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出一個爹(1 / 2)

旁邊的仁兄代答了,說是凶肆請來為他父親辦後事的,被楚王一言喝止:“讓她自己說。”

“草民是這位公子花了百兩紋銀外加一片金葉請來為他父親整理遺容的,草民眼拙又貪財,若早知他們一家是亂臣,就是他們拿刀逼著草民也不敢來的。請王爺明察,開恩。”甄綿綿言辭懇切。

“你並非眼拙,而是故意為之,對否?不必裝成這副沒腦子的樣子,要看戲王爺會去升平戲院。”這聲音卻不是楚王的,很是輕佻。

“大人要如何才肯相信?”甄綿綿問道。

兩人交頭接耳了下就讓人把甄綿綿押出去了,說是一會兒發落,弄得人一頭霧水。甄綿綿心裏隱約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自從她爹死了,邪門的事兒就層出不窮,那冒牌表哥言明是為了不知名的遺物來的,這些人呢……難道跟宗白繁有關?他也知道有個寶貝意欲得之?所以故意來陷害她?能麼?甄綿綿想,也不排除這種可能,宗白繁這廝當年以一副可憐和謙卑相硬賴著拜了她爹為師,因長了一張還不錯的臉皮攀上了京城一位法曹參軍的千金,這法曹參軍雖主管京城刑罰,但畢竟品秩不高,若能更進一步……想來想去,都是她爹遺物惹的禍,想著心癢癢,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呢?

大帳裏有人呼喝著讓押甄綿綿進去,仍舊跪在亂臣之子旁邊,甄綿綿覺得那男人不自覺地往旁邊挪了挪,害怕似的,這讓她心裏多少有些疑惑。

“為人子女者以孝為先,你這女子卻隻因父親是亂臣索性連生父都不認,實在不孝,按律該重罰,如今,既是你兄長為你求情,本王姑且念你還能為父盡一點孝道的份上先行關押,容後再議。”年輕的楚王字正腔圓說道。

可關鍵是,甄綿綿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民女實在不懂王爺的意思,民女的爹幾個月前因病過世,是民女親手將之安葬的,況且民女並無兄弟姊妹,隻有一位表兄寄身家中,您的意思,民女實在費解。”甄綿綿說道,一邊剜了眼旁邊所跪之人,他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終於還是低下頭不再看甄綿綿。

“李虔,你說!”楚王命令道。

旁邊跪著的家夥低聲應了“是”便簡單說道:“罪臣父親因與我母親關係疏淡所以很早之前便置了外室並育有一子一女,聽母親說,那個妹妹兩歲時被拐走下落不明,父親一直在尋找,前些日子聽說有了眉目,正好罪臣異母弟弟暴病身亡,父親心痛不支,命罪臣料理其後事並告知我那妹妹的下落,本想去尋,不想、不想卻發生了這樣的事……”說著說著又抽噎起來。

“不可能。”甄綿綿立刻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