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
突然,一道急促的叫聲響起。
緊接著,門被人打開,蕭沐走了進來:
“陳真死了。”
此話一出,徐琛的注意力被拉了回來,大跨步走向蕭沐,“怎麼回事?”
“不清楚,剛才巡邏的侍衛發現的,就死在牢裏。”
徐琛猶豫了片刻,便拿上袍子走了出去。
待到書房再次陷入黑暗,外頭沒了動靜,小悅這才鬆了口氣,走了出來。
還好還好,沒被發現。
小悅沒有逗留,爬窗離開了。
回了偏房,阿瑤已經睡下了,她坐在床邊,開始了神遊:
信息還是太少了,隻有七天,該怎麼查呢?
算了,明天去找曹文蕙打聽打聽吧,她應該了解。
這般想著,便躺了上去,安穩的睡下了。
午時,沈南錦同徐琛正在用膳。
“一會兒跟我去趟皇宮。”
沈南錦放下了碗筷,一臉疑惑,問道:“去皇宮幹什麼?”
“家宴。”
原來如此,她應了好,便重拾碗筷,吃了起來。
徐琛也不理會,自顧自的吃著碗裏的飯。
自那日吵架之後,他倆之間的氛圍便就這樣了,各自不再多說,或許連多看一眼,都覺得沒必要。
她隨意扒拉了兩下飯菜,便放下了碗筷,“我吃完了。”
她站起身,賭氣般的走了出去。
他也同樣吃了兩口,便離開了。
酉時,二人同乘一輛馬車,去了皇宮。
馬車上,本沉默的二人,終是他先開了口,“一會兒家宴時,我們最好表現的親切些,莫要被瞧了破綻。”
“親切?是誰不想親切,王爺當真覺得,是我在鬧脾氣嗎?”
他本也沒什麼耐心解釋,隻冷淡地說了句,“我不在乎。”
這話,當真是戳中了她的心,她原以為,成為了他最愛的人,便就是他最愛之人。
可笑,她的一片癡心,當真是喂了狗了。
“既然王爺不在乎,那臣妾也不在乎,所以家宴上,該如何便如何。”
他沒有回答,可能是默許了吧。
家宴之上,王爺們各自帶著王妃,給陛下敬酒。
氛圍十分熱鬧,可她,卻覺得格格不入。
待敬完酒,各自說了些客套話,便是看節目的環節。
她沒興趣,便獨自離場了。
坐在陛下旁的太後,瞧見她獨自出去,給了徐琛一個眼神。
徐琛也同樣回應了一個眼神。
太後心中納悶,怎麼回事,這是吵架了?
沈南錦走在連廊上,偶有寒風凜冽吹來,拂過她的臉頰,青絲。
秋兒跟在身邊,問道:“王妃,您是不是不太開心?”
“有什麼不開心的,我不過是覺得裏頭悶了些,才出來走走,你莫要隨意揣測。”
她語氣冰涼,蹙著眉的樣子,可不就是不開心嗎?
秋兒聽見她這樣說,便乖乖閉了嘴。
“好久不見。”
突然,耳畔傳來女聲。
她回頭,對上了來人的視線。
“真是好久不見了,皇嫂。”
她定睛一看,便認出那人是和親公主––晉安。
她笑道:“你怎麼在這?”
“今兒是家宴,我怎麼不能在這?”
沈南錦笑了一聲,說道:“你怕不是忘了,你的身份了。”
“堂堂仕真王後,來我們的家宴,這合適嗎?”
此話一出,晉安表情冷了下來,“若不是你,我怎麼會去和親?”
“是呢,那你應該感謝我,不然,這一國之母的位置,哪兒有你的份呢?”
她言語中帶著嘲諷,但晉安並不惱,一臉掛笑:
“是啊,我真應該好好‘謝謝你’呢。”
你不會著急,我自有一份大禮送你。
她心中這般想著,臉上帶著壞笑。
可沈南錦並沒看出來,瞪了她一眼,“你來就為了跟我在這兒爾虞我詐?”
“隻是來看看皇嫂過得好不好,看來是不好了。”
沈南錦蹙眉,說道:“與你何幹?”
“皇兄的為人我最清楚,他愛不愛你我一眼便能看出來,怎麼?失了寵,便不演了嗎?”
當時送她時,可還假惺惺呢。
如今,當真是露出真麵目了,也好,省的看她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