凰娘說那姑娘長的與皇後娘娘相似,所以他才要找那姑娘問問,她空間是誰,是否與皇後娘娘有關係!

“嗯?”金鳳凰一臉淺笑的看著楊展望,似是等著他的回答。

楊展望抿了抿唇:“可能是楊某眼花,看錯人了!不好意思,鳳凰娘,楊某打擾了!小小意思,還望鳳凰娘不棄!”說著將手中的一錠銀子往金鳳凰麵前一遞,而後轉身離開。

見著楊展望那轉身離去的背影,嫣紅與姹紫相互對視一眼,臉上盡是不解與迷茫,他這是什麼意思,他不是寧王妃的舅父嗎?寧王妃不是知道韻兒的嗎?為何他還來如此一問?

金鳳凰手握著那錠銀子,眼神之中盡是諷笑,她這麼做到底是對是錯?

夜,酉時三刻,外麵天已經有些黑了,天瀝瀝的下著細雨,陽春三月,細雨蒙蒙,今兒已經下了一整天的細雨了,卻仍不見有停下的意思。

禦書房,赫連夜自那起便再沒有回過正宮,每日都是在禦書房過的,美其名曰的江川雪說道是她身子虛,不想打擾到她的靜養,所以他在禦書房過。江川雪當然是求之不得了,她身上帶傷,如果他在正宮裏過,那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與他解釋了!

其實他們誰都知道,誰對誰都已經起了疑了,隻是沒有要嘴上說破罷了!江川雪當然也知道其實赫連夜是知道她受傷一事的,隻是礙於她現在依舊是後宮之首,一國之母的麵子,沒有與她撕破臉而已。而赫連夜也知道,其實江川雪已經知道他知道她並非江纖月而是江川雪一事!所以其實誰的內心都是知道的,隻是麵上依舊保持著和善而已,因為誰都在等待著一個時機。

趙定青依舊每日在暗中保護著赫連夜,誰也不知道赫連夜的身邊趙定青依舊存在,隻是從來沒有人看到他而已,因為他現在還不到現身的時候,如果他現在現身了,那麼也就是赫連夜與江川雪母子撕破臉皮之時了。

赫連夜坐在案桌前,埋頭深思著。

“啟稟皇上,盧太醫求見!”門外季公公的聲音傳來。

“宣!”赫連夜正了正身。

盧太醫背著藥箱,從門外跨門坎進來:“臣盧武見過皇上!”邊說邊對著赫連夜行了一個雙膝跪地之禮。

“盧太醫免禮!”

“謝皇上!”

“盧太醫這麼晚了來找朕所謂何事?”赫連夜正視著盧太醫道。

盧太醫的視線在一旁的季公公身上,再用著有些不相信的眼神看向赫連夜,呶了呶嘴巴,卻什麼都不說。

“季公公,為盧太醫斟茶!”

“是!”季公公轉身朝著簾後而去。

盧太醫見禦書房內隻赫連夜與自己二人,於是將自己的藥箱打開,自裏麵拿出一小包藥包向著赫連夜走進兩步,一臉恭敬的對著赫連夜說道:“皇上,這上太子殿下給臣的!”

赫連夜並沒有接過盧太醫遞上來的藥,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不緊不慢的說道:“這是何物?”

“紫藤花!”

“何用?”

“放入皇後娘娘的藥中,服用紫藤花會讓人惡心,嘔吐,腹部絞痛,腹瀉!皇後娘娘腰腹部本就有傷,如果再服用這紫藤花隻會讓她更加的痛苦不堪,但又不會傷其性命,隻會讓傷口反複絞痛,不見好轉,其中這痛苦隻有傷者自己知道!”

聽著盧太醫說完,赫連夜微怔了一下,赫連非靳的所作所為很是出乎他的意料!他為何在這麼做?他這麼做簡直就是要讓江川雪生不如死!她腰腹處的傷口據盧太醫所言已是不輕的傷了,那日她能現身已是用盡了全身的力,赫連非靳這麼做與雪上加霜有何區別!他是江川雪的兒子,卻為何在這麼對待自己的生母?如此之做那簡直就是江川雪與他之間有著生仇大恨一般!是為了討好他還是另有原因?

“是太子讓你來與朕這麼說的?”赫連夜雙眸淩厲的直視著盧太醫。

“通!”盧太醫對著赫連夜一個下跪:“臣不敢!太子殿下讓臣不得與任何人說,但臣是皇上的臣子,自是聽從皇上的吩咐,故臣才將實情告之皇上,是否按殿下之意?”

赫連夜冷冷的彎了彎唇:“就按太子殿下之意!”

“是!臣知道該怎麼做!”

“退下!”

“臣告退!”盧太醫微彎著身子退出。

“矣?盧太醫呢?”盧太醫剛退出,季公公便端著一杯熱茶出來,看了禦書房一圈,哪還有盧太醫的影子。

赫連夜眸交冷冷的直射向季公公:“盧太醫已經退下了!”

“奴才該死!”季公公通的一聲在赫連夜麵前跪了下來,是盧太醫走的太快了,還是他倒茶動作太慢了?為何這才這麼一會的功夫,盧太醫就退下了。

“退下!”赫連夜一聲怒喝。

“是!”季公公顫動著身子怯怯的朝外退去,他怎麼會知道,不是他倒茶的動作太慢,也不是盧太醫走的太快了,而是他就一直被趙定青點著穴,直到盧太醫退下了,才被趙定青解開了穴。這季公公可真是冤枉到頭了!

月夜宮皇後正宮。

“咳,咳!”江川雪不停的輕咳著,一咳那腰腹外便傳來陣陣的絞痛,讓她痛的甚至連眼淚都冒出來。可是,如果不咳,這喉嚨處又是一陣一陣的難受,似是有一種怪癢的感覺。

她自己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為何這段時間老是咳嗽,而且這腰腹處的傷也未見有好轉,這都大半個月的日子過去了,為何那傷卻依舊如新傷一般。

“咳!咳!”又是一陣輕咳。“嘶!”腰腹處又是一陣疼痛傳來,然後便是一陣潤潤的濕意自受傷的腰腹處傳來,用著那未受傷的左手往腰腹處撫去,隻見手上已腥紅一片!

“娘娘!”催公公一個快速的趕緊大步走至江川雪身邊,見著江川雪那手上的血跡,那眸中閃過的是一陣一陣的心疼加擔憂:“傷口又裂開了?”

“去讓盧太醫過來見本宮!”江川雪強忍著腰腹處傳來的巨痛,對著催公公吩咐道。她倒是想聽聽盧太醫,為何她這傷這麼久了不見好轉還一次比一次疼痛的厲害。

“是!奴才這就去!”催公公一個快速的轉身,朝外而去。

不消一盞茶的功夫,催公公便領著盧太醫急匆匆的而來。

“皇後娘娘,是不是傷口又痛了?”盧太醫一進門坎,便對著江川雪一行禮,而後一臉擔憂的問道,肩上背的依舊是他那小小的藥箱。

“盧太醫,本宮很想知道,為何這都過了大半個月了,本宮這傷不但未見好轉,反而還疼痛不已!盧太醫,你能告訴本宮嗎?”江川雪一臉陰戾的看著盧太醫,眸中盡是懷疑之色。

“娘娘,實不相瞞,您這傷傷的確實不輕!再加上這段時間您又咳嗽不止,故而這傷就算傷口愈合了,也很容易再次被裂開的!”盧太醫一邊把著江川雪的脈,一邊一臉正色的說道。

“那你倒是告訴本宮,本宮為何會咳嗽不止!”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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