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非逸緊扣著雲翹,不讓她脫離自己的懷抱:“不是問我今兒怎麼過生辰嗎?我就想這麼過!”

雲翹窘了一下!原來這人也有無懶的時候,竟然揪住自己的話來堵她的嘴!男人,真的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作。“我是為你好!你身上有傷,不能做劇烈的動作!”話一說完,她後悔了,言外之意,就是如果不劇烈就是可以了!雲翹大有一種咬到自己舌頭的感覺!

赫連非逸臉上的笑容放大了些,有些皮皮的看著雲翹:“受傷的是肩膀,這裏還是正常的!”說著拉過雲翹的右手放在了自己的胯間。

雲翹隻覺的自己的手掌一陣的火燙,那裏已經是一柱擎天了!臉上緋紅一片!

赫連非逸不依不饒:“你也說了不能做劇烈運動,那不劇烈就行了!”

雲翹被他堵的無言以對!隻能低著頭,什麼話也不說,什麼動作也不做。

赫連非逸將雲翹這行為視為默認,單手再度解起雲翹衣服的盤扣。

當衣衫落盡,印入赫連非逸眼瞼的是雲翹胸口處的那一抹一寸長短的傷疤。傷口雖已全逾,便卻在她的胸口處永遠的留下了傷疤。

這是他們初次見麵時,她為他擋下的那一劍!他深刻的記得,那長劍刺穿了她的身體,僅留那劍柄在外!

這傷是為他而留下的!這是屬於他的!未受傷的手輕輕的撫上了她的胸口,指腹在那傷疤之上來回的撫著,似是在撫著一件寶物一般。

“還疼嗎?”充滿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雲翹嫣然一笑,搖了搖頭:“都已經半年了,好了,已經沒事了!”

赫連非逸微怔了一下:“半年了!當時怎麼這麼傻,我們之間根本不認識,為何要為我擋下那一劍!那一劍是衝著我來的!”

雲翹偎進他的懷裏,巧妙的避開他那受傷的肩膀:“不知道啊!在看到那劍朝著你來的時候,我隻聽到一個很是熟悉的聲音在不斷的叫著我,當我回過神來時,劍已經穿透了!或許這就是心不由己吧,情不自禁吧!”

“心不由己,情不自禁!”赫連非逸輕輕的重複著這幾個字,她的心不由己,情不自禁,讓他有很深的感觸!原來這便是命運的安排,注定他們兩心相互靠攏。

緩緩的低下頭,在她那傷疤上輕輕的印上一吻!

那披在他身上的外衣不知何時早已落下,他那古銅色帶著新傷舊傷的肌膚與她那如凝般的肌膚緊密的貼合!他們的身心都是屬於對方的。

窗外,夕陽斜下,染起了天邊一片夕陽紅。

雨後的空氣特別的清新,枝頭,不知哪兒飛來幾隻喜鵲,喳喳的叫起!在這寒冷的冬天裏,倒也是格式的驚喜!

喜鵲似是報喜一般,喳喳幾聲叫後,撲撲的拍著翅膀,飛向別處!

屋內一室的柔情,一室的溫曖。

皇宮。

太醫已經為赫連非靳取出了那身體裏的短箭。

文玉慧細心的在一旁照顧著赫連非靳。

皇後的眼裏盡是擔心,赫連非靳那本就白皙的臉更加的白了。

太醫開了一些補氣養血的方子,皇後讓人去禦膳房熬藥了。

麗妃在一旁倒是一臉的事不關己的樣子。

赫連夜一臉憤怒的由外大步回來,在看到赫連非靳那有些慘白臉時,盡量的將自己臉上的怒意收了起來,換上一臉的慈愛。

“皇上!”

“父皇!”赫連非靳欲從床上起來,向赫連夜行禮。

“行了!”赫連夜趕緊製止了赫連非靳的舉動:“你身上有傷,不宜亂動!不用行禮了!”對於赫連非靳,赫連夜的眼裏除了父愛,那還是你愛。

“臣媳見過父皇!”文玉慧對著赫連夜一行禮。

“免了!”

“臣妾見過皇上!”麗妃對著赫連夜也是一行禮。

聽到麗妃的聲音,赫連夜才看到,這麗妃也在場,一個轉身:“啪!”一聲響亮的聲音響轍整個寢宮。

麗妃猛的向後退了幾步,嘴角滲出了絲絲血漬,左臉頰頓時出現五個明顯的手指印!

邊上的宮女太監圴是一驚,連同太子妃文玉慧也是為之一怔!皇上竟然當著所有下人的麵直接扇了麗妃一個耳光!

雖說麗妃確實不怎麼得赫連夜的意,但這當著宮女太監直接掌攉麗妃,卻也讓宮女太監們為之一怔!怎麼說麗妃也是貴為貴妃的,這樣豈不是讓麗妃在下人麵前很沒麵子!

麗妃一個憤怒,狠瞪向一旁的皇後!

江川雪!這一個耳光我是為你挨的!你最好記住了!

皇後回她一個風淡雲輕的眼神。

郭麗瑤,這一個巴掌是你該受的!與本宮何關!

江川雪,你不仁別怪我不義!扯破臉皮,誰也別想好過!

那你盡管試試,看扯破臉皮先死的是誰!

“下賤的賤婢,生出來的兒子和你一個樣!”赫連夜怒瞪著麗妃:“早知道,當年朕就該解決了你們母子的!省的現在又來害朕的兒子!害完了一個,還來害一個!郭麗瑤,你是怎麼教赫連非逸的!啊!”

麗妃嗤之以鼻的一笑,直視向赫連夜:“臣妾自知教子無方,如果皇上覺著他礙眼了,盡可以一劍刺死他的!反正他本就是該死的人,留在世上也不過是礙了皇上的眼而已!”

赫連夜怒瞪著麗妃,一聲咆嘯:“你別以為朕不敢!朕剛才就親自給了他一劍!你放心,既然二十五年前朕放過了你們母子!如今朕便不會這麼輕易的要了你們的命!朕會留著你們這條命,慢慢的折磨你們!直到朕解氣為止!”

“是嗎?”麗妃冷冷的一笑:“臣妾求之不得!皇上,您盡管慢慢的折磨他好了!最好別讓他死的太痛快了!這樣臣妾會很失望的!您一定要狠狠的折磨他,最好把他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臣妾不會心疼的!他是你的兒子,你愛怎麼折磨就怎麼折磨,不必心疼的!”

“你放心,朕一定不會記你失望的!”赫連夜恨恨的咬牙切齒的說道。“那刺客呢!”

“回皇上,按皇上的意,臣妾讓人一路將他押了回來,關在大牢,正聽候著皇上的親自審問!”麗妃皮笑肉不笑的看一眼皇後,對著赫連夜說道。

“定青,去將那刺定押上來!朕親自審問!”赫連夜很是習慣的喚著趙定青的名字。

“回皇上!”一太監對著赫連夜怯怯的說道:“趙公公不在!”

“不在?”赫連夜微怔一下:“去哪了?”

“奴才不知!”那太監見著赫連夜這其怒無比的神情後,更是驚慌了:“趙公公自巳時起便一直未見人影!”

巳時?赫連夜眉頭一擰,這都申時三刻了,怎麼還是不見人影?定青很少會這樣的!到底去哪了?但是此時的赫連夜沒有這麼多的精力去想趙定青的事,他隻想盡快的審問那些刺客一事!

那些刺客除了一人,都被靳兒當場擊斃。“你!”指了下剛才回話的那太監:“去將那刺客押過來!你!”一指另外一太監:“去叫赫連非逸進宮!如果他還沒死!你,去問赫連非離!”

“是”

讓雲翹很是詫異的時,赫連夜竟然在刺了赫連非逸一劍後,竟然讓人來府上傳話,說是讓赫連非逸馬上進宮!

赫連夜,你以為赫連非逸是換打的嗎?然,又能何呢?赫連非逸就算此刻真的躺在床上起不來,抬也要抬進宮去。

雲翹不放心赫連非逸的傷勢,於是便跟著赫連非逸一道進宮了!

赫連夜的話傳下去,不過半個時辰的功夫,赫連非逸與赫連非離便雙雙的出現在了宮內。

宮內,那名為狗雜子的人已被雙手雙腿鐐上了,此刻正跪在眾人麵前。

赫連非靳麵色有些慘白,赫連夜讓人端了一張躺椅,赫連非靳就坐在那躺椅之上。

相較於赫連非靳的殊榮,赫連非逸便沒有這麼好的待遇了!雖然他的臉色也有些泛白,雖然他的傷未畢會比赫連非靳輕,但是他卻隻能站立著。

雲翹站於他的身旁。

“說,是誰指使你們這麼做的!”赫連夜一臉肅穆的居高臨下的附視著狗雜子。

狗雜子已經被嚇的渾身顫抖了,他的雙眸有意無意間的在皇後與赫連非靳之間徘徊著,似是在求救又似在等著什麼提示。

雲翹的眼光隨著狗雜子的視線也在皇後與赫連非靳之間不斷的徘徊著。隻見赫連非靳的臉色確實很是蒼白,他的膚色本就是偏白皙的,不似赫連非逸是屬於那種健康的古銅色的!而現在,他那白皙的臉顯的更白的,唇也不似往日那般的紅潤了,也很是蒼白。他的太子妃文玉慧站在他坐的那躺椅的邊上。

此時的赫連非靳看起來倒是與那戲中白臉的曹操更像了!

雲翹本以為會有皇後與赫連非靳的眼裏看到什麼的,但是卻什麼也沒有!

“說!”赫連夜見狗雜子大半會的什麼也沒說,於是對著狗雜子狠狠的踢了一腳。“誰指使的!”

“是……是……”狗雜子怯怯的看了一眼赫連非靳,突然之間,往地上一倒,雙腳一抽,白沫直往他嘴裏冒。“你……你……”狗雜子顫抖著一個手指,用著恨恨的眼神直視著赫連非靳,僅說了一個你字,但沒了氣了!狗雜子就算死了,也雙眸瞪的死大的,死盯著赫連非靳。

滅口!

雲翹與赫連非逸對視一眼,心有靈犀。

竟然在眾目睽睽,當著赫連夜的麵滅口!赫連非靳,你這一招還真是高了!你不在隻有你一人的時候滅他的口,而是等到赫連非逸與赫連非離都在場的時候滅口!

這樣,赫連夜更不會懷疑到你身上了!因為如果你要滅口的話,你根本不用等到現在的,早在他刺殺你的時候你便可以將他滅口的!但是你偏偏不這麼做,你就是要當著眾人的麵滅他口!

“太醫!”赫連夜一聲大喝。

太醫應聲,蹲下,對著那人一翻檢查之後,搖了搖頭:“回皇上,已經沒氣了!”

“赫連非逸!”赫連夜直將怒火對向赫連非逸。

“兒臣在!”赫連非逸麵無表情的對著赫連夜半鞠一躬:“父皇有何吩咐?”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當著朕的麵殺人滅口!”

雲翹用著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赫連夜,赫連夜,你這皇帝是不是當的也太昏了?還是說你的心真的是偏的!

“回父皇,兒臣剛到,連什麼情況都還未理清,父皇何故說兒臣殺人滅口?兒臣愚昧,不知父皇所言何意!”赫連非逸對著赫連夜無比恭敬的說道。

“父皇,臣媳有一疑問,不知當問不當問!”雲翹對著赫連夜側身一行禮,不卑不亢的說道。

“你怎麼在這?”聽到雲翹的話,赫連夜才發現,雲翹的存在:“朕不記得有讓人傳話,讓你進宮!”怒視著雲翹,因為赫連非逸的原因,赫連夜連帶著一見到雲翹也是一肚子的火!

雲翹對著赫連夜抿唇淺然一笑:“父皇是沒讓人傳話讓臣媳進宮,可是父皇也沒說不讓臣媳進宮!臣媳隻是擔心王爺的身體而已!雖說王爺經常征戰沙場,體格是比常人健壯,但畢竟他也是肉身而非鐵打!自古君為臣綱,父為子綱!所以父皇對王爺的舉止,臣媳定是可以理解的!但自古也是夫為妻綱!所以,王爺有事,身為他妻子,臣媳自是不能置之度外!”

雲翹的一翻話讓赫連夜這高高在上的一朝君王也是一時的為之一怔。他確實也沒說她不能進宮!

雲翹的話在赫連非靳的耳裏聽來,卻又是另外的一翻滋味了!她這是在指槡罵槐,說他身體不如赫連非逸!赫連非逸受了父皇一劍,現在卻是如無事人一般的站著,而他卻如女人般的坐在了躺椅之上。於是,一個起身,自那椅上站起,走至雲翹麵前。

“寧王妃所言極是!”轉身向赫連夜:“父皇,兒臣認為,寧王妃關心寧王,也隻是夫妻情深!寧王妃剛說有一疑問,不知是何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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