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好餓啊(2 / 3)

“還要不要吃飯了?”藍衣收起折扇道。

水漠痕蹭的一下子躥到藍衣麵前“真的有飯吃?”

藍衣往後退了一步,道:“當然,主子特意吩咐的。”

那個冰山?水漠痕不相信的搖頭,剛才明知道她那麼餓還在她麵前吃的津津有味,害的她差一點就要流口水了,此時會這麼好心?她還真有些信不著。

藍衣見水漠痕一臉的疑惑,道:“說實話我也不太相信”這麼久了,第一次見過主子會為她人著想,而且還是個其貌不揚的黃毛丫頭,盡管長的清秀,但是隨便在南蠻一找都會找到不知道比她好看多少倍的美人了,可是主子卻偏偏對這個黃毛丫頭另眼相看,說喜歡?還真是感覺不到,說不喜歡有時候做出的事情還真挺讓他們四衣懷疑的。

“想什麼呢?不是帶我去吃飯嗎?”水漠痕問道。

藍衣帶著水漠痕來到了宮女用膳的地方,還好還剩些饅頭,水漠痕也不顧形象了,抓起一個饅頭就死命的往嘴裏塞著,看的一邊的宮女一愣一愣的,水漠痕沒有理會,因為她知道,此刻他們一定以為她是從哪裏來的餓死鬼。

其實隻有在餓的時候,吃的東西才是最香的,水漠痕拿起第二個饅頭,心裏不由得有些感慨,在王府的時候,她從來都不會去碰饅頭的,因為她不太喜歡吃麵食,可是現在,她苦笑著,有饅頭就不錯了。

“吃完了?”藍衣看著水漠痕消滅一空的盤子問。

水漠痕點點頭“吃飽了。”

“明天起會有一位有經驗的老宮女教授你一些宮裏的規矩,你可要認真學”藍衣停頓了一下,麵上有些冰冷“忘記你以前的身份,我不管你是有什麼目的來到南蠻,你現在的身份隻是一個宮女,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我想你會很清楚的,當然,我們四衣也會在暗中觀察你,隻要你有一丁點對主子或對南蠻不利,我相信你絕對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說罷,藍衣目光含冰,殺氣十足。

水漠痕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道:“這個你放心,我會把自己的命看得比什麼都重要。”

藍衣收回目光中的殺氣,道:“這樣最好!”

終於可以回到房間裏休息了,還好那個藍衣還算有些良心,沒有讓她與那些宮女擠在一塊睡,水漠痕撲到了可愛的床上,但是隨即而來的慘叫聲。

水漠痕揉著腰,欲哭無淚,如果知道是這麼硬的床,她會那麼傻氣的往上麵撲嗎?當然不會了,該死的,連個破床都和她做對,簡直是不想活了,可是誰讓她放著舒適的環境跑到這裏呢?要怪就的怪夏西碩,本來她不用這麼委屈的,都怪他,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她塞給守城侍衛的紙條,趕緊把她弄出去,她真的一刻也不想待在這裏了。

“起床了,起床了”那難聽的公鴨嗓音在水漠痕的門外響起。

水漠痕揉著還處在半清醒狀態,艱難的喘著衣服,打開門,望了一眼天,天才蒙蒙有些發亮,一些宮女已經開始起來洗臉,準備一天的工作。

水漠痕拿起盆子,舀了一些水,洗洗臉,以前是別人給她端水,現在是她自己打水洗臉,一會兒還要給那個冰山端水,同樣是生活在這裏的人,做人的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

待一切梳洗完畢,水漠痕跟在熟練宮女的身後來到冰山的寢宮‘夜宮’,門早已被打開,門口站著一襲深色紅衣的人,待走到近前,水漠痕才看清此人容貌,傾國傾城也不足以來形容,一頭暗紅的長發讓此人更加妖孽,他是誰?竟然有些麵熟。

“參見赤衣大人”走在水漠痕前麵的宮女忽然俯身。

水漠痕也連忙俯身,眼角卻不由得再一次往上瞄,那麵如玉石,眉如新月,眸如明鏡,唇如血色殘陽,紅的驚心動魄,美的目不暇接,可是水漠痕記得昨天見到的赤衣仿佛不是此人。

“起來吧!”赤衣淡道,明靜如水的眸子在掃過水漠痕的時候,激起了漣漪。

水漠痕心裏一動,一種莫名的感覺油然而生,說不上來,很淡卻又很強烈。

跟隨著前麵的宮女水漠痕進入了冰山的夜宮,冰山早已穿戴整齊的坐在床榻上,一張萬年不化的寒冰臉看著進來的宮女。

宮女放下盛水的金盆,將一條絲質柔滑的布仿如金盆中,待全濕透,在擰出來遞給冰山,冰山接過,擦了一把臉,扔入盆中,宮女連忙端下金盆轉身離開,水漠痕也跟隨著宮女走出冰山的夜宮,在門口又一次的看見了赤衣。

“你叫什麼?”赤衣忽然問道。

水漠痕回頭,手指自己道:“你問我?”

赤衣聞言,不禁皺著那新月眉,冷道:“要自稱奴婢,你不知道嗎?”

水漠痕一愣,隨後反應過來“奴婢記住了。”

赤衣點頭,擺手冷道:“下去吧!”

“你是新來的?”在前麵端水的宮女突然停下腳步問。

水漠痕點頭“是的。”

宮女繼續道:“我叫平兒,你呢?”

“漠漠”水漠痕道。

“你在那裏住?有空我想去找你,我在宮裏也沒有個朋友,很孤單的”平兒一臉落寞的道。

水漠痕心下一喜,連忙道:“院子裏南北角最後的那一間就是我的”她在這裏人生地不熟的,有個伴也比自己強,或許以後還能幫助她。

平兒一臉驚愕“漠漠你自己一個房間?”

水漠痕點頭“是的,我跟藍衣大人認識”她的身份隻有少數人知道,為了安全起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否則難免不會有居心叵測的人。

水漠痕做完事情後回到了房間,藍衣說以後每天下午就是她學習宮規的時候,她巴不得回來,在禦膳房裏工作簡直是累死人了,尤其是那些多得數不清的碗。

房間裏早已站著兩人,一人是藍衣,而另一人的出現卻讓她驚訝,赤衣看了看水漠痕,似乎也有些驚訝“你是那個小王妃?”

聽到這個封號,水漠痕落寞的垂下眸子“我現在是宮女漠漠,不是什麼小王妃。”

赤衣聽到此,看著藍衣,神色冰冷“你跟我出來。”

藍衣點頭,對著水漠痕道:“那你先休息一下吧!”

赤衣雙腳一頓,身子輕盈的飛躍起來,直到在一片看起來很寂靜的竹林裏,停了下來,尾隨而來的藍衣也停了下來,搖著折扇,麵上沒有任何表情。

“主子到底什麼意思?我與紫衣、青衣都有些猜測不到了”赤衣看起來似乎很是焦急。

藍衣搖著折扇,麵上有些遲疑,歎了一口氣“其實我也不清楚主子的想法,更不知道主子為什麼要將她帶回來。”

赤衣神色冷漠“該不會對她……”

藍衣遲疑,繼而搖頭“你看像嗎?”

赤衣回想著今早發生的事情,立刻否決了剛才的想法“不像。”

“除了被貶為平民的二皇子,自動離開的五皇子還有始終保持中立的六皇子,我們可以暫時忽略,剩下的大皇子、三皇子以及四皇子都有那個野心,進行奪位,如此的局勢,我就不懂為什麼主子還不下手?”赤衣目露凶光,寒氣十足。

藍衣輕搖折扇,神色冷淡“主子有他的想法,或許時機還未到,赤衣你似乎太過於執著這件事情了,現在主子是南蠻的王,他的一舉一動都在明處,如果決定除掉三位皇子沒有十足的把握,怎麼可以輕舉妄動?”

“藍衣說的不錯,赤衣這次你的確過於急躁了”紫衣的聲音若隱若現的出現在竹林中。

赤衣不語,藍衣看著出現在麵前的紫衣問道:“大皇子有動靜了?”

紫衣微微頷首,神情冰冷“自從王回宮,大皇子的人有些不安分了,雖然現在並沒有太大動靜,但是小的還是有的,這天終究是要變了。”

藍衣收起折扇,麵上仿佛裹了一層寒霜“現在不能再讓王出一點差錯,走錯一步棋,或許陪進去的不光光是我們。”

赤衣點頭“我會的。”

紫衣輕輕拍著紫衣的肩膀,輕聲道:“我怎麼會不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麼?但是你要記得自己的身份,永遠都不能逾越。”

赤衣一怔,望著紫衣,紫衣眸中冷淡、清冷。

水漠痕坐在房間裏,等待藍衣的歸來,好久也不見有人來教她宮規,從來沒有起過這麼早的水漠痕,漸漸的腦袋混沌起來,不一會兒,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漠漠,漠漠”門外有了輕微的叫聲。

水漠痕睡夢中聽見有人叫她,不禁升起怒火,好不容易有個空閑時間可以睡覺,怎麼可以讓別人來打擾,所以她不再理會外麵的叫聲。

外麵的人見無人應答,離去了。

水漠痕勾起嘴角笑了笑,繼續做著她的美夢,就在快要進入那個美麗的夢鄉時,一陣細微的腳步聲輕輕的在房簷上走動著。

水漠痕瞬間睜開雙眼,靜靜的調整自己的呼吸,漸漸的聲音忽然在某處突然停止了,水漠痕趕緊閉上眼睛,聽見磚瓦的聲音,接著感覺到上方有道視線盯著自己看。

忽然,一股有味道的氣體撲鼻而來,水漠痕大驚,這難道是傳說中的迷藥?還未想到應對對策,腦中已經開始停止了運轉,漸漸失去了意識。

就在意識全部失去的刹那,水漠痕快速的用牙咬破在食指,頓時鮮血溢流出來,迅速在桌子上麵寫了一個字,寫好後,趴在了上麵。

片刻房間裏有一個黑衣人閃進,將手裏的布袋子打開,把水漠痕塞了進去,這時,順著房梁有根繩子被放了下來,黑衣人扛著袋子順著繩子爬上了房梁。

藍衣、赤衣與紫衣告別後,就直奔水漠痕的房間,推開門,房間裏空無一人。

赤衣見此,不禁麵上一沉,冷道:“我就說她不可能會這麼乖乖的認你這麼擺布她,看到沒,現在她的狐狸尾巴露出來了。”

藍衣眉頭緊皺,道:“赤衣,你不要對她有偏見,經過一路的相處她絕對不是你說的那種人,況且你不覺得有些不對勁嗎?”

赤衣知道藍衣不會輕易的為別人解釋,於是開始認真的檢查了起來,忽然,空中飄來了一股很熟悉的味道,赤衣低沉的道:“她被人劫走了。”

藍衣聽後,驚訝的道:“你怎麼這麼肯定。”

赤衣忽然飛身上了房梁,手在房梁的某處摸了一把,下來,將手裏的東西遞給藍衣,道:“你看這個。”

藍衣拿在手裏,目光陰沉,冷道:“這是迷魂藥。”

赤衣點頭,冷冷的掃視房間四周,道:“看來有人對我們四衣的行蹤了如指掌,趁我們出現的時候,下手了,隻是我不明白,這樣做有什麼用?”

藍衣看了一眼茶杯的位置,連忙走了過去,拿起茶杯轉了一圈,見無任何異常,又拿起茶壺仔細看了起來。

“桌子上麵有字”赤衣站的位置正好是反光的一麵,繼而桌子上的字也因為桌麵反光而變的清晰起來。

藍衣與赤衣連忙湊了上前,上麵隻有一個用血寫的字“救。”

藍衣目光冰冷“看來她確實被劫走了,不過到底是誰這麼大膽子?”

“會不會是天雪的人?”赤衣遲疑的道。

藍衣沉思了一會,搖頭冷道:“應該不會,如果真是,又何必在桌子上寫著讓我們去救她呢?”

“藍衣莫要把她想的太簡單,如果真的是天雪來救,那麼你會什麼記號都不留下來讓人一眼就看出是天雪救的呢?”赤衣問道。

藍衣點頭“你說的話也不無道理,我們先去問下青衣。”

赤衣也讚同的道:“好。”

四衣裏麵,紫衣武功最高,江湖排行第四,(第一,此人不明,第二,天雪國的異性王爺夏西碩與黃泉修羅洞的洞主無情並列,第三,南蠻王——冷雪夜)也是四衣的頭,赤衣擅長用毒、解毒,江湖中人稱毒衣,青衣擅長計謀,藍衣則除了紫衣外武功最高的,他還有另一個封號,黃泉修羅洞的藍護法,不過現在已經離洞。

“你醒了?”黑暗中傳來了讓人不寒而栗的陰冷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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