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裝逼的抬手看看手表,但瞬間記憶起這個時代隻有懷表的工藝,劉浪隻能仰頭看看:“給你們兩分鍾時間。”
士兵們都呆住了,長官這是想做啥子?連褲衩兒都要?
“都給老子動手,下手麻利點兒,把鬼子給老子扒光。”要不然遲大奎是連長,雖然不懂劉浪的意思,但執行命令卻是絲毫不含糊。
日軍士兵身上的東西可不僅隻是衣服,要論起單兵裝備,那可是把兩個肩膀扛著一顆腦袋帶著一杆槍腰裏別著幾個彈匣就上戰場的國軍不知甩出幾條街去。
光眼前所看到的,劉浪就知道自己爺爺曾經對自己發過日本裝備齊全的感歎真的是毫無虛言。
根據眼前屍體上軍服的顏色樣式和軍銜,精通軍史的劉浪知道這名士兵應該隸屬於日本陸軍所謂的中國派遣軍,是一名二等兵。
不過一名普通士兵,除去作戰所必需的前後各三個滿彈量的彈盒,身上還背有一個不的背囊,裏麵看著也塞了不少東西,身體右側掛著暗黃色的水壺及,甚至還有一柄短柄的工兵鏟。
這幾乎已經和現代士兵的全副裝備相差無幾了。
不過,傳中打仗不怎麼的國軍們收刮戰利品的速度倒是讓劉浪刮目相看,隻用了他規定時間的一半,蜂擁而上的國軍士兵們就把地上四具日軍屍體給扒拉了個精光,連腳上的襪子都沒流下。
照這個速度,不用三分鍾,包括百米以外的戰場,應該都會被打掃的達到他的要求。
劉浪滿意的點點頭,這才抽空低聲詢問了遲大奎幾句,嘴裏一陣發苦。
形勢比他想象的還要惡劣。
等到所有收拾完畢的士兵和終於不再尖叫的醜妞兒站好隊,劉浪直接揮揮手示意大家跟上遲大奎。
一個胖子和一群潰兵迅速的消失在已經朦朧的夜色中。
隻留下七具被剝成光羊的屍體在初春的寒夜中泛著詭異的青白。
日軍的巡邏隊的到來比劉浪估計的還要早。
劉浪一行人跑路不過五分鍾,一個十人隊的日軍就以搜索陣型找到了這裏。
留給他們的,是七具被剝的光溜溜的屍體。
帶隊的軍曹看著擺在自己眼前的七具死屍發愣。
不是因為死去的七人死狀如何慘烈,對於被炮彈擊中的人來,全身能保持完整就是幸福的事。
讓已經有五年軍齡的上原村一懵逼的是這幾位死的太幹淨了,完全符合佛教的那句俗話:赤條條的來,赤條條的去,了無牽掛。
在這樣的寒夜中,在這樣的戰場上,也許會有士兵為了取暖剝下死去敵人或自己戰友的衣物,但從沒聽連襪子內褲都不留下的。
從人種上來,中國人和日本人都屬於蒙古人種,也就是大家耳熟能詳的黃種人,如果不是看言談舉止,單從外貌上想確定是中國人還是日本人還是很不容易的,尤其是麵對沒有任何可做為身份標誌的死屍的時候。
上原村一軍曹和屬下的一個班士兵這個時候懵圈幾乎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
自然,這就是劉浪的目的。
看似沒有任何意義的戰場大掃除,浪費了接近三分鍾的撤離時間,卻可以讓日本人花費更多的時間去查明真相。
劉浪現在需要的就是時間。
遲大奎在這片戰場上應該是呆了有段日子,對戰場很熟悉,向東走了約裏路,竟然被他找到一片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