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好餓啊(1 / 3)

第十五章:好餓啊

此後,在無人敢在南蠻王的麵前提及充實後宮,現如今南蠻王的後宮空無一人。

經過了半個月的長途跋涉終於來到了傳說中的煙都,而水漠痕提心吊膽擔心的刺客也隻是出現了那一次,此後路途一直平坦,暢通無阻。

進到了煙都,水漠痕掀開馬車的的窗簾開始往外瞧,畢竟以前隻是聽過南蠻的都城怎麼樣的,但是畢竟沒有親自見過,所以她可能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由於南蠻王事先下了旨意,他回去不許驚動百姓,這讓水漠痕才有機會看到這麼真實的南蠻都城,不過一路下來,水漠痕有些感慨,其實每個都城都差不多,不過,似乎這裏比天雪更加繁華一些,從行走的路人的穿戴,小販的穿戴,都能看出這裏的生活還是蠻富裕的。

“怎麼樣?南蠻比天雪更勝一籌吧?”藍衣在車窗外與馬車並駕前行。

水漠痕看了一眼藍衣,淡道:“還湊乎!”

藍衣聽聞抽動下嘴角,打開折扇道:“這還叫湊乎?不比你們天雪強多了?”

“沒看出來”水漠痕將簾子放下,天雪可是她穿越之後的故鄉,她怎麼會說它不好呢?縱然它確實不如南蠻。

感覺到冰冷目光的射來,水漠痕連忙改口“跟天雪差不多。”

“差不多到什麼程度?總有個比法吧?”藍衣在外麵聽到水漠痕的改口,好笑的道。

水漠痕此刻很想暴揍一頓在馬車外麵那個說話不看場合的人,在望望身邊的人,依舊一臉寒冰的看著她,似乎也很想知道,水漠痕歎了一口氣,咬緊牙,半天才吐出一句話“差不多就是差不多。”

原本繃緊弦聽著此話的人,頓時有些失望,“你說等於白說”藍衣道。

正當水漠痕想反駁時,馬車停了下來,藍衣的聲音在外麵響起“王,到了。”

簾子被掀起來,南蠻王緩緩的下了馬車,但是他卻沒有急於騎上旁邊早已準備好的馬,而是將白皙的手伸進馬車裏。

水漠痕在南蠻王下車的時候才看到,馬車離地麵足足一米五有餘的高度,照以前她會毫不客氣的將到腳踝的裙子掖在腰間跳下去,但是看到外麵那麼多黑壓壓的人群,她膽怯了,她能丟起這個人,可是她不能給夏西碩丟臉。

所以當一支修長白皙的手伸到水漠痕的麵前,她簡直樂壞了,是誰這麼好心還知道裏麵有個她?將手毫不猶豫的搭在上麵,一邊下馬車一邊在心裏誇讚,這手不僅看起來好看,摸起來也是極為有手感,但是唯一不足的是手心裏有幾處硬硬的,如果猜得不錯應該是常年練武磨出來的繭子。

待下了馬車,看向手的主人,水漠痕驚呆在原地,扶……扶她下車的竟然……竟然是那個一臉寒冰的南蠻王,她有一瞬間大腦處於待機狀態,一片空白。

“吾王萬歲,壽比天高”震耳的聲音在這煙都裏回響。

水漠痕不禁抽動嘴角,這南蠻就是稀奇,連給王叩拜的口號說的都不一樣,還壽比天高,真是能想的。

南蠻王雙眸幽深冰冷的掃視著麵前跪這一地的人,嘴角有些諷刺的冷道:“平身。”

“王,請上馬”一身穿紫衣的男子手裏拿著韁繩,無比恭敬地道。

南蠻王點頭,動作優雅的上了馬,水漠痕看著有馬可騎的人,心裏直叫苦,她好像隻有走路的命了。

“上來”冷冷的聲音忽然在水漠痕頭上響起,水漠痕一驚,抬起頭,馬上的人正居高臨下的望著她,白皙的手又一次的遞到她麵前。

這一刻,水漠痕感覺到所有人的目光都從南蠻王的身上瞬間轉移到她的身上,那目光裏有驚歎、不不解,許多種含義,齊齊的射來。

“王,您還是自己騎吧!”水漠痕退到一邊,她可不想成為人們關注的對象。

“上來”南蠻王冷冷的道,話語多了一絲不可抗拒的霸道。

藍衣推了水漠痕一把,道:“不要試圖惹怒主子,否則你會很慘。”

水漠痕無奈的點頭,拉住南蠻王的手,手與手之間像接觸的瞬間,寒氣油然而生,水漠痕打了個寒戰,剛才怎麼感覺到那麼暖和?現在確實這麼冰冷?難道是心理作用?

感覺到對方輕輕一拽,水漠痕坐上了馬背,而且絕對不會因為沒有騎過馬而掉下去,因為她被南蠻王牢牢地鉗製在雙臂之內,雖然有些不滿,但是還是忍下了,畢竟她還不想被跌下馬背。

“吾王萬歲,壽比天高”在大臣們的再一次呼喊下,水漠痕騎著馬緩緩駛入燕都。

南蠻都城分為裏都與外都,其實和天雪的東城、西城是一樣的道理,是按貧富劃分應該住哪裏,裏都當然是南蠻王以及王公大臣、富商住的,而一般的百姓隻能住在外都,雖然都城的名字叫法一樣,但是字卻不盡相同,外都煙,內都燕。

“王,這是我從天山上流接的水,很清甜的,您能喝一口嗎?”清脆的聲音在水漠痕身後響起。

“傻孩子,快回來,王自有專人來送水,你沒有那個資格”婦女急忙勸阻著,挺著聲音應該是孩子的娘。

沒有人因為小女孩的這句話停下腳步,更沒有去理會小女孩。

“娘,這是我好不容易爬上天山才接到的泉水。”

“他是王”女孩的娘終於說出了緣由,似乎她並不像抹滅女孩的天性。

“王不是跟我們一樣是人嗎?我們能喝他為什麼不能喝?”天真的小女孩似乎並沒有發現哪裏不對,依然問著。

“閉嘴”女孩的娘怒道,再說下去,她們母女還不隻有死路一條。

小女孩一顫,大大的眼睛閃著晶瑩的淚光“我隻想送給王喝,有錯嗎?”小女孩忽然眸中一閃,輕盈的小身子一扭掙開了她娘的鉗製,奔了過來。

由於隊伍走的很慢,小女孩幾步就趕了過來,她跑到水漠痕騎馬的右側,將水呈了上去,因為是孩子,所以後麵的隊伍並未阻止。

南蠻王勒緊韁繩,停下了馬,一臉冰冷的看向藍衣“將她送回去。”

“遵命”藍衣順勢就要抱起小女孩。

“你不喝我喝”水漠痕微微俯身看向小女孩,溫柔的道:“小妹妹,我喝可以嗎?”

小女孩臉上閃過驚異,隨後笑道:“當然可以。”

水漠痕接過水碗,就在她的唇要觸碰水的時候,身後的南蠻王突然一甩手將水碗打翻,頓時碗裏的水灑了水漠痕一身,碗也滾落到地上變成碗片,水漠痕正要回身質問身後人時,那灑在水漠痕衣服上的水忽然變成了紅褐色,被藍衣抱在懷裏的小女孩眸中閃過陰霾之色,快速的從袖子裏掏出匕首,向水漠痕兩人刺來。

水漠痕大驚,但是驚訝從腦中傳達給手的動作遠遠沒有離的隻有一米遠的小女孩迅速,就在她以為要受傷的時候,身後之人突然將她瞬間拎起安放在他的身後,小女孩手裏的刀落空,在想刺第次時,抱著她的藍衣早已一把將她拋向遠處,女孩硬生生的被摔在地上,當場吐血身亡。

“我殺了你,你這個不是南蠻人的孽種”小女孩的娘忽然拾起小女孩身邊的匕首,瘋狂的跑了過來,南蠻王身後的侍衛彷如視為無物,另其衝了過來。

藍衣大驚,手執長劍與小女孩的娘對峙起來,那招招都足以告訴水漠痕,此人受過良好的訓練。

“王,您沒事吧!”從遠處飛來一青一赤兩人。

南蠻王冰冷的臉上,陰暗深沉“沒事”雖然隻兩個字,卻讓周圍的人感覺到了壓迫感。

可能走在前麵的紫衣也預感不對,掉頭趕了過來。

雖然小女孩的娘似乎受過訓練,但是對上藍衣屬於貓對上耗子,十幾招過去,婦人被藍衣擒住帶到南蠻王麵前。

“你是誰派來的,說”紫衣冷冷的問。

婦人眉宇間帶著無比的諷刺,冷笑“孽種還想登上我南蠻的王位,你做夢去吧!”

“閉嘴”紫衣冷怒道。

婦人隻是譏諷的看著南蠻王,嘴角慢慢溢出血跡,兩眼渙散,藍衣見此,忙伸出手去探摸,頃刻抽回手,搖頭“事先服毒了。”

南蠻王冷冷的掃視了停下的隊伍,冷道:“繼續。”

藍衣將手裏的屍體交給了一個侍衛,侍衛拖這屍體離開了。

水漠痕坐在南蠻王的身後,心下是無比的震撼,難道說這南蠻王不是老南蠻王親生的?

“不要胡思亂想”冷冰冰的聲音傳了過來。

水漠痕一怔,有些不解,難道說她想什麼他都猜得到?

就在水漠痕亂想的時候,馬停了下來,南蠻王下馬,水漠痕等待著他的接應,誰知道他直接離開了,水漠痕肚裏無名的冒著怒火,剛才還那麼彬彬有禮,現在怎麼就這樣?即使裝也要有始有終,不能有個開頭就不顧結尾了,什麼人嘛!

“下來吧!難道你要跟著馬一起進馬廄?”藍衣一臉壞笑的看著水漠痕。

水漠痕狠狠的瞪了一眼絕對在幸災樂禍的藍衣,氣道:“我要是自己能下來,你以為我願意在這上麵多待嗎?”

藍衣點頭,似乎恍然大悟道:“原來你是不敢下來,對不?”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水漠痕怒道。

藍衣看了一眼水漠痕,道:“誰讓你惹主子生氣了,要不這回沒準你在舒適的床上躺著呢?”

水漠痕白了他一眼,氣道:“誰知道他怎麼就會生氣的,那麼願意生氣,哪天被氣死了都不知道。”

人生最悲慘的事情莫過於看到滿滿一桌香噴噴可口的飯菜,卻不能吃到它們,反而要眼睜睜的看見別人把它吃掉。

此刻水漠痕強忍著肚子裏的饞蟲,目不轉睛的看著某人用膳,還要時不時的為某人夾菜,那香氣另奔來就饑腸轆轆的水漠痕恨不得立刻撲上去,狠狠的吃著這一桌子的山珍海味。

可惜她現在是個隻是個下人,一個前段日子還是眾星捧月的王妃一下成為了身份地位卑微的侍女,這真是始料未及。

身份決定著什麼?決定的是麵對著一桌子的菜,身份高的人可以盡情的享受,身份卑微的人隻有在一邊可憐巴巴的看著。

終於,某人帶著一臉冰冷的神情結束了用膳,水漠痕兩眼冒著金星的看著桌子上幾乎未動的菜,抖索的右手要抓起筷子,誰知道還未碰到筷子,一群宮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撤下了滿滿的一桌子菜。

終於抓住一位還未來得及走的宮女,欲哭無淚的道:“我吃什麼?”

宮女看了一眼水漠痕,神色清冷“奴婢吃飯的時間已過。”

“什麼時候?”水漠痕等著那雙無辜的眼睛問。

宮女依舊清冷的道:“陛下未吃飯之前”說罷,也離開了。

再回頭找那個南蠻王,早已不知道去向,“啊……”水漠痕抓狂的抓起桌子上的瓷瓶。

“這個瓷瓶是主子最喜歡的,價值萬兩,如果你認為你有錢賠償或是你認為你能在老虎屁股上拔毛,我不介意你摔碎它”藍衣搖著折扇,一臉笑道。

水漠痕那舉起瓷瓶的手在空中停了好長時間,終於輕輕的放回了桌子上,狠狠瞪了藍衣一眼“你又來做什麼?”

藍衣一臉皮笑肉不笑的道:“你是主子的貼身侍女,你說你現在應該做什麼?”

“可是我到現在還沒有吃飯”水漠痕有氣無力的道。

藍衣搖著折扇,一副很欠扁的表情“沒聽宮女說嗎?吃飯的時間早已過去,誰讓你磨磨蹭蹭。”

水漠痕頓時火就冒上來了,怒道:“我根本就沒有騎過馬,你們讓我自己下,我怎麼敢?還有那匹破馬不知道發什麼情,非要跑出去和某一匹在宮外嗷嗷叫喚的馬約會,要不我早就下來了”結果她還是使出了‘可憐計’才讓侍衛大哥幫著她拽住一個勁要往外奔的馬,她才下來的,想起來她就是一肚子的火。

藍衣搖著折扇,心裏快笑出內傷了,其實那個時候他與紫衣、青衣和赤衣一起在某個角落裏欣賞著,要知道他們已經好長時間沒有這麼開懷大笑了,這都拜這位可愛的王妃所賜,才讓這清冷空曠的皇宮有些氣味。

水漠痕白了藍衣一眼,一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一定在某個角落裏偷看她出著洋相,哼,以為她那麼好欺負的?那可是就是大錯特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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