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好女色奸淫被殺愛貨財坑害賢良(1 / 1)

說話白公子到了家中,收了銀子方才坐下。劉氏上前問道:“相公早飯未用,那裏去來”白公子說:“有一個大商人請我,已用過飯了。但不知家中小胡之事,娘子怎麼辦的”劉氏一五一十告訴了一遍。白公子雖知事已平定,總覺悶悶不樂,遂起身走到大門首,往對麵閑看。忽見薑勾本合宋上門二人同來,遂想道:“今日甚是愁悶,何不留他二人暫且消遣,明日再辦那事未晚。”遂招呼他二人來到前廳。進得門來,宋上門也就開口逢迎。原來薑勾本未來之先,早已將夜晚之事都對他說知,今日同來作連床大會,薑勾本說道:“大哥,他今日也送上門來的了。快去燙酒來!咱三個痛飲一會,再玩未遲。”白公子即時叫人取了幾壺熱酒來,三個人猜拳行令,交盞敬杯、無所不至,飲到更深夜靜。那劉氏早已知道在前邊飲酒。聽說是三個人,故此不敢出來。及至等了一會,並不見進來,說:“春梅,叫你大叔來睡覺,要吃來後邊吃。”春梅聽說,即刻走到前廳叫了一聲。那薑勾本聽見,出來就往後跑趕春梅,二人也就隨後出來。白公子說道:“你回家去罷!”說罷,宋上門就往後跑。白公子酒已八九,也不甚攔他,遂即熄了前廳的燈火,掩上了門,往後宅而去。

到了後宅,進得房來,看見薑勾本坐在當中,劉氏在左,胡氏在右,三人疊股而坐,雙手摟著,兩個醉言醉語說道:“一會又有一個吹笙的來了。”那知白公子摟著宋上門早已走到麵前,見薑勾本雙手摟著他的兩個婆子,百般羞辱如玩娼妓一般。白公子見這等光景,淫心頓熄,良心發現,暗暗的自己叫道:“白守義!你也是家子人家,不圖吃穿,為何因好男風,將一家之人盡被這小苦瓜淫汙,雖然圖一時的歡樂,卻已然敗壞了我的門風。”想到此間,先將自己責罵一頓,又想道:“這一個淫濫的惡童,何不借他的金鐲,做一個兩全其美的買賣。”這都是白公子肚裏的話,想到此間,把一腔惡心熾而不露,百般的遷就,遂近前說道:“

薑大爺,若今日把這兩個都讓你玩上了一夜,看你的本事如何”薑勾本說:“別說玩上一夜,就弄上三夜,諒你也不敢把我怎了!”白公子聽見這話,怒上加怒,遂即答道:“小薑!容我今晚且讓你,俺兩個且往前廳吃酒如何”白公子見他兩個婆子也不作聲,遂一轉身領著宋上門來到前廳,秉上燈燭。白公子取了幾壺燒酒,那薑勾本見白公子已去,放心大膽在劉氏房中任意濫淫不題。

且說白公子和宋上門兩個對飲,你說那宋上門其陪同著白公子往後宅去,實指望要與薑勾本一同作樂,又見白公子刁蠻,所以遂同白公子到前廳來,誰想白公子隻管飲酒,也不耍笑,也不說話,宋上門問道:“大哥今日不樂,想是為小弟同來麼”白公子說:“你有所不知,你想這薑小子乘著酒興在我家如此淫亂,就是宋老弟也羞愧難當。”宋上門說:“真正可惡!”白公子道:“宋老弟,我與你做一個長達相與,今夜晚間給你白銀一百兩,日後在我家出入,與薑小子一般,隻須如此如此。”宋上門聽說給一百兩銀子,又時常往他家取樂,遂壯著膽子說道:“大哥,你今日既要宰一個小牲口,小弟獨不忍見其死乎!”白公子聽說此話,就拜著宋上門的嘴兒道:“小兄弟,你既然有這番義氣,我就馬上取銀子來與你,你就如此誆他出來,到對門園中再作道理。”宋上門答應了一聲。那白公子隨取了一百兩銀子,當下交與宋上門,道:“你可速往前去誘他,倘然出來,我自與你同去。”

宋上門見了銀子,就動了心,遂轉身說道:“大哥放心!他若不來,你就把我染了。”說罷,竟邁步進了後宅推開房門。雲雨已罷,薑勾本說:“你在那裏耍笑”宋上門叫道:“薑大哥快來!有一件好事特來與你說知。”薑勾本走出門來,宋上門一把扯住說道:“快!快!隨我來,有金桃兒現在對門等候。”薑色本說:“狗屁!天有三更時分,那金桃兒必不在此,又有甚麼圈套來誆我”宋上門說:“大哥有所不知,以先我合白大哥出來時,俺兩個到了大門首站著,見一個人與金桃兒在亭子上親嘴,白大哥就喊了一聲,那人就越牆而走。白大哥忙跑到園中一把扯住金桃兒,那金桃兒也不敢喊叫,當時白大哥陽物不動,先叫我弄了她一會,白大哥的陽物仍然不舉,因此特著我來叫你,你可去與不去”薑勾本聽這一席的妙語,就如蒼蠅逐臭味迎氣而來,頂頭遇著白公子。那白公子說道:“薑老弟來了,快去!快去!如若一步慢了,那金桃兒就不得見麵了。”三個人出了大門,悄悄的往桃園而來,不知端的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