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長槍釘在地上的日兵早已沒了氣息,死去時因努力呼吸而一直沒有合攏的嘴還竭力的張著,血沫順著他的嘴汩汩流下,證明了他此前的掙紮完全是一種徒勞,被鋒利刺刀切斷的氣管注定流入不了一絲清鮮的空氣。
而另一名被俘虜兵們瘋狂砸擊的日軍則也不見任何聲息,七八名士兵們依舊不知疲倦的拿著自己手中的硬物朝已經一動不動的軀體砸著。
也不知是因為先前麵對生死的巨大恐懼還是發泄,亦或是兩者兼而有之。
劉浪微微皺了皺眉頭,日軍怎麼死他不想管,隻是現在周圍太安靜了,而這裏的動靜也太大了。
“混蛋,都特麼給老子停下,人都死了,還給老子逞個鳥的威風。”遲大奎外表粗豪,其實也是個細致的人,一看劉浪皺眉,就懂了他的意思,忙上前壓著嗓子嗬斥那幾名尚處於瘋狂中的士兵。
腎上腺素還在急速分泌中的士兵們顯然尚處於瘋狂狀態,對於上司並不怎麼高聲的嗬斥並沒有在意。
劉浪微微一曬,這種紀律性尚且是國軍中最精銳之軍,其他的就更可想而知了,也難怪五年之後當日軍大舉進攻時,蔣委員長的數百萬大軍一觸即潰,大半的大好河山淪入敵酋鐵蹄下達八年之久了。
似乎感覺到了劉浪的不屑,遲大奎大囧,臊得連胡子根兒都紅了。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通信官肥胖寬闊的體型還是那個體型,圓圓的大臉上除了多了幾道黑梗也沒長花,但遲大奎總感覺其中多了一絲自己不上來的氣勢,那股子氣勢就算是在團裏一不二的團長,貌似都有所不及。
“馬拉個巴子,趙二狗,李大柱,你們幾個混蛋耳朵聾了?老子的話都敢不聽了?”遲大奎一個箭步衝上去將幾個渾身濺滿鮮血的士兵一腳一個踢倒在地,眼中噴著怒火怒吼道。
“哈哈,連長,老子幹死狗日的了,哈哈,連長,老子替石頭他們幾個報仇了,嗚嗚~~~”被遲大奎當先一腳踢開,體型敦實的士兵呆呆的看了一眼地上已經不成人形的日軍,哈哈狂笑幾聲便又突然放聲大哭。
聽到士兵這麼一哭,正怒火高熾中的遲大奎的眼眶頓時也有些紅了,回頭看看劉浪,翕動嘴唇期期艾艾道:“對不起,長官,弟兄們。。。。。。”
不用遲大奎解釋,劉浪自然知道這其中必然有血的故事。軍營之中,戰友間的情誼劉浪當然清楚,微歎一口氣,擺手道:“去個人把紀排長喊過來,讓其他的弟兄們都先過來。”
“弟兄們,都過來,先前救我們的劉長官來給大家訓話了。”遲大奎聽到劉浪主動要訓話,一邊指使自己一腳踢開的那個敦實士兵去喊那邊還陷入表演中不可自拔的紀大美女,一邊很狗腿的在一旁吼道。
士兵們紛紛列隊,在劉浪身前站好,那怕是那個剛才很倒黴的被想撈本的鬼子一槍打中胳膊的士兵,也端著胳膊忍著痛齜牙咧嘴的站在隊伍中間。
長官不長官的對這幫已經見過血的士兵們來其實並不那麼重要,重要的是某花臉胖子那兩槍外加十米外的一擲連殺三名鬼子的牛叉。
軍中信奉強者,不是因為強者可怕,而是強者能增加勝利的幾率。而在戰場上,勝利就意味著能活命,這是最重要的。
很顯然,竭盡全力表演了十秒的劉浪在士兵們的心中已經有了這個資格。
“現在我命令,用你們最快的速度,扒下所有鬼子的衣服。”劉浪幹淨利落的下命令道,末了又加一句:“記住,是扒光,包括他們的褲襠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