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赫連非靳與赫連非離似是約好了一般,一個病愈一個傷愈,齊齊的上了早朝!

一盞茶的功夫過去了,沒有人說話,兩盞茶的時間過去了,還是沒有人說話!

“眾卿還有何事上奏?”赫連夜雙手扶座對著朝上的群臣威嚴的說道。“如無,退朝!”

“回……回皇上,臣……臣有事奏!”其中一大臣戰戰兢兢的往外一站,對著赫連夜一行禮,對對巴巴的說道。

“說!”

“臣接報,漠涼邊外那些個北寇草寮又有了蠢蠢欲動的動向,似是又在大肆擾亂著居民!這眼見著年歲將至,據報那邊的村民怨聲連載,卻無能為力,正祈盼著官府圍剿,以安他們民心。”

赫連夜眉頭微微一皺:“征討北寇草寮是寧王份內之事,寧王,你說呢?”眼神直直的射向赫連非逸。

赫連非逸對著赫連夜一行禮:“兒臣領兵出征!”因為肩膀那劍傷的原因,那右手抬起時略無力。

“父皇,兒臣有話說!”赫連非靳站出,對著赫連夜一行禮說道。

赫連夜的臉上一卸威嚴的表情,換上一臉的慈愛:“靳兒有何事要說?”

赫連非靳微看一眼赫連非逸:“寧王身上尚有傷在身,兒臣覺的此時不宜讓寧王出征!”一臉的不計前嫌,兄弟情長!

“父皇,兒臣也覺的太子所言極是!四皇兄有傷在身!如果此時讓他出征,那對四皇兄不利的!”赫連非離竟然與赫連非靳連同一氣,一起為赫連非逸說起了好話來!

“哼!”赫連夜猛的一拍龍椅,噌下站了起來!

“謝太子殿下好意!”赫連非逸麵無表情的對著赫連非靳一行禮:“這點傷要不了臣的命!父皇放心,兒臣明日出征!”

“明日!”赫連夜雙眸一瞪。

見著赫連那怒目相瞪的樣子,赫連非逸冷冷的一彎唇:“兒臣即刻出發!”

“父皇!”赫連非靳對著赫連夜再一行禮:“如今年關在即,百姓都沉在迎歲的喜快之中,實不宜大隊人馬出征,如此不僅會擾了百性,更會給百姓帶來惶恐不安的情緒!”赫連非靳一臉的以百姓為先的表情。

“皇上,太子所言極上!”有大臣附和著赫連非靳所言:“迎歲在即,確實不宜大興出兵!”

赫連夜來回踱了幾步,微點了下頭,頗為讚同赫連非靳所言,再過幾日便是迎歲大日,這幾日也正是百姓們最為高興的幾日了,雖說士兵為保社稷出戰實屬正常,但區區幾個賊寇,如果大興出兵,定是會讓百姓們感覺到惶恐,更甚者會對朝庭產生無助。如今天下大興,百姓安樂,他做為一國之君,豈能讓自己的臣民惶恐度日!所以,大隊出兵萬不能行,思下一定,轉頭對上赫連非逸:“朕準你帶兵五百,出城圍剿,但決不允許擾民!”

五百!赫連非逸心一涼!隨即卻也不動聲色,對著赫連夜一鞠躬,忍著肩上的疼痛:“兒臣謝父皇恩準!”

赫連非靳那微低著的臉,露出了淺淺的奸笑!

赫連非離臉上也是乍喜一片。

朝堂之上所有大臣都覺的皇帝所言甚對,所對決定英明!區區幾個賊人,豈用的著寧王爺帶兵出征,邊上縣衙的官兵便足以對付,寧王帶五百兵出征,簡直就是大張旗鼓,大材小用!

唯一人,將赫連非靳將赫連非離那臉上的表情盡收眼底,那便是太慰洛常賦!早有聽聞太子其人麵不可觀心,看來,其屬當真!

隻怕這事非如表麵一般簡單!區區幾個賊人何須在朝堂之上大議,且為何不是兵部上報,而是文官上奏!這其中定有不妥之處!再一想皇帝赫連夜的態度,那對兩個兒子之間的在態度完全是截然相反的!

太子赫連非靳是皇後所生,是嫡皇子,寧王赫連非逸生母麗雖身份不其皇後,而也是用是不正當手段才懷的寧王,皇帝雖不喜麗妃,可罪不其孩子!寧王何罪之有!太慰洛常賦為赫連非逸大感痛心!

雖然他與寧王的接觸不多,但是從楊家那一案看來,寧王確實比太子要好上的多!隻是,皇上卻偏愛其太子,哎!洛太慰直歎搖,上一輩的恩恩怨怨何須要下一輩來承擔啊!再怎麼說,寧王也是你的親骨肉,何須如此對待啊!看來,他也該是退出官場,告老還鄉了!皇室之爭,人心叵測啊!無奈的搖了搖頭!

月夜宮禦書房。

赫連夜正坐在書桌前,看著桌上那攤開的折子:“定青!”很是自然的叫著趙定青的名字。

“皇上有何吩咐?”一太監在聽到赫連夜的叫聲後,懦懦的一應了一聲。

赫連夜一怔,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

“可有定青的消息!”

那太監怯怯的搖了搖頭:“沒有!”

“沒有!沒有!”赫連夜猛的一巴掌拍在案桌上,怒氣衝天:“朕養你們這些廢物有何用?這麼大個人在宮裏會憑白無故的消失?啊!朕就不信了!讓你們找,半個多月了,一點消息也沒有!是不是一個一個都在敷衍朕!啊!”雙眸中充滿了殺人般的怒氣,直視著那太監,嚇的那太監雙腿直打哆嗦,不敢吭聲!

又是一道殺人般的怒氣,射向那太監。

“皇上!”那太監嚇的撲通一聲,在案桌的一旁跪了下來:“奴才有罪,奴才有罪!皇上恕罪!奴才已經命人將宮中裏裏外外,全都翻了個遍了,可確實是沒有趙公公的影子!趙公公,他……他就像是……憑空消失一般,宮中任何一個地方不見他的影子!”那太監戰戰兢兢,結結巴巴的哆嗦道。

“憑空消失?”赫連夜輕輕的重複著這幾個字,臉上表情千變萬化:“你確定將宮裏每個角落都找遍了?”怎麼可能?定青這麼大個人,怎麼可能會憑空消失!而且定青的武功不錯,想要害他定是不可能的,那為什麼他就這麼給不見了呢!赫連夜百思不得其解!

那太監見赫連夜如是一問,倒也似想起了什麼來,一臉的難言之隱,欲言又止的樣子:“回皇上,那……”

“說!”赫連夜一聲大喝。

“奴才確實讓人將宮裏都找了個遍,除了……除了……”扭捏著不敢說。

“除了什麼?”

“除了……月夜宮和……木蘭殿!”

月夜宮和木蘭殿?赫連夜眉頭一擰。“為何這兩個地方不找!”

那太監又是一陣的驚慌,對著赫連夜一陣磕頭:“皇上恕罪,這月夜宮乃是皇上與皇後寢宮,奴才們不們造次!”

赫連夜身子一直:“那木蘭殿為何不找?”

“麗妃娘娘……麗妃娘娘……素來與人無爭,獨自居住,趙公公也從未曾去過木蘭殿,奴才以為,奴才以為……”

“混帳東西!”赫連夜氣的又是一個猛拍桌!

“奴才……奴才這就命人去……這就去!”說著連滾帶爬一般的欲出去!

“慢著!”眼見著那太監就要出門坎,赫連夜一個慢著,那太監那已半邁出門坎的腳便給生生的停在了半空,半響,他才蔫蔫的將腿收回,再一個轉身,快速的走到赫連夜麵前:“皇上?”很是不解的斜著頭,仰看著赫連夜。

“這事朕心裏有數!不用讓人去查了!”赫連夜似是想到了什麼一般。

“是!”

“啟稟皇上,洛太慰求見!”門外另一太監的細細的聲音響起。

“宣!”

“皇上宣洛太慰進見!”

洛太慰邁著老邁的步子朝著赫連夜而來:“老臣見過皇上,吾皇萬歲!”對著赫連夜便是單膝下跪。

赫連夜趕緊上前扶起洛太慰:“太慰不必多禮!來人,賜座!”

“謝皇上!”

“太慰前來找朕,是否有事?”赫連夜在那案桌後的椅子上坐下,問著洛太慰。

洛太慰淡淡的一笑:“老臣年事已高,今日來此,懇請皇上恩準老臣告老還鄉!”

赫連夜微微一怔,臉上閃過一絲驚訝:“太慰這是在與朕開玩笑吧?”

洛太慰一臉的認真:“還請皇上恩準!老臣已近八十,如今這是年輕一輩的天下了,老臣這把老骨頭也起不了什麼作用了,該是退位讓賢!也好回家抱抱曾孫,享享晚年了!也沒幾年的時光了!趁著這身老骨頭還有點精神,皇上就準了老臣這翻心願吧!”

“太慰決定了?”赫連夜定定地望著洛太慰問道。

洛太慰很肯定的一點頭。

“哎!”赫連夜一聲輕歎:“既然太慰已經決定了,那朕也不好勉強!太慰追隨先皇多年,可以說是看著朕長大了,如果朕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妥之處,太慰大可以向朕直言的!朕並非不是聽不進諫言的人!”

洛太慰輕輕一笑:“皇上已經做的很好了!您看,如今百姓安定,四海升平,這都是皇上的功勞!老臣能做的,該做的都已經做了!如今這一身的老骨頭也確實起不了什麼作用了!每天白白的拿著朝庭的奉碌,老臣自己都很是過意不去!”一臉的內疚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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