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聯則不然,這個龐然大物一直不被歐洲各國接受。沙俄倒下、紅色政權當政時,歐洲人曾經狂呼‘歐洲東部淪陷了,它正被另外一個世界入侵’。歐洲人不接受那個紅色政權,這也才有英、法等國對第三帝國的‘寬容’,這種寬容在戰爭爆發之前的幾年裏被認為是一件正確的策略,也就是所謂的‘綏靖政策’。
這是一個很怪異的想法,歐洲各國寧願讓歐洲內部一個極度富有攻擊性的國家重新崛起,也不願意讓那個紅色政權向歐洲滲透,這是非常難以理解的思維模式。
布勞希奇有放心的理由,他將一切都看在眼裏。這位睿智的老人隻相信一個道理,那便是,隻有有準備的人才會被勝利垂青。
布勞希奇和勒布的交情很好,兩人常常在一起探討一些事物。他們曾經迷惑過,那是幾年前發生的事情了,當時他們對於帝國宣傳部的所作所為非常不理解。
帝國宣傳部一方麵封鎖第三帝國內部對外的了解,讓第三帝國的國民生活在自己的一個小圈子裏麵。另一方麵,帝國宣傳部卻又放棄自己在國內宣傳的‘種族理論’,在周遭各國大肆宣傳紅色帝國的危險性,隱諱的向各國表達善意,沒有任何書麵程序的揮霍自己對歐洲的責任感,號召歐洲人武裝起來,準備抵抗龐大大物的入侵。
那個時候,不單單是布勞希奇感到迷惑不解,就是很大一部分可以接觸到外國信息的人也大感不解。現在,布勞希奇明白了,勒布也明白了,很多人都明白了:那是在提前做準備,用宣傳將更多的人拉上德意誌的戰車。
回想越多,布勞希奇就越覺得怪異,他仔細的思考,驚奇的發現,原來徐陽每做一件事情都是在為將來籌謀。
需要舉例嗎?那要舉例的事情實在太多了。
在大艦巨炮理論橫行的年代,有人跳出來堅決認為德意誌應該有自己的航母。這個人為海軍爭取了大量的資金,得到了海軍的友誼。
陸軍改編時,是誰強硬的拍案,每個步兵師必須下轄兩個以上的炮兵營,甚至是每支集團軍應該擁有自己直屬的空中偵察編隊。
“他參與了所有作戰計劃……”布勞希奇又再次抬手揉揉自己發脹的太陽穴,“他從來都表現的那麼淡定,就好像洞察了未來都會發生什麼事。”
布勞希奇在幾個小時前接到了空軍總長凱塞林的電話,在電話中,凱塞林顯得十分興奮,用激動的口吻告訴了布勞希奇一個好消息,大部分戰機已經改裝完畢,可加掛副油箱,戰機的作戰半徑因為那個小東西而得到提升。凱塞林說,他更加有把握完成領袖的命令,癱瘓英國人的雷達係統,進入英倫腹地轟炸英國人的工業區。
“凱塞林完全站在他那一邊了……”布勞希奇還知道一件事實,那便是德意誌海軍也完全站到徐陽那一邊去了。他深思,“他不像表麵上表達出來的那樣,不是一個完全的軍人。”
布勞希奇有自己的人脈,有自己的情報來源,就是因為他消息靈通,才知道說,徐陽在短短的五天裏把大部分反對者清洗掉換上了自己的人,又在這短短的五天內安撫了情緒不安的牆頭草。
“他深知權術的運用,在狠狠的打擊了所有人之後,又拋出本來就應該舍棄的利益,使得那幫搖擺不定的人猶豫,無法做出決斷。”
“他在玩弄權術,製造可控製的時局。他牢牢把握了平衡,鞏固了自己的地位。”
“一個國家,一個領袖,一個聲音……,他的確可以做到?”
布勞希奇知道自己應該做出選擇了,他邁步走向辦公桌旁邊的保險櫃,扭動著解開密碼,從裏麵拿出一個信封。
“希望我的選擇是正確的……”他解開信封,從裏麵拿出一張折疊好的信紙,專注的看了好幾遍。他看完信的內容,目光停留在簽名的位置,一一掃過上麵已經簽名的將領的名字。
布勞希奇再次苦笑,然後將信紙放在桌麵上,拿起鋼筆在簽名處揮筆:******-馮-布勞希奇。
布勞希奇又將信紙折疊好放入信封,並蓋蠟印封好。他不是第一個接到這封信的人,也不會是最後一個接到的人,他簽名之後,這封信將被轉往阿拉斯,送到B集團軍群司令博克手中。
“年輕的統治者,希望你能說到做到,不要辜負我們對國家的忠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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