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蹙眉,眼睛盯著這名字沉思,問道:“你確定這人便是蕭沐?可這落款寫的卻不是他。”
此話一出,曹文遠顯然愣住,恐怕他並未仔細瞧這契約書。
“不假,臣特意帶著蕭沐的畫像去的,那東家一口咬定錯不了。”
“可那都是你口中所說,我們又並未看見。”
徐琛對著書案上的陛下,問道:“落款處寫的可是旺財?”
陛下點頭,“不錯。”
他笑道:“本王記得,桓王出門遊曆這些年,起了不少名,其中便有此名。”
陛下垂眸,喃喃道:“朕記得是有這麼個事,但這名字著實奇怪。”不思片刻,笑了起來,“不過,這倒也像他。”
曹文遠有些摸不著頭腦,眼見情勢不對,想在掙紮一番。
卻聽聞門外傳來一道男聲。
“臣弟這點事也被皇兄給揭了,皇兄這是不讓臣弟活呀。”
眾人聞聲看去,桓王大踏步走來,束著發,發絲隨著他的節奏飄揚。
陛下笑道:“你還知道回來?”
“那是自然,這可是臣弟的家呀。”
陛下聽到此話,連笑了幾聲,“你還知道啊,朕還以為你不知道呢。”
二人便打趣了起來,此事也告一段落。
禦書房外,夕陽落下,隱約現出晚霞的一點顏色。
沈南錦麵朝大門站著,隱約能聽見裏頭的歡笑聲。
“王妃,你說他們那麼開心,是不是解決了?”秋兒聽著爽朗的笑聲,看不出一點要受罰的意思,便問道。
“自然,王爺是什麼人,這點事還能難倒他?”沈南錦得意的挑眉,笑道。
秋兒湊近沈南錦的笑顏,說道:“王妃,您怎麼這麼開心呀。”
沈南錦瞧見她賤兮兮的模樣,收斂了笑容,推開她,“危機化解,當然開心了。”
秋兒笑笑不言語,僅僅是因為此嗎,她自然是心知肚明。
也不虧她之前那番說辭,也算能放心了。
不消一會兒,門開了,走出來幾人。
沈南錦瞧見徐琛,便迎了上去,“怎麼樣?”
徐琛與桓王一同走出來,不等徐琛開口,他便說道:“好著呢,皇嫂且放心。”
沈南錦被他這一逗,臉唰一下紅了起來,狡辯道:“我可沒擔心。”
待與桓王道了別,隻剩他二人時,沈南錦便說了剛才在公主府所見的一切。
“此事果然與南陽王有關。”
徐琛說道:“確實像他的作風。”
其實也不用沈南錦說,他也能猜到。
朝堂上就屬他二人勢成水火,除了他做此事毫無忌諱,便無第二人。
況且他知道,他不論做什麼,陛下都不會傷他。
徐琛每每想到此處,都隻恨那時沒能殺了他。
“王爺,此事可要告訴陛下?我覺得他那樣害你,陛下肯定不會不管的。”沈南錦喃喃道。
“況且他在明麵上都不尊敬陛下,當真是......王爺?”
沈南錦正說著,隻見一旁的他捂著胸口,蹙著眉頭,看著十分難受。
“你怎麼了?是哪裏不舒服?”她扶著他坐在亭子裏,問道。
“不知為何,胸口像有無數根刺紮入般疼痛......”
他艱難吐出這句話,便昏沉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