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氣的不輕,看他執意要進屋,又趕緊吆喝了聲:“屋裏的兄弟都給我抄家夥出來,他要是敢闖咱們的屋子,咱們就廢了他!”
“你這人倒是凶的很,我不過找個人而已,怎麼開口閉口就喊打喊殺的?”
齊天恒上下打量了男人兩眼,莫名的覺得男人的聲音似乎在哪裏聽過,而那身段更是有些神似那個所謂的雜耍班老大,隻不過相貌卻是截然不同.
見屋子裏很快衝出七八個生麵孔,皆不是那夜見過的雜耍班人員,齊天恒也隻得先退回去,低低道:“修遠,九歌,這些並不是雜耍班的人,難道真是我弄錯了?”
“照那雜耍班老大的心腸來推測,他們離開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不會有這麼快.”
蘇九歌蹙眉沉吟起來,方才還在客棧蓄意撒酒放火,前後腳追過來的功夫就不見人影了,這未免也太離奇了吧?
略略思索了下,複又問了聲:“你確定不是那夥人?”
“瞧那相貌都是生麵孔,但聲音和身段卻是有股莫名的熟悉感.”
齊天恒搖搖頭,他現在也不敢確定是不是自己弄錯了,而開口的男人見他在那裏嘀嘀咕咕,又不耐煩的喊了聲:“趕緊滾,否則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
“你聽,這聲音和作風是不是和昨夜的那個老大極像?”
齊天恒越瞧越覺得那男人很可疑,蘇九歌盯著男人看了幾眼,忽就邁步往前走,那男人一見她還敢往前,頓時就厲聲咆哮起來:“站住!”
“你慌什麼?我還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把你的銀子都拿走了不成?”
蘇九歌眸色淡淡的瞟了他一眼,又徑直往屋裏走,那些抄家夥的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懵了,這女人手無寸鐵,總不能也把她揍一頓吧?
沒人先動手,蘇九歌也就順利的進了屋,那男人一看,惱的就拖著棍跟上去要打她,齊天恒一把拽住了棍尾,要笑不笑的道:“居然打女人,也未免太不像男人了吧?”
“這是我的房子,她憑什麼橫衝直撞的往裏闖?”
男人本就是用的左手,使不上力,狠拽了幾下,但又怎麼拽得過齊天恒?
僵持了半分鍾,見實在奪不回棍子,也隻得惱火的撒開,而蘇九歌在每個房間瞄了眼, 終是在最裏邊的房間發現了異常,故意驚詫道:“喲,這裏怎麼還有個傷患?”
她那一叫,所有人都望了過來,那男人更是氣的要死,咬著牙恨聲道:“有個遭天殺的渾蛋打傷了我弟,老子遲早要剝了他的皮,將他挫骨揚灰!”
“你這氣性也太大了吧?你打回去就是了,居然還想將別人挫骨揚灰?”
蘇九歌甚是驚愕的看了眼那男人,見他臉色陰沉,像是條擇人而噬的毒蛇,也就掩嘴輕咳了聲,退到謝遠身邊,狡黠道:“好像你昨夜打傷了頭大蠢豬?”
謝遠輕笑,“應該是打斷了豬腿,如果沒差的話,八成就是躺在床上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