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一定要等我(1 / 3)

第十八章:一定要等我

“怎麼可能?不是自殺吧!”

書童沒有說話,切兒也沉默著,良久書童才道:“王妃,南蠻王絕對不是您想的那個樣子,盡量不要和他有太多接觸。”

水漠痕點頭道:“這我知道,可是有時候還是避免不了與他接觸,不過他現在倒是沒有做出什麼令我厭煩的事情。”

書童點點頭,眸裏波紋流動,卻異常的不平靜,水漠痕心裏有些狐疑,不禁問道:“你們怎麼了?怎麼讓我感覺不太對勁?”

切兒搖頭“主子,您多慮了。”

多慮了嗎?可是為什麼她卻感覺到如此的不對勁,好似有什麼東西搞錯了一般“書童,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書童搖頭,“王妃,書童怎敢有事瞞著您,您多慮了。”

“碩哥哥,最近有沒有傳消息過來?”

“還沒有應該快了”書童道。

“切兒,你上回用信鴿傳給碩哥哥的信呢?碩哥哥可有回複?”

切爾道:“主子還沒有回,應該也快了。”

“那我先回去了,你們在這裏多加小心”水漠痕囑咐著道。

“王妃您放心,我們會小心的”書童道。

水漠痕點點頭,離開了。

望著水漠痕的身影,切兒透著淡淡惆悵道:“大人,不讓王妃知道好嗎?”

書童落寞的眸裏劃過悲傷“如果讓王妃知道,你認為王妃會怎麼辦?現在我們這是在南蠻,不是天雪,尤其王妃的處境更讓人憂心,她是在南蠻王的身邊,讓王妃知道不是更讓南蠻王有除去王妃的決心嗎?”

切兒點點頭道:“還是大人想的周全,切兒有些急躁了。”

書童歎了一口氣,道:“不是你急躁,而是誰都會,但是這個時候我要是也是一樣,那麼誰來救主子?”

窗外的牆邊蹲著一人,她緊緊的握住自己的嘴巴,生怕不小心會叫出來。

“姑娘,您怎麼在這裏?”

書童與切兒頓時大驚,麵麵相望,下一刻衝出房間,一抹熟悉的倩影消失在了遠處,書童不禁大驚“壞了,王妃定是聽到你我的對話了。”

切兒也是滿臉的焦急“這……這可怎麼辦?那王妃一定會不顧及自己去救主子的。”

書童冷靜的沉思了一會兒道:“切兒,你現在趕緊回夜宮,千萬讓王妃冷靜下來,不能讓南蠻王知道王妃已經知道主子的事情,否則恐怕他會下手的。”

切兒慎重的點頭道:“那大人也要多加小心,我覺得那個什麼青兒絕非偶然來到這裏找王妃的。”

書童點頭,沉聲道:“我都知道,你快去吧!”

水漠痕機械的走在路上,手被攥得緊緊,原來真的是碩哥哥出事情了,她隻是那麼懷疑,竟然成真了。

“姑娘您怎麼了?”青兒在後麵緊跟著水漠痕的步伐,生怕一步邁錯跟丟了她。

“青兒,王找我何事?你可知道?”水漠痕忽然停下腳步問道。

青兒搖頭道:“這個奴婢也不太清楚,王隻吩咐讓青兒找您。”

水漠痕歎了一口氣,她真的是被嚇糊塗了,青兒隻是個小小的宮女怎麼會知道呢?“你帶路吧!”

水漠痕側過身子讓青兒走在了她的前麵,她跟著青兒走著,不知道走了多久,她忽然清醒過來,即使是最偏角的宮殿這麼長時間也應該到了,抬起頭來,不禁大驚,青兒何時不見得?而她走到了哪裏?

平撫了不安的心,水漠痕張望著,這是一處很荒蕪的角落,不遠處竟然有一處宅院,她走了上前,手剛要落在門上,門卻吱呀的一聲開了,開門的是一個老者,老者看見她竟然也不陌生,打開了門,身子站到一邊,很恭敬的道:“姑娘請,主子已經等候多時了。”

“等我?”水漠痕有些吃驚的看著老者,她不記得她認識過此人。

老者麵上無波,卻依然道:“姑娘進去就知道了。”

水漠痕疑惑的走了幾步,想回頭問老者為什麼知道她要來,誰知道回過頭,老者已經悄然不見了。

這下水漠痕更加的驚奇了,這人還能在瞬間消失?帶著不解帶著疑問打開了那道似乎生鏽了很久的鐵門,仿佛用一把鋒利的刀在鐵門上麵劃著,聲音很刺耳。

屋裏很黑,不知道是故意弄得,還是屋裏本是采光不好,隱隱約約中水漠痕看到一人坐在輪椅上,很平靜的看著她,似乎對於她的出現一點都不驚訝,反而是一種很期待的目光看著她。

水漠痕在門口停了下腳步,問道:“你是誰?我為什麼在這裏?”

男子放下手中的書,手轉動輪椅的兩個輪子,不一會兒來到了水漠痕的麵前,男子麵上溫和平淡,眉宇間透著淡淡的迷離,一種飄忽疏離的感覺在水漠痕的心中升起,不知道為何淡淡的哀傷在心裏環繞著。

“你到底是誰?”雖然男子長的一臉無害,但是俗話說得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或許最溫和的人才是最殘暴的人。

男子平靜的看著水漠痕道:“六皇子——冷雪溫。”

水漠痕聽藍衣提起過,六皇子是唯一一個自開始就保持中立的人,既不參加奪位也不主動辭去皇子的身份,讓人忍不住去猜疑,但是事實上見到六皇子的人卻少之又少,或許因為他的容貌、聲音還是那平淡的舉動都讓水漠痕產生不了厭煩的感覺,反而是很想親近,那種親人般的親近。

“我為什麼會來這裏?”

冷雪溫淡淡的道:“來到這裏就是個緣分不是嗎?何必非要執於它的根本?”

“可是你對我的到來似乎一點都不意外,不是嗎?”

“來者皆是客,難道非要當做陌生人嗎?或許有時候隻有最親的人才能欺騙,因為太看重那個情字,人非要被眼前所迷惑而不去冷靜下來思考,這樣會失去很多”冷雪溫轉動輪椅回到剛才的地方。

水漠痕現在心裏焦急的都是碩哥哥,哪裏有心情聽他在這裏說著任誰聽著都朦朧的話語?

“那麼說,我來這裏不是你的意思?”水漠痕問答。

“是也非不是。”

水漠痕暈了,她再也不想浪費一點唇舌,推門而出,那鐵鏽一般的大門在這一刻又緩緩的合並上了。

“殿下,老奴覺得她似乎並未理解您的意思,為什麼不直截了當的告訴她?”說話的正式剛剛給水漠痕開門的老者。

冷雪溫搖頭,淡淡的道:“有些事情說破了或許就不會按照那個軌跡發展下去了,我們做個旁觀者又有何不可?”

“可是……”老者欲言又止。

冷雪溫淡淡的笑著“放心好了,他死不了,從小命就那麼的大怎麼會因為這小小的事情絆住他前行的腳步?這些不過是在磨練他而已。”

“但是他們始終是兄弟啊!”老者不忍的道。

“兄弟?”冷雪溫的笑容冰冷了些“帝王家最不缺的就是親情。”

“老奴,別再說了,沒有到最後一步我們誰都不會知道結局,況且還有個改變結局存在的人,這接過還是不要早下結論。”

“老奴知道了。”

輪椅上的冷雪溫淡淡的望著屋裏那僅有的一絲光明,眸中劃過深沉的異樣。

水漠痕出了這個荒蕪的宅院,胡亂的走著,忽然一群烏鴉驚叫而過,嚇得她連忙抱著頭跑著躲開,待烏鴉飛過,放下手臂才發現,她已經回到了皇宮,而她所在的位置就是夜宮的外麵。

水漠痕覺得怪了,難道這皇宮另有一個地方是不為人知的?

“姑娘,姑娘,您跑哪裏去了,讓奴婢好找”不遠處傳來青兒的呼喊。

水漠痕見青兒氣喘籲籲的向她跑來,不禁問道:“剛才不是你丟下我的嗎?”

青兒一臉委屈的道:“奴婢隻是在前麵走著,忽然間一群烏鴉飛過,等回頭的時候您已經不見了,奴婢嚇死了,以為姑娘被烏鴉叼走了。”

又是烏鴉?難道烏鴉是兩者的媒介?

“姑娘,您怎麼了?”青兒忽然靠近她問。

“沒什麼?帶我去見王吧!”水漠痕道。

“剛才姑娘不見了,奴婢害怕就想向王稟告姑娘的事情,可是去了才發現,王已經離開了。”

如果碩哥哥真的現在在冷雪夜的手裏,此刻一定會去見碩哥哥的,想到這裏,水漠痕激動地抓著青兒問“王幹什麼去了?”

青兒搖頭道:“奴婢也不知道,不過”青兒欲言又止的樣子頓時讓水漠痕覺得這裏有事情。

“不過什麼?”

“剛才我看看見赤衣大人從刑部出來。”

“青兒,你怎麼知道赤衣就是從刑部出來的?”水漠痕懷疑的看著青兒,對於一個常年在深宮的宮女怎麼會知道一個人從刑部出來?

“因為赤衣大人旁邊走著刑部大人青衣。”

水漠痕驚道:“青衣是掌管刑部的?”

青兒點頭,見水漠痕一臉大驚小怪的問道:“姑娘不知道嗎?藍衣大人是禦前侍衛統領,紫衣大人的掌管南蠻一半兵力的將軍,赤衣大人好像倒是沒有什麼職位,不過赤衣大人擅長下毒解毒的。”

“青兒,可知道刑部在哪裏?”

“姑娘你要去嗎?”青兒隨後慌忙搖頭道:“姑娘那可不是女子去的地方,那裏可是讓人生不如死的地方,想想都覺得滲人。”

“我是比較好奇,想知道一般審訊犯人的地方在哪裏,或許有一天得罪了王或是做錯事情,萬一被王打入刑部大牢,也好有個心理準備。”

青兒手指著夜宮的東南方向道:“那個方向有個很大的府衙,那是南蠻最嚴肅最令人害怕的地方能,通身牆壁都是紫色的,又神秘又恐怖。”

水漠痕默默的記下了青兒所指的刑部,然後問道:“現在夜宮還有其他人嗎?”

青兒搖頭道:“剛才奴婢去稟告王的時候,已經沒有人了。”

水漠痕點頭,道:“那我回房休息了,如果王回來還要見我,你就叫我,如果天色太晚的話,就讓王明日在找我,今天真的很累了”裝作樣子的伸伸懶腰,打個哈欠。

青兒道:“需不需要奴婢進去侍候姑娘?”

水漠痕搖手“不需要了。”

水漠痕回到房間,連忙找出顏色素一些的衣服,可是無奈的是她似乎不是白的、粉的、綠的、就是黃的,全部是豔麗色的,把這衣服穿出去都不用做什麼了一眼就能被人發現的。

“啪啪”門外傳來敲門的聲音。

“誰?”水漠痕警惕的看著門問道。

水漠痕連忙將門打開,切兒一個閃身進入了房間。

“你怎麼過來了,書童那邊怎麼辦?”

“主子,你是不是都聽到了?”切兒一臉沉重的看著水漠痕。

水漠痕沉默了良久才點點頭,道:“碩哥哥在他手裏對吧!”

切兒突然跪在地上,一臉愧疚的看著水漠痕道:“主子,對不起,切兒不是有心瞞著您的,隻是……隻是……”

“切兒快起來,我知道你們是為了我好”水漠痕連忙扶起切兒,她豈會不知道他們的想法,不想讓她在涉險,可是既然她已經知道了,那麼無論前方是不是龍潭虎穴她也要闖了。

“切兒,你可有夜行衣?”

對於一個被人培養出來就是替人做事的暗衛,夜行衣應該是家常便飯吧!

果然不出水漠痕所料,切兒疑惑的點點頭,道:“主子,要它作何用?”

“我今晚要夜探刑部大牢。”

切兒麵上沒有一絲驚慌,其實她早已想到水漠痕要如此這麼做了“主子,不怕被人發現嗎?”

“怎麼會不怕,可是為了碩哥哥,我要去見見他,要不這心裏總是七上八下的吊著。”

“那切兒也要一同去,既然勸阻不了,那麼有她切兒的陪同至少能保證王妃的安全離開,這也算是對主子的交代吧!”

夜色籠罩著整個南蠻皇宮,這裏現在是一片寂靜,靜得可以聽見樹葉在風中沙沙作響的聲音,兩個身影出現在了這朦朧的夜色中。

兩人翻過宮牆,來到一處紫色的府衙,門口站著兩個守衛,但是卻已經東倒西歪昏昏欲睡的模樣。

水漠痕心中不禁大喜,看來老天都要幫助她一臂之力,極小心的躲過守衛,水漠痕與切兒進入府裏,雖然通亮的燈光下會讓人心裏不免產生恐慌,但是這一路的摸索卻沒有再碰到任何的守衛,這是不是有些太過於輕鬆了?刑部那可是象征一個國家律法嚴明的地方,這麼疏鬆的警備不正對了那些趁機想劫走犯人的同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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