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妖嬈紅衣男(1 / 3)

第十七章:妖嬈紅衣男

水漠痕狠狠的瞪了一眼藍衣,這人肯定是唯恐天下不亂。

“今天你留了個小宮女?”冷雪夜冷冷的問道。

水漠痕點頭,小心翼翼地道:“如果王不同意,我這就叫她回去”水漠痕知道現在不能硬碰硬,隻能來軟的。

冷雪夜沉默了半天,才道:“算了,既然你想留下就留下吧!”

水漠痕點頭道:“謝謝王。”

冷雪夜看都沒看水漠痕,抬頭在依舊堆得高高的奏折裏,拿起一本看了起來,忽然想起了什麼,道:“最近皇宮裏發生了一些事情,你沒事的時候不要離開夜宮,有什麼事情叫你身邊的小宮女去。”

“藍衣你最近沒什麼事情吧!”冷雪夜突然抬起頭看著藍衣問。

藍衣點頭“這兩天屬下確實沒有什麼事情。”

“那就在這裏呆著吧!”冷雪夜低下頭,看著奏折道。

“主子能不能換個差事?”藍衣問道。

冷雪夜抬起頭,一臉冷酷的道:“不能。”

藍衣就像泄氣的皮球,道:“好吧!屬下聽主子的。”

“王,最近發生什麼事情了嗎?”水漠痕小心翼翼的問著,雖然她知道不能問,但是她的好奇心卻促使她去問。

冷雪夜終於放下手中的奏折,黑暗的眸子此刻卻星光閃爍,美麗至極,那麵如冰冷的寒玉也在星眸的映襯下柔和了許多,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觀察冷雪夜,水漠痕聽到心在咚咚的跳著,不是恐懼的狂亂,而是說不上來的心顫。

“三皇兄與四皇兄已經私自結黨,要不了多長時間這裏將是血流成河,你好好保護自己”冷雪夜的聲音第一次超脫了冰冷,是很平淡很平淡,似乎對這種事情已經見怪不怪了,但是為何水漠痕卻聽出了一絲擔憂?是為她嗎?

不可能的,下一秒水漠痕就把這種想法打掉了,為她擔憂的隻有碩哥哥,忽然,水漠痕腦中閃過一個想法,南蠻皇子與王相爭鬥的時候是不是就是天雪最佳的一舉進攻南蠻的時機?

“你先下去吧!”冷雪夜的聲音又變回以前的冰冷。

水漠痕點頭,她現在想的都是怎麼將這個消息傳給碩哥哥?

藍衣望著水漠痕消失的身影,一臉凝重,似乎在沉思著什麼!

冷雪夜看了一眼搖著折扇卻心不在焉藍衣,冷道:“有什麼事情就說。”

藍衣一臉正色的看著冷雪夜,“主子,您把那麼重要的事情告訴漠漠姑娘了,屬下怕……”

“怕什麼?”冷雪夜一臉冷酷的看著藍衣。

藍衣唰的收起折扇,凝重的道:“屬下是怕她會將這消息傳達給夏西碩。”

冷雪夜站起身子,將奏折放在一邊,走了出來,黑暗的眸裏劃過一絲異光,聲音冰冷如霜“如果她真的那麼做了,朕絕不姑息。”

藍衣沉默不語,望著窗外那一片漆黑的夜空,那麼寧靜,仿佛是暴風前的寧靜。

“好無聊”水漠痕坐在石椅上無奈的喊著,自從昨夜冷雪夜下達的命令之後,她就不曾踏出夜宮一步,這種日子真是無聊到了極致,有誰能給她找些樂子?

“主子,這才是您在夜宮生活的第一天,而且一天還沒有過完您就覺得沒有意思了,那麼剩下的那些天您該怎麼過?”切兒好笑的看著水漠痕道。

水漠痕伸個懶腰,道:“我快憋瘋了,去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讓我不至於這麼無聊的事情。”

切兒俯身道:“那您稍等片刻,切兒去探聽一下。”

望著切兒的背影,水漠痕很不滿意憑什麼隻有她不能出去?憑什麼?憑什麼?

“我說漠漠姑娘,我叫你姑奶奶了,你能不能不要再我跟前晃了,頭都疼了”坐在樹上的藍衣俊臉都有些扭曲了。

水漠痕不以為然的看了一眼藍衣道:“你以為我願意在您老人家跟前晃嗎?要不是本姑娘實在是憋得慌,才不稀罕在你跟前走來走去,況且這夜宮就這麼屁大的地方,我不在這晃難道跑屋裏去?”

藍衣一臉愁容的道:“你以為我願意看見你?要不是主子非要我這幾天在這夜宮裏待著,我壓根就不想看見你。”

水漠痕撇撇嘴道:“不想看見我,還在樹上坐著,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再說反話?莫不是你在暗戀本姑娘?”

“呸呸”藍衣捂住頭,嘴角有些抽動“姑奶奶你好像有些太自戀了,我真是受不了了,我回屋可以了吧!”說罷,藍衣從樹上飛身下來,緩緩的走進房間。

見藍衣進入房間,水漠痕連忙從腰間掏出一張紙條,上麵密密麻麻寫著字,她繞過剛才藍衣坐過的那棵樹,回頭見沒有人,連忙小聲道:“切兒。”

話音還未落,切兒已經閃身現於樹旁,切兒從袖子裏掏出一隻雪白的信鴿,水漠痕將紙條綁在信鴿腿下,綁好後,一邊撫摸著信鴿雪白的羽毛,一邊輕聲道:“一定要把消息帶給碩哥哥,一定。”

水漠痕朝切兒使了個眼色,切兒心領神會的點頭,又一個閃身消息在了樹旁,水漠痕四下望望,見沒有人注意到這,才緩緩的從樹邊走了出來,嘴角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朝著房間走去。

午後的陽光傾瀉的灑在院子裏,照耀在那棵樹上,而樹斜對麵的屋頂上,立著一襲紅衣男子,男子妖媚的眸子裏寒光乍現,嘴角帶著冰冷的笑,讓人渾身發毛,不寒而栗,而在他的手裏則捏著一隻通身雪白的信鴿,那腳上依然幫著紙條,紅衣人發動內力,隻見手裏的信鴿頓時化成片片雪花,從天上飄落下來,一如漫天飛雪飄至人間。

待一切恢複平靜之後,紅衣男子飛身離開屋頂,微風拂過,紅衣飄舞,妖嬈嫵媚。

夜宮的院子頓時安靜了下來,隻有少量的雪花飄落至此,忽而清風吹過,也將那片片似雪的羽毛飄到別處,無論何時都不會有一個歸處。

屋裏的藍衣則一臉冷顏的看待這剛剛發生的一切,繼續搖著他的折扇,隻是折扇已然從中間開始裂縫,那無聲的憤怒已經達到了極致。

這樣過了五天之後,一切都是那麼的安靜,仿佛什麼都不曾發生過,冷雪夜終於不再限製了水漠痕的出入。

一早,水漠痕就跑到了禦膳房裏,準備看看能不能淘出一些好吃的,就在還未踏進禦膳房,卻被人叫住了。

“敢問可是漠漠姑娘?”蒼老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水漠痕有些納悶她何時認識這麼老的人?

待轉身才看清楚麵前之人一身南蠻特有的官府,從上麵的圖案不難得知,此人正是南蠻的丞相。

水漠痕心中有些疑慮,何時自己與丞相有過交情?隻見丞相一張國字臉,堅毅直眉,眉毛下麵是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目露精光的看著自己身材微微有些發福,卻抵擋不了那天生的官相。

“奴婢參見丞相大人”水漠痕俯身道。

丞相連忙搖手道:“漠漠姑娘這是這傻老臣了,連王都不讓你自稱奴婢,老陳隻是個小小的丞相豈可敢收姑娘這一禮?”說罷又拱手又彎腰又俯身。

“丞相大人找我來不是就為了說這些事的吧?”水漠痕睜大眸子看著丞相。

丞相笑了笑,道:“不愧是王身前的紅人,這麼快就知道了老臣此次的目的。”

水漠痕淺淺笑道:“丞相莫要誇我,我會當真的。”

“漠漠姑娘當真又有何妨?姑娘就是玲瓏剔透,易得人心。”

水漠痕揉揉頭,這丞相馬匹拍的這麼響亮,到底有什麼事情?於是收起笑容,凝視著丞相道:“丞相還是有話直說,我不喜歡拐彎抹角。”

丞相也收斂笑容,一臉正色的拱手道:“老臣隻希望姑娘答應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非要我答應?”水漠痕更疑惑了。

丞相使了下眼色,跟在身後的小廝,連忙將一個碩大的布包放在地上,打開,頓時青晃晃的直刺水漠痕的眼睛,水漠痕連忙用結手遮擋,好一會兒,適應了過來,才將手放下來,看到地上的東西,水漠痕有些吃驚,那裏都是些晶瑩剔透的上好玉石,有未經過加工的,也有些加工成了精美的玉石首飾,淡淡的青色在陽光下通透閃亮。

水漠痕第一次見過這麼上好的玉,不禁蹲下身子,將一枚青玉戒指捏在手裏,色澤飽滿,冰涼通透的感覺無一不證明此玉的價值,看了看,摸了摸,水漠痕將青玉戒指放回原處,站直身子,道:“丞相還是將這些玉石收起來吧!”

丞相略顯吃驚,笑了笑“姑娘,這些都是給你的。”

“丞相此話差矣,我與丞相非親非故,丞相為何要贈於我這麼好的青玉?我雖然是一介女流,一個卑賤的侍女,但是也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收了東西就要替人辦事,我不想為任何人辦事,所以也不會收下這青玉,還請丞相大人多多包涵,我就此告辭。”

說罷,轉身就要走。

“漠漠姑娘不要誤會,老臣不是讓你去辦那些掉腦袋的事情,實話說了吧!王不是已經答應選妃了嗎?無奈老臣的小女在前幾個月王回南蠻的時候,對王一見傾心,誓死要嫁於王,老臣其實不想讓小女來到這幽幽深宮,可是無奈小女以死相逼,老陳實屬無奈,隻好相盡辦法。”

聽到這裏,水漠痕打斷了丞相的話,道:“既然王已經答應了選妃,丞相大人又何苦多此一舉?”

“姑娘有所不知,老臣的大女就因為愛慕王,在王行成人禮的那天晚上,私自跑到王的寢宮……”說到這裏丞相竟然老淚眾橫,可憐天下父母心。做父母的有哪一個希望看到兒女那麼悲慘的死去,想到這裏水漠痕對冷雪夜生出了一些怨恨,不喜歡可以遣送回家,何必要如此糟蹋人家?

“我又能幫什麼忙呢?”水漠痕有些遲疑的道。

丞相止住淚水道:“隻求姑娘能在小女惹怒王的時候,替老臣保下小女的姓名,老臣就已經很感激你了。”

水漠痕搖搖頭,道:“對不起丞相大人,如果王發怒了,可能誰的話都聽不進去,我也不例外。”

“不,不會的,姑娘王對你是特別的,你的話一定會奏效的,就算老臣求求你了”說罷,丞相大人竟然單腿跪地,準備去磕下這頭。

水漠痕連忙扶起丞相道:“丞相大人萬萬不可,我豈敢受您一拜?”

丞相倔強的不抬頭,道:“隻要姑娘不答應,老臣絕不起身。”

“好了好了,我答應就是了”水漠痕很無奈的道,她最看不得有人對她下跪了。

丞相一臉欣喜的道:“謝謝姑娘,謝謝姑娘。”

水漠痕搖頭,道:“丞相先不要謝我,我會盡力去幫助她的,但是如果王連我的話也不聽,那我也無可奈何的。”

丞相點頭,目露悲傷“如果姑娘也救不了小女,那麼誰也救不了。”

水漠痕頓了頓,道:“如果丞相大人沒有事情就回去吧!”

“這些青玉也收回去吧!”水漠痕指著那些青玉,毫無一絲留戀的道。

“姑娘,這些你一定要收下,否則老臣心不安”說罷起身而走,留下這一碩大的青玉在水漠痕麵前。

水漠痕歎了口氣,走上前,將青玉包裹起來,看著近在咫尺的禦膳房,水漠痕一臉無奈的道:“隻有明天再去了。”

水漠痕揉著有些疼痛的額頭,看著桌子上滿滿一堆的青玉以及金光燦燦晃得睜不開眼的金銀,不過就是收了丞相大人的青玉,這倒好,凡是打算望女成妃的大臣,全把寶壓在她這裏了,難道以為她是太後嗎?以為她說一句話那麼管用嗎?

“主子,切兒已經為您推了一些,這些都是在朝中比較有地位的大臣,這要是推了,恐怕”切兒不在往下說,她相信主子可以明白。

水漠痕歎了一口氣,她豈會不明白?得罪一個大臣好辦,要是得罪一幫,她遲早要死於非命的,還不如順水推舟當個人情,以後有什麼事情都是好說的。

“切兒,這兩天誰在來送禮,你就收下吧!把他們的名字記下來”水漠痕吩咐道。

切兒一臉欣喜的道:“切兒,遵命。”

“漠漠姑娘,王有請”宮女的聲音出現在院子裏。

水漠痕起身,走出房間,問道:“可知道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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