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人誰敢動
“那你倒是告訴本宮,本宮為何會咳嗽不止!”江川雪淩厲的雙眸充滿無比陰鷙的射向盧太醫,雖然她的身子是虛了些,但是那眼神可是一點不減。
“這……”盧太醫怔了一下。
“盧太醫!是不是你沒有盡心盡力的給娘娘醫治?”見著盧太醫這表情,催公公也是將那臉一拉,用著一臉如果你敢不用心,信不信咱家殺了你的眼神看著盧太醫。
盧太醫正了正臉色,一臉嚴肅的看著江川雪說道:“娘娘,恕臣冒犯,臣在看下娘娘腰腹處的傷口,才能作定斷!”
“混帳東西!娘娘鳳體豈是你一個奴才能看的!”催公怒瞪著雙眸直用著殺人般的眼神射著盧太醫。
盧太醫接到催公公那殺人般的眼神,有些懦怯的的微低下了頭,不敢再吭聲,好似確實是他逾越一般。
“催公公!”江川雪對著催公公一聲輕喚:“不讓盧太醫看下本宮的傷口,盧太醫又怎麼能對症下藥呢!催公公,你準備一下!”
“是!”催公公接到自個兒主子的示下後,扶著江川雪向著鳳榻而去,拉下幔帳,解去江川雪身上的衣服,將那錦帛將江川雪全身遮住僅留那腰腹處的刀傷在外,一切準備就緒後,才對著一旁喊了聲:“盧太醫!”
盧太醫在聽到催公公的叫喚後,才向著那鳳榻處走去,細細的觀看起江川雪腰腹上的傷口,隻見那傷口邊緣一圈儼然已成潰爛之狀,根本就沒有愈合之色。
“娘娘,您這傷口怕是感染了!所以才導致您咳嗽不斷,越是咳,這傷口越是不無愈合,越是無法愈合,這感染的越是厲害!”盧太醫一臉驚恐的對著江川雪說道,那身子還微有些輕顫。
“盧太醫,那這可如何是好?”聽著盧太醫如是一說,一旁的催公公急了,這幾日皇後日漸憔悴的樣子他可是看在眼裏的,那每咳一聲都會牽扯到傷口,今兒這傷口更是裂開流血了,這可是該到何時才能好啊!萬一哪天這皇上要是來了,豈不是在被揭穿?
“微臣先為娘娘開些止咳的方子,先將咳嗽止住了,便不會扯到這傷口,隻是這藥會讓娘娘有點頭暈嘔吐的感覺,還有這傷口也會有陣陣的絞痛!不過暫時也隻能先這樣,不會,娘娘這越咳越厲害,這傷口怕是無法愈合!”盧太醫說完,自鳳榻前退下,而後再對著催公公說道:“催公公,這藥是催公公親自去禦藥房抓呢還是依舊我抓好熬好再送過來?”
催公公臉上的表情僵了一下,而後一臉諂媚的走向盧太醫:“盧太醫,這事還真的麻煩太醫了,這咱家要是自己去禦藥房抓藥,那豈不是讓人知道娘娘的傷勢了嗎?盧太醫是太醫院的,好辦事!咱都是為娘娘辦事的,娘娘自然會記得咱的好處!”
盧太醫學著催公公的樣子,回以他一諂笑:“我這就去為娘娘抓藥熬藥!”說罷,背起自己的藥箱,轉身離去。他也該去向太子殿下請功了!
“娘娘!”催公公走到鳳榻前,服侍著江川雪著衣起身。“我們是不是該換個太醫看看吧,奴才總覺的這盧太醫好似有什麼古怪一般,都這麼多天了,娘娘的傷勢不但未見好轉,還惡化了!是不是他沒有盡心啊!”催公公一臉忠誠的對著江川雪說道:“當初太子殿下受那箭傷時,可是沒幾天就全愈的!雖說娘娘這傷確實比當初太子殿下的傷重了些,可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
江川雪微擰了下眉頭:“咳!”又是一聲輕咳,傷口又是一陣的扯動絞痛。催公公所言甚是有道理,其實她不是沒有懷疑。“這幾日皇上那有什麼異樣?”
催公公細想一會,搖了搖頭:“倒是沒有,每日都是在禦書房內批閱奏折,晚上也是在裏麵的寢宮歇下的,每晚都是季公公服侍的,沒有不妥之處!倒是有招見過盧太醫幾次,不過每次都是問問盧太醫娘娘的身子如何,可以好轉,其他倒了什麼都未說!”
“皇上駕到……”宮外,傳來一聲略帶耳熟的通傳聲。
江川雪皺了皺眉頭,這半個多月都未見他的人影的,怎麼這會說來就來了?雖心中有疑惑,卻還是在催公公的摻扶下,自鳳榻上起床。
“臣妾見過皇上!”強妨著腰腹處的傷痛,對著赫連夜側身行禮,額頭間已有細細的汗珠密密的滲出。
“奴才見過皇上!”催公公對著赫連夜一行跪禮。
“皇後免禮!”赫連夜冷看一眼江川雪道。
“皇上今兒怎麼過來了?”江川雪臉上堆著勉強的假笑。
“朕一來過來看看皇後,皇後覺的這身子可好些了沒?”赫連夜似笑非笑的看著江川雪,看著她那額頭上滲著的密密的細珠,還有她那略顯蒼白的麵容,赫連夜內心倒是一陣痛快!這麼些年來,也該是時候讓你不痛快了!如果讓你知道你自己的兒子都對你下毒手,你是不是也會和朕在知道自己對逸兒這些年來所做的事一樣的痛心!江川雪,朕不會就這麼容易讓你去死!你對月兒和逸兒所做的事,朕都會一樣一樣的討回來!
江川雪訕訕的一笑:“謝皇上關心,臣妾的身子好多了!”
“可是朕怎麼看著皇後這臉色很是不對勁呢?怎麼是越來的越蒼白了?還毫無血色?”赫連夜故作關心,明知故問。
江川雪嘴角微微一顫:“沒有啊!臣妾這段日子一直都是這樣,許是與麗妃妹妹的歿也有關係吧!”隨隨便便的找了個借口。
“嗯!”赫連夜一聲輕應,一臉的原來如此:“也對,你們向來姐妹情深的!對了,朕今兒帶了一個人來見你,相信你會與朕一樣的欣喜!”
“誰?”江川雪一臉茫然。
“老奴趙定青見過皇後娘娘!”趙定青直接從赫連夜的身後走到江川雪麵前,對著她半鞠身一行禮。
“你……”江川雪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這突來出現的趙定青,本就蒼白的臉色瞬間的變的更為的慘白了,她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趙定青,他不是已經被郭麗瑤解決了嗎?為何他沒死,還回到了赫連夜的身邊!
“皇後見到定青回來,是否很感到意外?朕初見定青時,也與皇後一樣的表情!”赫連夜對著她漫不經心的說道。
意外!確實很意外!趙定青,沒想到郭麗瑤竟沒能除掉你!
“意外!臣妾真的很意外!臣妾恭喜皇上,趙公公重新回到皇上身邊,從今往後皇上又有了一個得力助手!”江川雪對著赫連夜訕訕的說道。
其實這個時候趙定青的出現對她來說已經沒什麼威脅了!她與赫連夜之間早就麵善心不和了,隻是以後行事要小心了,畢竟趙定青的武功不容小覷的!
“那朕不打擾皇上歇息養身子!”赫連夜說完轉身離去。
趙定青深看一眼江川雪,隨著赫連夜的腳步一起離開。
禦藥房。
盧太醫將所有的藥配好,正欲前去後院熬藥,突然前頭多出了一雙精致的桃色繡花鞋。盧太醫停下腳步,抬眸望去,隻見文玉慧正一臉淺笑的立在了離他五步之遙的前麵。
趕緊對著文玉慧一行禮:“臣見過太子妃!”
“盧太醫免禮!”文玉慧對著盧太醫抬了抬手,笑道。
“謝太子妃!”
“盧太醫這可是去為本宮母後熬藥?”文玉慧看了看盧太醫手中的藥包,問道。
“回太子妃,臣這正是為皇後娘娘熬藥去。”盧太醫如實回答。
文玉慧抿了抿她那微薄的朱唇:“行了,交給本宮吧,本宮熬好了親自送去母後!”
“這……”盧太醫有些猶豫了,這皇後娘娘的傷勢,除了皇後娘娘,催公公,皇上還有自己之外,就剩太子殿下了,這太子妃又來湊什麼熱鬧呢?莫非她也是知道皇後娘娘的傷勢的?畢竟她可是太子妃,是皇後娘娘的媳婦兒!可是……
“可是什麼?盧太醫?”文玉慧笑意盈人的看著盧太醫。
“沒什麼!那就有勞太子妃!”盧太醫瀲去一臉的迷茫,將藥包遞給文玉慧:“所有的藥,臣都已配妥,太子妃隻需用文火慢熬,三碗水熬成一碗便成!”盧太醫突然之間想到了一個全身而退的方法,這一劑藥裏可是加足了紫藤花的,就算皇後娘娘真的起疑了,這藥也不是他熬的而是太子妃!他不過隻是一個小小的太醫而已,卻在要皇上,皇後,太子之間周旋著,如今又多了一個太子妃!這哪一個都不是他能得罪的!得罪了誰他都是罪連全家的!
當文玉慧端著那她親自熬好的藥來到皇後正宮時,江川雪正一臉蒼白渾身無力的側躺在鳳榻之上。見到文玉慧出現在她的正宮之時,臉上劃過一閃而逝的寒芒。
“臣媳見過母後!”文玉慧手托放著藥碗的托盤,對著江川雪側了側身。
江川雪強撐著身子身鳳榻上坐起:“玉慧怎麼來了?”
文玉慧端著托盤走至江川雪麵前:“臣媳聽殿下說母後受傷了,故前來看望下母後,這不剛好的禦藥房遇到盧太醫正欲為母後熬藥,臣媳為盡臣媳對母後的孝心,故臣媳親自為母後熬了藥送過來!母後,趁熱將這藥喝了吧!”文玉慧一臉的孝心,淺笑著將藥碗送至江川雪麵前。
江川雪並沒有接過文玉慧遞上的藥碗,而是用著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文玉慧:“那靳有可有告訴你,本宮為何受傷?”
文玉慧抿唇淺淡一笑:“殿下未說,隻是告訴臣媳母後受了輕傷,因他這段日子事務繁忙不能常來宮內探望母後,故讓臣媳替他盡份孝心!母後,用藥!”說著將藥碗再往江川雪麵前一遞。
“是嗎?”
“是!”
江川雪接過文玉慧遞上的藥碗,輕吹一口氣,欲飲之時,眼角的視線落在了文玉慧剛放藥碗的那托盤之上,托盤放在離鳳榻不遠處的桌幾上,然,江川雪在看清那托盤上放的銀剪之時,臉色倏的變的更加的慘白了,而且還有絲絲的驚慌閃過,隻是梢樅即逝。
文玉慧將江川雪那瞬間的臉色變化還有那絲絲的驚慌盡收眼底,於是她肯定了!原來赫連非靳真是她剖腹取子取出來的!她應該沒想到吧,這把二十幾年前她剪開織喬肚子的剪刀會再次出現在她麵前!
“母後?”文玉慧故作著疑惑不解的眼神看著她,一聲輕喚。
“嗯?”江川雪回過神來。
文玉慧抿唇淺淺一笑:“藥涼了,母後趁溫喝了吧!”
江川雪將手中之碗在一旁的短幾上擱下,伸手指了指那托盤上的銀剪:“那是……”
隨著她指手的方向,文玉慧轉眸,恍然一笑:“哦,那是臣媳用來壓藥紙的,臣媳聽說用銀剪將包藥的紙壓在那藥罐之上,這樣煎出來的藥能壓驚,臣媳也不知是真是假,不過試試也無防!”文玉慧笑了的一臉至純至孝。
“是嗎?”江川雪半信半疑將視線從那銀剪上移到文玉慧臉上,隻見文玉慧一臉的無辜,絲毫不見有半點的故意,好似那銀剪就是她用來壓藥包的!可是,為何那銀剪看起來是如此的眼熟?
文玉慧對著她很是無辜的眨了下雙眸,臉上依舊是一臉的清笑,沒有半點的雜漬。端過那放於矮幾上的藥,再次遞到她麵前:“母後,藥!”
接過藥,微皺了下眉頭,一飲而盡。“靳兒這段時間在忙著什麼?”將碗遞於文玉慧,江川雪接過她遞上來的錦帕,輕輕擦拭著自己的嘴角。
“臣媳沒有過問,不過太子這幾日挺忙,太子未說臣媳也不便插問,想著應是挺重要之事吧!臣媳能做的做是幫著太子管好後宮,還有照顧好母後!這樣太子才能安心!”文玉慧說的通情達理,賢良淑德。
聽著文玉慧如是說道,江川雪微擰了下眉頭,總覺的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可又說不出個不妥的地方來,對著文玉慧擺了擺手:“你先退下吧,本宮先歇會!”
“是!臣媳告退!”對著江川雪行了行禮,文玉慧拿過那托盤上的銀剪轉身離開,在轉身那一際,原來溫婉的臉上一閃陰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