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玉慧微側著頭,一手輕撫著自己的耳垂處,若有所思!赫連非靳說是沈浪得罪了他,據她所知沈浪是沈家堡少堡主,是江湖中人,從來都與朝庭有接觸的,那又是什麼事情讓沈浪與當朝太子作對呢?而她這一次又該怎麼幫他呢?

兩人各自若有所思的想著差不多是同一件事情的事情。

周通在接到那宮女的傳話後,急匆匆的向著東宮而來。

“下官見過太子殿下!”一進東宮見著赫連非靳,周通對著他一個行禮:“見過太子妃!”當然也不會忘記一旁的文玉慧。

“周通,這次本宮要你自親前往漠涼,與碌老九一起對付赫連非逸!本宮要他這次永遠回不了京都!”赫連非靳撫了下自己的鼻尖,對著周通狠戾的說道。

周通微愣了一下,似是一下子沒明白過來赫連非靳所言。

見著周通那愣在原地沒有任何反應的表情,赫連非靳的心情更加的怒了:“是本宮說的不夠清楚,還是你沒聽清楚?啊!”對著周通悖然大喝!雙眸更是一片冰寒。

周通一個回神,對著赫連非靳鞠了下腰:“下官知道!太子放心,下官一定不人讓殿下失望的,赫連非逸不可能再次出再在太子麵前!下官這就去!”說著,轉身欲離去。

“慢著!”赫連非靳叫住了轉身欲離去的周通。

周通一個轉身,對著赫連非靳:“殿下還有何吩咐?”

赫連非靳沉思一會,對著周通暗然說道:“本宮要的是赫連非逸的命,楚雲翹的命暫且留著,本宮另有打算!”說著又伸手輕撫了下自己的鼻尖,隻是在說到楚雲翹這三個字時,赫連非靳的眸光裏閃過一絲讓人費解的光芒。

文玉慧在看到赫連非靳那一閃而過的光芒時,微皺了下眉頭!為何他無緣無故的就提到了楚雲翹?楚雲翹不是一直都呆在寧王府裏嗎?他讓周通隻解決赫連非逸,不動楚雲翹,那這意思是不是楚雲翹也去了漠涼?莫非他這次悖然大怒,是與楚雲翹有關?心思如文玉慧很快的便猜到了赫連非靳的怒氣與雲翹有關!那麼沈浪呢?沈浪又是怎麼回事?文玉慧百思不得其解,雖能大致的猜到個七八分,卻也猜不到沈浪與赫連非靳結仇的原因!

周通在聽到赫連非靳如是說道是,也是微怔了一下,但是他很快的調整過來了自己的心情,不想惹的赫連非靳再次的不高興!對著赫連非靳再一鞠禮:“下官知道,一定按著殿下的旨意辦事!下官先告退!”

楚雲翹,你已經引起了本宮的興趣,既然是本宮感興趣的人,那就隻能是本宮的人!本宮發誓一定要得到你!如果本宮得不到你,那麼赫連非逸也別想得到你!本宮到時會毀了你!

赫連非靳對雲翹的興趣是與日懼增的!中秋宮宴之中,雲翹的獨領鼇頭,讓他驚訝不已,那次刺殺一事在赫連夜麵前的臨危不懼,更是讓他興趣大增,那日席間她對赫連非離的試探更是讓他發誓,如此之人定要將她納為已有!就連他都沒有懷疑赫連非離與紀婉瑩有染,而她卻不動聲色的那麼一句話便讓赫連非離露出了破綻!

原來紀婉瑩那賤人不止與他有關係,更與赫連非離有染!這比讓他知道紀婉瑩死了更為憤怒!紀婉瑩死了,他一點也沒什麼,反正於他來說也不過隻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隻是無聊時刻用來消遣而已的!但是紀婉瑩卻與赫連非離苟合在一起,這讓他覺的比自己的妃子出牆讓他戴綠帽還要讓他憤怒!

赫連非離!你好樣的!本宮的女人你也敢染指!想也不用想便知道紀婉瑩那肚子裏的賤種是誰的了!除了赫連非離還能有誰!那麼再一想便也就知道了,紀婉瑩是被赫連非離給滅口的!紀婉瑩是死有餘辜,但是赫連非離的這筆帳,他一定要慢慢的算!

赫連非靳,你也真是有夠不要臉的了!什麼叫本宮的女人,你赫連非離也敢染指!請問那是你的女人嗎?那是你老子赫連夜的女人!你與赫連非離有什麼區別呢!還不都在染指你們老子的女人!所以說,人要不要臉,看看赫連非靳便知道了,做賊的喊抓賊能做到赫連非靳這個份上,那可不是一般的!

所以自那次雲翹當著他的麵試探了赫連非離以後,赫連非靳便發誓不管怎麼樣,也要將雲翹納為己有。

赫連非靳的眼神那看在文玉慧的眼神可就是另外的一種解釋了,文玉慧顯然不知道赫連非靳與那紀婉瑩的事,當然更不知道赫連非離與紀婉瑩的事了,所以自然而然的也就不知道雲翹那有意無意對赫連非離的試探了!更不會知道赫連非靳那會心裏有想些什麼了,所以這會赫連非靳突然之間要周通不要動雲翹,在她看來,那就是另外一種風味了!唯一的,那便是赫連非靳有可能的看上了雲翹!畢竟雲翹這段時間露出來的光芒她可是親眼目睹的!赫連非靳要看上雲翹,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是似乎卻出乎她意料之中的快了!所以,文玉慧心裏也有了自己的打算了!

雲翹坐在馬車內,馬車緩緩的駛在不寬不窄的道路上,紅袖在外駕著馬車!一邊駕車一邊還很不放心的時不時的轉頭望向馬車裏的雲翹!雲翹的臉色有些泛白,自己簡單的處理了下腿間的血漬,在馬車內換了套幹淨的衣服,不想讓赫連非逸為她擔心,雲翹盡量的讓自己看起來正常點。

本來想找個夫人看下的,可是這一路上來連個藥鋪都沒見著,更雖提醫館了!紅袖隻想著快到到,好讓淩晨給看下。雲翹的肚子依舊傳來陣陣的絞痛,不知為何,雲翹總覺的有什麼地方不對的,可是卻又說不出來是哪不對!

沈浪單騎一匹馬跟在馬車後麵,倒也一派的閑逸幽然。那很是風騷的笑容依舊掛在他那風騷的臉上,看的過路的女子一陣蕩漾,男子一陣憤怒!

紅袖雖是赫連非逸的心腹,卻沒跟著他一起出征過,從來每一次出征都是淩晨跟著他一起,而紅袖則是留在府內善後的。所以,此刻已經到了漠涼境內,紅袖也不知道這赫連非逸到底在什麼地方。

終於七問八問的問了好些個當地百姓,才弄清了赫連非逸所處的地方,這紅袖手上鞭兒往馬身上一抽,快速的朝著那方向而去。雲翹的心情當然也是一陣的激動,自他出征到現在已有一個多月了,不知道他身上的傷怎麼樣了,是否全愈了?手輕輕的的撫上了自己的小腹,如果他知道了會怎麼樣?會不會去找赫連非靳拚命?所以,千萬不能讓他知道。“來者何人?”紅袖的馬車剛到赫連非逸的營地外,便被人給攔了下來:“這裏是軍營,爾等閑雜人等一律不得進軍營!姑娘,還是請回吧!”將紅袖攔下那人雖一臉的肅穆卻也不失禮,雖說不讓紅袖進吧,也還很客氣的勸著紅袖離開,倒也沒說什麼過份的話語。

紅袖一躍從馬車上躍下:“我是寧王府紅袖,護送王妃來找王爺!煩請通傳王爺一聲!”紅袖對著那人也是說的很客氣,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嘛,人家客氣,自然自己也要客氣的。

那人在聽到紅袖說是寧王府的紅袖,護送王妃來找王爺時,臉色微僵了下,隨即馬上對著紅袖說道:“王爺不在,王妃與紅袖姑娘先進營裏坐,屬下這就去找王爺!”

馬車裏的雲翹一聽王爺不在這幾個字,倏的下掀開了車簾,用著很快速的動作從車裏下來:“王爺去哪了?”不會出什麼事了呢?雲翹隻覺的心:“咯噔”的往下沉了下。

“那淩晨呢?”紅袖繼續問那人,現在最主要的是讓淩晨看下王妃的身子,看看不否還有什麼不妥的,王妃,她去找。

“淩副將也不在!”

“也不在?”雲翹這下心覺的更底了:“他們怎麼了?”這下雲翹是直接問怎麼了,而不是問去哪了!

“王爺與淩副將出去尋查山賊的賊窩了!”那人抬頭望了下天,然後臉上露出了半分的不解,眼見著那太陽都已斜下了:“奇怪了,這王爺與淩副將都出去一整天了,怎麼還沒回來呢?前些天王爺與淩副將也出去的……”

“駕!”那人話還沒說完,隻見雲翹一個箭步的走到沈浪的麵前,一手奪過沈浪手中的鞍繩,一個矯捷的轉身,坐上了馬背,右手一拍,馬兒飛快的向前飛奔而去!

那速度一氣嗬成,快的連沈浪連眨巴下眼睛的功夫都沒有便隻見雲翹及那馬已要他麵前數十丈之遠了!

“王妃!”紅袖對著雲翹大喊著,四下看了下,卻沒看到任何馬的影子,除了這與馬車連在一起的馬:“王爺和淩晨往哪個方向去了?”

那人一臉的迷茫,這他怎麼知道呢?這幾天王爺與淩副將每天都出去啊,他怎麼知道今天王爺會在哪個方向?

“誒!”紅袖見著那人一臉迷迷茫的樣子,很是無奈的一甩袖,腳下輕功一點,快速的追著雲翹而去!這王妃的身子現在可正弱著呢,哪能經得起折騰的!

沈浪見著這主仆二人的行為,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繼而很是風騷的將自己手中的折扇:“嗤啦”一下打開,也不怕天寒地冷的再這麼扇著扇著把自己個給扇出個風寒來!一躍跳上馬車座,很是無聊的玩起了靜態的駕馬車遊戲來,以此來打消息無聊的時間!

“王妃!”紅袖昴足了勁,好不容易才追上了雲翹的馬:“你這是要去哪?”紅袖邊跑邊轉頭問著雲翹。

馬背上的雲翹穩穩當當的騎在馬上,一點也沒覺的有什麼不妥之處:“我怕王爺有危險!赫連非靳一計不成定會再施一計!他這次不但沒把我們怎麼樣,還損兵折將,所以定會對王爺不利!我在想,這次的山賊估計著也是他給整出來的!”雲翹一邊騎著馬一邊對著紅袖說道。

“可是,那我們要怎麼找王爺!這樣毫無目的的!”

“管不了了,先四下找下!”雲翹一手緊抓著鞍繩,一手欲去拿她那輕便型弓箭,這才想起,剛才上馬太急,根本不沒拿那弓箭。

夕陽斜下,照射著大地一片淡紅,遠處山峰疊巒,山上樹森一片翠綠,淡淡的夕陽照著那綠綠的山林,那是另一種別有韻味的風情。

不遠處,赫連非逸與淩晨兵分兩路尋了一天的賊窩,卻仍是一無所獲。眼見著這夕陽斜下,於是便折回軍營,打算明日再出來細探一翻!這群山賊也不知道打的什麼葫蘆,一月有餘了,竟然一點動靜也沒有!每天都有派兵出來暗訪細探卻沒有他們半點的音信。似是有意與他玩藏術一般,故意不與他照麵!赫連非逸知道這山賊定然沒那麼簡單的,不然也不可能有人會那麼婉轉的提出由他出征!

沈浪依舊很風騷的坐在馬車前座上,一手搖著折扇一手拿著那韁繩,裝模作樣的在那駕著靜止的馬車,駕的不亦樂呼。

“籲……”一聲長籲聲傳來,隨著聲音,赫連非逸很是瀟灑的從馬背上跳了下來,一見著那停在軍營外的馬車,赫連非逸怔了一下,向前走幾步,卻見著沈浪坐那馬車前座上玩的不亦樂呼。

沈浪見著赫連非逸在他邊上出現時,對著赫連非逸露出一個超大的笑容:“喲,寧王爺回來了!可是讓沈某好等一會!”邊說邊四下掃了下,沒見著雲翹的影子:“矣,怎麼王妃和沒王爺一起回來?”

赫連非逸聽這一話又是愣了一下:“王妃?什麼王妃?”他又怎麼會想到是雲翹呢,赫連非逸再怎麼樣也不會從沈浪的身上聯係到雲翹身上的!

那站在軍營外剛與雲翹和紅袖打過招呼的那人一見著赫連非逸,趕緊一個上前:“王爺,您回來了!紅袖姑娘帶著王妃來了!”

赫連非逸一個大步向前兩步,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那小兵:“你說什麼?紅袖帶著王妃來了?在哪?”

“王妃一聽小的說王爺去外麵尋賊窩了,便一躍上馬朝那個方向去了,”邊說邊指了下雲翹剛去的那方向,然後繼續說道:“紅袖姑娘一看王妃上馬……”

“駕……”那兵的話還沒說完,隻見著赫連非逸一躍上馬,一拍馬背,快速的朝著那方向而去。

沈浪看著赫連非逸這與雲翹一致的躍馬動作,還有那策馬飛馳的心情,不禁的笑了笑,然後繼續坐在馬車前座上雙腿往那馬背上一擱,折扇一搖,身子往馬車背上一靠,優哉遊哉的等起。

“駕!駕!”赫連非逸不斷的拍著馬背,雙眸四處的不斷掃著尋找著雲翹的身影:“翹!雲翹!翹!”一邊駕著馬,一邊大聲的喊著雲翹的名字。

“得!得!得!”赫連非逸似乎聽到了遠處傳來了馬蹄聲,尋著馬蹄聲,赫連非逸睜眸望去,隻見遠方一馬兒正朝著他這方向而來,那馬背上的人不正是他日思夜想,牽腸掛肚的小人兒嗎?:“翹……”赫連非逸朝著雲翹那邊揮了揮手,對著雲翹大聲的喊著,腳下的馬兒也不斷的加快著朝著雲翹那邊跑去。

“王妃!你看!”快跑著的紅袖比雲翹先看到了前方的赫連非逸,對著馬背上的雲翹指著赫連非逸的方向激動的說道。

順著紅袖指的方向,雲翹抬眸望去,隻見赫連非逸就在離她不到五百米遠的地方,正騎著馬兒朝她這邊疾馳而來,手也正朝著她不停的揮著。雲翹的雙眸緊緊的望著遠處的赫連非逸,激動的心情無法抑製,看著赫連非逸那健碩的身子就在她的不遠處,看著他那騎馬的勢將,雲翹知道他的傷勢定當是好的差不多了,心裏的那塊石頭也終於放下了!這才發現她騎的馬兒不知何時已經停了下來,而赫連非逸的馬兒卻留她越來越近了。雲翹會心的笑了,發自內心的真心的笑了,也是終於放下心來舒心的笑了。

赫連非逸一躍從馬背上跳了下來,站在雲翹麵前,雙眸直視著馬背上的雲翹,對著她露出一抹淺淺的開心的笑容。

就在赫連非逸等著雲翹跟他說什麼的時候,卻發現馬背上的雲翹什麼話也不說,而且還有些慌慌的看著他:“怎麼了?”赫連非逸抬頭看著雲翹,輕聲的問著雲翹。

“我……腿軟!下不來了!”雲翹懦懦的對著赫連非逸說道,這才知道原來她竟可以將馬騎出來這麼長的路也沒從馬背上摔下去而且還騎的有模有樣的,可是她從來就沒有騎過馬,也從來都不會騎馬的,剛才一心急著要出來找赫連非逸根本就沒有想到自己不到騎馬!直到現在赫連非逸就站在了她的麵前,好端端的,所以她那懸著的心也就放下了!於是才發現她原來不會騎馬的,再心也跟著緊張起來了,於是腿也就跟著軟了!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