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一定要等我(2 / 3)

切兒似乎也發現了不對,在一處隱蔽的地方停下來腳步“主子,這裏是不是太過於鬆散了?”

水漠痕環顧了四周,或許南蠻這個地方不存在有人劫囚?但是一想到碩哥哥還在那裏等著她,也不再細想,道:“即使是龍潭虎穴我也要去闖闖。”

切兒沉默了一會兒,點點頭,既然主子也這麼說,身為她的暗位怎麼會是貪生怕死之人?

在一番的尋找之後,水漠痕忽然拉著切兒躲在了不遠處的草叢中,不一會兒一個獄卒從後麵走了出來,手裏拎著食盒,水漠痕心下一喜,今天真是天助她,悄悄跟上獄卒,兩人進入了刑部大牢,昏暗的燭光另水漠痕與切兒很費心的尋找著,還好那些獄卒似乎這個時候很放鬆警惕,幾乎都趴在桌子上沉沉的睡著。

兩人一邊走一邊尋找著,由於常年沒有陽光射入裏麵,陰濕的氣味簡直有些刺鼻,水漠痕不禁捂起了鼻子,想到碩哥哥不知道已經在這裏呆了幾天,心裏很難受。

“主子,你看”切兒壓低聲音道。

按著切兒的方向,水漠痕望去,卻在一瞬間內淚水湧出眼眶,她發現已經有些控製不住自己了,但是卻極力的克製自己,要不她會發瘋的,那是一隻很大很大的鐵籠,鐵籠裏坐著一個人,那雪白的綢緞裏衣現下已是血跡斑斑,那條條的血痕足以證明此人受過鞭刑。

她緩慢的走過去,蹲在鐵籠前,即使鐵籠很大,但是卻隻有與她蹲下來的高度持平,緊緊的攥著鐵籠的鐵柵,淚水奔湧而下,“碩哥哥。”

原本緊閉眼睛的人,忽然被細小輕微的叫聲驚醒,他倏地睜開眼睛,那邪魅的桃花眼在掃過眼前的人時,是驚異的。

“茵……茵兒”聲音沙啞暗沉。

‘“碩哥哥,碩哥哥”水漠痕本來有很多話想說,可是她發現能說出來的似乎這有這幾個字。

“茵兒,你哭了”隻是幾個字卻讓她的淚水如決堤的堤壩止也止不住。

“叮叮”鐵與鐵相撞的聲音在牢房裏響起。

夏西碩如玉的麵容上露出苦澀的笑容“茵兒,別哭,碩哥哥不能為你擦眼淚了,所以不要哭好嗎?”

水漠痕抬起頭,忽然看見夏西碩兩隻手被吊在鐵籠上,那緊扣在手腕處的鐵環已經深深的扣進肉裏,那被鐵環摩擦的肌膚已經血肉模糊了。

“碩哥哥,他們怎麼可以如此待你?”水漠痕狠狠的咬住下唇,他的碩哥哥可是天雪國的王爺,怎麼可以這麼對待他?怎麼可以?

“茵兒,見到你我真的很開心”那因為沒有被水滋潤的雙唇已經開始幹裂,卻依然為她笑的那麼好看。

“碩哥哥,你受苦了。”

“能見到茵兒,這些苦不算什麼的。”

“切兒,你能把這鐵籠打開嗎?”水漠痕站起身子對著身後之人問道。

“茵兒,這是特製的鐵籠,切兒也打不開的,你能來,我真的很高興。”

“那我去找冷雪夜”水漠痕眸中劃過一絲異光。

“茵兒。”

聽到夏西碩叫她,水漠痕又蹲了下來“碩哥哥,你放心我一定會救你出去的。”

夏西碩桃花眼中閃過猶豫,但是瞬間被某種一樣代替,“茵兒,為了我你會做任何事情嗎?”

水漠痕點點頭,“碩哥哥,你說隻要我能辦到的。”

“冷雪夜的書房你知道在哪裏嗎?”

水漠痕點頭,“知道”當然她沒有告訴其實她就住在冷雪夜隔壁,她不想讓碩哥哥為她擔心。

夏西碩眸裏閃過驚異“書房有個暗閣,裏麵有塊玉石。”

水漠痕越聽越糊塗“那個玉石很重要嗎?”

夏西碩鄭重的點頭,“很重要,重要到隻要有它我就能帶著茵兒離開南蠻。”

離開南蠻?水漠痕的眸中瞬間星光閃爍“真的?”

夏西碩溫和的淡笑道:“碩哥哥騙過你嗎?”

“好的,碩哥哥,你一定要等我,一定要,這個期間不準有事”水漠痕緊緊的攥著鐵柵,那一刻她很想有把這鐵柵掰斷的衝動,雖然那簡直是天方夜譚。

“碩哥哥,怎麼了?”水漠痕從自己的思想中回神。

夏西碩那好看的眉毛緊皺在一起,水漠痕將手伸進去,輕輕的撫摸開,“碩哥哥,不要緊鎖眉頭,我不希望你這樣憂愁。”

“茵兒,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不是你所想的,你會怎麼辦?”

“碩哥哥,為什麼會這麼問?”

夏西碩神色有些慌張的避開水漠痕的詢問,輕柔道:“隻是想問問。”

水漠痕笑了笑,將手指攥成拳頭道:“那我一定不會輕饒你的。”

“僅此而已?”夏西碩有些驚異地問。

水漠痕點頭“隻要不是很嚴重,比如想納個什麼妾?想娶個什麼和親公主,隻有這些我是不能容忍的。”緊攥的拳頭在夏西碩麵前揮了揮,狠狠地道:“那樣我會先棒揍你一頓,然後再給你留下一紙休書,讓你成為天雪國裏第一個被妻子休了的夫君。”

夏西碩忍不住輕笑,搖了搖頭道:“我似乎娶了個母老虎。”

水漠痕裝作一臉生氣地道:“你現在想反悔還來得及。”

夏西碩搖頭道:“哪怕是母夜叉,但是隻要是你,我就不會反悔的。”

“切……這還差不多”水漠痕滿意的點點頭,她喜歡聽道夏西碩這麼說。

“可是茵兒,你能不能給我解釋下幾個月前你在邊境給我的那封休書?”

“啊?那個你還記得?”水漠痕差點都要忘記了。

夏西碩點頭,有些哀怨的道:“茵兒,你那封休書把我折磨的好苦。”

“我塞給侍衛的紙條你沒有看見嗎?”

“紙條?什麼紙條?我沒有見到”夏西碩驚訝的問。

“難道沒有人給你說紙條的事情嗎?”

夏西碩細細的回想著,忽然間腦海中有一個情景浮現,他記得似乎有人稟告說有封信要轉交給他,當時記得他看都沒有看的就放在了書房,那時由於因為茵兒的事情根本沒有心思管別的,所以就壓下了。

想到這裏夏西碩望著水漠痕,輕笑道:“我似乎忘記看了。”

水漠痕一別頭“那這又怪不到我。”

“茵兒,時間不早了快回去吧!”

水漠痕點點頭,擔憂的看著夏西碩道:“那碩哥哥你要要好好照顧自己。”

夏西碩露出溫柔的笑容“放心茵兒。”

“碩哥哥,好好保重自己,等我,我一定會回來就你的。”

“茵兒,你也保重”夏西碩緊緊的盯著水漠痕即將消失的身影,他多想抓住那離去的人?為什麼心中會有一種失去她的錯覺?

待人影完全消失,一人影閃現在鐵籠旁邊“主子,有什麼吩咐嗎?”

“好好保護王妃,本王不許她受到一絲傷害”夏西碩邪魅的桃花眼裏閃過冷厲。

“如果迫不得已與南蠻王對峙呢?”那人影問道。

“那也要不惜代價保護王妃。”

“屬下明白”影子瞬間消失了,快的仿佛隻是一陣風吹過。

從刑部大牢出來後,水漠痕與切兒兩人如同來時那般輕鬆的離開了刑部,在經過冷雪夜的房間時,水漠痕下意識的望了望裏麵,還好裏麵已經熄了燈。

快速的回到房間,脫了夜行衣躺在了床上。

或許因為見到了夏西碩的緣故,水漠痕睡到天亮,直到切兒喚醒她,她才發現已經晌午了,這個時候恐怕冷雪夜快下朝了吧!

想到這裏,水漠痕來不及梳妝打扮,衝出房間,冷雪夜的房門緊閉著,切兒也走出房間,輕聲道:“剛才切兒打探過,裏麵此刻沒有人。”

水漠痕點點頭,慎重的道:“切兒,你在外麵把守著,如果有人來記得通知我。”

切兒驚愕的看著水漠痕道:“主子,您要親自去偷?”

水漠痕點頭“隻有這樣被抓的時候才有可能有命逃離。”

切兒搖頭,不讚同的道:“主子,切爾不同意,這麼危險的事情應該讓切兒去辦,切兒不能看著主子冒險。”

水漠痕笑了笑,拍拍切兒道:“可是你對裏麵不熟悉,最重要的是時間所剩無幾了,切兒不要和我爭,我也想為碩哥哥辦點事情。”

切兒無奈的看著已經下定決心的水漠痕道:“好吧!主子要小心。”

水漠痕點頭,輕輕推開了冷雪夜的房間,果然裏麵沒有人,往裏麵走,她記得上回她掉進井裏後,在這裏休息看見冷雪夜擺弄了某個東西後,那書架上麵忽然有本書彈掉出來,當時她隻覺得很稀奇,並未多想,現在想想那就應該是暗閣了,不過那時他摸的是哪個東西了?

她站在冷雪夜經常看奏折的桌子,上麵整齊的擺放著筆墨紙硯,她按順序摸了一遍,結果書架上並無任何響動,她有些急了,到底是哪一個?她開始慌張的摸來摸去,可是摸了不知道多少次,還是沒有任何異動。

這時,門外的聲音卻讓水漠痕嚇的差點兩腳發軟。

“王……王……您……您怎麼在……在這裏?”外麵響起了切兒結結巴巴的聲音,雖然很小但是一字不漏的傳進了水漠痕的耳朵。

天啊!冷雪夜竟然回來了?老天啊!怎麼這麼殘忍對待我?水漠痕在心中呐喊著。

冷雪夜望著站在他麵前的已經顫抖的宮女,他對她有印象,這是她要的留下來的宮女,可是即便如此她的膽量也夠大的,竟然攬住他。

“讓開”冷雪夜一臉冷酷的道。

切兒心裏叫苦,她也想離開,如果可以她希望永遠不要見到這個男子,那通身散發的冰冷寒氣仿如地獄修羅那般令人恐怖。

“還不讓開”藍衣見狀,一把推開了擋在冷雪夜麵前的切兒。

切兒後退了幾步,忽然靈光一現,她作勢借著藍衣的力量癱坐在地上,下一刻爬起來跪在地上,驚恐的高喊“王……王,奴婢該死,奴婢該死,求您大發慈悲饒了奴婢吧!奴婢真的是不小心擋在您的麵前,王饒命。”

銳利之鷹的黑眸在冷冷掃過切爾時候,劃過一絲異光,冷雪夜冷道:“讓開,朕沒有心思治你的罪。”

“謝……謝王”切兒這回是真的在哆嗦,在顫抖,這個南蠻王到底在想什麼?為什麼她根本猜不透?

“還不讓開?還是你想讓朕治你的罪?”冷雪夜冷道,寒光如利劍一般直直刺入切兒的心髒。

“奴婢遵命”切兒慌忙退在一邊,額頭上豆大的汗滴順著臉頰滴落下來。

“呀呀!原來切兒姑娘這麼不經嚇?”藍衣的突然靠近另切兒陡然一顫。

藍衣眸中閃過冷厲“別妄想打王的注意,否則藍衣會讓姑娘死的很慘的,是不是?切兒?還是南蠻二皇子,不對”藍衣笑的很冷“南蠻二皇女冷雪切?”

切兒身子不又後退好幾步,藍衣則步步緊逼,露出譏諷的笑容“二皇女冷雪切因多次偷窺王位,被先王貶為平民,自此二皇女在民間突然銷聲匿跡,公主您說藍衣說得對嗎?”

切兒不現在應該是冷雪切不再卑微的裝成宮女,而是挺直了身子,隻是稍作調整,那王者之氣頓時在眉宇間顯露出來,渾然天成。

“你要把我的身份告訴八弟?”冷雪切很平淡的問。

藍衣刷的打開折扇,笑的很奸詐“藍衣還不想讓公主美好的形象在王的心中破壞。”忽然他冷眼閃過淩厲“但若是公主還覬覦著王位,做出傷害王的事情,那麼藍衣絕對不會放過公主的。”

冷雪切眸中劃過黯淡的光芒,她別過頭,淡淡地道:“我現在不是南蠻二皇女,也不是什麼公主,我現在隻是個小小的宮女切兒。”

“希望您說到做到,切兒,其實你不明白得到的越多失去的就會越多”藍衣那淩厲的眸中閃過一瞬間的柔情。

冷雪切笑了,雖然很淡,但卻在那張平凡的臉上綻放出最美的笑容“藍衣,你還如那時一般,你沒有變,但是我卻變了,不要總是對我這麼好,否則或許有一天你會死在我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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