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有人發現咱們了,快跑!”
那兩個小嘍羅拽著老大衝出後院,像是受驚的兔子般倉惶逃竄,頃刻間便不見蹤影.
而早起的齊天恒手中還拿著塊散碎銀子,沒來得及打出去,探頭看向旁邊窗口,就見謝遠麵有冷怒的立在那裏.
齊天恒心裏一緊,脫口問他,“修遠,應該是雜耍班的那夥人,要追上去嗎?”
“把人叫上,去會會他們,然後趕緊離開暮光城.”
謝遠沉沉點頭,暮光城對他們來說不過是落腳點而已,若是因著他們的事情而牽連了客棧裏無辜的民眾,那他也無顏再麵對炎國的百姓.
齊天恒自是知道他的顧慮,趕緊去叫醒了春香和秋霜,等他們梳洗出門,謝遠和蘇九歌已經等在樓下了.
客棧才剛開門,大堂裏彌漫著濃鬱的酒味,縱使凜冽的晨風也吹散不了那股味道,秋霜聞的直皺鼻子,“少夫人愛喝酒,也從來沒折騰出這麼大的味兒啊?”
“這味兒可就比我喝下的那些美酒厲害多了.”
夜裏莫名其妙的多出這些酒味,蘇九歌稍一細思便明白了怎麼回事,皺眉看向謝遠,“還是昨夜那夥人幹的?”
謝遠點頭,“若不是氣味太過濃烈,熏醒了我,隻怕他們已經得逞了.”
“他們倒當真是熊心豹子膽,這客棧上下近百條人命,也敢一把火就全都燒了?”
蘇九歌眼裏起了冷怒,不過就是些小摩擦而已,居然動手就要傷命,這等人留在世上也是個禍害,指不定哪天就要殘害無辜的人.
“走,咱們去雜耍班瞧瞧,把罪魁禍首送官,也就趕緊啟程去京都吧.”
齊天恒昨夜跟蹤過那夥人,領著眾人匆匆趕到雜耍班落腳的小院子,推開院門一看,院裏卻隻有幾個陌生的麵孔,茫然的望著他們.
蘇九歌掃了兩眼,並不像是那夜看過的雜耍班人員,眸裏起了疑惑,低低道:“天恒,你確定他們就在這裏落腳無疑?”
“當然,昨夜他們還在這裏落腳,不可能連夜搬走.”
齊天恒肯定的點頭,想要問話,院裏已經有人不耐煩的喊了起來:“大早上的,你們是從哪來的?我這可不是客棧,趕緊走趕緊走!”
“兄台莫急,我有位故人說他就住在這個院裏,所以我來瞧瞧他.”
齊天恒隨口搪塞了個理由,就端著笑臉信步往裏走,那說話的男人看趕不走他,頓時就陰著臉走過來,攔住了他的去路,“瞧什麼瞧?我們這裏沒有你的故人,趕緊走.”
“誒,兄台這話可就魯莽了,我都沒有瞧過,你怎麼知道沒有我的故人?”
齊天恒微微閃身,繞過了他的阻攔,依舊往裏走,那男人臉色一怒,“你來找茬的?”
“我找個人而已,兄台何必那麼大的火氣?”
略帶驚訝的聲音從齊天恒嘴裏冒出來,忽又驚叫道:“你該不會害死他了吧?”
“你胡說八道什麼?我根本就不知道你的故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