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
蔣嘯想著替代江年,可他被江年按住,在一邊幹著急。
其實蔣嘯知道,這位老者是衝著江年來的,自己想替代,要麼被拒絕,要麼換一個方式。
而且這種江湖意味很重的老者,說出口的話是不會輕易收回去的。如果蔣嘯貿然提出要替代江年闖酒仙陣,極有可能會觸怒老者,導致更嚴重的後果。
這些規矩,蔣嘯都懂一些,他沒有進入過那些圈子,家裏長輩們不讓,不過在周圍打打轉,他還是學了很多規矩。
江年看著老者,“一言為定。”
老者手一揮,“痛快。醜話說在前麵,你闖不過,工地就要停工。”
江年點頭,“那是自然。”
花臂男得到指令,帶著小弟們去酒庫搬回來幾壇子酒,
打開蓋子,一股濃鬱的香氣彌散在屋裏。
花臂男行了禮,向酒仙請示,然後從底部端起酒壇,往桌麵上擺放好的碗裏倒酒。他的手很穩,每一隻碗都倒滿,途中一滴都沒灑出來。
最後一隻碗滿上,老者說,“開始吧。”
蔣嘯在旁邊著急得不行,又不敢開口叫停,現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這個時候叫停,後果就是雙方徹底撕破臉,完全沒有回旋的餘地。
他扯了扯江年的袖子,“別硬抗,撐不下去就不喝了。”
“反正大家一起想辦法。”
江年沒有回答,而是在老者淩厲的眼神裏,拿起第一碗酒,仰著脖子,一口氣悶了。
喝完酒,她把碗倒扣在桌上,伸手拿起第二碗。
花臂男有點懵,他其實想提醒,不用連續喝酒的,隻要喝完後保證不倒地就算過關。
但是麵前這人速度太快了,烈度不低的白酒,在她那裏像是輕輕鬆鬆的白開水。
第二碗,第三碗,第四碗~
桌麵上最後一碗酒喝完,江年把碗倒扣下去,抹了抹嘴角,“繼續。”
花臂男都麻木了,機械地轉向老者,請示道,“辛叔?”
老者直接鼓掌,“好,巾幗不讓須眉!既然你有誠意,齊家坳也會用誠意相對。”
“阿成,繼續。”他吩咐著花臂男。
花臂男抬起第二壇酒,穩穩當當倒出來。
江年突然說,“等一下。”
老者的眼睛眯起,“剛誇完你,就要認輸了?”
江年搖著頭,“內急。”
老者,“~三妹,帶她去廁所。”
蔣嘯擔心江年在硬撐,跟著出去,想扶著她。
江年躲開了蔣嘯的手,“我沒事。”
蔣嘯壓低聲音,“那麼一壇子烈酒~你真的頂得住?”
江年說,“完全沒問題。”
她的體質,估計就那種體內有一種酶,能夠迅速分解酒精,號稱千杯不醉。
酒精對她來說,就跟白開水差不多,隻占內存不上頭。
她要去衛生間,蔣嘯不好跟得太近,就在遠處等著。
解決完畢,江年又回到了酒仙陣,拿起碗噸噸噸往嘴裏灌。
到了第三壇,老者臉上終於出現了其他的神色,“行了,你過關了。”
酒仙陣分一二三,能闖過三壇的人,按照齊家坳的規矩,是可以反過來對齊家坳提出條件的。
老者悶哼,覺得齊家坳允許工地繼續開工,已經是吃了大虧,畢竟工地旁邊可接壤著齊家坳的財脈。
他意興闌珊,“你們走吧,齊家坳不會再去工地了。”
空口白牙的承諾,江年不是很相信,“那麼,擬個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