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先前劉大公子單槍匹馬幹掉三名鬼子如神兵降的話,那毫無聲息的擊殺三名鬼子連遲大奎也不知道拿什麼形容詞來形容眼前的這位了。
別看遲大奎隻是一個區區的連長,卻是一個在戰場上混跡了超過十年的老兵,對於殺人,他是再清楚也不過了。
拿槍殺人其實難度並沒有想象的那麼大,一名孩童拿著一把槍,也有可能打死一個荷槍實彈的彪形大漢。
可若是徒手殺人,就不是那麼容易了,尤其是讓對手不發出一點點聲響,那簡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就算是被綁好的豬,被刀捅進脖頸的時候,也會發出震的慘嚎。
更何況,那還不是一頭,是三頭。
可那邊除了紀雁雪的尖叫,再無任何聲息傳來,遲大奎絕不會幼稚的認為那三名鬼子耳朵都聾了,連槍聲都聽不到,那就隻剩下一種可能。
神奇的胖子沒撒謊。
也就是劉大公子沒花費半分鍾的時間就幹淨利落的解決了三人,然後又花了幾分鍾在四名鬼子的高度警戒下潛伏到了所有人的鼻子底下。
神鬼莫測。
遲大奎看向劉浪的眼神裏除了欽佩,更多的是驚懼。
這樣的高手,實在是他十餘年軍旅生涯中所僅見。
也許因為有了先入為主的念頭,遠處傳來的紀雁雪的尖叫聲不再淒厲,細細品味下來,反而真有越來越假的趨勢。
“媽拉個巴子,老娘的對,漂亮女人果然都是騙人的高手。”想到自己和弟兄們差點兒被一對狗男女騙的直麵機槍,心中生起幾分憋屈的遲大奎忍不住低聲嘟囔了一句。
胖子的體質不怎麼的,但上帝給他開了一扇窗,這耳聰目明倒是遠超他人。
劉浪被絡腮胡子一句漂亮女人差點兒弄個踉蹌。都當兵三年,母豬賽貂蟬,這大胡子的品味兒真特麼讓人醉了。
“沒事兒我先走了,那個什麼紀雁雪沒事兒,你們也早點兒撤。”劉浪決定還是離這個有獨特品味的家夥遠一點兒。
品味這個東西,真的會傳染。
“長官,你不能走,我還有情況給您報告。”遲大奎見劉浪又要跑路,不由急了,拔高了幾分聲音。
看他那架勢,如果劉浪想跑路,他一定會追在後麵高喊長官到底的。
這特麼是非得把長官往死出整的意思啊!
越戰戰場上,士兵向領導敬禮,導致領導被越軍狙擊手一槍斃命的事例可是比比皆是,長阪坡上白馬銀槍趙子龍帥的一逼,可那終究隻是演義故事,擱現實中他能變成一個刺蝟,人形刺蝟。
戰場上,誰沒被敵人惦記上,誰自然就活的更久些。劉浪很明智的被一根筋打敗了,立馬停步。
“有屁趕緊放,鬼子不是聾子。”被纏上的劉浪自然沒什麼好語氣。
雖然隻有兩聲槍響,但劉浪可沒把希望都寄托於日軍主官的疏忽大意上,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十分鍾之內必然會有日軍的巡邏分隊過來查看。
“是,是,長官這邊請,我馬上給長官報告。”遲大奎見劉浪語氣不善,忙側身躬腰請劉浪過去。
甭以前劉浪的少校軍銜就壓他這個上尉連長一頭,就現在劉浪在他心中絕世大高手的實力,也值得遲大奎如此恭敬。
軍隊,從來都是強者為尊。
劉浪不置可否,大步流星的走了過去,既然因果來了一時半會兒走不了,那就搞清楚狀況再走。出生於軍人世家的劉浪很幹脆,決定了就不會再拖泥帶水。
戰場上其實已經很平靜,除了一直沒怎麼停的“彭彭”悶響,那是鈍器砸在人體上才會發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