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打傷了我弟,還敢這樣說,我和你們拚了!”
那男人本就是睚眥必報的性格,又哪受得了蘇九歌的激將法,當場就惱紅了眼,一頭衝向蘇九歌,謝遠早就防著他,攬住蘇九歌一個閃身,就躲開了他的攻擊.
再站穩時,星眸裏現了濃濃怒色,“不過是樁小事而已,你們當街攔人不說,竟還想蓄意放火燒了客棧,此等惡劣行徑,絕不能輕饒!”
“你胡說什麼?我一點都聽不懂!”
既然打不過,男人也就老幹脆來了個死不承認,陰著臉坐到桌旁,“我們眾兄弟也就是跑江湖混口飯吃而已,這裏既然沒你們的故人,那就趕緊走!”
“怎麼會沒有故人呢?雖然你們的易容術不錯,但也難免有露出馬腳的時候.”
蘇九歌狡黠的眨了眼,似笑非笑道:“臉上的確精巧的讓人認不出你們就是雜耍班的人,但奈何你們卻忘了改變聲音和身段,再加上那個傷患,你們想不承認都難.”
“我們是雜耍班的人又怎麼樣?與你們有關係嗎?”
男人並不鬆口,隻陰陰的盯著蘇九歌,蘇九歌也不懼他,依舊神色未動,而旁邊的謝遠冷冷道:“雜耍班的人自然沒問題,但方才在客棧蓄意放火的人,卻是犯了律法.”
不等那男人開口,謝遠又沉聲道:“方才在客棧時,我情急之下拿碎銀子擊中了那人的手腕,你若是問心無愧,把右手手腕亮出來,我一看便知.”
那些跟進來的人互相看兩眼,老大沒發聲,也不敢有所動作,齊天恒冷笑了聲:“怎麼,不敢亮?”
“你們又不是官差,也不是什麼厲害人物,我們憑什麼要聽你們的話?”
老大厲了臉色,衝那些手下罵了起來:“都是群廢物!由著別人爬到咱們頭上來撒野,也不知道趕緊把他們趕出去!”
“不用你們趕,事情辦完了我們自然會走.”
謝遠沉眸,堅毅的眉眼間一片冰冷肅殺之氣,“我隻找那幾個放火行凶的人,你們能指證他們最好,不然我將你們一並送官,誰也討不了好.”
“這……”
那些手下一聽此言,頓時就騷動起來,那老大看情況不對,疾言厲色道:“誰要是敢給老子亂說話,看老子以後不弄死他!”
“老大,不是我們想指證你,實在是你做的惡事太多,也該受到懲罰了!”
也不知道是誰先喊了句,隨即那些手下就像打開了話匣子,你一言我一語,全都是那老大曆年來所做的壞事,蘇九歌聽了半晌,也總算聽出名堂來了.
那雜耍班的班主仗著有些功夫,便四處搜羅了夥人一起闖江湖,隻是他性格乖張暴戾,經常與人起衝突,從來在一個地方待不長久,此次在暮光城已有小半年,也算是落腳了.
隻是他脾氣不好,生意也不怎麼樣,現在蘇九歌再橫插一杠子,他幾乎就斷了收入,一氣之下,便想到了燒店傷人的爛辦法.
蓄意傷人是重罪,蘇九歌自不會容他,仔細的問過了那些人,將那幾個有犯事前科的人送去見官,看看剩下的幾個,倒是眉眼溫順,看起來並不像是作惡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