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身子一讓,把劉開山讓了出來。
章洋低聲說道:“沈莊,你這是教唆犯罪啊。”
“我一個法醫,和死人說話,這怎麼能叫教唆呢?”沈莊一撇嘴,“關於法律條文,章隊比我清楚呢。”
章洋一愣。
對啊,你唆使別人,起碼對方得是人,死人可不是法律意義上的“人”,連人不是談何犯罪?
不過身為警員,他肯定也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剛要阻止,卻看到沈莊眼神示意他別動。
劉開山目光凶狠,臉上的橫肉顫抖,好幾個小龍蝦跳到了女人的頭發上,在上麵亂抓。
“瑪德,賤人去死!”
劉開山筋骨哢嚓哢嚓響,朝著女人邁出了一步。
“啊!”小龍蝦跳頭上已經把劉夫人嚇得半死,在看到渾身惡臭的劉開山走過來,頓時驚叫聲傳來。
麵對冤魂死鬼,正常人都會感到害怕,更別說做賊心虛的她了。
原本高傲的劉夫人,見劉開山一副吃了她的模樣,瞬間變成了絕望、驚恐、後悔的神情。
她想跑,可身子就像釘在了地上,挪動不了分毫,這更加加劇了她的恐懼。
如果劉開山殺了她,恐怕不會付什麼法律責任,畢竟法律對一個死人來說已經沒有了作用。
她想活著啊。
“你不要過來啊。”她的聲音都變了,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看到年輕的法醫站在那裏,她噗通一下,跪在了沈莊麵前!
這法醫,讓死者來索命了,萬萬得罪不起!
她撲在地上嚎啕大哭:“真不是我幹的,都是他……都是他幹的!”
她一指劉開山的助理兼司機。
助理也嚇得不輕,腿肚子現在還抽筋呢,見劉夫人指正他,他連忙辯解道:“你不要誣陷我!”
劉夫人沒想到這個昨天還海誓山盟的人,現在就不認賬了,她滿臉悲憤地說道:“是你說的,要我好好伺候他,哄騙他立下對我有利的遺囑。還給我氰化鈉,說每周給他服下5mg,用不了幾周就能致死!”
“我也害怕有天會敗露,就把他給我的毒物還有使用的牛奶杯鎖進我的保險箱裏!”
“你血口噴人,怎麼會收藏那東西!”助理氣的大聲罵道,“天底下怎麼有這樣的豬腦子!”
劉開山的助理簡直要冤枉死了,這個劉夫人居然還把殺人證據鎖在自己家裏,真是生怕花生米不夠用,搶先插隊啊。
劉夫人繼續說道:“還有!他還說怕淹不死,要給他綁上石頭沉河!”
聽到這裏,章洋立刻明白過來,剛才沈莊說致死原因是腿上的勒痕了。
甭管這個助理師殺人凶手,還是劉夫人的幫凶,總之抓他就沒錯了。
在場的刑警,又有哪個是吃幹飯的?除了一開始時被沈莊做法事讓屍體開口嚇到了,後麵全都恢複了正常,不存在不能履職的情況。
幾個刑警上去把這對奸夫淫婦給銬了起來,而後又讓人去劉開山家裏去搬證據。
真沒想到,這個案子竟然是以這樣的手段破案的。
劉夫人見到銀鐲子,頓時慌了:“是他唆使我的,不是我的本意啊,他真不是我殺的啊。”
“劉開山被這個女人毒死的,我承認我為了掩蓋她的罪行,用石頭綁了沉河了,這全都是因為愛她才這麼做的。”助理也不甘示弱,拚命摘幹淨自己。
他很後悔,為什麼要來湊熱鬧,誰能想到死人還能說話啊。
沈莊冷哼一聲:“有這些力氣,還是省著點,到了法庭上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