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夜將頭轉向江川雪,將她一臉的微慌盡收眼底!江川雪,你也會慌嗎?這二十幾年的,你如此的欺騙朕,這才隻是小小的開始!也該是時候你償還了!

“皇後,你可有話說?”半笑不笑的看著江川雪。

江川雪嘴角猛的一抽,擠出一抹及為勉強的淺笑:“皇上,臣妾身上沒有任何的傷,臣妾這幾日確實身子有所不適,隻是普通的體虛,太醫也開了一些方子!再說了,臣妾何時懂得武功了?臣妾向來循規蹈矩,默守宮規,怎麼可能會有武功在身!再說,麗妃妹妹也沒有武功在身的,定是這奴才為了脫罪胡言亂語一通的!”

“父皇!”一直不曾開口說話的赫連非離終於開口了,對著赫連夜向前兩步,行了一行禮,溫潤的說道:“兒臣有一提議,不知當說不當說!”

赫連夜看一眼赫連非離:“說!”他知道赫連非離要說的是什麼,這話由著赫連非離的嘴說出來那是再適合不過了,他即非皇後兒子也非麗妃兒子!所以,赫連夜其實等等的就是赫連非離開口。

赫連非離微側著頭,眸光微斜了一下皇後及赫連非靳:“父皇,兒臣覺的,不如父皇宣個太醫,為母後診治一下。母後也說了,她這段日子身子體虛,就算沒傷全當是太醫為母後調身子了!父皇覺的呢?”赫連非離向赫連夜獻著自己的計,如果這事真是皇後所為,那麼皇後一倒,赫連非靳也免不了跟著連累,如果太醫診出無事,那他也沒什麼大礙。

江川雪陰狠的視線倏的射向赫連非離!赫連非離,你是不是膽子大了!敢和本宮作對!

赫連夜對著赫連非離投去一抹讚賞的眸光:“瑞王所言及是!靳兒,你覺的呢?”赫連夜沒有問江川雪的意見,而是直接問了赫連非靳的意見。

赫連非靳清清的揚了揚唇角,故作訕訕的說道:“兒臣也覺的八皇弟所言有理!母後,那就由著太醫診治一下!”

江川雪嘴角猛抽,眼皮直跳!為何突然之間,她覺的靳兒也離她遠了?為何她現在有一種四麵楚歌,四處背敵的感覺?為何?

“季公公,傳盧太醫!”赫連夜對著一旁的季公公說道。

盧太醫?聽到這三個字時,江川雪輕舒了一口氣,盧太醫是自己人,那便是無事!想著,眼角露出了得意之神。

雲翹輕扯了下自進來便沒有出過一聲的赫連非逸,與他相互間交換了一個眼神。誰都知道,這事沒這麼簡單,隻是赫連非靳的表現倒是出乎了他們的意料!他不是向來都現皇後一個鼻孔出氣的嗎?怎麼這會卻是背道而馳了?是倆人故意為之還是另有蹊蹺?

“臣見過皇上,見過皇後!見過太子殿下,太子妃!寧王,寧王妃!瑞王,瑞王妃!”盧太醫一進來便對著眾人鞠躬行禮。

“盧太醫免禮!”赫連夜對著盧太醫擺了擺手:“皇後身子不適,煩請盧太醫為皇後診治一下!看看應該開些什麼方子!”赫連夜看了眼江川雪對著盧太醫說道。

“臣領旨!”盧太醫對著赫連夜又是一行禮,走至江川雪的邊上:“微臣為皇後診脈!”

江川雪伸出左手,由著盧太醫診著脈,臉上一臉的平靜,沒有任何的起伏。

半會,盧太醫收回自己的手,對著赫連夜又是一行禮:“回皇上,皇後娘娘不過就是體虛,沒什麼大礙,待臣開些方子,讓娘娘調下身子便行!”

“盧太醫,本宮真是的隻體虛,沒有其他不妥?”江川雪整著自己的衣袖,一臉高傲的微抬著下巴,漫不經心的問著盧太醫。誰都聽的出來,她這話是在話盧太醫,那可是在說給眾人聽的!

“回皇後娘娘的話,娘娘確實隻是體虛,別其他礙!”盧太醫恭恭敬敬的回道。

“那就勞煩盧太醫給本宮開些調事身子的方子!”江川雪斜視一眼赫連非離,那意思好似在告訴赫連非離,你給本宮等著!轉而向赫連夜,柔媚的一笑:“皇上,可還有什麼要問臣妾?”

“來人!”赫連夜臉色一沉:“將這幾個狗奴才拖出去,杖斃!”

“皇上饒命!饒命!奴才所言句句屬實,沒有說謊啊……”那太監大聲呼著求饒,然卻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赫連夜一個起身,輕輕的拍了拍自己的衣擺,背對著江川雪說道:“皇後你是後宮之首,麗妃歿一事,你看著處理吧!其他人跟朕上朝!”

“是!”

赫連夜麵無表麵的離去,赫連非逸,赫連非靳及赫連非離緊跟其後,朝著大殿方向而去。

赫連夜這處事風格讓雲翹捉摸不透,這就完了?這算是哪門子的事?

隨著赫連夜與幾位皇子的離去,幾位女眷對著皇後行了行禮,便也退下了!

這一路上,雲翹都百思不得其解,想不通赫連夜這玩的又是哪一出?按著他的意思,那不是已經對皇後有所起疑了嗎?為何這太醫話一起,又什麼事都沒有了?按著他對皇後的態度,不是應該不對皇後有任何的疑心的嗎?可是為什麼他又起了疑心?可是起了疑心了,為何又不了了之了?麗妃這事真是皇後有關嗎?為何她覺的心裏有一種沉沉的感覺?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但是卻是一種沉重的感覺!

文玉慧的東宮與寧王府還有瑞王府是不同一個方向的,於是出了月夜宮,文玉慧便禮貌客氣的與雲翹還有蘇傾傾過了招呼便朝著自己東宮的方向而去了!

寧王府與瑞王府的方向一致,雲翹倒也不想這麼快的就獨自回府,剛才是與赫連非逸一同坐馬車而來的,如果她先回了,那赫連非逸豈不是沒有要徒步回府了?想想還是等他一起回府好些,那當然了,她不可能私自的在宮內瞎轉悠的,要等那也隻能上自己的馬車上等了!

“寧王妃!”正朝著自己的馬車而去的雲翹,耳邊傳來了一聲輕咬喚,一個停步,收住了自己的腳步,朝著那聲音的來源轉頭,隻見蘇傾傾正一臉淺笑的看著她。

“瑞王妃找雲翹可有何事?”雲翹微笑著看著蘇傾傾,自己與她之間並無太我的接觸,雖然蘇傾傾能夠了成這瑞王妃,多半是她的主意,不過她與蘇傾傾之間並沒有過節,也沒有交集,自然的也沒有感情而言了。似乎這次還是她們的初次正麵會麵。

蘇傾傾裙擺微提,淺笑著朝著雲翹而來:“傾傾見過寧王妃!”邊說邊朝著雲翹側了側身。

“瑞王妃多禮了!”雲翹笑臉迎人的扶起蘇傾傾,人家笑意盈人,自然的自己也要笑臉相對了。“你我輩份同等,瑞王妃無須向雲翹行禮的!”

蘇傾傾依舊淺笑盈人:“雖說輩份相同,不過你是皇嫂,蘇傾傾向皇嫂行禮也實是應該!麗妃娘娘的事,傾傾也很無奈!還望寧王與寧王妃節哀!當然,傾傾作為晚輩,理同與寧王與寧王妃同哀的!”

雲翹抿唇淡淡的一笑:“生老病死,天各有命!瑞王妃的好意雲翹心領!”

“其實按著關係,傾傾與寧王妃也算是親戚了!傾傾的庶姑母蘇琉錦是寧王妃的二姨娘!”蘇傾傾一步一步的慢慢的打開了話題。

雲翹麵不改色,依舊笑臉相對:“是!”

“寧王妃千萬別誤會!”蘇傾傾趕忙解釋:“傾傾別無他意,傾傾向來與庶姑母無什麼交集,對於她以前對寧王妃與楚夫人的所作所為,傾傾也為她感到可恥!不過現在人也不在了,以前的事也就沒再有必要去提了,你說是嗎?寧王妃?”蘇傾傾淺笑盈盈。

雲翹依舊笑的如沐春風,臉上讓人看不出任何的異樣:“是!死者為大!既然人已過世,什麼都該煙消雲散!”

“對了,楚予梅懷孕了!”蘇傾傾狀似無意的對著雲翹說道:“你說這也怪吧,她入府也有近半年的時間了,也一直未見有喜的,前些日子吧,傾傾陪著她上清蓮寺上香虔心禮佛,她誠心誠意從寺腳三跪九磕到寺頂,再服了一包寺廟的靈包,這還真就顯靈了呢!”

哼!雲翹一聲冷哼!楚予梅懷孕?她還能懷孕?她不是已經讓人將楚予梅永不能孕的事告知了蘇傾傾了嗎?為何這蘇傾傾還在她麵前說起這事?試探?還是其他?

“是嗎?那她還真是幸運了!那麼瑞王妃告訴雲翹這事是何意呢?你知道的,雲翹與楚予梅向來就不怎麼樣的!她有孕在否,也不在雲翹的關心之列!”雲翹依舊春風般的笑看著蘇傾傾。

蘇傾傾抿唇淺笑:“傾傾別無他意,就是覺的奇怪了。傾傾有一事不解,就是想問問棕寧王妃來著!”

“瑞王妃請說!”雲翹作了個請的動作。

“傾傾好意在清蓮寺收了個無家可歸的乞丐,想著楚予梅身邊也無個人照顧的怪可憐的,便讓著那老婦照顧著她了,不過說來也是奇怪,那老婦對楚予梅吧那叫一個怪怪的!楚予梅對她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據說她是半年前被水岩庵救起的,然後兩個月前來到的這清蓮寺,聽下人說,那老婦看楚予梅的眼神很是古怪的,倒像是母親看女兒的眼神!傾傾覺的吧,這也是不可能的,畢竟我那庶姑母已不在人世了,怎麼可能會是母親看女兒呢的眼神呢!所以傾傾想,會不會是她的生母呢?畢竟她隻是我那庶姑母的養女而已!”

半年前被水岩庵的人救起的?半年前?蘇琉錦也是半年前被沉的!水岩庵?看楚予梅的眼神就像是母親看女兒!楚予梅本就是蘇琉錦的親生女兒,又何來的生母一說!好是不是說蘇琉錦沒死!那水岩庵又與蘇琉錦有什麼關係?

“瑞王妃,不如打開天窗說亮話!”

“寧王妃真是爽快人!傾傾就喜歡與寧王妃這樣爽快之人交談!”

雲翹勾了勾唇:“不如瑞王妃告訴雲翹,你想在雲翹這裏知道什麼?隻要雲翹知道的,定如實相告!”

“讓人將楚予梅身份及她永不能再孕的消息告訴我的人,是寧王妃吧?”蘇傾傾依舊一臉淺笑。

雲翹輕然一點頭:“正是!”

“不知寧王妃所謂何意?”

“雲翹不喜歡楚予梅,瑞王妃也不喜歡楚予梅,既然我們都不喜歡她,敵人的敵人不就是朋友了?楚予梅的身份及不孕隻有楚家人才知道,瑞王妃如此猜想,雲翹不以為意!告訴你對我沒有壞處,對你隻有好處,雲翹又何樂而不為呢?楚予梅進了瑞王府大門,但便是你瑞王妃管的人,所以,你愛怎麼處理,便怎麼處理!我們楚家就沒將她再將是楚家人,瑞王妃大可不必顧忌!”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蘇傾傾輕念著這幾個字:“寧王妃所言及是!你不喜歡楚予梅,她們母女多次害你,你這麼做也實屬正常!既然寧王妃都如此說了,那傾傾也知道該怎麼做了!放心吧,傾傾不會讓寧王妃失望,也能讓自己失望!至於蘇琉錦,一次死不了,那傾傾就再次她一次吧!讓她們母女重聚,也是挺好,我們也算是對的起她們了!不是!”蘇傾傾笑的一臉燦爛如花!

“瑞王妃請隨意!”雲翹聳了聳肩,做了一個無所謂的表情。不過,這月岩庵,她倒是要讓人好好的去查查了,為何要插手他們楚家之事,他們與蘇琉錦之間又有什麼關係?無親無故的,為何要將蘇琉錦救起,蘇琉錦可是與她那奸夫的屍體一起被沉塘的,這事除了楚家之外,根本沒有人知道,水岩庵的那些尼姑又是怎麼知道的?吃飽了撐的?還是另有隱情!然,轉念一想,她現在哪來這些多餘的精力去放在楚予梅母女身上,楚予梅母女就讓蘇傾傾去解決吧,反正蘇傾傾也是很看不順她們母女的,那不是查水岩庵一事也直接讓蘇傾傾去查吧,她現在隻想與赫連非逸同進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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