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青,出來吧!”見房內不再有任何一個人,赫連夜淡淡的說道。

“皇上!老奴沒用!”趙定青一個箭步走至赫連夜麵前,在他麵前雙膝跪地,一臉的自責。

赫連夜撐起身子,趙定青一個上前,拿過錦枕放於赫連夜的身後,讓他靠著錦枕上。

“朕沒用!到現在才發現原來她不是月兒!朕有愧月兒,竟然如此對待我們的兒子!他本該是朕捧在手心裏的至寶,而朕卻將他當成了廢草,甚至還親手刺了他一劍!幾次三番差點要了他的命!定青,你說朕該怎麼辦?”此刻的赫連夜不再是高高在上的一國之君,他眼眶之中盡是悔恨的熱淚,他是一個對不起自己兒子的父親,他想要補償,可是卻不知道該怎麼補償,他更不知道赫連非逸會不會稀罕他的補償!他後悔,他自責,他更痛恨自己!

“定青,這段時間你在哪?為何不回來見朕?如今朕這身邊真是沒有一個可以說真話的人了!”赫連夜說話無力。

“回皇上,老奴自被人救起之後便忘記了以前的一切!就連這皇宮,也隻是憑著自己與眾不同的身子才推敲出來自己是宮中之人的!”趙定青一臉認真的看著赫連夜。

“什麼!”赫連夜被趙定青的話給驚到了,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趙定青:“那現在呢?”

趙定青搖了搖頭:“模模糊糊的記起了一些,不過還是不全麵!但是老奴知道,您是皇上,是老奴的主子!”

“那你這段時間都在什麼地方?”

“在綠水雅閣,這兩天,老奴查了一些事情,本想將一切都查清了才向皇上說的,卻沒想到皇上自己也起了疑心!”

“綠水雅閣!”赫連夜細咬著這幾個字,臉上愁般的表情輕微的舒展開來:“綠滿山川連碧色,水沐清香靜飄遠,雅芳來自心曠怡,閣中唯有兩人立!”這四句話是便是月兒向往的。“綠水雅閣是什麼地方?”赫連夜問著趙定青。

趙定青臉色微微一變,有些極不自然:“是……是……”

“是什麼?”赫連夜有些期待的看著趙定青。

“是京都一家較有名氣的青樓!”趙定青心一橫說道。

“青樓啊!”赫連夜有些失望,他的月兒怎麼會在青樓呢!看來隻是巧合。“定青,朕想你幫朕辦件事!”

“皇上請說!”

“玉璽!”

“什麼?”趙定青不解赫連夜說玉璽二字是何意思,有些不解的看著他。

赫連夜對著趙定青的耳邊一陣細說:“這事,朕就隻能交給你了,除了你,朕再也沒有任何的人了!定青,你答應朕,你一定不能出事,所以,你也別再回皇宮了……”

“皇上!這怎麼行!老奴不放心你……”趙定青顯然是不同意赫連夜的說法的!

“這宮裏的事,朕自的主意,江川雪與郭麗瑤也不可能就這麼輕易放手的!還有赫連非靳,他也培養了不少的勢力!他們每一個都虎視眈眈的希望逸兒有事!所以,朕希望你替朕好好的保護著逸兒!朕暫時不能對他有太大的改變,所以,這事朕隻能交托給你,就算朕有事,你也不能出事!”赫連夜很是鄭重的對著趙定青說道。

“皇上……”趙定青還想說些什麼,可是在看到赫連夜那鄭重的表情,以及眼底透出的濃濃的父愛之情時,趙定青也很鄭重的點了下頭,應下了赫連夜的這個要求!

“你先回吧!別讓江川雪發現了!答應朕的兩件事,你一定在辦好!別再回宮了,知道嗎?”

“老奴答應皇上!”趙定青噙著淚,拜別赫連夜!

回到自己寢宮的江川雪越想越覺的赫連夜很不對勁,雖然他說的話合情合理,也在情在理!可是總覺的他好像在極力的掩飾什麼,抑製著什麼!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斃!她必須主動出擊!

“催公公!”江川雪將自己的貼身太監喚了過來。

“娘娘有何吩咐?”催公公半鞠著腰走至江川雪身邊,輕細的聲音響起。

“天一亮,給本宮去寧王府傳個話,就說皇上積勞過度,嗑血暈倒了!必須趕在早朝之前傳到寧王耳裏,知道嗎?”輕撫了下自己的鼻尖,對著催公公冷冷的說道。

“是!奴才知道!”催公公應答。

“再讓其他人去瑞王府也傳個話,記住,一定在要早朝之前傳到兩位王爺耳裏!”皇後再三叮囑。

“是!”催公公小聲應答,而後一臉不解的仰視著皇後:“那殿下那邊呢?”

“本宮另有安排!”皇抿唇冷冷一笑。

“是!奴才知道!”

清晨,天剛剛泛起了魚肚白,院中幾隻喜鵲立在了那盎然的翠綠的樟樹之上,歡雀的喳叫著。樟樹已經換上了一層新衣,陣葉在新葉長出之時便開始膠落,此時院中的樟樹已然是一身的新葉了!

雲翹是在鳥兒的喳叫聲中醒來的,醒來的時候整個人都被赫連非逸緊緊的摟在懷裏,而他還沒有舒醒的跡象。

抬眸望了望格子木窗,隻見外麵已經隱隱泛白了,估摸著快到卯時了!該是早朝的時候了,伸手輕輕的搖了搖緊摟著她的赫連非逸:“逸,起床了!”

“嗯!”赫連非逸一聲輕嚀,連眼皮也未啟下,將雲翹整個身子更往自己懷裏帶了帶:“別吵,再睡會!”說著繼續摟著雲翹閉目閑憩。

被他這麼一摟,連帶著雙臂也被他圈入了懷中,雲翹有些無奈的看一眼他,手也無法動彈了,整個人幾乎是被他抱在了懷裏,臉頰緊貼著他健碩的胸膛,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胸前的那個劍傷剛好在她眼瞼之前,快三個月了,傷口的肉基本已與身上的肉長的差不多了,隻是略帶一點的淡紅,畢竟這是新長出來的肉。

“起了,快卯時了,你該去上早朝了!”雙手無法動彈,於是隻能用著玉足,輕輕的踢著他的小腿,叫醒著他。哪知赫連非逸雙腿一夾,將雲翹的兩條玉腿也給緊緊的夾了起來,這下雲翹是整個人都無法動彈了!

赫連非逸緩緩的睜開雙眸,對著雲翹微微一笑:“娘子,想要直接告訴為夫!”

雲翹很是無辜了翻了翻白眼,這都什麼人哪!她哪有說想要了,隻不過是叫他起床而已,誰讓他扣著她的雙手的,那手無法動,不是隻能用腳了嘛。“誰想要了?”嬌噌他一眼。

赫連非逸一個翻身,將雲翹複在身下,對著她邪魅的一笑:“娘子,你既動手又動腳的,難道不是在邀請為夫嗎?”邊說還邊輕挑一下自己的眉梢。

雲翹很無語,伸手捶了下他的胸膛:“誰邀請你了!快起了,你還得上朝!這都快到時辰了!”

赫連非逸非但沒有起身的意思,反而手一撐,將頭往自己手掌上一支,好整以瑕的看著雲翹,另一手則開始在她身上有意無意的輕點著:“我餓了!”。

雲翹輕推他一下:“紅袖和燕秋應該已經準備好早膳了,起來洗漱後就可以用膳了!”

赫連非逸痞痞一笑,下身輕頂下雲翹:“這裏餓了!”一臉的邪肆。

雲翹的臉頰倏下泛上一片泛紅,都能感覺到他的渴望了,再說現在倆人又都是衣不遮體的,自己的肌膚在他眼底更是一覽無遺,毫無遮掩的,而他的手更已經開始行動了:“不要了!昨晚還不夠嗎?”在他身下扭了扭,輕聲說道。

赫連非逸淺笑著搖了搖頭:“昨晚是晚膳,現在是早膳,哪有不吃早膳的道理的?”

雲翹窘,那按著他這意思,他是不是還在再來個午膳,一日三餐莫不是一餐不落?:“別鬧了,真的該起了!”雲翹換上一臉的認真,很是嚴肅的看著他。“我幫你準備朝服!”輕輕的推了推赫連非逸,示意他從自己身上下去:“快點!”

“不要!”赫連非逸耍無賴般的往雲翹身上一倒,溫香軟玉在懷,他就是不想起床。

雲翹無語,額頭冒線!他什麼時候變的這般無賴了!

“王爺!”門外傳來淩晨的聲音。

雲翹用腳輕踢一下赫連非逸:“淩晨有事找你!”

“什麼事!”赫連非逸繼續複在雲翹身上,手繼續在她身上上下輕撫著,雖然眸中泛著濃濃的欲火,但說話的聲音卻無為正常且帶著威嚴。雲翹不得不佩服他,這聲音聽聽,哪像是一個充滿情欲之人所發出的?

“皇宮來人了,說是皇上嗑血了!”門外淩晨恭敬的聲音傳來。

赫連非逸的表情微僵了一下,在雲翹身上的手也頓了下,而後臉上換上一慣的清冷:“那又怎麼樣?”嗑血了關他什麼事?不是應該去通知赫連非靳嗎?跑他府上幹什麼?他既不是太醫又不是他心愛的兒子,他去有什麼用!別到時候還被他說成是討他歡心!碰一鼻子的灰,這種拿熱臉貼冷屁股的事,他不會再做了!

“怎麼說他都是你父親!”雲翹伸手撫了撫他微皺的墨眉。

“還有說什麼沒?”赫連非逸問著門外的淩晨。

“說皇上想見王爺!”淩晨如實以報。

“見本王?”赫連非逸又怔了一下:“他沒說錯吧?是見本王還是見赫連非靳?”這真是他聽到的莫大的笑話了!他的父皇竟然說想見他?這真是他活了二十五個年頭最不可思議也是最好笑的事了!

“王爺,那人還在等著王爺的回複!”

“逸,去看看吧!”雲翹輕勸著:“不管他是出自真心還是假意,我們的心意到了,如果他不領是他的事,我們不能被人抓話柄!正好你也要去早朝的,反正上早朝也是要見,就全當是每日早朝的必見之舉了!”雲翹托著他的臉頰柔聲說道。

“掃興!”赫連非逸一聲咕噥,翻身下邊,一整個早上的好心情都沒了!

“淩晨,回了宮裏傳話之人,就說王爺隨後就到!”雲翹跟著赫連非逸起身下床,對著門外的淩晨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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