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好問也笑道:“我們想的是讓朝廷解除流民限製令,不過這項要求不高,正好拿主公的鐵礦添上。”
“也好,人也是我們急需的,那張天綱現在住在哪裏?”
“我安排他住在迎賓館內”
“恩!如此甚好,他好歹是欽差,又是我舊識,不要怠慢他了,明日一早,你還有軍機處其它幾位閣僚一齊和我去會會他。”
李思業剛要出門,突然又想到一事,回頭吩咐道:“你去給那張天綱打個招呼,讓他想個台階,我可不想跪接聖旨!”
元好問望著李思業的背影,無奈的搖搖頭:“這個主公已經儼然和皇上平起平坐了。”
李思業回到家,卻見趙菡挺個大肚子蹣跚來迎,李思業急忙扶住她埋怨道:“這麼大的肚子,還不在屋裏歇著,閃了身子怎麼辦?”
“趁現在走得動,來接接夫君,再晚些時候,我恐怕就和秋宜一樣了,躺在床上動彈不得。”
李思業一驚:“她怎麼啦?”
“她肚子太大,喜婆說她可能是孿生。”趙菡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容光,低聲在丈夫耳邊道:“我可能是兒子,喜婆說可能性極大,這兩天小家夥動得厲害,恐怕是要生了。”
“那你更要休息,不管是兒子還是女兒,都是我的寶貝,要緊的是你們都平安,我要去看看秋宜,你先回房歇著,我等會兒再來!”趙菡卻嫣然一笑,輕輕挽起丈夫的手,一起向內院走去。
李思業的三個妻子都各有獨院,李秋宜的院子在趙菡的左麵,雖然在李思業眼裏,三人的地位其實都是一樣,但在翻修舊宅時,工匠卻有意無意地將李秋宜和完顏明珠的花牆都矮了趙菡三尺,所用琉璃瓦的顏色也不同,李思業知道這必是柴煥下令動的手腳,也懶得管他,好在兩人都有自知之明,大家才相安無事。
還沒到門口,十幾個丫鬟婆子早已嚷開來:“老爺回來了!”
就連李秋宜最心愛的虎皮綠鸚鵡也學著主人的口氣喜道:“是思業嗎?是思業嗎?”
李思業笑罵道:“你這扁毛畜生,倒沒大沒小。”兩個丫鬟忍住笑,跑來將它拎到了別處。
進了門,卻見李秋宜躺在床上,笑吟吟地望著他,上下打量一下道:“菡姊,你看這家夥,去琉求不到一月,都曬成石炭了!”
趙菡走得乏了,先尋一張椅子坐下,喘幾口氣才道:“曬成什麼樣子倒沒事,我就怕他新年前趕不回來。”
一句話提醒了李思業,再過半個月,可不就是新年麼?家裏好象還沒有什麼動靜,他急忙回頭尋了一圈問道:“明珠呢?怎不見她,這新年可須她來張羅。”
趙菡道:“她一早就去孤兒院了,聽說又來了一批金國的孤兒,她要趕去安置他們,我剛剛已差人去找她了,知道夫君回來,她定跑得比兔子還快!”
李思業心中微微有些歉然,他當然明白完顏明珠為何如此關心那些孤兒,其他兩人都快生了,惟獨她卻沒有半點動靜,說到底是自己平時有些冷落她的緣故,總把她和金國皇帝聯係起來,暗暗防著她,而她卻毫無怨言,從不擺公主架子。想到這李思業暗歎一聲,自己確實是有些過分了。似乎感到妻子的眼光,他扭頭看看趙菡,卻見她緩緩地搖搖頭,仿佛看穿了自己的心思,那意思是說:“你確實待她薄了。”
李思業急命人將琉求帶來的土產拿進屋來,並給她們講自己去琉求的經過,說到大海日出的壯麗,二人眼中都露出欣然向往的神色,李思業大笑道:“等孩子大一點,我帶全家出海,去逛他一大圈!”
“那我呢?”一個聲音從門口傳來,李思業急回頭,卻是完顏明珠站在門口,微微喘氣,眼中卻流露出無盡的喜悅,望著她的眼睛,李思業心中一熱,兩步上前,拉住她的手,想說什麼,卻又不知該從什麼地方說起。
趙菡和李秋宜對望一眼,趙菡笑道:“我們姊妹還有些體己話要說,你們兩口子去別處親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