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懵然不知的望向那匹綾綢,再憧憧的轉向綠翠:“這是……”

綠翠冷冷的一笑:“怪不得你落的如此下場了!就你這腦子怎麼可能會是楚雲翹的對手!你連張靜儀都對不過,如果不是你娘護著你,估計你早已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還想和張靜儀鬥,坐上這王妃之位!你省省吧!”綠翠一臉的不屑!

楚予梅臉一陣紅橙黃綠青的交替,恨恨的緊咬著自己的牙關!就連一個下人也連這麼奚落她,鄙視她!

綠翠對著她冷嗤一聲:“昨兒王爺不是對你挺好的嗎?這是王妃賞的上好錦緞!”看了眼那放於桌上的女紅:“女兒倒是做的挺好的,還不趁此好好的討討王爺歡心!說不定一個好運,王爺寵了你了!”

“你是說……”楚予梅有些驚恐的看著那匹錦緞,按著綠翠這話,這錦緞定是做了什麼手腳了!

“算你還有點腦子!”綠翠冷冷的扔下一句話後,轉身離去!

見著綠翠那離去的背影,楚予梅冷冷的笑了!張靜儀,你說這回你還不死定!連你自己的丫環都出賣你了,你的好日子還不到了!

可是隨機一起,這綠翠的心思卻讓她難以捉摸!她到底存的是什麼心!為何要幫自己!她到底是在幫自己還是利用自己!幫,她是為了什麼才幫?利用?如果是利用,那麼利用完了,她又會怎麼對付自己!她到底又是誰的人!還有赫連非離,他又是怎麼樣的態度!

楚予梅一下子似是完全的陷入了一個迷局之中!

寧王府。

雲翹拿著那晶瑩通透的雙魚玉佩,很是仔細的觀看著!

都說黃金有價玉無價,這足以說明玉的真貴!

細細的打量著這手中的玉,溫潤堅密、瑩透純淨、潔白無瑕、如同凝脂一般!轉頭向一旁的赫連非逸:“雙魚玉佩是羊脂玉嗎?”

赫連非逸怔了一下,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雲翹窘了一下,剛想張口問什麼,赫連非逸淳厚的聲音響起:“我沒見過那玉佩,故不知它是不是羊脂玉,但,隻要是父皇隨身的玉,我想,質地不會在羊脂玉之下!”

雲翹讚同的點了點頭,再轉頭向淩晨:“你說,這兩天有人在傳程至宗身上那雙魚玉佩是假的?”

淩晨點了下頭:“確實有人傳言,說程至宗身上的玉是假的!”

雲翹眉頭微微皺了一下,視線再次落到那玉佩上,將那玉佩平放在桌上,中指往那茶杯裏一伸,沾了點水,再將那水往玉佩上一滴,隻見那水滴緊緊的凝在一起,久久不曾散去!

見著這情形,赫連非逸鎖了下眉頭,雲翹轉頭向赫連非逸,四眸相覷,心領神會!

“這玉倒是真玉,隻是不知道這佩是不是真佩了!”雲翹風淡雲輕的說道。將玉遞於赫連非逸,對著他嫣然一笑。

“淩晨,那日可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赫連非逸輕問淩晨。

淩晨細想一會,搖了搖頭:“一路上至我拿到這玉佩都無事發生,若要說有事,那也隻是程至宗在那說個不停,說鄭家夫人對他不好,還想要將他送出去,以此來保住自己的孩子!他還說讓我去給他出氣去教訓下那個讓他討厭的鄭伯母!也就是一個被寵壞的孩子!什麼都要以他為主!”

“還有呢?”赫連非逸眉頭深鎖。

“淩晨,你再仔細想想,這可至關重要!”見著赫連非逸那愁眉深鎖及雲翹那一頭霧展的表情,紅袖也有些急了!

淩晨微側著頭,眉頭直擰成了一股線,細細的想著:“對了!”似是想起了很重要的線索:“他提到過一個至關重要的人!他說出事前,程賽將他交給了一個叫細伯的人,由細伯帶著他從秘道裏逃出的!那麼這細伯定也是知道這玉佩了!”

雲翹點了下頭:“這就對了!被問絞的都是程家的人,那些個家丁奴仆倒是沒有問絞,隻是充軍邊外!這細伯定是程家的老傭人,隻是程賽如此信任他,將程至宗及玉佩交於他手上,那說明他定是在程家有一定地位的人!隻是,他為何要如此做呢?”雲翹單手支著頭,一手指輕輕的點著自己的太陽穴處:“這玉佩在程家手上是一張王牌,到了別人手裏,那也不過隻是一塊玉佩而憶,雖然說它是價值連城,可即不能拿去典當,也不有當飾物隨身佩帶!它就隻能被藏著不能見人!這細伯將它換了去,到底是何用意?”雲翹百思不得其解!

赫連非逸輕國的扣著桌麵,若有所思。

“那若是這玉不是落在細伯手上,而是那拿玉之人的心思與我們一般呢?”赫連非逸沉沉的開口,雙眸深不見底!

嗯?雲翹微怔了一下。“你是說他的目的與我們一般,隻是為了不讓赫連非靳獨占鼇頭!”雲翹轉頭望向赫連非逸:“那他現在這舉又是何意?”

“他想讓我主動找上他!”這話赫連非逸說的倒是無關痛癢。

雲翹眉頭又是一皺:“讓你去找他!因為你在朝堂之上向父皇做出了承諾,你會將劫玉之人查出,給父皇一個將待!而這玉又是我們自己劫的,但是我們卻不知是假的!所以,他此意是想你欠他一個人情!”

赫連非逸對著雲翹會心的一笑,她的心總是這麼細膩,不必多說,隻那麼一點點,她便能說出個所以然來!而她的想法卻總是與他那麼的相近!似是他們之間本就隻有一個腦門而已!

“那你覺的,我們該怎麼做?”赫連非逸麵帶微笑,看著他!

見著赫連非逸那淺淺的笑容,淩晨與紅袖都為之高興!自王妃來府上之後,王爺臉上的笑容似乎是越來越多了,雖然淺淡,卻是真真實實的!而且是發自內心的!

“他怎麼就這麼有把握,你會去找他呢!”對於那人的做法,雲翹不以為意!

“他還有另一個選擇!”

“赫連非靳!”雲翹的第一個反應便是這四個字!

赫連非逸一點頭:“沒錯!如果玉佩由赫連非靳呈於父皇,相信父皇會更加高興!”

“那我們豈不是白忙呼一場?”雲翹笑的有些奸詐!

見著雲翹臉上那奸奸的笑意,赫連非逸釋懷了,原來他們倆真是想到一聲去了!

“哎!”雲翹婉惜的一搖頭:“枉赫連非離也是皇室之人,怎麼就傻的這麼可愛呢!”

嗯?赫連非逸臉上一驚:“你怎麼就知道是他?”

“除了他,你們皇家還有第四個皇子嗎?”雲翹不緊不慢的說道:“隨便想想,答案也是呼之欲出的!除了他赫連非離,還能有誰呢!不過他與張靜儀倒是挺相配,一樣的頭腦簡單!不過,我想,他的四肢應該不及你發達的!”雲翹有些壞壞的看著赫連非逸!

呃!紅袖與淩晨被雲翹最後這句給嗆著了口水!

“咳!咳!”兩人同時一陣咳嗽!

雲翹轉頭,看向二人:“怎麼了,不舒服嗎?你們倆倒也是挺有默契的!連咳嗽也咳到一起!”

“咳!”聽著雲翹這麼一說,紅袖和淩晨再次麵帶尷尬的一起咳了起來,但在見到對方咳起來時,卻又一致的將那未咳出來的第二下給硬生生的悶了下去!

雲翹定定的看著二人。

“王妃……”

二人又是異口同聲的對著雲翹叫道,卻在見著對方出聲叫雲翹時,又再次硬生生的將那未說出來的話給吞回了肚子裏!

“嗯!”雲翹娛笑的看著二人:“我聽著,繼續說!”

“王妃,那我們是我去找瑞王爺嗎?”淩晨趕緊將話題轉移!

見此,雲翹也沒再繼續娛戲二人:“幹嘛要去理會他!這麼好的機會就讓給赫連非靳好了!反正我們再怎麼努力,皇帝也是蒙著一層紗看我們的,那就讓他領功去唄!王爺,你說呢?”

赫連非逸對著她淺淺一笑,表示讚同:“淩晨,去查下,程至宗口中的細伯!本王倒是對他很感興趣,是什麼原因讓他出賣程賽!”

“是!淩晨知道!”淩晨應答!

“這段時間,赫連非靳倒是挺安靜的!”雲翹將桌上那玉佩收起,淡淡的說道!

“很快,他便會不安靜了!”赫連非逸回道!

“王爺,有空嗎?”雲翹詢問。

赫連非逸點頭。

“走一盤象棋!”

“象棋?”赫連非逸不解,但是想起,這兩個字似是在她口裏有聽到過,好像那次見著她作蓮花圖,問她會不會下棋時,她說了句,她會走象棋!

雲翹抿唇柔柔一笑:“走嗎?”

“好!倒也很想知道你喜歡的棋是怎麼樣的!”赫連非逸回答的倒也幹脆!

“紅袖,讓燕秋將上次我教她讓人做好的那棋盒拿過來!”

“知道了,王妃!”

“王爺,淩晨先去做事了!”淩晨很識趣的退下!

片刻過後,燕秋端著由雲翹作出圖樣,由她命人按著雲翹的意思做出來的象棋,推門而入。

“王爺,小姐!”燕秋對著二人一行禮後將棋盤放於二人中間的桌上:“燕秋告退!”很識趣的不再打擾二人!

赫連非逸眸中帶奇的看著雲翹擺好棋盤,放好棋子!這便是她所說的象棋?倒也奇特!

擺好,就緒,雲翹對著赫連非逸淺淺的一笑,指了指那木製的盤,說道:“這是九宮圖,也就是是棋盤,中間這是楚河漢界!你我各占一方!”然後又指了下那木製的象棋子:“這便是棋子,共三十二枚,紅黑各十六,你執黑方,將一,車二,炮二,馬二,象二,士二,卒五!我執紅棋,帥一,車二,炮二,馬二,相二,仕二,兵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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