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說說，死前都有……”沈莊扭頭看了一眼章洋，說道，“章隊，我能詢問吧？”
沈莊秉記自己隻是個法醫，不可做越權之事，詢問工作應該是刑警的職責。
但章洋審了一輩子案子，這特麼的什麼時候審問過屍體！
好在他當刑警二十年，心裏素質強硬，很快冷靜下來。
強忍著和死人說話的不適，章洋說道：“人是你叫來的，還是你問吧。”
沈莊得到了授權，便問道：“說吧，你是怎麼死的？”
“我TM也不知道啊！”劉開山張口就是國罵，“我特麼要是知道誰害的我，我反手給他一個大逼兜子！”
“呦嗬，挺有種啊。”沈莊嚴肅地說道，“我在訊問你，仔細回想一下！”
劉開山還沒說話，旁邊的章洋說道，“沈莊，沈莊！”
“怎麼？”見刑警隊的章洋欲言又止，臉色通紅的模樣，說道，“你便秘？我是法醫，隻管解剖，不管抓藥。”
章洋瞅了一眼屍體，嘴角一撇，你特麼叫屍體來問話，這叫法醫？
不過話說，我也不便秘啊。
他看了一眼也不知道是浮腫還是肥肉的屍體，低聲說道，“他是劉開山。”
“別說開山了，踏浪也不行啊，還開……開山！？”沈莊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個人來，頓時一蹦三尺高！
有沒有搞錯？
“你是劉開山？”
劉開山！京海市誰不知道這位大佬啊。因為房地產業務導致財富卻依舊靠500億穩坐首富寶座，京海市十大慈善家，一堆閃光榮譽加身，市長的座上賓，稅務局的搖錢樹。
如今卻灌滿了髒水，一身邋遢地坐在自己眼前。
不過，這位大佬不應該在海外度假嘛，怎麼會掉入洋浦河中？
看著眼前這位肥佬，章洋心思輾轉，這位大佬錢沒少掙，卻沒命花，還真是失敗。
“想好要給誰一個大逼兜子了嗎？”沈莊問道。
像劉開山這樣的大佬，是不可能自殺的。
雖然房地產不景氣，但那是劉達房地產集團經營不善，關他劉老板什麼事情？
大不了公司破產，他照樣幾百億的財富可勁花。
既然不是自殺，顯然他的死另有原因。
“我特麼要知道誰幹的，化成厲鬼弄死他全家！”
沈莊看著這位生前文質彬彬的大老板，現在一口惡氣沒出，渾身上下散發著戾氣……還有惡臭。
難道，這才是這個男人的真麵目？
人前一套，人後一套，生前一套，死後一套？房子多，也不能這麼玩啊。
但不管怎麼說，人已經死了，當務之急是搞清楚他的死因。
但問了半天，這位劉老板對自己的死因卻是一臉懵逼。
水鬼？還是冤死鬼？竟然不知道自己因何而死！
不過這不重要，如果所有的死人案件都知道死因，那也就沒法醫什麼事請了。
尋找證據，查找死因，這就是法醫的工作。
雖然沈莊不會法醫學，但不妨礙他繼續問話。
“那你死的那天，都做什麼了？一個細節也不要放過。”
“你讓我想想……畢竟都過去一周了，我有點模糊。”劉開山揉了揉腦袋，一塊腐肉掉落下來，裏麵還有一個泥鰍在蠕動。
“那天，我準備來菜市場買菜，走到橋上時，突然一陣頭暈，然後就……就忘了，應該就是掉水裏了。”
“你一個大佬，親自買菜？”沈莊不解地問道，“你家裏不應該有好幾個保姆嗎？”
“可我喜歡下廚房啊。”劉開山說道，“因為喜歡下廚房，所以決定蓋房子，一不小心，就成了京海市首富了。嗬嗬嗬……都是虛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