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赫連非逸好奇的看著雲翹,這樣的棋倒也新奇,倒更像是兩軍交戰!

“帥或者將是棋中的首腦,是雙方竭力爭奪的目標。它隻能在九宮之內活動,可上可下,可左可右,每次走動隻能按豎線或橫線走動一格。帥與將不能在同一直線上直接對麵,否則走方判負。”

“仕和士是將和帥的貼身護衛,它也隻能在九宮內走動,行棋路徑隻有這四條斜線。”

“相和象主要是防守,保護自己的主帥,它是每次循對角線走兩格,稱‘象飛田’,它僅限於河界以內的本方陣地,不能過河,如果它走的田字中央有一個棋子,就不能走,也稱‘塞象眼’”。

“車是威力最大的,無論橫線、豎線均可行走,隻要無子阻攔,它的步數不受限製。一車可以控製十七個點。”

“炮在不吃子的時候,移動與車完全相同。但當吃子時,自己的和對方的棋子中間必須間隔1個棋子,它是唯一可以越子的。”

“馬走動的方法是一直一斜,即先橫著或直著走一格,然後再斜著走一個對角線,它稱之為‘馬走日’,但是如果有子擋住,那它便無法移動。”

“兵或卒在未過河前,隻能向前一步步走,但是如果過河後,除不能後退外,可以左右移動,但是也隻能一次一步!”

雲翹詳細的給赫連非逸講解著這象棋很一顆子的走法及作用!

赫連非逸細細的聽著,嘴角彎起了一個淺淺的弧度。“照著你這說法,倒和兩軍交戰差不多!”

雲翹一點頭:“確實!”

“為夫初學,娘子可得手下留著情!”赫連非很是逸難得的說了句半認真半玩笑的話,且一臉淺笑的脈看著雲翹!

他這樣的眼神以及這樣的語氣,倒是讓雲翹臉頰一紅,微微低下了頭,原來他也有這麼可愛的一麵!心,突然之間呯呯直跳,好似在從那喉嚨口跳出來一般!

赫連非逸,原來她是真是中了他的毒了,他的一舉手一投足,一個眼神,一個笑容都深深的印在了她的腦海之中!

“娘子,請走棋!”赫連非逸略帶笑意的充滿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雲翹這才從失神之中回過神來:“哦!”

倆人倒也很是優閑愜意的走起了象棋。

“王爺,小姐!”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正走的出神的時候,燕秋的聲音自門外傳來!

雲翹停下手中的棋子,抬眼,卻見燕秋已自門外而進。

“燕秋,何事?”

“舅老爺來了!”

雲翹與赫連非逸同時一怔:“舅父!”

“是的!”燕秋點頭!

“有請!”雲赫連非逸對著燕秋說道,邊說邊自椅子上起身。

廳堂,楊展望讓仆人放下那擔子後便讓仆人先行回去了!

“楊大人,請用茶!”紅袖手端茶杯,遞於楊展望麵前!

楊展望接過茶杯溫潤的一笑:“有勞!”

“舅父!”雲翹與赫連非逸一同前來,見著楊展望著,輕聲一喚。

“臣楊展望見過王爺!”見著赫連非逸時,楊展望將手中茶杯往桌上一放,對著赫連非逸一作揖行了個臣禮。

“楊大人不必多禮!都是自己人!”赫連非逸的話一語雙關,楊展望對於他來說,確實是自己人,按著輩份,也算是娘舅,當然是自己人!

雲翹對著楊展望微微的一笑:“舅父怎麼來了?”臉上略帶著愁意,萬一被人發現他與赫連非逸有交情,那可是很不利的事情。

楊展望與赫連非逸相視一淺笑,赫連非逸指了指楊展望身後的那一小擔東西,抿唇淡淡的一笑。

是啊!雲翹突然之間恍然大悟了!她怎麼就沒想到呢!楊展望是她的舅父,那麼作為舅父,來看望一下多年未曾見過麵的外甥女,自是合情合理的!怪不得,還讓人挑了個小擔來,掩人耳目!想著,有些尷尬的一笑。

“楊大人,今日來是否有事?”赫連非逸倒是直入正題,因為他知道,如果沒事,楊展望自是不會如此急匆匆的來的。

楊展望換上一臉認真的表情:“那有關假玉佩的事,前兩天我也聽說了,今天正是為這事而來!”

“嗯!”赫連非逸作了個請的動作,示意楊展望與他一起進書房。

雲翹快步跟上。

“楊大人聽到了些什麼?”一進書房,赫連便直入正題。

“李細!”楊展望簡簡單單的說了兩個字。

“繼續!”赫連非逸淡淡的說道。

“李細是程家一個不起眼的園丁,每天隻是負責著修剪一下程家的草木!少言少語,倒也深得程賽的信任。程賽在事出之前便早已做好了準備,將玉佩及最小的也是他最疼愛的一個男丁程至宗交由李細,由他將程至宗送至鄭府,並以曾幫助過鄭府為由,讓鄭老爺務必保程至宗一命!”楊展望不緊不慢的說道。

雲翹點了點頭,沒有打斷楊展望的說話,隻是坐於一旁靜靜的聽著。

“所以沒有人在意程家少了一個不起眼的園丁,所以程至宗的失蹤也沒有知曉!但是昨天半夜裏,李細卻突然出現在了臣的臥房!”

雲翹臉上一閃驚訝,微微的張了張嘴,但最終什麼也沒說,靜聽著楊展望接著往下說。

“臣這才知道,李細以前隻是一名佃農,因家道貧寒,無力為病中老母請醫,家父在路過時,曾對其施以援手。小小恩情,他長記於心,直至後來楊家出事,程家力保,因為他深信先父的為人,自不信先父會做出此事,所以便進了程家做了長工,一直當著程家的園丁。因為他即不多言也不多語,勤勞肯幹,所以程賽倒也看中他!他雖暗中查著,但是人微力薄,也沒查出什麼。直到程家出事前,程賽找到他時,他總算覺的自己這些年沒有白白的呆在程家!程至宗被藏於鄭府,也是他暗中給周通通風報信的!”

雲翹與赫連非逸恍然大悟。

“也算他還有些良心!”雲翹淺言:“那他與赫連非離之間又是怎麼回事?”既然他是楊家的人,那怎麼又與赫連非離扯上了?

楊展望微微一訝:“翹兒怎麼知道這事是瑞王爺所為?”

“舅父覺的除了他還能有另外一人嗎?”雲翹不答反問。

楊展望輕輕搖了搖頭:“瑞王爺持走了李細的孫女,雖然那孩子並非李細親孫女,隻是李細收養的一名孤兒而已,但李細卻是十分疼她的!所以,李細也實在是沒辦法了!但是,他交於瑞王爺的玉佩不是真的!”

“也是假的!”赫連非逸與雲翹異口同聲的訝問。

楊展望點了點頭:“真的玉佩一直在他身上,因為他知道,這麼些年了,那玉一直在程家人手上,所以見過這玉的人少之又少,按瑞王爺的年歲,定是沒見過的,所以,隻要玉是真的,那佩是不是真的,瑞王爺定是不知道的!所以,在程賽將人與玉一起交於他的時候,其實他帶著程至宗在秘道裏丙呆了兩天,隻是程至宗一直昏睡著不知道而已,而那兩塊玉便是他用了兩天兩夜的時間仿著那玉佩雕刻出來的!”

“李細現在在哪?”赫連非逸眉頭微擰,問著楊展望,楊展望所說還真是出乎他的意思,他怎麼都沒想到,還有李細這號人物。竟然如此,那事情便更好辦了!

“為了不讓瑞王爺起疑,他不敢在臣府上長呆,隻是將真的玉佩交於臣手中之後,便離去了!聽他那意思倒有一種要去救那孫女的樣子!臣也勸過他,但是不知道他能不能聽!”

“你告訴他,救他孫女的事,本王會想辦法,讓他別輕舉妄動,本王還有用得著他的地方!”赫連非逸沉著臉對楊展望說道。

“臣知道,臣定當盡力!”楊展望應首:“那這真的玉佩怎麼辦?”詢問著赫連非逸。

“先放你那,本王自有打算!隻要李細不出事,那所有的事就好辦!”

“臣一定會竭力找到李細!”

赫連非逸隻是淡淡的點了下頭,沒再說話,臉上的表情很是深不可測。

“那臣先告退了!”楊展望對著赫連非逸半屈了下身,欲轉身。

“舅父,等等!”雲翹叫住了欲離去的楊展望。

楊展望停下腳步,看著雲翹:“翹兒,還有何事在問舅父?”

雲翹輕咬了下唇,微微一轉頭,看了眼赫連非逸,似是在考慮著該如何開口才是最好的。

“嗯?”楊展望有些疑惑不解的一皺眉頭。

雲翹深吸一口氣:“我知道這事若問舅父,倒是顯的雲翹很唐突,但是如果不問,雲翹又理不出個頭緒來,而且似乎也隻有舅父才能回答,所以……”雲翹欲言又止。

見著雲翹這表情,楊展望身子一直:“你問吧,隻要舅父知道的,一定告訴你!”

雲翹再次轉頭望了眼赫連非逸,然後輕聲的問道:“舅父與……母妃……就是麗妃,可曾……認識?”

聽到雲翹如此問道,楊展望的身子僵了一下,眼神也很不自然的望向了赫連非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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