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好餓啊(3 / 3)

“你是誰?”水漠痕掙紮著要站起,卻發現她被牢牢的反手綁在椅子上,想站根本就站不起來。

“不要掙紮了,沒有用的”那令人害怕的聲音繼續在空氣中回響著。

“你到底想幹什麼?”水漠痕壓製最後的理智,冷靜的問。

忽然,房間裏通亮起來,水漠痕眨眨眼睛,才看清麵前不遠處的床榻上躺著一男子,男子一臉蒼白,深陷的眼眶另那雙眼睛看起來空洞無神,甚至有些恐怖,寬大的白衣袍將那瘦骨如材的身體包裹在裏麵,一身病態自然流露出來,雖然水漠痕對醫術不太精通,但是也粗略知道些,眼前的病態男子看來病了很久了。

見水漠痕盯著自己看,病態男蒼白的臉上露出笑容,隻是那笑令人作惡,說不上來的感覺,他伸出隻有皮包骨的手撫摸著自己的下顎“怎麼?嚇到你了?”

水漠痕冷冷問道:“我為什麼會在這裏?”

病態男空洞的目光裏閃過陰霾,他不在回答水漠痕的問話,而是狠狠的抓起在塌下的女子。

水漠痕此時才發現,病態男塌下的女子,不看還好,一看反倒讓水漠痕的胃裏一陣翻滾,有種想吐的衝動。

塌下的女子與病態男一樣隻剩下了皮包骨,但是卻比病態男恐怖之極,隻因為女子渾身都是血,有種像是被吸幹血的感覺。

病態男抓起女子,拎到他的榻上,雙唇在女子的頸子間摩擦,忽然,病態男張開嘴,狠狠地撕咬了下去,原本就沒有多少血可以流淌的頸子,在病態的吮吸下,看到女子脖頸的血管處在深深的抽縮著。

水漠痕看到這裏,胃裏頓時翻江倒海,湧至口中,“哇”水漠痕再也忍不住,吐了出來,最後吐的胃都有些抽筋。

直到吮吸不到鮮血,病態男一手將女子扔下去,陰森冰冷的聲音在房間裏回響“拖出去送給八弟的寵物做糧食吧!”

立刻有人上來,將女子的屍體抬了下去。

病態男接過下人遞過來的手帕,擦了擦嘴上的血跡,扔了下去,看了一眼水漠痕,陰森的笑道:“讓你看到了恐怖的一麵,真是不好意思。”

水漠痕欲哭無淚,她都吐完了,他說這話有用嗎?

“你抓我來這裏,到底用意何在?”水漠痕看著病態男,卻錯過病態男空洞無神的雙目。

病態男伸出瘦骨的手指,摘了一顆葡萄粒放進嘴裏,輕輕的吮吸著卻並不吞下去,這讓水漠痕聯想到剛才他吸血的樣子,胃裏又開始翻江倒海起來,本來都已經吐的幹幹淨淨,這時,仿佛又有了許多想吐的東西。

病態男陰冷的笑著“小王妃想不想回天雪?”

水漠痕一怔,心裏驚亂不已,麵前這個病態男到底是誰?為什麼知道她是王妃?

“你到底是誰?”水漠痕口氣有些冰冷的問道。

病態男空洞的雙目居然多了些色彩,眸中劃過更加冷冽至極的寒光“難道我最親最愛的八弟沒有告訴你嗎?小王妃。”

“告訴我什麼?你到底是誰?不要淨說些讓我我迷糊的話。”

病態男突然間冷冷的大笑,那原本單薄的骨瘦如材身體,似乎經受不住這麼巨大的運動,隻笑了幾聲就沒音了,隻有那誇大的笑容讓水漠痕知道他依然在笑。

“笑完了,就告訴我。”

病態男收回笑容,一臉寒冷,嘴角勾起陰森鬼魅的笑容“南蠻的大皇子——冷雪粲。”

“你是南蠻王的皇兄?”水漠痕試著問道。

冷雪粲陰森的冷笑“怎麼不像?”

水漠痕搖頭,“像、像”她聽藍衣說過,大皇子生性殘暴,嗜血成命,那時,水漠痕理解為喜歡濫殺無辜,現在想想是吸血的意思。

冷雪粲對水漠痕的態度很是滿意,捏著葡萄粒繼續扔進嘴裏,雙目卻緊緊的盯著水漠痕,道:“那你說是我適合做南蠻的王還是那個孽種?”

水漠痕緊咬下唇,猛然間頭往上一揚,滑落在臉頰的發絲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當然是大皇子您了。”

“噢?是嗎?”冷雪粲很是吃驚的望著水漠痕,這句話讓他料想不到,有意思冷雪粲勾著唇角笑著,玩味中帶著陰冷。

水漠痕暗自為自己捏把汗,點頭,裝作淡若自如的道:“大皇子您唯一輸給那……那孽種的無非就是健康”幸好那個冰山沒有在現場,否則她這麼說他,那就是有十條命也不夠了。

冷雪粲聽到此話,身體有些不受控製的抽搐起來,蒼白的臉色忽然間變的更為慘白,空洞的眼神彭烈出無盡的怒火,他陰冷狂烈的冷笑,那笑聲在空曠的房間裏回蕩,笑到水漠痕看著他都感覺到嘴角有些痛。

突然,笑聲戛然而止“說得好,本皇子與那個孽種就差在這個身體上,要不那個位子豈能輪到他?”

說罷,看了一眼水漠痕,道:“有沒有興趣幫本皇子奪了這個位子。”

“啊?”水漠痕吃驚的望著冷雪粲,道:“您沒有看玩笑吧!我可是一個一無是處的人,您不怕我把您的全盤計劃打亂嗎?”

冷雪粲冷笑道:“除非你覺得自己活的夠久了。”

說罷,他揮揮那皮包骨的手,不一會兒,一男子走了過來,他在那男子耳邊說了幾句話,男子聽後點頭,朝著水漠痕走了過來。

水漠痕有些恐懼的看著過來的男子,無奈手被緊緊的綁在椅子上,要不她真有種想逃的衝動,“別過來,別過來。”

“小王妃,不用害怕,隻要你幫我辦完了這件事,解藥本皇子會給你的”冷雪粲看著已經膽顫心驚的水漠痕冷笑道。

“別過來”水漠痕用屁股蹭著椅子,試圖用腳站起來,可是試了好幾次也站不起來,眼看黑衣人手拿著一顆黑色藥丸走了過來。

“大皇子,您不喂我吃這個,我也會盡全力幫您辦的”水漠痕祈求的看著冷雪粲道。

冷雪粲笑的很是陰險“盡全力,也就是說還有失敗的可能,但是隻要給喂了這個,你一定會成功的。”

真是卑鄙,水漠痕在心裏暗暗地罵著,怪不得成這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樣子,都是自作孽。

男子來到水漠痕麵前,水漠痕掙紮著,不讓男子碰她,男子反手捏住水漠痕的下巴,頓時水漠痕感覺到下巴好疼,男子手裏的藥丸順著水漠痕疼的微微張嘴的瞬間滾了進去,男子鬆了手,水漠痕下意識的嘴一閉,藥丸嘰裏咕嚕的滾進了水漠痕的肚子裏。

水漠痕連忙張開嘴,使勁的吐著,可是吃進去的東西怎麼可能在吐出來?

“冷雪粲饒有興趣的看著水漠痕,笑的不亦樂乎“這個藥現在已經溶解在你肚子裏了,別白費力氣了。”

水漠痕停止了動作,看向冷雪粲,道:“藥也給我吃了,是不是該放人了?”

冷雪粲一臉的陰笑,讓水漠痕感覺渾身起雞皮疙瘩“小王妃這麼快就想離開這裏?”

廢話不想離開,難不成還要在這裏住下?神經病,當然這話水漠痕是在心裏默默地說著。

“我離開皇宮這麼久,現在想必已經有人發現了,難道大皇子是讓我頂著與大皇子合作者的身份光明正大的去皇宮裏為您辦事?”

冷雪粲陰笑道:“小丫頭,還挺機靈的。”

不機靈不知道要死多少回了,水漠痕一臉諂媚的笑道:“要想活的久遠,就要懂得識時務,還要機靈圓滑些。”

冷雪粲聽後似乎很受用,道:“不錯,好一個識時務,既然這樣本皇子就不多留你了,想必回去怎麼說,你也一清二楚了,本皇子要的東西你可要挺清楚了。”

“那是,那是,您說。”

“在孽種的書房裏,有一份軍機密文。”

“那是什麼?”水漠痕感覺手心在冒汗,早知道就不答應和他狼狽為奸了,偷軍機密文被發現,不死也要缺胳膊斷腿的,還不如來的轟轟烈烈的好,至少還留得英明在,雖然這是南蠻,但是至少南蠻百姓一定會感激她的。

冷雪粲眸中劃過戾色,道:“告訴你,比較好一些,這樣你會更加為本皇子賣命,那是一份早已策劃好的,攻打天雪的軍情路線。”

什麼?水漠痕聽到這裏不禁大驚,急道:“這是真的?他要攻打天雪?”雖然天雪隻是她穿越而來一直生活的地方,對它並沒有太大的感情,但是一聽說有人要毀滅它,還是在心裏生出一種保家衛國的情懷。

冷雪粲微微頷首,一臉陰冷的道:“本皇子有必要去騙你嗎?”

水漠痕想想也是,況且這個消息對他毫無用處的,對自己可是有用的“那你為什麼還要讓我去偷?”

冷雪粲笑道:“密文中還夾帶著一份名單,本王要的就是那個。”

“好,我一定會盡快的,可是怎麼聯絡你?”

“平兒,她是本皇子的眼線。”

怪不得會主動和自己說話,原來早就被人盯上了。

“不好了,著火了,不好了,著火了”一聲尖利的嗓音在南蠻皇宮上空回響著。

著火了?水漠痕從昏迷中驚醒過來,房間裏頓時煙霧彌漫,刺鼻的味道另水漠痕不禁用衣袖掩著口鼻,一邊尋找著門,一邊在大腦裏快速的回憶著,她剛才不是被大皇子的人給綁架了嗎?何時回來的?

“快出來”忽然門被打開,一手伸了過來,水漠痕連忙抓住。

出了門,才發現院子已經被火勢凶猛的包圍著,來不及作何想法,水漠痕就感覺到後頸傳來疼痛水漠痕不禁苦笑,難道還要被綁架一次?

“怎麼還沒有醒?”耳邊的聲音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

“按理說應該醒來了”一人道。

水漠痕心裏暗笑,今天她就來個裝睡,看你們耐我何?

房間裏突然安靜了下來,這種安靜讓水漠痕心裏有些突突,不一會兒,水漠痕感覺到一蠕動的東西在她的脖子上爬來爬去,冰涼的滑滑的觸感讓水漠痕一時半會兒想不出這是個什麼東東。

這時,耳邊傳來了呲呲的聲音,水漠痕更加迷惑了。

“你說,那麼小的小蛇是不是能鑽進耳朵裏?”

“不知道,拭目以待吧!”

蛇?耳朵?冰涼?滑滑的?“啊!”一聲喊叫穿破屋頂直達雲霄。

騰床而起的水漠痕一眼就看到在胸前蠕動的蛇,當即差點嚇暈過去,要知道她最討厭最害怕的就是蛇了,“快,快拿走它”水漠痕兩眼泛著淚花的看著離她脖子越來越近的蛇,大喊大叫。

“別叫了,耳朵都快聾了”隻看到影子一晃,蛇已不在胸前。

“嗚嗚”水漠痕癱坐在地上,不顧形象的大哭起來。

“喂,能不能不哭了。”

“誰……誰讓……讓你……你嚇我了”水漠痕抽泣的道。

“誰讓你裝睡了?”某人搖著折扇,不亦樂乎的道。

水漠痕狠狠的瞪了某人一眼“誰……誰知道……知道是……是你們綁我來的。”

“是誰綁架你?”冰冷的聲音穿過一切阻礙物,直達水漠痕耳邊。

水漠痕抬起頭來,萬年不化的寒冰連此刻正用他那雙洞察一切事物的如鷹一般尖銳冷冽的眸子看著她。

“我……”

“你最好實話實說,主子都知道了”藍衣搖著折扇,一臉冷漠的道。

難道冰山已經知道是大皇子抓的她?還是隻是猜測。

“不要妄想欺騙主子”妖媚中透著清冷的赤衣也一臉冰冷的道。

水漠痕冷笑“既然知道我被綁架,為什麼不去救我?看我平安回來了,又跑來質問我?南蠻王你這算盤打得缺德、缺心呀!”

說罷,將頭別過一邊,不再理他們,反正她已經被大皇子硬逼著吃了毒藥,左右都是死了,何必在成全他?讓他們鬥去吧!勝的一方就是她的碩哥哥。

赤衣一臉怒容氣衝衝的奔至水漠痕麵前,手快速的扣住水漠痕的脖子,怒道:“既然不說,我就直接送你下地獄。”

“赤衣”冷冷的聲音讓赤衣恢複了理智,他狠狠瞪了水漠痕一眼,鬆開手回到冰山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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