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和蔣嘯要跟著花臂男去村裏解決問題,工頭又是害怕又是擔憂,猶豫了一會兒,咬咬牙,“蔣總,我跟你們一起去。”
“你們幾個,”他點了幾個小組長,“跟我們走。”
那幾個小組長就是擋在工人前麵的幾位,聽到工頭的話,也沒推諉,默默地帶上一些工具,就要跟著過去。
江年搖頭,“不用。你們留下來繼續開工,別耽誤時間。”
蔣嘯的想法也是一樣,多耽誤一會就多浪費一些錢,“你好好安撫一下工人們,別擔心,我和江總很快就回來。”
工頭持懷疑的態度。蔣總就算了,身高身材擺在那裏,看上去就有威懾力。
至於這位江總,個子也高,氣勢也有,力氣也大,不過始終是個女人~
他的疑慮,蔣嘯是一點都沒有,畢竟見識過太多次江年的武力值了。有江年一起去,蔣嘯的信心都充足許多。
工頭還想再勸,花臂男已經不耐煩了,“走不走?囉嗦?”
蔣嘯瞪著他,“帶路。”
花臂男想還嘴,看了一眼蔣嘯旁邊的江年,頓了頓,識時務地閉上了嘴。
這位姑奶奶的力氣,他可不想再嚐試一遍。
看到一群人走遠,工頭盡力壓下心裏的擔憂,拍拍手,“好了,都去幹活去。”
工人們四散開去,幾個小組長湊到工頭身邊,壓低聲音問,“趙哥,老板不會有事吧?”
“那些人挺嚇人的。”
“我聽說過那個村,很不好惹。”
七嘴八舌,把工頭的情緒又給擾亂了。
他索性把人推開,“都去幹活,要是半個小時老板沒回來,我會報警。”
雖然警察在處理這種事件的作用不大,但是好歹身上的製服會有一點威力。
要是老板能夠把事情解決,那就最好了。
報警能管的始終是一時,如果那個村的人就是盯著工地不放,工地的進度肯定會受到嚴重影響。
工頭歎氣,回去了自己的崗位。
江年和蔣嘯跟著花臂男一行人,走了大概二十分鍾左右,終於到達村口。
看見村口把守的人,蔣嘯小聲吐槽,“這真是一個村?”
花臂男走上前,和把守的人說了幾句,指了指江年和蔣嘯。
那些人就讓開了路,讓花臂男把兩人帶進去。
花臂男直接領著人到了村裏正中央的堂屋,這裏看起來就是村裏商議事情的地方。
他走進去,恭敬地對著坐在最上首的老者麵前,“辛叔,這兩個是工地的老板,他們想跟您談談。”
老者看了一眼江年和蔣嘯,“如果是談工地的事,沒得談。我齊家坳的財神脈,絕對不能被動。”
對方的語氣絲毫不留情麵,但是蔣嘯看在對方年紀的份上,忍住氣,走上前一步,“老爺子~”
老者突然把杯子摔在地上,“沒得談就是沒得談。年紀輕輕,耳朵不中用了嗎?”
蔣嘯感覺自己的太陽穴在突突跳,“這是不講道理了?”
老者嘲諷地笑起來,“講道理?這是齊家坳的地盤,誰來都得認我齊家的理。”
看樣子是真沒得談了。
蔣嘯也懶得維持禮貌了,對無理取鬧的人講禮貌,是對自己的背刺,“行,講不通道理,就等警察來處理吧。”
“文件資料我都是齊全的,合法開工,你上來就威脅我要我停工,天底下沒這樣的道理。”
老者顯然對警察二字都是免疫的。在這種區域,法律往往屈居於當地的潛規則之下,“你盡管去。”
“他們可以來一次兩次,次數多了,你說他們會不會厭煩?”
蔣嘯的眼神越來越冷,但是他也承認,他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老爺子,”在他身後,江年發話了,“給個機會吧。你開個條件,我們可以商量。”
老者的眼神釘過來,半晌後才說,“有女人啊。有女人的話,我倒是可以給個機會。”
蔣嘯一把把江年擋在身後,“你想怎麼樣?”
老者說,“我隻跟她談。”
江年拍拍蔣嘯,“沒事,先聽老爺子怎麼說。”
蔣嘯無奈,隻能閉上嘴等著。
老者的手指在桌麵上敲擊了無數次,終於提出條件,“擺個酒仙陣。”
“過了,齊家坳就不再找你們工地的麻煩。”
他盯著江年,“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