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妃!”雲翹喚住了欲轉身離去的蘇傾傾。

“寧王妃可還有事?”蘇傾傾一臉不解疑惑的看著雲翹,生怕雲翹是反悔一般。

“雲翹隻是想告訴瑞王妃,或許你該做做什麼,好讓水岩庵那救起蘇琉錦之人急急了!或許你會有意外的收獲!”

蘇傾傾淺然一笑:“謝寧王妃提醒,傾傾知道該怎麼做!隻要寧王妃沒有意見就行!”

雲翹回之一笑:“楚予梅是你瑞王府的人,自是歸你瑞王妃管,楚家隻有一個女兒,便是雲翹!楚予梅與楚家沒有任何關係!”雲翹將話說的很是清楚!

“如此甚好!”蘇傾傾側了側身,轉身離去!

蘇琉錦,你還真是命大啊!你在蘇傾傾的眼皮底下,你還想玩出什麼花樣來!楚予梅,你們好自為之吧!雲翹付之一笑,不再去理會那母女二人!朝著自己的馬車而去。

文玉慧走在回東宮的宮廊上,心緒遠飄,細細的思考著剛才發生的一切。

剛才在月夜宮,她總覺的每一個人的表情都怪怪的,赫連夜是,皇後是,就連赫連非靳也一樣,似乎每個人心裏都在盤算著自己的心思,誰也看不透誰!還有赫連非離也是,那擺明了就是討好赫連夜的舉止。不過最讓她看不透的是赫連非逸與楚雲翹,麗妃是赫連非逸的生母,為何他卻一聲不吭?真的是麗妃太過於傷他的心了?以至於他什麼母子情都沒有了?

文玉慧漫不經心的走著,根本沒去在意邊上的一切,她的思緒都集中在剛才在月夜宮裏每一個人的表現。

“嘭!”一路上都若有所思的文玉慧與人撞到了。

“啊……”一聲驚叫將文玉慧的思緒拉了回來。

“大膽奴才!竟敢撞向本宮!”文玉慧大怒,一個奴才撞了她竟然不向她陪罪,而且還若無其事般的走開了,文玉慧悖然大怒。

“噓!”那人對著文玉慧作了個禁聲的動作,見著文玉慧一臉的怒氣,竟然也不害怕,反而一臉的若無其事。

見著她如此的無視自己這太子妃,不但不與她陪罪求饒,竟然還對她視若無睹,不止視若無睹,還敢讓她禁聲!這狗奴才真是活的不耐煩了。“大膽奴才,見了本宮為何為請安!撞了本宮還敢對本宮無視!狀了你的狗眼了!”文玉慧怒目相瞪的視著那宮女。這宮女真是問天借的膽了,敢對她如此的無禮!

“噓!”卻不想那宮女依舊無視文玉慧的存在,不但依舊對她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更是徑自的低著頭,似是在尋著什麼東西似的。她身上穿的是一身有些陣舊的宮女服,這套宮女服是文玉慧從來沒見過的,看起來很是陣舊有好些個年頭了,她的發髻也不知道盤的是什麼發髻,有些古裏古怪,她的樣子看起來似乎有些個四十來歲,臉上略帶著皺紋。她的眼神更是閃爍不定,似乎根本就不認識文玉慧這個太子妃一般,隻顧著低頭尋著什麼,而且還很是仔細的一寸一寸的尋著。尋到心急之時,索性就將整個要趴在了地上,將那長廊或石頭縫裏仔細的一翻細找。

文玉慧想怒,卻突然之間怒不起來了,對於這個宮女打扮卻又從未見過有如此宮女裝的人,文玉慧有些不解了,這人到底是誰,說她是宮女吧,她的年齡也不太像,宮裏除了嬤嬤之外,宮女的年齡都不會超過二十五的,可是要說她是嬤嬤吧,這年齡也不對,嬤嬤一般都是在五十以上的,可她這年齡頂多也就個四十的,她既不是宮女又不是嬤嬤,那她會是誰?更不可能是父皇的妃子的!

“你……”

“噓!別吵!剪刀不見了,我得找到它的!不能讓它被皇後娘娘找了去的!那是皇後娘娘殺人的證據!別吵!我在找我的剪刀!”文玉慧正想說什麼,那宮女卻對著文玉慧一臉神秘的說道,說完,繼續低頭一寸一寸的那著她口中所說的那剪刀!

“轟!”文玉慧被她的話給轟到了!她說什麼?她說那剪刀是皇後娘娘殺人的證據!母後殺人!文玉慧被那宮女的話震的不輕!母後殺人,證據卻在一個宮女的手上!

“你找的是怎麼樣的剪刀?不如你告訴我,你一個人找不如我幫你一起找來的快呢!”文玉慧收起剛才一臉的憤怒,一臉微笑的與那宮女說著話。

那宮女輕咬了下自己的下唇,然後將手指往自己嘴裏一放,輕輕的吸允著自己的手指頭,做著與她的年歲十分不相符的動作,歪側著頭,一臉將信將疑的看著文玉慧。好半會,她才傻傻的對著文玉慧兮兮的一笑:“不能告訴你的!不能告訴別人的,不然會被皇後娘娘剖肚子的!嗯!”一邊說著一邊使勁的搖著頭。

“剖……剖肚……子!”文玉慧瞪大雙眸不可思議的看著那宮女,她不能確信是自己的耳朵聽錯了,還是那人說錯話了!剖肚子!那是一種多麼可怕的更不敢想像的事情!

“噓!”聽著文玉慧說剖肚子這三個字,那宮女趕緊對著文玉慧又作了一個禁聲的動作,然後一臉小心的看著文玉慧:“千萬不能說的!要是被皇後娘娘聽到了,你也要被她剖肚子的!織喬就是被她剖開肚子再取出裏麵的孩子才死的!所以我必須在找到那把剪刀的,不能讓皇後娘娘找了去的,不然她就會用那剪刀剖開我的肚子的!”

“剖、腹、取、子!”文玉慧的嘴巴張成了O型,雙眸瞪的老大老大,好半晌的她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母後剖腹取子!那被取的那個孩子是誰?她又為何在將那人剖腹還取出她的孩子!文玉慧真的被震的三魂去了七魄!這麼駭人聽聞,不可思議的事竟然會被她聽到!

“你怎麼知道是剖腹取子?”那宮女聽著文玉慧這麼一說,倒是感到很驚訝,用著詫異的眼神直直的看著文玉慧:“你不要告訴別人!皇後娘娘不是好人!她知道自己不能生育,正巧織喬懷了皇上的孩子,所以她將織喬藏了起來,然後謊稱自己懷孕了!九個月後,織喬的肚子有那麼大了!”說著用手比劃了下自己的小腹,繼續說道:“有一天皇後娘娘帶著四個太監來到織喬住的地方,那四個太監將織喬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脫去,再將她雙手雙腳的按牢,然後皇後娘娘拿出一刀銀剪,將織喬的肚子一下一下的剪開,從這裏剪到這裏!”伸手在自己的肚子上從胸部下直接到肚臍下的比了下:“然後再伸手將織喬肚子裏的孩子拿出,那孩子拿出來的時候還會哭的!不過織喬卻死了,死的時候肚子裏的腸子都流出來了,整個房子裏都是織喬的血!皇後娘娘將孩子拿出後,剪掉了他的臍帶,將他用一塊黃色的錦帛包了起來,我看到的,那孩子是個了男孩呢!再然後皇後就那麼一揮手,那四個太監也口吐鮮血死了!”

“惡!”文玉慧被她說的實在忍不住的吐了,直將自己的黃膽水都給吐了出來!她說母後將那織喬的肚子從胸下之處直接剖到了肚臍眼下,那不就是說織喬的整個肚子都被剖開了!她還說,織喬死的時候連腸子都流出來了!她說,整個房間裏都是織喬的血!母後就那樣將一個活生生的人的肚子剖開了,取出了裏麵的孩子!她說那孩子是個男孩,她說母後自知不能生育!等等!文玉慧似是想到了什麼!雖然一臉的慘白,吐的渾身無力,但是她的思想還是很靈轉的!赫連非靳是母後的兒子!可是母後不能生育!母後剖腹取子!那是不是說赫連非靳就是母後從那織喬肚子裏取出來的孩子!那也就是說赫連非靳根本就不是母後的孩子而是那織喬的孩子!

嗬嗬!文玉慧突然之間冷冷的輕笑了起來,先前的震驚一掃而空,剛才的惡心也是一掃而空,有的隻是一臉的奸笑!赫連非靳,原來你不是皇後的嫡子!好,很好!母後,原來你也並不似表麵這般的溫柔賢淑,母儀天下!原來你是無毒不婦人!赫連非靳,從今往後,我們就永遠的都綁在一起吧!你是太子,我便是太子妃,你若為皇,我便為後!誰也不能耐我文玉慧何!

“你是怎麼知道的?”文玉慧淺笑著看著那宮女,笑容之中秀著濃濃的殺意。

“噓”那宮女對著文玉慧又作了一個禁聲的動作:“不能說的!說要在被皇後娘娘剖肚子的!呀!”突然一聲驚叫,在原地愣了一會:“我得找我的剪刀,要是被皇後娘娘找到了,那可就不得了了!不行,找剪刀!”邊說邊蹲下身子,細細的在地上找起那她口中的剪刀來,不再與文玉慧說任何話。

文玉慧一步一步的緊逼向那宮女,伸手將自己發髻上的發簪取下,一步一步朝著那蹲著身子,撅著屁股的宮女而去!

“啊!”文玉慧正欲將自己手中的發簪朝她的後腦勺刺去之時,隻聽那宮女又是一聲驚叫,驚的文玉慧猛的向後退了幾步,快速的將自己的手藏向了身後,心嘭嘭的直跳著。

“找到了,找到了!”那宮女手裏拿著一把銀色的剪刀,雀喜的驚叫著,好似找到了什麼寶貝一般,臉上的表情既興奮又激動,快速的走到文玉慧的麵前,將那剪刀往文玉慧麵前一遞:“你看,我找到我的剪刀了!我告訴你哦,當年皇後娘娘就是用這把剪刀,哢嚓哢嚓的剪開織喬的肚子的!”說著不將那拿在自己手裏的剪哢嚓哢嚓的動了幾下,嚇的文玉慧趕緊的用手捂住自己的小腹,生怕那宮女一個發瘋就拿那剪刀將自己的肚子給剖開了!

“嘻嘻!”那宮女突然之間又對著文玉慧傻傻的兮兮笑了起來。“我告訴你哦,你一定要小心皇後娘娘哦,千萬不可以讓她知道你懷了皇上的孩子的,不然她也會剖開你的肚子的!矣?”突然之間又換下了她一臉的傻笑,又用著一臉困惑不解的眼神看著文玉慧:“你是誰啊?你怎麼會在這裏?”一手拿著那銀剪,又將那手指放入了自己的嘴裏,一邊吸允一邊輕咬著,雙眸一眨不眨的看著文玉慧:“你是皇上的哪個妃子啊?嗯,不和你說了,我得回去躲起來了,不然要是被皇後娘娘知道我看到她剖開了織喬的肚子,肯定會殺了我的!你知不知道,皇後娘娘很凶的,昨兒晚上她幾下就將那姐姐給打趴下了,那手一伸,那門就倒下了!不過那姐姐也用劍刺了她一劍,皇後娘娘這才逃走的,不過我看到了,她的衣服上都是血,她一定受傷了!那姐姐好厲害的,連皇後娘娘都怕她!嘻嘻!”那宮女自顧自的傻樂著。

什麼!文玉慧再次被那宮女的話給震驚的目瞪口呆了!母後真的被人刺了一劍!那是不是說木蘭殿的那個太監說的是真話,麗妃的死真的與母後有關!她剛才說母後手一伸,那門就倒了,而且幾下就將麗妃給打趴下了,那是不是說母後其實是會武功的!不然怎麼可能將那牢固的大門給震倒!可是為什麼盧太醫卻說母後隻是體虛?那也就是說盧太醫是母後的人!原來如此!嗬嗬!看來自己今天的收獲真是不少啊!母後,你的秘密還真不是一般的多啊!你到底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文玉慧壓下自己內心所有的震驚,對著那宮女淺笑說道:“原來皇後娘娘這麼厲害啊!那你可得好好的藏好這剪刀了,千萬不能讓皇後娘娘得了去!你一定不能讓她知道這剪就在你手上的!你趕緊去藏起來吧!快點!”

“嗯嗯!”那宮女猛的點頭:“我要去藏起來!”說著一個轉身,欲離去。

然,還未踏出一個步子,隻覺的自己的後腦勺處傳來一陣濕濕潤潤的曖意,伸手一撫,隻見自己的手中一片腥紅:“嘭!”的一聲,倒下。

文玉慧將她手中的剪刀拿了過來,再將自己那沾滿了鮮血的發簪往那宮女的身上擦了擦,冷冷了笑了笑:“赫連非靳的身世除了本宮之外,誰也別想知道了!”能夠威脅赫連非逸的人隻能是她一個!邁過那宮女的屍體,心不慌氣不燥的離去,好似她不過隻是踩死了一隻螞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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