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年輕的女子帶著好幾個人,使勁要往裏闖。
兩個刑警,正極力攔住來人。
刑警隊長章洋怒了,這些人也太目無法紀了。
“誰讓你們闖進來的?這裏是法醫現場,給我出去!”
然而,一群人卻不管不顧,擠開警戒的警員,氣勢洶洶地圍住了沈莊。
“我是死者妻子!老劉已經很不幸了,你還折騰他的屍體?”女人劃著精致的妝容,一看就像是憑借身體上位的,她臉上沒有悲傷,隻有憤怒,“入土為安,就不能讓他安息嗎?”
“可憐老劉,隻是為了給我做一頓早飯,結果卻掉河裏了,今天才被撈上來。”
她旁邊站著一個身穿西裝的青年,也說道:“我是劉老板的助理兼司機。你們發現屍體為什麼不第一時間通知家屬?”
章洋聽不下去了,怒斥道:“警方有警方的辦案流程,倒是你們,為什麼劉開山失蹤一個星期,你們沒有報案?”
女人聽到這裏,裝腔作勢帶著哭腔道:“老劉啊,你一走我可咋辦啊,連警察都欺負我。以前他們局長見了你還都客客氣氣的呢,現在居然這麼凶!”
“我還以為你和哪個女人鬼混去了,哪裏想到你是掉河裏了啊。”
“我一定給你舉辦一場風風光光的葬禮,讓你走的安詳!”
沈莊看著在這裏胡攪蠻纏的女人,心中不免鄙視。這些人也叫上層社會精英?居然還抬出來局長壓我們?
還有其他幾個家屬,也圍在那裏,卻隻是看熱鬧。
整個人群,他就沒看到一個掉眼淚的。
他心中冷笑一聲,既然你們想死,那我就不客氣了。
“老劉啊,你不準備說兩句嗎?”沈莊冷不丁地踢了一腳劉開山的屍體。
劉開山這才清醒過來,哢嚓哢嚓地站起來怒道:“瑪德,是你下毒害我,還我命來!”
說完,就要撲上來。
沈莊一聲清冷的喝止聲,讓他站在了那裏。
就他現在泡成這樣,一撲上來非得摔成一攤,笤帚都掃不起來的那種。
劉開山一句“還我命來”,卻把女人給嚇傻了,她哪裏見過死人還能開口說話的?
她蹬蹬蹬倒退了好幾步,被旁邊的西裝男接住,才沒有坐到地上。
事實上西裝男也是害怕的不行,扶著那女人的手都在顫抖。
周邊的親戚也是嚇了一大跳,紛紛後撤,生怕被劉開山撲倒。
女人驚慌地看著身上還帶著蠕動的劉開山。
“老楊,你沒死,別嚇我……”
“不,你別過來,不是我!我沒有!”
女人先是嚇了一跳,以為劉開山沒死,後是理智告訴他這不可能,現在,她把目光看向了沈莊。
“一定是他,是他搞的鬼!”
沈莊冷哼一聲,冰冷的眼神嚇得女人倒退了兩步。
“劉開山死於他殺,中毒這點隻要檢查一下肝和胃就能化驗出來。”
“他殺?怎麼可能,老楊為人和善,不曾得罪人。”
“還死於中毒,你這個小法醫胡說,你能負得起責任嗎?”
女人情緒激動,眼神飄忽不定,強行鎮定說道:“你一個小小的法醫,無憑無據的憑什麼冤枉人?”
這次,不僅僅是在場的刑警,就連吃瓜群眾也能看出來了,這個女人一定有問題。
先是不分青紅皂白,咬定劉開山是自己不小心落水的,後是拚命否認他殺和中毒,還想阻止警方驗屍,而且眼神也透著慌張。
沈莊冷笑一聲,無憑無據?
想要證據,好啊。
“劉開山,我不攔著你了。”沈莊說了一句,“想報仇,現在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