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長樂喃喃著,跪了下去。

陛下睇著她,發問:“幾日不見,你倒是給朕這麼一個驚喜?”

長樂低著頭,不敢看陛下,如今的她,真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沈南錦也跟著來到內院,瞧見跪在一旁瑟瑟發抖的男子,擺出一副詫異,說道:“陳生?你怎麼在這?”

晉欣發問:“王妃認識?”

沈南錦解釋道:“他是我雇來在資助所的雜役,原也不是什麼要緊的職位,隻是他好吃懶做慣了,隔三差五就有人告他的狀,便記住了。”

陛下聽後,臉色驟變,當即便知曉此事究竟是怎麼回事。

“哼,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此話一出,長樂伏地,帶著哭腔說道:“臣女一時糊塗,還請陛下恕罪。”

“朕憐惜與你之間的骨肉之情,不重罰,就在你的公主府裏好生待著,莫要給朕再惹出是非。”陛下肅然道。

此刻眾人皆低著頭,不敢言語。

但沈南錦注意到,有一人湊近尚書的身側說了些什麼,便一同朝後院走去。

她心下起疑,便跟了上去。

待走到後院,她暗中躲在木樁後頭,露出一雙眼睛窺探。

那下人趾高氣昂道:“今日之事若不能成,你隻管認下,王爺自會護你。”

隨後,拿出一小遝銀票過去。

曹文遠接過,諂媚道:“是是是,臣自是相信王爺的。”

“你知道最好,不過,你是聰明人,應該知道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吧?”

曹文遠連連點頭哈腰,收好銀票,便與那人分別,歸了位。

沈南錦也當作若無其事般回了位子。

陛下指著陳生,道:“你既叛了主,也是個不中用的,杖斃了吧。”

陳生顯然被嚇得不輕,連連磕頭,“小的知錯了,請陛下饒恕小的一次。”

不消一會兒,他便被侍衛帶走了,院內再度安靜。

“好了,這鬧劇到此為止,都散了吧。”

路過曹文遠之時,“你隨朕去禦書房”

他又用眼神示意徐琛,便大跨步走了出去。

沈南錦有些擔憂,定是私鑄火器一事還未解決。

她走到徐琛麵前,攔住了他。

“我與你同去。”

徐琛淺笑,安慰道:“不會有事,我已經準備好了。”

“我自然是信你的能力,定能輕易解決,隻是萬事風雲變幻,有我陪著你吧。”

徐琛點頭,抬手輕掐了下她的小臉。

禦書房。

陛下剛一落座,便開口道:“剛才尚書的一番言語,你可有何解釋?”

徐琛扭頭,看著曹文遠,“我想請問曹大人,那間屋子在何處,現由何人所住。”

曹文遠挺著胸脯,笑道:“王爺糊塗了,臣方才已經說過了,是在您的侍衛家中找到的火藥,那間屋子是在郊外的叢林之中,較為隱蔽,最適合做這大逆不道之事。”

徐琛附和的笑著,眼神冰涼,嚴肅道:“你可有證據?”

“臣先前已從這屋的東家那兒打聽過了。”隨後,他拿出一張契約書,“這便是房屋租賃的書契。”

海公公接過,便雙手奉上。

陛下攤開來,瞧了眼,確是房屋租賃的雙方契約書,沒什麼問題。

不過......那落款處寫著––旺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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